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六章 選秀一

第二十六章 選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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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選秀一

時光荏苒,歲月匆匆,懵懂間,我們已都長大。

十三歲那年,大清朝三年一度的選秀開始了。年十三歲至十七歲的八旗女子,都要入冊,進宮等候閱選。如果旗人女子在規定的年限之內因種種原因沒有參加閱選,下屆仍要參加閱選。沒有經過閱選的旗人女子,即使到了二十多歲也不準私自聘嫁,如有違例,她所在旗的最高行政長官——該旗都統,就要被查參,並予以懲治。

每到準備挑選秀女的時候,先由戶部奏報皇帝,奉旨允准後,立即行文八旗都統衙門,由八旗的各級基層長官逐層將適齡女子花名冊呈報上來,到八旗都統衙門彙總,最後由戶部上報皇帝,皇帝決定閱選日期。因為有病、殘疾、相貌醜陋而確實不能入選者,也必須經過逐層具保,申明理由,由都統諮行戶部,戶部奏明皇帝,獲得允准後才能免去應選的義務,聽其自行婚嫁。

有月淑敏和我都被入了冊,由於玉瑩還小,只有十二歲,只能等下一次選秀時再造冊。

正黃旗鈕姑祿恭阿拉之女鈕姑祿有月年十五

正白旗拜唐阿德成之女關佳淑敏年十四

正紅旗徹穆袞永和之女沈佳曼清年十三

“阿瑪,我一定要入宮嗎?”我明知故問,希望在阿瑪眼中找到不同的答案。

阿瑪看著我,眼睛已經紅得不成樣子。阿瑪是個粗一根筋的漢子,身高八尺,著一身紅色繡金官袍,襯著他那種英武的臉,更顯得意氣分發。這是一個不輕易掉淚的漢子。

大概從那次我昏睡了一個多月後開始,這個漢子猛然發現,他心中最疼的居然是我這個被他忽視了好多年的小丫頭。之後他便對我視如珍寶,這些年來,也不知道為了我,紅了多少次眼。

“清清!阿瑪也不想讓你入宮,可這是立朝以來的規定,誰都沒辦法改變。”阿瑪摸著我的頭,聲音哽咽。

我看著阿瑪那一臉的悲傷,突然衝他笑了一下,“阿瑪,您放心!聽說這次的秀女有三千多人呢,最後只要選幾十個就可以了。女兒肯定不會被選中的!”

“清清,你說得對。你早去早回,阿瑪和哥哥們在家裡等你回來。”阿瑪看著我,也勉強笑了一下。

這個粗一根筋的漢子知道,女兒是在安慰他。但看著女兒如玉般的臉蛋,跟她額娘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那忽閃忽閃地大眼睛,流動著清澈的眼波,一張櫻桃般的紅脣柔潤欲滴。再想到她平時的乖巧聰穎,心思細膩周到,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選不上啊!

沈佳王爺不敢再想下去,現在只有求上天保佑那閱選的人眼花,沒看到女兒這朵嬌嫩的花。

“格格,請快點,我們還要趕路呢!”參領很不耐煩地催促起來。

“阿瑪,我走了!放心吧,我一定能回來的。”說著朝門口的騾車走去。

大哥,二哥和三哥一直沒說話,等我快上車的時候,大哥叫了我一身,“清清!”

我連忙回頭,看著大哥那微紅的眼睛,我若無其事地朝他笑笑。

現在的大哥已然褪去了三年前的青澀,是個真真正正的男子漢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衫襯得他那結實的身板,更顯英武非常。一張俊秀的臉上透著成熟的氣息,顯得更加精幹利落。

