簡體版 繁體版 逃亡篇 下

逃亡篇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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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江靖遠把這個哨所計程車兵們打的像個豬頭。

拿著戰刀又舞了幾個刀花,氣定神閒的江靖遠笑眯眯的看著那個叫蒙烈的軍官:“大人,我真的會武。”

蒙烈臉色古怪的看著他,沉默了半響對著他招手,然後轉身進來屋。

江靖遠也得意洋洋的在一群士兵的詛咒聲中跟了過去。

“坐。想去投邊軍?”

“是的,大人。這裡沒意思。”江靖遠知道蒙恬是個好人,他實話道。

“那就去吧。”

江靖遠站了起來:“謝謝大人。”

“我的兄弟在邊軍大帥帳下做親衛,這是封信。我幫你在此入了軍籍,然後你就徑直去找我弟弟吧。”

江靖遠看著對方,愣了。蒙烈微微一笑:“好好幹吧。前日夜裡我就看到了你在那邊舞刀,你有身好功夫,既然立志投軍,我自然要幫助你。蘭斯和亞特十年無事了,但是今年亞特境內的兵馬調動卻一反常態。這不是好兆頭,可卻會是你的幸運。將來封侯之日莫相忘就是。”

江靖遠也笑了起來。

接過了蒙烈給他的信。

蒙烈突然道:“晚走不如早走。秋日已近戰事將動,此去北地千里迢迢,一旦開戰你哪裡去找他。”想了想,蒙烈翻出了鋪下的一個包裹,解開來看了看然後丟了過去:“一些錢,和我的換洗衣物,這把刀你也帶走。還有外面那匹馬。

“大人。這。”江靖遠真的覺得意外了。

“那匹馬是駑馬,勉強跑跑腿而已,丟我這裡十日騎不上一回。不如給你送行。日後相遇記得還我份人情就是。放心吧,過去我也在大帥帳下做親衛,不過負傷了才退到這裡的。”蒙烈的笑容很苦澀,看著江靖遠的眼神很深邃。

江靖遠記得義父卸甲後,也常常有這樣的眼神。

他突然懂了蒙烈的心思,深深的一躬:“大人,就讓我替您在戰場上作戰吧。”

“沙場不是演武處。不過你也懂的。”蒙烈淡淡的擺擺手:“去吧去吧。”

江靖遠驚出了一身冷汗。

“嗤。”看他似乎夢醒了,蒙烈還是忍不住了,獨臂指著他的虎口:“看你走路,轉身,雙虎口,分明是常常騎馬用長杆的馬上功夫。看你出手,分明是戰場上殺伐果斷直來直去,一命換一命的招數。相處幾日,我也看的出你心地。也不想問你來處,往日是非。那份軍籍我就為你做了保吧。好好幹去。以後別把大人當傻子,小屁孩,滾。”

江靖遠想笑,去紅了眼睛。

“滾吧。”蒙烈哈哈大笑起來,顯然說出了心中早就想說的話,他不甚快意。

江靖遠想想,也是聲大笑:“定不負蒙恬大人所望。”

虎賁如林,戰鼓聲聲,風起北疆,旌旗烈烈。

數千親衛圍在帳下,看著場中。

鏗的一聲,鼓聲停。

場中蘭斯三十萬邊軍中的第一勇士蒙敢狼狽的扶了下頭盔撥轉回馬頭,持著戰刀的那隻手不可抑止的微微顫抖著。

周圍鴉雀無聲。

“再來!”蒙敢咬著牙驅著戰馬揚起了戰刀。

剛剛一滯的戰鼓立即暴風驟雨似的急促響起。

對面的白袍少年點點頭,驅馬疾馳而來,身隨馬勢起伏不定,手中一杆去頭的鐵槍抖出了數個槍花一瞬間籠罩了蒙敢的來路。

撲!

