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一片真心在玉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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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一片真心在玉瓶
等我醒來時,已經躺在了帳篷裡,看著帳頂那扇形的摺痕,眼中滿是迷茫。我是怎麼回來的?到底發生什麼事啦?十一阿哥怎麼樣了?孤寒怎麼樣了?一想到孤寒,我連忙坐起身。剛想下床,便見槐兒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湯進來了。
“曼清,快躺下,你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了,先把這藥喝了吧!”我叫槐兒私底下叫我曼清,開頭她還死活不願意,不過久了也就習慣了。
“槐兒,你怎麼過來啦?太后那邊你不用伺候嗎?”我一臉嗔怪地看著她。
槐兒對我做了個鬼臉,坐到我身邊,“就是太后擔心你,才叫我過來看你的。”說著把藥遞到我面前,“快趁熱喝吧,上好的参湯。”
我接過她手中的碗,一股濃重的參茶味撲鼻而來,我笑著一口喝了下去。
“槐兒,十一阿哥怎麼樣了,沒事吧?”我把碗遞給槐兒,順便問了一下。
“十一阿哥倒是沒什麼大礙,聽說當時找到你們的時候,他還把你摟得緊緊的,好不容易才分開。不過他昨天就已經醒了,看情形好像比你還好!”槐兒一臉調笑地看著我此時滿臉的紅暈。
“那凌天師呢?”我突然想起了孤寒,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凌天師?聽人說,好像不見了。現在皇上已經下令,在全國各地張榜緝拿凌天師。”槐兒很奇怪我居然問起凌風,繼而又一本正經的看著我說,“曼清,你以後可不以再提凌天師了,他現在是朝廷的重犯。他策劃了刺殺十一阿哥和十五阿哥的陰謀,還打傷了十五阿哥。”
“什麼?你說凌天師策劃刺殺十一阿哥和十五阿哥?還打傷了十五阿哥?”我騰地一下坐起身,不敢置信地看著槐兒。
“是啊,十一阿哥和十五阿哥同時遇到了一股不明來歷的灰甲侍衛的襲擊,你不是一直跟十一阿哥在一起嗎?你們不也是因為被追殺,才跳崖的嗎?”槐兒見我一臉疑惑,以為我不相信她,所以又說了一遍。
“那十五阿哥呢?他沒事吧?”我倒抽了一口氣,永琰也被追殺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十五阿哥被凌天師打傷了,現在還躺在**昏迷不醒呢!他在昏迷的時候,還一直叫著你的名字,你是應該過去看看!”槐兒聽我問起永琰,也是一臉的傷感,看著我的眼神,有點焦慮。
“那凌天師呢?”問出口後,我才後悔,槐兒剛才不是說,孤寒不見了嗎。說完也不等槐兒回答,連忙跑了出去。
我知道,這群刺客絕對不是孤寒安排的,而且孤寒也沒有理由打傷十五阿哥。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孤寒跟金芝子的一陣激鬥後,到底怎麼樣了?!他到底去哪了?不行,我得去問永琰,或許他知道。
到了永琰帳中,令妃坐在床邊,一手握著永琰,一手正在抹眼淚。有月立在一旁,面無表情地看著此時正一臉蒼白,昏迷不醒的永琰。
“曼清給令妃娘娘請安!”我走到床邊,給令妃行了禮。
“曼清,你來啦!快起來,琰兒一直在叫你的名字,你快幫他看看,他到底怎麼樣了!”令妃見我來了,連忙一把扶起我,把我拉到床前。
我抬頭看了眼立在一邊的有月,她滿眼血絲,原本平靜的臉上,此時掠過一絲酸楚。
我走到床邊,看著**一臉蒼白,毫無血色的永琰,心下沒來由的一痛。上次中了血咒後,他的臉色也沒有這麼蒼涼。此刻他那原本俊逸,風采奕奕的臉,比那帳外的素雪還白三分。原本溫潤的紅脣如一抹硃砂般,在白如宣紙的臉上,繪出一道奪目而悽楚的暗紅。
我顫抖著搭上他的脈搏,指頭剛碰上他冰涼的手腕,便聽到從他口中傳來的低弱呢喃,“清清,不要離開我,等我!”聲音細如遊絲,卻帶著無限的執著。
一滴清淚從我臉頰滑過,如晶瑩的玉珠般,輕輕落在他的手心。他仿似感覺到了這一抹悽楚的溫暖,無力攤著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
我感覺著他的脈搏,輕微而緩慢,但應該沒什麼大礙才對啊,那他怎麼還一直昏迷不醒呢?我很是奇怪,小心地撩開他身上的錦被,仔細地檢視起他的身體。一旁的有月剛想出聲詢問,被令妃的一個眼神制止了。
我查看了一下永琰的身體,見沒什麼異樣。但總感覺他的胸口散發著異樣的柔光。我在有月和令妃不可思議的目光中,解開了永琰胸口的衣襟。果然,胸口一道異樣的掌痕顯現了出來,掌周都是金色的光暈。一般的凡人自然看不到這樣的掌痕和金光。
我用手輕觸在永琰的掌痕上,每撫過一寸他那光潔如玉的胸膛,我的心就往下一沉。是落冥掌,這是孤寒的落冥掌!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會是孤寒?!不可能!這不可能!我一個勁地搖頭,淚水卻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一滴滴落在永琰袒lou的胸口。
有月定定地盯著我在永琰胸口撫摸的手,眼中滿是滾燙的怒火。但礙於一旁的令妃,她沒有出聲阻撓,只是狠命地撰著她的拳頭,任由指甲劃破手心,瀝瀝地滲出血來。
過了好久,我才回過神來,在令妃和有月的目光注視下,臉紅得如天邊的雲霞,“令妃娘娘,十五阿哥沒什麼大礙,回去後,我配一副藥過來。十五阿哥喝下後,明天就可以醒過來啦!”我起身擦去臉頰上的淚痕,沒有理會令妃和有月此時臉上各異的表情,轉身朝帳外行去。
孤寒,不可能是孤寒!可是那明明就是落冥掌的掌痕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孤寒如果要殺永琰,也不用等到現在啊?他有的是機會,有的是方法,根本就不需要用什麼落冥掌。而且孤寒答應過我,不會傷害永琰的。他要我自願回到他身邊,他絕對不屑用這種手段,來傷害永琰!那會是誰?除了孤寒,還有誰可以用這種掌法打傷永琰?金芝子?對!只有他會這樣!