二哥三哥也已經成熟了很多,不再是當年那個只顧調笑嬉戲的少年郎了,而且都到了可以成家立業的時候。

看著他們衣帶翩翩,立在階上的俊秀身影,我想如果這次選秀女,可以給我三個哥哥找到合適的嫂嫂,倒也是快事一樁。

大哥看著我上了馬車,嘴巴嚅了嚅,終究沒有再說什麼。

其實什麼都不用說,因為說什麼都沒用。

騾車裡還坐著幾個跟我年齡相仿的女子,都穿著同樣的一身秀女服,正一臉驚訝地看著我。

我朝她們笑笑,便坐到空著的位置上。

大家都沒有說話,只聽著騾車碾在平整的石路上,發出規則的行進聲。

大約行進了一個時辰,騾車停了下來,參領讓我們下車。

下車後,入目的是一堵高聳巍峨的宮牆,紅牆黑瓦,莊嚴肅穆。宮門上一塊藍色包金大匾,上書“神武門”三字。

此時門前已經聚集了上千人之多,女子們一個個都穿著樸素地選秀服,臉上未施丹朱。人雖多,但門前卻鴉雀無聲。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此時已到掌燈時分。參領引著我們進了神武門,之後又帶著我們往右拐,向前行了半個時辰。

這期間穿行的都是高牆深院,我們低著頭,都不敢看沿途的風景。最後來到了一處雅苑,上書“順貞門”。

參領叫我們按各旗順序排好隊,依次是正黃,正白,正紅,正藍,鑲黃,鑲白,鑲紅,鑲藍。院中次序井然,秀女們都低著頭,沒發出多少聲響。

我突然看到有月排在鑲黃旗的最前面,她那欣長的身姿,特別引人注目。本想跟她打招呼,但看著她也是一本正經地低著頭的樣子,我就連忙打消了這個念頭,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晚間,我們被按旗色安排進了房間,我跟騾車上的幾個女子一起被安排進了kao右手邊的一間廂房中。

太監李公公在進房之前交代過宮中的規矩,晚上不可以大聲喧譁,按時熄燈。

是以大家進房後都沒有說話的意思,只是眼光接觸間連忙迴避,或者輕輕點頭一笑。然後都早早地洗漱完畢,熄燈睡下。

晚上的不安自是不言而喻,幾個人可以說是沒一個睡得安穩的,包括我在內。都不知道在興奮還是在擔心。

迷迷糊糊地有人來敲門,原來是負責招待的幾個院中的蘇拉,比我們大不了幾歲,看樣子應該是上次選秀時被留在宮中的秀女。

我們一看時辰還早,大約三更左右。奇怪不知道為何要這麼早起。或許也是宮中的規矩,所以也不多問,都一骨碌爬起身,洗漱一番後,又都到殿前集合。

這次李公公帶了兩個嬤嬤一起進來,說是宮中的兩個常在,專門負責宮中秀女的初選。兩人約莫三十上下,都穿著一身銀色繡花軟袍,姿態甚是莊重。現在是五月天氣,可這兩個常在穿得甚是嚴實,猶如這深宮中的規矩一般嚴謹。

李公公按旗色叫我們一個個上前接受閱選,每旗五列,按昨天晚上排好的順序上前。

有月是正黃旗,又是在第一排,所以第一批上去被閱選。

看著秀女們立得端端正正的樣子,宮規不允許調笑,所以一個個都很嚴肅。

兩個常在把出列的五人上上下下前前前後後,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最後把其它四個的牌子都撂了,只剩下有月一個牌子還留著。

後面幾排也都一樣,五人一排,一一上前接受閱選,最後看上的被留下來,其他的都被撂了牌子。

整整一天下來,只閱選了正黃旗和正白旗兩旗的旗女,我所屬的正紅旗要明天才行閱選。

我看到有月跟淑敏都被選中,而且被安排住到別的院中,我連招呼都沒來得及跟她們打。

而其他未被選中的旗女,則被遣送回家。這其中有很多興高采烈的面孔,也不乏失落沮喪的面孔。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我躺在**轉輾反側。從昨晚進宮開始,我就沒睡安穩。不知道是怕被選上呢還是怕被撂牌子。

如果選上了,我的命運會如何,會被賜給阿哥,還是賜給幾個王爺,又或是被皇上看中,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一想到這些,不禁後怕起來,那還是被撂牌子的好,至少可以回家,待在阿瑪跟幾個哥哥身邊。到時候還可以為我選個自己喜歡的夫君,夫唱婦隨,其樂融融。

不知怎的,我一想到這兒,腦海中居然出現了孤寒的臉,那張輪廓分明,眉眼如墨的臉,那張我以為已經被我忘卻了的臉,此刻卻無比清晰地出現在我腦海裡。孤寒,你是否也在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