紅纓拽出殘影一閃而沒,兩匹戰馬錯身而過時,蒙敢已經頭昏腦脹的翻到了地上。他四腳朝天的躺在那裡看著藍天,戰刀也不知道丟到了哪裡去了,聽著耳邊傳來的馬蹄聲,一匹遠去一匹漸近,蒙敢大叫起來:“大帥,我不打了。”

臺上高坐的蘭斯邊帥寧志遠站了起來,看著那邊端坐馬上有點惶恐之色的少年朗聲道:“好,我蘭斯邊軍從此再添一員虎將!”

聽到大帥發話,周圍立即響起了一片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聲,江靖遠連忙翻身下馬,去扶起了還躺在那裡的蒙敢:“蒙將軍,得罪了。”

“沒什麼,好久沒人打我了。”蒙敢站了起來,揉了揉胸口,他看著身邊的少年一把拽住了他:“慢慢演我看一次,那一槍怎麼刺的。”

“大帥在叫我們。”江靖遠苦笑著看著他。

“你先告訴我。”名譽掃地的蒙敢堅決的要死個明白。

“這樣。”江靖遠無可奈何的抓著鐵槍,很簡單的劃了一個半圓,然後斜斜向上做蕩刀式,隨即飛快的下沉手腕一抖,鐵槍如龍而出紅纓炸散一片,撲的一聲,江靖遠收了槍:“就是這樣的。”

“就是這樣?”蒙敢很快回避了這個問題,他想找回場子,於是他試探著問道:“那你拳腳功夫如何?”

“蒙敢!不得胡鬧,給我滾過來。”大帥大罵道。

蒙敢連忙拽著江靖遠連滾帶爬的向著大帥那邊跑去,走到近前蒙敢單膝跪地:“大帥。”

“參見大帥。”江靖遠跟在蒙敢身後單膝跪地行著軍禮。

“起來說話。”寧志遠擺擺手:“坐。”

“謝大帥。”

抓起了手邊的一份信寧志遠又翻看了一次,抬起頭來看著端坐一邊的江靖遠微微一笑:“蒙敢兄長當年在我帳下為親衛,十年前瀾滄一戰為了保護我身負重傷,不得不離開軍旅,對此本帥心中一直愧疚萬分。”

“回大帥,我兄長至今不悔,身為親衛當為主將效死。”蒙敢連忙站了起來。

“坐,坐。”

寧志遠對著江靖遠道:“蒙烈最近可好?”

“蒙大哥最近很好。”江靖遠恭敬的答道。

“恩。十年來他除了年年致信問候,和把蒙敢送我身邊之外,他從無一事求我。這次卻專門為你來信相托。看他面子本來無須如此,可是這是軍中,本帥麾下三十萬如狼似虎之士,其中藏龍臥虎無數,不試你就給你高位,我恐人心難定。還好蒙烈從來值得我相信,你也沒有讓我失望。只是蒙烈如果知道你一來就把他弟弟打翻在地,不知道什麼表情。”說到這裡,寧志遠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蒙敢臉色漲紅:“大帥,人外有人,再說輸給我家兄弟我也不虧。”

“哈哈。你這憨貨倒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寧志遠顯然極其喜歡蒙敢,他指著蒙敢笑罵道:“你兄長在信中說的什麼你可知道?”

江靖遠也愣了。

“知兵法韜略,曉戰陣變化,弓馬嫻熟,武藝恐還在蒙敢之上,蒙烈是你親兄,一向性格沉毅果敢,絕不是妄言之人。”說到這裡,寧志遠回身看著一邊的江靖遠:“你切記莫辜負了軍中前輩的厚望。”

“是。”

“就在蒙敢屬下,先從親衛做起吧。”

蒙敢大喜,剛剛要說話,江靖遠卻拜倒在地:“大帥。”

“恩?”

“靖遠想去邊關一線。懇請大帥恩准。”

蒙敢急了:“靖遠!”

