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十六章 --出東山曦微明

第七十六章 --出東山曦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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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出東山曦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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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兒看著拂袖而去的黑衣少年,一臉莫名。怎麼啦?我又沒說什麼?我有說錯什麼嗎?既然你不跟我回去,我就自己回去。我可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這樣想著,鳳凰兒便快步出了門。

鳳凰兒本想化身成鳳凰,飛出冥府,卻無奈,嘗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

“不用白費功夫啦,要能出去,我們早出去咯。”身後傳來一個嘲笑的聲音,嚇得鳳凰兒連忙回身看去。

只見一男一女兩人從廊中走來,男的貌若春松,挺拔剛健;女的身似扶柳,婀娜翩躚。只是兩人很是奇怪,都只有一隻手。男的沒有左手,女的沒有右手。兩人並肩而來,雖然步伐不同,身形卻很是協調。

“你們是人是鬼?”鳳凰兒第一個反應就想先弄清他們是什麼。

“我們不是人,也不是鬼。跟你一樣,是隻鳥兒。”那男的無不嘆息地說,好像是隻鳥兒是件很悲哀的事情。

“你們是鳥兒?什麼鳥兒?白鶴?”鳳凰兒歪著個腦袋,開始認真打量起他們來。

兩人搖頭。

鳳凰兒一副‘我就知道你們不是’的樣子,繼續猜“大鵬?”

兩人搖頭。

鳳凰兒仍然是一副‘我就知道你們不是’的樣子,“金雕?”

兩人搖頭。

。。。。。。。

一連猜了不下十種仙鳥,就差沒猜鳳凰了。不是鳳凰兒不想猜,而是他生怕自己猜了鳳凰之後,倆人點頭。在鳳凰兒的心裡,暫時沒辦法把他們認作同類。

兩人也被鳳凰兒每次猜錯後的神情惹惱了,你既然知道我們不是,為什麼還猜。後來那男的實在忍無可忍,“好啦!夠啦!別猜啦!我們是蠻蠻鳥。”

“蠻蠻鳥,南荒大陸的蠻蠻鳥?!怪不得!哈哈哈!”鳳凰兒說著捧腹大笑起來,直到他那細長的鳳眼無意中瞟到兩人眼中的寒意時,才很不情願地止了聲。

蠻蠻鳥是南荒大陸上一種不怕水火的神獸,但雌雄各一隻翅膀,只有和在一起才能飛,也叫比翼鳥。蠻蠻鳥在合體之前很難找,它們可以幻化成任何形狀,入水為水,入林為樹,入天為雲,下地為土。但一旦雌雄合體之後,便分不開了。到哪兒都是成雙成對,也甚是好找。比如山間雙生的夫妻樹,水中開出的並蹄蓮,特徵很是明顯。

此時,那靜立一旁不語的女子看著一臉尷尬的鳳凰兒,輕抬起她那隻唯一的手,掩袖笑了起來,“鳳凰鳥,看你身量,不到十歲,應該未滿千年,怎麼也能幻化人形啊?”

“呵呵,是孤寒哥哥幫我變成人形的。你們怎麼也會在這兒啊?”鳳凰兒也覺得剛才自己太失態了,就算自己比他們高几個等級,但也不能這樣肆無忌憚吧。這還是在他們地頭呢,要真惹惱了他們,指不定有什麼嚴重的後果呢!搞不好一輩子出不去,那就玩大了。

“哎呀,說來話長。”那男子清癯的臉上lou出一絲無奈,“那是上次梵桃大會時,我們被冥君請了過來,自此就沒出過這冥府。”

鳳凰兒一聽,原來是同病相憐。不過不同的是,我是在梵桃大會時,自願跟著曼清姐姐他們回來的。而他們確是被冥君抓來的,性質不一樣。

“那你們在冥府有一年多咯,怎麼不跑出去呢?”鳳凰兒問了這個問題後就開始後悔,要真能跑出去,還用等到現在啊。

果然,那女子臉上掠過一縷薄嗔,“我們要是能出去,還用等到現在?!這冥府四周都是結界,我們這些法力低微的小獸,都不能化成原形。更何況,就演算法力再強,要逃出這冥府也不是件易事。”

鳳凰兒訕訕地笑笑,“那倒也是!那你們現在在冥府做什麼呢?不會是養養花,種種草吧!”

