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章 諸語皆付笑談中

第四十章 諸語皆付笑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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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諸語皆付笑談中

幾天後,福康安帶著二哥來找我,劉嬤嬤很是開恩的居然準了一個時辰的假。於是我招來了浣紗庫中所有怨婦既豔羨又妒忌的眼神,而福康安和我二哥則迎來了花痴們滿眼的火熱與嚮往。直到出了院門,走出老遠,我都能感覺到後背上傳來的灼熱感。

三人一路邊走邊聊,沿著宮中的暢春河走了好一段,才在路邊的石凳上坐下。

“曼清,不是聽說你住進了十五阿哥的紫竹殿嗎?怎麼現在又進了這浣紗庫呢?”二哥一臉不解。

“你怎麼知道我進了十五阿哥的紫竹殿?”我一個反問,把二哥的臉問得通紅。

“是不是淑敏告訴你的。”我不理會他此時後悔的表情,毫不客氣地繼續下去,“你倒好,進了宮,不先來找我這個妹妹,倒是先看望起紅顏知己來了,真是豈有此理!”

看著二哥由一臉的緋紅轉成一臉的蒼白,我連忙住口。現在淑敏已經是永琰的側福晉了,二哥也應該知道這件事情,心下不禁後悔起剛才自己的話來。

福康安也看出了端倪,連忙轉換話題,“曼清,我也對你來浣紗庫的事情比較感興趣,就算十五阿哥沒看上你,難道宮中其他的阿哥,嬪妃也都沒看上你嗎?怎麼說也不應該讓你來浣紗庫啊?這不是屈才嗎?”

我看著他半調笑半認真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把我抗旨拒婚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

“哈哈哈!真不愧是曼清啊!居然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福康安滿臉放光,火熱的眼神在我上下打量個不停,引得我一臉無措。

二哥也是一臉錯愕,繼而又轉為一臉震怒:“你居然敢抗旨?!你不要命啦?!你就不怕連累我們全家?!你想過後果沒有?!你!你!你!你想氣死我啊!”

沒想到一向溫文爾雅的二哥也會發火,而且發起火來的樣子跟阿瑪比,也是毫不遜色。我見二哥一掌拍在石桌上,石桌一陣搖晃。我到現在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看來罰我來浣紗庫,還真得叩謝皇上開恩了。

“好啦,二哥,你別生氣嘛!曼清以後不抗旨了,還不行嗎?”我拉起二哥的袖子,輕輕甩了起來。

就知道二哥最吃這一套了,果然,他轉過頭,摸了下我的頭,“曼清,大哥是擔心。在宮中不比在家,一個不慎就會惹來殺身之禍。答應二哥,以後不要這麼任性了,不為自己,也為阿瑪和家裡想想,好嗎?”

看著二哥眼中的關切和擔心,我也知道自己錯得離譜,不該為了自己的私心,險些連累家裡。所以低著頭,死命地“嗯”著。

“好啦,曼清,二哥不怪你了!”二哥見我一臉自責的樣子,連忙拉我坐下,“自你進宮後,阿瑪和我們幾個哥哥都很擔心你。你怎麼連個信都不給我們啊!阿瑪急得三天兩頭往鈕姑祿王爺府跑,打聽你的訊息。後來聽說是被十五阿哥留在了紫泉宮中,阿瑪這才放下心來。”

我一想到進宮這幾個月來,的確沒給家裡捎過信,不禁又開始自責起來。我一直都很想念阿瑪和幾個哥哥,但我不知道該怎麼帶信給他們。想到這兒,我又覺得委屈起來,“二哥,是曼清的錯,沒給你們帶個信,讓你們擔心了!”說著眼淚便不自禁的流了出來。

二哥和福康安都慌了起來,二哥連忙手忙腳亂地開始替我擦眼淚,福康安則一個勁地拍著我的肩頭安慰起來,“曼清別哭,別哭。”