“懇請大帥恩准。”

“又是個要見血的貨。罷了罷了,在我身邊廝殺的機會是少。那你就去虎牢關吧。蒙敢你送他去。”

“是。”

“謝大帥。”

“殺敵,報國,就是謝我。”寧志遠哈哈一笑:“蒙敢帶他去選鎧甲兵器戰馬,你們兩人去吧。”

“是。”

退出了大帳,蒙敢揪住了江靖遠:“靖遠,你不知道在大帥身邊機會多麼?糊塗了。”

“功名但在馬上取。”

“哼。漂亮話誰不會說。”蒙敢罵罵咧咧的道:“我知道大帥不會放我去的,就怕我萬一有個閃失,他不好和我兄長交代。”

“大帥是個好人。”

“是啊,八年前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就跟了他,一直到今天了。大帥是個好人。”蒙敢翻身上馬:“走吧,我帶你去武庫,有大帥的命令你別客氣。儘管挑好的。還有,你此去虎牢是做千人將,行頭也不可寒磣了。”

“千人將?”江靖遠吃驚的看著他。

“帳中親衛外放哪個不是千人將?虎牢大將呂橫江也是大帥親衛出身,和我是兄弟,他會關照你的。走吧走吧。”

“哦。那你幫我和他說說,我要去殺敵。”

“知道。就知道殺人放火,比我還猛。走吧。”蒙敢抱怨著,伸手拍了江靖遠一巴掌:“對了,你小子真記不得以前的事情了?我兄長給我的信中說找到你的時候,你滿身傷痕。”

江靖遠搖了搖頭,滿眼的茫然:“我醒來的時候就在蒙恬兄長府中,過去的一切卻記不得了。”

“瀾滄對面是世仇海族,你分明又是我蘭斯的面目,這身功夫也絕非小戶人家可有,真不知道什麼人把你能傷的這樣。算了,我說靖遠,那些事情想不起就等日後慢慢想吧,有時候有些事情永遠想不起才最好。反正我兄弟兩人和大帥都看重你,你在邊軍擔心什麼,只管殺敵就是。”

“謝謝兄長。”江靖遠眼底藏著一絲愧疚,語氣卻真誠。

武庫已到。

第二回

千人將用的上好精鐵甲,紅翎鐵盔,橫刀,戰袍,馬靴。

騎弓。

“這杆槍不錯。”把武庫翻的亂七八糟的蒙敢在那裡大叫著,江靖遠連忙走了過去,蒙敢手裡舉著一杆長槍,一邊的輜重官在那裡賠著笑:“蒙將軍,這是好槍啊,帝都的歐陽大匠只做了三杆,一杆大帥用了,還有一杆給驍騎營的宋將軍了,現在就只有這一杆了。”

“試試。”蒙敢丟給了江靖遠。

江靖遠隨手接過,橫在手中細細把玩,槍桿紋螺盤龍,尾部收縮成鋒,蜿蜒至吞口部則成首,再閃出一段兩邊開刃的,比尋常大槍寬一半的槍尖來,通體泛烏,長達兩米有餘,重不下三十斤。

“殺人的利器。”江靖遠抖了抖槍桿,感覺著它的韌性讚道。

“那就拿去,大帥要你來自己隨便挑的,他後悔也晚了,哈哈。”蒙敢哈哈大笑,輜重官也笑了,他知道蒙敢就如大帥的義子一般,他來拿東西大帥不會怪罪於他的。

“老蔣,馬營那邊有熟人麼?給我找匹好馬來,我這個兄弟是我兄長親送到軍中的,大帥看重的很。”

“有,有,蒙將軍,我馬上陪你們一起去如何?”

“等會,我再找找,還有什麼好東西沒有。”蒙敢眼睛四處亂轉。江靖遠拽住了他:“走吧。”

“你不知道大帥多小氣。我那把刀被你挑的像個鋸子了,我還不能換一把?就那把。”蒙敢大步向前抓過了一把橫刀掛了腰間,把自己的刀丟了地上:“湊合吧。走,去找馬。”

穿上鎧甲提起了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