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所謂的大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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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所謂的大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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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歷510年十二月二日。
維京特使和元首密議之後，割西哥特行省於蘭斯。
但是元首並不知道亞特前一天發生的事情。
昨日，維京部回頭的五萬軍隊不眠不休狂奔至帝都。
帝都四門緊鎖。
亞特皇后海倫下旨招克拉克覲見。 克拉克拒不領命。
那十名被放回的各族士兵向著城頭高喊，大聲說出真相。
撒克遜人欲滅口。
克拉克在帝都之外和置兵帝都城下的撒克遜兵馬當即血戰火併。 那突然，帝都的警備部隊大開城門，從後殺至。 打敗撒克遜人的克拉克遂帶哀兵直入皇城，並於沿途傳播訊息。 舉城震驚！
被那十名被恆河風放回國內的各族士兵告知真相的各族官吏們勃然大怒，維京百代的正統地位深入人心，遂帝都大亂。 撒克遜人賣國的訊息轉眼傳播開來，群情激奮之下，滿城皆曰撒克遜人可殺！
大軍和暴民圍困皇城。
維京親王，海恩斯的弟弟威廉，立即被暴動計程車兵從獄中放出。
自幼習武的威廉是在半月前因為“誤闖”皇宮而被宮廷侍衛拿下的。
一出監牢威廉來到軍前，就在諸族長者擁護下於陣前登基。 是為神聖亞特帝國皇帝。 威廉陛下登基之後，則令全帝都斬殺撒克遜人。
圍皇城各部士兵轟然響應。
海倫站於皇城之上。 看著滿城的煙火，數百年地亞特帝都處處砍殺，撒克遜族的官吏，子民在暴動的民眾瘋狂的攻擊下，一家一家毀滅。 海倫痛哭流涕卻無能為力。 守護她的屬於撒克遜人的五千撒克遜子弟看著城下狂野的軍團，心驚膽戰。
曾經妄想取而代之地撒克遜人，在恆河風的失信之下。 轉眼從天堂跌入了地獄。 雷蒙地父親，撒克遜族族長呆呆的站在女兒的身後。
“完了。 ”
“是的。 完了。 ”海倫回頭看著造成這一切的局面的父親：“父親大人，您開心麼？”
雷頓公爵一言不發。
“因為您和您的兒子地貪婪，你們叛變了您的女婿，亞特帝國的皇帝前所未有的戰死遠東。 帝國的軍團也因此蒙羞。 ”
“………..”
“威廉的眼神您看到了麼？他的命令您聽到了麼？今夜是撒克遜的末日，而明天維京卻依舊。 ”海倫緩緩地抽出了自己腰間的利劍。
雷頓驚駭的後退了一步。
海倫尖聲的笑了起來：“您敢弒君，女兒卻不敢弒父！父親大人趁陛下遠征，安排人手挾持一國之後。 不顧你女兒的哀求，甚至要斬殺忠誠於帝國的您自己地女兒！而今您終於看到了叛逆者的結局！但是一切已經晚了，女兒和皇兒跟隨陛下去了之後，就輪到父親大人了。 ”
“什麼？”
“海恩斯未出世的骨肉啊。 ”海倫低頭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冷冷的看了一眼雷頓：“你關心過我麼？”
蘭斯歷510年十二月一日註定是一個血色的日子。
忠誠於丈夫並未曾參與本族叛變事件的，亞特帝國的皇帝海倫，自刎於皇城之上。
隨後，皇宮燃起了大火。 數百年曆史的雄偉宮殿在漫天大火中被點燃，撒克遜最後的帝都部隊，衝出皇城，戰死在維京地面前。
雷蒙則死在了克拉克地利劍之下。
他的人頭被威廉踢開，屍身被維京勇士切割成碎片，丟進了火海之中。 全亞特帝都地撒克遜人也無一倖免。
此夜。 亞特帝都死傷不下三萬人。 撒克遜高官富豪為之一空，而對他們的清洗還在向著全國蔓延。
暴怒的維京人還焚燒了皇后的屍體，並將她的名字從黃金家族的族譜上勾去，因為皇城內的真相無人能知，他們認為海倫是父兄的幫凶。
這些，元首一無所知，也不可能知道。
亞特割讓西哥特行省，就足以讓他興奮不已，但簽署協議的元首的愉悅只保留了一個白天。
因為當晚怒蒼邊軍副統領唐恩連夜離軍，不知所蹤。
同時失蹤的還有邊軍統領宋諾烈。
得知訊息的元首大人發雷霆之怒。 卻無能無力。 他發現。 隨著海恩斯被斬的訊息傳出後，他為掌握邊軍而付出的一切努力都付之東流。
唐恩和宋諾烈的安然消失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誰能在數十萬大軍的眼皮下失蹤？
可是隨即元首就醒悟了。 他發現自己現在連憤怒都要壓抑，在這裡必須低調點。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才肯面對現實，蘭斯已經不是曾經的蘭斯了。 他恨唐恩，和宋諾烈，恨恆河風和自己的女兒，恨鍾離衛，恨諾伊維爾和羅格。
他恨天下一切人，悄悄的恨著。