“二哥,其實我很想念阿瑪,也很想念你們,很想早點出去。但我不知道該怎麼給你們帶信。二哥,是曼清不好。。。。。。”我的眼淚一出來就止不住了。

“好啦,曼清,別哭了!二哥回去就幫你帶信,好嗎?阿瑪他們沒事,都很好。你再哭,阿瑪知道了會心疼的!”二哥一邊幫我擦淚,一邊哄我。

或許是最後一句話的緣故,我停止了流淚,只是抬著淚眼,看著二哥,“好啦,二哥,曼清不哭了!回去告訴阿瑪,就說曼清在宮中過得很好,真的,曼清過得很開心!”說著朝他lou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

“好啦,曼清,不哭就好!二哥給你講幾件進宮後的趣事吧,好不好!”看著這個平時不苟言笑的溫文公子,現在為了哄我開心,強裝出來的笑意,我也不好拂了他的意,開心的朝他點了下頭,二哥於是開始侃侃而談起來。

二哥跟吉慶同時進了文淵閣,在四庫全書館裡隨紀曉嵐等一干文臣修編四庫全書。

吉慶本來是參加了武選和文舉的,武選進了前八,文舉列了前十。他原想隨他阿瑪一起出徵金川,或者去四川平定苗民叛亂,一展男兒之志。但他阿瑪叫他棄武從文,改在宮內任職。他只好看著我大哥去四川的車騎,望影興嘆,無奈地隨我二哥一起進了這文淵閣。

在文淵閣中,他們又認識了一個叫王念孫的官家子弟,此子聰慧多智,骨子裡卻**不羈,視禮法如糞土。人前溫雅有禮,使見者皆稱其善。人後卻行為乖張,令生受之人頭痛不已。我二哥平時最是講究禮法,但從他言語中,卻對此子多有讚譽,使我對這王念孫頓起慕見之心。

二哥笑著說,“這王念孫有個毛病,就是睡著了會夢遊。”聽到這裡,我已經開始睜大眼睛,原先臉上的愁雲一掃耳光,取而代之的是好奇和期待。二哥看了眼我的表情,繼續說,“那次,我們都在閒靜院午休,突然這王念孫站起身來往外走。我跟吉慶就睡在他旁邊的躺椅上,先前還以為他是去更衣的,沒想到後來進來的時候,他手裡拿著一個茶壺。我們也不甚在意,以為他是口渴了,想喝水。但接下來的事情真讓人哭笑不得。”

二哥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頓時把我的胃口吊得老高。福康安此時也是一臉笑意的側耳傾聽。

二哥滿意地看著我們的表情,接著說,“我們每個躺椅邊上不是都有個小几案嗎,用來擺放茶具的。這個王念孫,居然提著茶壺,挨個給每個躺在椅上的官學生們倒起茶來。倒到我跟吉慶的茶杯時,我們兩人直勾勾地瞪著他看。只見他雙眼木然的張著,倒完茶,也不看我們,直直的往前走到下一個几案邊。xian蓋,抬手,倒茶,蓋蓋,一氣呵成,甚是熟練。”

說到這裡,我跟福康安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二哥則笑著繼續說,“更好笑的事,還在後面!那個王念孫居然在夢遊的時候都知道要注重禮儀,所以單單跳過自己的杯子,先給其他官學生倒好茶,最後才把壺底剩下的那點茶倒進自己的杯中。他走到外面,放完茶壺,進來躺到椅上,繼續呼呼大睡。我跟吉慶,還有旁邊幾個見到這一系列過程的官學生,個個失聲地笑了起來。”

二哥說到這,許是想到了當時的情形,現在也不自禁地笑著。我跟福康安早已笑得肚子都抽筋了。

“你們別笑,後頭還有呢!”二哥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接著講下去,我們也只好暫做隱忍的繼續聽著。

