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七章 白衣人

第十七章 白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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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白衣人

大哥第一個反應過來,連忙去拉門。幾人也發覺不對,也跟著一起拉門,但無論怎麼用力都沒法把門拉開。

“真的有鬼啊!”玉瑩剛才還是一副很開心的樣子,現在已經是一陣哭腔,聽在耳中,竟比剛才的聲音還來得可怕。

淑敏和茗香面lou懼色,三哥口口聲聲不信鬼,此刻卻是臉色慘白,若不是大哥扶著,估計早坐到地上了。

有月還比較鎮定,“不要怕,我們不是來抓鬼的嗎,只要她敢出來,我就有辦法對付他。”說著朝身後跟著的隨從打了個眼色。

那隨從連忙從身邊取出幾道黃符,交到我幾個手裡。

幾人都見識過這黃符的威力,心下雖還餘駭未消,但人卻都平靜了下來。

我一手接過有月的隨從遞上來的黃符,但心中不免還有些忐忑。

其實我對鬼倒不是很害怕,反正我平時見得也不少,只是這鬼來得有點蹊蹺。按往常,我都是能看到的,但方才進到院時,我雖感覺到有股莫名其妙的壓力,但卻也沒看出什麼異樣,怎麼一進這裡,她就冒出來了呢?

這時突然想起鳳凰兒還在外院,頓時心沉了下去。以往不管我到哪,它都會停留在我視線可及的地方。但自從我進了院門,到現在院門關上,它都沒飛進院來,難道出什麼事了。

心裡想著,頓時有種很不妙的感覺,這感覺不同於恐懼,而是一種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的不安。

“碧水清清兮漣漪,明月皎皎兮生輝。白蓮婷婷兮如玉,清風漫漫兮盈香。”

一陣幽幽地輕緩之聲從蓮池中間傳來,。聲音清冷如玉,夾雜著一絲憂傷,一絲無奈,一字一句清晰緩慢地傳入我們耳中。

一瞬間,時間彷彿停滯,呼吸突然停止,腦中一片清明,只有這個清麗的聲音在耳中迴響。

幾人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就這樣愣愣地看著池中人緩緩向我們走來。

白衣素華,在月光下銀光點點。黑髮如墨,在清風中恣意飛揚。羅袖翩翩,在行走間輕飄漫舞。玉足如雪,在蓮池中踏波而來。身姿飄緲如鴻,步履輕盈如絮,面容蒼白如玉,音聲飄搖如塵。

“你是誰?”我在她離我們還有三丈遠的時候,反應了過來。可能是因為我平時見得鬼比較多的緣故吧,而且比她漂亮的玉人姐姐我都見過。我的驚訝也只是因為她踏波而來的風采,所以只一會,我就反應了過來。

“哦?呵呵呵!有意思!***居然能從我的魔音中,這麼快就反應過來,真是不簡單呢!”她掩袖一笑,聲音柔軟清冷。

“你是人是鬼?”有月也反應了過來,取出一張黃符,緊緊抓在手中。

另外幾人也漸漸反應過來,驚訝地看著站在眼前蓮池中,現在離我們已經不到兩丈的白衣女子。

“呵呵呵!”女子又是輕輕掩袖一笑,蒼白的臉色,襯著她脣間的那抹殷紅,顯得更加蒼涼詭異,“你們說呢?”

“你是鬼!”三哥驚叫起來,聲音中滿是恐懼。

“哇!”地一聲,玉瑩嚇得抱著淑敏哭了起來。

“不要怕,有我在!”有月擋在我們身前,手中的黃符一揚。

原本輕飄飄的一紙黃符,頓時化作一道凌厲的金光,向池中白衣女子砍去。

但只一瞬,我們都沒看清怎麼回事,白衣女子已經站在離我們不到一丈遠的水面上,那張黃符如同一張廢紙,輕飄飄的落在她腳下的池水中。

“哈哈哈!你們還真是可愛呢!”她輕笑地看著我們,眉目清靈,笑靨如花,但看在我們眼裡,卻是異常恐怖心寒。

大哥抱著茗香,淑敏抱著玉瑩,三哥縮在門邊,只有我跟有月站在前面,對著池中嬌笑的那抹雪白的身影。

這時突然人影一閃,一直站立在我們邊上的那個侍從,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金劍。只見他一個漂亮地騰空,劍尖直指水池中的那抹孤影。腳下輕點,向池中掠去。

陰風陣起,只見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在池中翩然起舞,之間夾雜著衣袂翻飛之聲和金劍破空之聲。