而後下令：“隆美爾暫代休病致退的宋諾烈老將軍為邊軍總統領一職。 ”並大方的提拔宋諾烈的舊部諸將，端坐虎帳的元首大人安排有條不紊，心中卻纏鬥不已。
邊軍諸將那些桀驁不馴的眼神彷彿當年的蘭斯雄獅。 但是那頭獅子現在老了。
十二月三日下午。
元首下令啟程回帝都！
同時，帶走數名邊軍將領，允諾他們將參加新建的總統領部任職。
元首知道，現在地局勢不穩。
邊軍這麼大的蛋糕要慢慢的吃。 現在心急，就會壞事。 天下的道理總是這樣，面對暴民你可以使用強大的武力鎮壓。 可是面對暴軍，你只能慢慢化解懷柔。 於是元首現在連說話都細聲細氣的。
像個人妖。
恆河風卻不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遠東一片，天老大他老二。
他懶得去想這些。
維京並不懼怕蘭斯，但是懼怕他。 維京也急需自己地軍隊回頭穩定國內。 兵力大損的維京家族在乎現在地每個士兵。 所以，威廉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這個趁火打劫的傢伙一切的要求。 第一批賠償已經運至遠東。
遠東的恆河風大人隨即開始帶領獸人和精靈們坐地分贓。
“你一個啊我一個。 ”恆河風說。
精靈王和獸人長老們哭笑不得。 一邊的殿下花枝亂顫的笑著，諸將也在咧嘴。 面對勝利地果實，付出血汗的他們有資格微笑。
唯有跪在恆河風面前的維京信使渾身發抖。
他聽了想笑，可是卻心酸的想哭。 百代維京的光榮就如同他的膝蓋一樣，沾滿了遠東的塵埃。
“卡德。 ”
“到。 ”
“帶他去拜祭海恩斯陛下。 海恩斯是個值得尊敬的英雄。 敗給我不是他地過錯。 ”
“是。 ”
看著維京信使感恩戴德的出去了。
恆河風把輜重單丟在了面前：“我說的真心話。 好了，這麼多物資，還是第一批，其他族的還沒有送到。 ”
“大人什麼意思？”
“大兵陳於瀾滄之畔。 威脅亞特，免得他們緩過氣了賴賬，我沒有義務體諒新任魔神皇陛下目前艱難的處境。 另外命令獸人南下，就此開始築造城池！仗打夠了，可是危險就在對岸，假如不想下一次被魔族殺的屍橫遍野地話，那麼就吸取教訓，發展自己的力量。 ”
“我早就說過。 這是一個時代的開始。 ”精靈王雀躍著道。
恆河風一笑：“沒這麼容易，可是想象在我們的構思下，努力下，遠東不遠的未來，會有著不輸於蘭斯和亞特的繁華，那是多麼令人期待的一件事情。 但是在這之前。 我們需要做很多的準備，一切，就從此開始吧。 ”
“是，大人。 ”
說完了感慨，恆河風發出了一系列的警戒命令。 諸將退下了。
鍾離珊低聲的問道：“阿風，真地要發展遠東麼？”
“我們回不去了。 ”恆河風低聲地道。
鍾離珊苦澀的一笑，緩緩地點點頭，明白他說的意思，女孩有點迷茫：“可是這樣下去怎麼辦呢？”
“強大。 只有強大到他低頭。 這是唯一能讓我們在一起，並保全你們父女之情的辦法。 ”
“我相信你。 ”
“恩。 一切慢慢來吧。 ”恆河風道。
兩隻握在一起的手。 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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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蒼的另外一邊。
那條殿下和信使都奔跑過的道路上。
兩輛戰車。 在幾百名士兵的保護下向著遠東而來。
宋諾烈和唐恩並肩疾馳著。
一邊走一邊罵：“這些獸人真是白痴，當著他的面說我是個好人。 你是個好人。 說他是老賊。 ”
唐恩大笑：“大人你已經罵了一路了，可是我覺得你並不是生氣。 ”
“當時很生氣。 ”宋諾烈實話實說：“恆河風真是會嚇人。 魔神皇也殺了，前所未有！蘭斯容不下他咯。 呵呵。 ”
“是啊。 蘭斯連你我都容不下，還容得下他麼？不是顧及恆河風，我就，哼！”唐恩冷笑道。
宋諾烈臉色一整：“這種話以後不必說了。 畢竟殿下和恆河風在一起，他們畢竟是父女。 ”
“我知道。 ”
唐恩點點頭，然後問道：“大人，你說恆河風會怎麼安排我們？”
“我們拖家帶口的去，背後是怒蒼邊軍數十年的人脈威望，恆河風豈能小看了我們，何況他不是忘恩負義之輩。 ”宋諾烈微微一笑：“他若是心狠手辣的人，他要進攻蘭斯你當殿下一個女子就能攔住麼？可惜元首啊，哼。 ”
“恆河風一旦掃平亞特，蘭斯上下恐怕。 ”
“走吧！我等著那一天，到了那天，老夫替他開啟橫斷的大門！紫荊花，好大的氣魄，哈哈。 ”
唐恩也哈哈大笑起來，兩員老將帶頭，親衛簇擁著他們的家人，向著遠東而來。 而隨著恆河風再敗魔族，海恩斯駕崩的訊息傳出。
蘭斯，有很多的人，向著遠東而來。
“去哪裡？”
“去遠東，投恆河風大人去！”
“我也是，走！”
天下大勢說起來玄而又玄，其實卻又簡單無比，只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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