聞言,兩隻蠻蠻獸的臉上頓起一片紅暈,下一刻,眼中的怒火可以燒紅半邊天,“養花種草有什麼不好嗎?!這冥府花園的景緻哪一處沒有我們的功勞?!”

“好!好!當然好!花可閒愁,草可融情!”鳳凰兒一見兩人的臉色,立馬識趣地改口。

兩人聞言,臉色才緩和了下來。那男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鳳凰兒,緩緩開口問道,“你來這裡幹嘛的?”

“呃。。。。。。”鳳凰兒可不想把實話告訴他們,所以腦子轉了好幾個彎,才答了一句,“我來這邊看朋友,那小神君就是我朋友。”

正說到這裡,一抹黑色的身影出現在廊上,緩緩朝這邊走來,正是去而復返的孤寒。他紅著臉走後,想了好一會兒,也想不明白剛才腦海中出現的是什麼。分不清是真還是幻,所以覺得應該把鳳凰兒留下來,不管他說得是真是假,自己去看一下不就知道咯。

“你,跟我來!”孤寒進了殿門,冷著臉示意鳳凰兒也進來。

鳳凰兒還不知道是福是禍,正在猶豫著近還是不進,就見兩隻蠻蠻獸正用審視的眼神盯著自己瞧。於是咬著牙,進了殿,殿門在他身後緩緩合上。

乾州與銅仁府不同的是,銅仁府是三面環山,而乾州卻是四面環山,只有一條小道,可以從苗嶺大山中進入,所以地勢易守難攻。

乾州府邊上的苗嶺大山,綿延幾百裡,把方圓八十公里的乾州圍在裡面,成了乾州最好的天然屏障。苗嶺大小山頭四五百個,若要從正面攻打乾州府,苗人只須把住那條唯一的小道,便可形成萬夫莫擋之勢。只因小道兩邊都是高山,極易設伏,縱是千軍萬馬,也難攻下這山城半壁。

帳中幾人一直商議到日落時分,才勉強定下一計,算做佯攻之用。意在試探各山頭態度,再做決處。

次日一早,福康安著副將花連布,率軍兩千人,先行向乾州府進發。自己則率大隊,尾隨其後,相隔兩個時辰的腳程。

花連布年約三十上下,也是身經百戰的老將,曾率五百驍勇,一夜之間行馳三百里,抓獲大金川頭目僧格桑,平定大金川西南叛亂。今日奉命率軍擾敵,雖沒有一戰來得痛快。但他也知道,乾州府比之以往的大金川,地勢更是險峻。只能謀定而後動,不可急在一時。

待軍馬到得苗嶺山下,已是第二天天明十分,想來大軍應該在明日午時才會行到。花連布命全軍原地休整半個時辰,再行上路。

花連布所帶的這兩千名驍勇,俱是夜行遠馳,偷襲探路的好手,那是他花了幾年時間才訓出來的,日行千里的千騎兵。福康安讓他帶隊出來的目的,只是走個過場,看一下各山頭的態度。