這樣一想,心中舒緩了起來。永琰所受的傷,對他的身體傷害不大,所以他的脈搏沒有多大異樣。但這種掌力,會對他的元神造成損害。幸好前段時間,跟孤寒學了很多這方面的岐黃之術,所以知道該用什麼方法救治。
如果是一般的丹藥,自是沒辦法達到醫治效果,但我有菰蓉花啊。那次孤寒給我吃了梵桃之後,就把菰蓉花還給我了。所以這次只要再加上幾味特殊的靈藥,永琰喝下去就可以醒過來。但若要痊癒,還得加些時日調養。
我沒有直接回自己的營帳,而是到了孤寒的帳中。孤寒現在正在被皇上下旨追捕,雖然我不知道他在哪裡,但我絲毫不擔心他會被抓到。我現在擔心的是,若是永琰被金芝子打傷了,那孤寒有沒有被打傷。要是再在冥府養上幾百天傷什麼的,我們不是又要幾年見不到面啦!不管了,回去叫鳳凰兒帶我一起去找他就好了,現在先把永琰的傷治好再說。
到了孤寒帳前,見很多侍衛圍在帳前。我剛上前想進去,就被攔住了。
“這裡已經被查封了,您還是請回吧!”一個侍衛伸手攔在我面前,語氣中滿是森冷。
我抬眼看時,才發現,此人居然是上次帶領侍衛搜查我們的海子。不過還好,當時是晚上,又隔著一段路,他現在自是沒認出我來。
“侍衛大哥,我是宮中的女醫官徹穆袞曼清,現在負責為十五阿哥醫治。想進去裡邊取幾味藥,還請侍衛大哥通融。”我低頭一禮,客氣的說道。
“原來是徹穆袞醫官,不是小的不願放行,只是,只是。。。。。。”他為難地看了我一眼,低頭沒有說下去。
我盯著他的臉,笑著說,“侍衛大哥,不是曼清有心為難,只是這十五阿哥的病耽擱不得。若是出了什麼差池,恐怕你我都擔待不起吧!”
“呃。。。。。。是!醫官大人說得是!是在下莽撞,還請醫官大人恕罪!醫官大人請!”說著連忙把我讓進帳中。對於他一口一個醫官大人,我報以一個滿意的淺笑。
進去後,取了幾味草藥,都是孤寒跑很多地方,花了很多心力才找來的。一味是洪荒大澤中的藍幽草,具有賠本固元的神效,是他從自家的冥府中取來的,算是最不費心力的藥了。
一味是無望崖中的青泠草,具有清神益氣的功效。此草長在無望崖峭壁上,這對神仙來說,不是難事。但難就難在那青泠草,都沾了天地的靈氣,察覺到危險後,就會隱逸不出,找起來很是不易。孤寒在崖上足足找了三天三夜,也才採了不到十株青泠草。
還有一味天溟草,具有聚魂養魄的功效。這是長在北冥泉邊的一味神草,由天,地,火,風,四大神獸守著。很多仙家為了採得此藥,不惜損耗自己幾百年的修為,甚至魂飛魄散。孤寒為了得這味藥,還偷了北冥君的一個羽化鼎,將四大神獸收入其中,也因此跟北冥君結下了仇怨。
看著瓶中一味味來之不易的神藥,我的心又開始抽泣起來。孤寒,你真的是一個很有心的人。你為了能配出救民於水火的藥,付出了這麼多心力。你在清清心裡,真的很了不起呢!所以你絕對不可以有事哦!清清忙完這些,就去找你!你等著!
我將幾個瓶子收在懷中,回去後,按孤寒教我的方法,將幾味藥按一定比例配在一起,最後將一瓣藍色的菰蓉花放進調好的藥液中。晶瑩如玉的花瓣一進入藥液中,便化了開來。原本琥珀色的**,加了一層淡淡的琉璃光澤,更顯清透瑩潤。
我端著這瓶配置好的藥液,來到永琰帳中時,有月正拉著他的手,坐在他床頭。見我進來,有月的嘴角甚是勉強的扯出一抹笑來。
我走過去,把藥瓶遞到她手中,“有月,這是我剛配置好的藥液,你讓十五阿哥喝下吧!”
有月接過藥瓶,沒說什麼,只是她嘴角的那抹淡笑,讓人甚覺心痛。
我看了眼仍在**昏睡不醒的永琰,又看了眼此時已經將視線轉向他的有月,沒有再說什麼,便轉身出了帳。身後傳來有月幾不可聞的一聲謝謝,陌生而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