“由於怕他在裡面加了什麼不該加的東西,所以那茶水誰也沒敢喝。後來事實證明,不喝這茶,是非常明智的決定。”二哥這話一出,我們又開始好奇起來,“那個王念孫醒來之後,隨手拿起几上的茶杯就大喝起來,但沒喝兩口,就‘撲’地一聲,把口中的水噴出老遠。幸好他是睡在第一排,前面沒人,所以這茶水都落在地上。他一邊噴一邊嚷著,‘這誰倒的茶水啊!怎麼加了這麼多鹽?’他這話一出,我們院中所有官學生都爆笑起來,吉慶更是笑得連椅子都倒了。”

聽到這裡,我已經笑不出聲來啦,只能無聲地捂著肚子在那邊跺腳。福康安也好不到哪裡去,整張白淨的臉已經紅得能滴出血來。

好半天,總算緩過勁來了,“二哥,這個王念孫,有機會我一定要見見。”我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

“好,改天二哥給你介紹。”二哥早已平靜了下來,斯文的臉上居然透出一絲得意,“曼清,還有好笑的呢,要不要聽?”

“是不是還是這個王念孫的?是他的,我就不要聽了,會受不了的。”我倒有點告饒起來。

“不是,是關於我們四庫全書館的總裁紀先生的。”二哥開始賣起關子。

“哦,那我倒要聽聽,二哥你快說。”紀曉嵐的大名是如雷貫耳,此刻一聽說他這樣的人也會鬧笑話,就算笑破肚子,我也值了。

“紀先生面貌白淨,身材卻比較肥碩,而且最是怕熱。我剛進文淵閣的時候,已是八月底了,秋風習習,甚覺涼爽,但紀先生每天仍是熱得滿頭大汗。他最喜歡就是拖掉上衣,在案上揮豪急書。”二哥講得很是生動。

“那天湊巧,他正光著身子在案上校稿。突然前殿報說“皇上駕到”,此時穿衣已是不及,如若光著身子讓皇上撞見,必然是個大不敬之罪。紀先生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他一個鯉魚打滾,捧著衣服就鑽進了桌子底下。”聽二哥這麼解說,我跟福康安都大笑不已,沒想到二哥才在文淵閣呆了沒幾天,也學會用這種語氣說話了,看來文淵閣還真是磨人的地方。

“皇上進來後,沒見到紀先生,但卻不小心看到了桌布下lou出來的一個衣角。他於是示意我們不要出聲,自己坐到了紀先生的椅子上。”二哥一臉好笑地看著我跟福康安笑得快抽筋的臉,繼續說,“約莫過了一盞茶功夫,紀先生實在熱得不行,蹲著又累,悄悄地伸出頭來問了一句,‘老頭子走了沒’,抬頭一看,皇上正盯著他笑。紀先生連滾帶爬地從桌底下鑽出來,慌慌張張地穿上衣服,給皇上請安。皇上一臉嚴肅地問他,幹嘛叫他老頭子。其實老頭子是京城裡,官員私底下對皇上的稱呼。紀先生被皇上這麼一問,連忙跪著回答,‘皇上是萬歲,自然比誰都老;皇上是萬民主宰,自然是頭;皇上是真命天子,自然是子’。他這一話說完皇上哈哈大笑,最後還是令他起來,繼續編撰。”

我們聽到這,笑歸笑,但臉上還是都lou出了錯愕的表情,這樣也可以?!真服了這個紀曉嵐啦!不過,我在心裡面,對皇上的寬容也多了幾分瞭解。怪不得我沒被罰到辛者庫,也沒被問什麼大罪,原來是因為皇上開明啊!

後來又跟二哥和福康安聊了幾句,見一個時辰的假也差不多了,所以只好戀戀不捨地回了浣紗庫。二哥和福康安都說會抽空過來看我,我自然很是高興的點點頭,跟他們話了別。沐浴著浣紗庫中蘇拉們炙熱的眼光,二哥和福康安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

此後,我在浣紗庫中的日子好過了許多,蘇拉們總是喜歡有事沒事跟我套近乎。尤其是平日對我很是不屑的劉嬤嬤,臉上也多了幾分慈藹。但我卻覺得這一干人等,甚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