騎兵們原地休整,取出隨身攜帶的乾糧水飲,簡單填了下肚子。這些騎兵日夜馳騁,最多可以五天五夜不下馬,吃睡俱在馬上。只是今次行程並不趕,所以各自下馬休息,很是輕鬆。

就在千騎兵到苗嶺山下,整隊休息時。苗嶺山上早有探子見機後,飛奔著去乾州府送信。

乾州府城按八卦方位營建,乾坤,坎離,震巽,艮兌分四個區,八個點。中間的是乾州府衙,也是吳八月現在的府邸。

吳八月此時正坐在搖椅上,腳擱在椅前的腳案上,手裡提著一個紫砂壺,正對著壺嘴喝茶。前面一個唱花旦的戲子,正濃妝豔抹地站在離他幾米遠的小戲臺上唱戲。

天邊的晨曦,灑在一身白色開襟衫上,泛點金色的光暈。而他那張白皙斯文的臉,一半沐浴的朝陽,淡笑如縷。一半揹著光,喜怒莫辨。

一身天青色漢族長袍的吳龍清,緩緩地走了過來,“大王,山頭那邊來信,說是來了隊人馬,約有兩千號人,現在就停在山下。”

吳八月笑看了一眼吳龍清,“子長,你覺得他們用意何在?”

“大王,以子長愚見,此隊應是剛打完銅仁府,接命過來攻打我們乾州府的前隊。若是沒有料錯,他們應該只是來探一下我們乾州的虛實。並不會有進一步的動作。”吳龍清一臉淡笑,看不出他此時的心緒。

“那依子長之見,當如何處置?”吳八月仍是看著戲臺上的花旦,手在搖椅的手託上,有節奏地擊打著,一副恬淡自若的模樣。

“若是沒料錯,他們的下一步動作,應該是繞著苗嶺跑一圈。一來探看一下各寨的地形防布,二來看一下各寨對我們主寨的態度。若是大王下令,讓各寨不得擅自出迎,再撤去各寨暗中的防布。這樣既可以顯出大王治寨嚴明,又可以隱藏我們的實力,也算是一舉多得。”吳龍清此時的臉上比之先前,多了一絲興奮之色。看來對自己的韜略,甚是自負。

吳八月聞言,只是擊節的手略微一滯,下一瞬又開始輕輕拍打起來,“子長所言甚是!那就按子長之意,安排下去吧。”

吳龍清躬身道了一個是,便下去安排各項事宜。

日出東山,一片紅霓映染天際。突見一道紅白色的光柱沖天而起,照亮了緋色的天幕,如一朵盛開的白蓮般,緩緩下墜,灑下點點金芒。

苗嶺大山中各洞各寨,在看到這一朵白色的蓮花時,俱都鳴號,招回了出寨的兄弟,撤下了明處的防布,準備留守不出。

吳廷義一身黑色短襟普苗打扮,高大的身軀在淡然的晨曦中,投下一抹深重的身影。吳廷義推開吳八月的門,俯身跪了下去,“父王,兒臣不明白,不就是兩千來號人嗎,怕什麼!我們乾脆殺出去,給他個下馬威!”

吳八月躺在搖椅上,半眯著眼,沒有說話。若不是他的身子還在有意識的搖晃,旁人真以為他已經睡著了。

見好一會兒都沒動靜,吳廷義有點跪不住了。抬眼看了下搖椅上兀自搖晃著的白衣人,心下湧起一股不甘。正待起身要走時,身後傳來平緩的腳步聲。下一刻,一襲藍衫的俊雅書生,出現在自己面前,正是自己的弟弟,吳廷禮。

吳廷禮到了吳八月跟前,也不跪,只是俯身一揖,“父王,兒臣也贊同大哥的看法。他們不是要探聽我們的虛實嗎?我們就給他們來個下馬威。兒臣有把握打贏這仗。”語氣平淡,卻胸有成竹。

又過了半晌,吳八月才緩緩睜開眼睛,仰頭看著天花板,徐徐撥出一口氣,“既然如此,你們就去吧,適可而止就行。”語氣平緩,卻自有一股威嚴,不容人抗拒。

吳廷義聞言一臉喜色,“父王英明,兒臣這就下去準備,定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說著便站起身,大步像外走去。

“兒臣告退!”吳廷禮也緩步朝外走,剛到門口,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低語,“一切小心為是。”

“是!兒臣遵命!”吳廷禮回身一揖,緩緩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