黑衣侍從口中唸唸有詞,金劍金光頓時大盛,不斷朝白衣女子身上揮去。

白衣女子身形飄忽間,一條紅綾上下飛舞。每次接觸到金劍之時,紅綾盡斷,無聲落入水中。但只一瞬,玉手一揚,又一條紅綾出現在手中。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得一聲悶哼,一道黑影頓時飛向岸邊,白影依舊立在池中,衣袂翩然起舞。

我們連忙跑過去,只見黑衣侍從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黑血,便立時昏迷。手中金劍光芒盡去,lou出原來的顏色,此時才看清,那不過只是一柄玉色的桃木劍。

“哈哈哈!原來你們是有備而來,還是小看你們了呢!”白衣女子飄飄然來到我們面前,一張慘白的臉上寒意凜然。

我們被剛才的變故驚得說不出話來,愣愣地看著她朝我們走來。

“你這個魔鬼,我要殺了你!”沒想到先開口的居然是最膽小的玉瑩。

她一把推開淑敏,直直地向白衣女子跑去。我們想欄已是不及,只見她伸手將手裡的黃符貼向白衣女子。

黃符快要貼到白衣女子身上時,玉瑩突然頓住了。一隻腳已經跨了出去,一隻手向前伸著,身子也向前傾著,可人已經不動了。

這時白衣女子緩緩抬起手,輕輕地在玉瑩額頭一點,玉瑩便慢慢地倒了下去。

“玉瑩!”我們連忙衝上去。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如果說我們剛才還沉浸在恐懼中,那我們此刻就只剩下憤怒。盯著眼前這個不似人也不似鬼的白衣女子,每個人眼裡都跳動著是憤怒的火焰。

“呵呵!有意思!這樣的你們讓我想起了以前的我!”清冷的聲音中居然多了一絲傷感,“不如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我們都沒有說話,不是我們不敢說,而是突然之間,我們又沉浸在初時見到她的那種窒息和空洞中。

聲音在耳畔響起,清軟地,居然透出一絲暖意,“從前有個姓王的讀書人,滿腹經論卻屢試不中。後來便棄文從商,從先前的以販賣私鹽為生,到後來富甲一方,僅僅只用了六年時間。

姓王的商人後來結識了朝廷中的一員大官,於是在那員大官的舉薦下,做起了紅頂商人,事業興旺,官運亨通。”

她緩緩走到廊邊,坐在欄杆上,繼續說道,“王姓商人有個女兒,生得花容月貌,風姿卓絕,是遠近聞名的絕色美人。偏巧,那員大官也有一個兒子,俊逸儒雅,才貌雙全,也是朝中有名的美男子。更難得的是,兩人竟然一見鍾情,私定終身。

但那員大官並不滿意這門親事,他提出一個苛刻的條件,如果王姓商人同意把王家的傳世之寶作為嫁妝,他就准許兒子取王家女過門。

王家的這件傳世之寶是一塊三尺見方的白龍玉石,傳說此石是女媧補天時遺留下來的。石身如一隻翱翔於九天的白色玉龍,玉身晶瑩剔透,比之日光更顯明麗,比月光更覺清透。

王姓商人視女如寶,猶豫了好久,終是答應了。但條件是,女兒過門後,必須是正房。於是雙方便定下了迎娶的日子,郎才女貌,想來必是一段佳話。”說到這,白衣女子的聲音中居然飽含著甜mi與嚮往。

她轉過頭,輕輕看了我們一眼。我們此時雖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但確是被她的故事吸引了,靜靜地聽著,希望她繼續講下去。

“世事弄人,那員大官的兒子,居然在此時被皇上賜婚,將一名公主許配給他。奉旨成婚原就是莫大的榮耀,那官員自是不會拒絕也不敢拒絕。而他的兒子,也甚是無奈的取消了跟我的婚約。”說到這,她已經把“王家女”改成了“我”,原來這是她自己的故事。

現在只是不知道她是什麼朝代的,若能知道她是什麼朝代的話,就可以知道她口中的大員是誰了,畢竟每個朝代可以被賜婚娶公主的官員並不多。

“這樣也無可厚非,畢竟是皇命難違。但那位大員卻不甘心到手的白龍玉石就這樣白白飛了。他以高官厚祿相誘我爹爹,想換取我家的傳世之寶,但我爹爹絲毫不動心。”說到這她語氣開始轉硬,並帶著一絲怒意。

“那位官員,不,和紳,鈕姑祿和紳,”她終於說出了那名官員的姓名,語氣中夾帶地的憤怒與仇恨,此刻毫不掩飾地表現出來,“和紳他不甘心,居然為了得到那方白龍玉石,把一個勾結白蓮教,企圖謀反的重罪扣到我爹爹頭上。

我可憐的爹爹在入獄後被整整折磨了三天,流盡最後一滴血才死。我們王家一門三百五十八人也在三天後,被誅滅殆盡。”

隨著她顫抖的聲音,迴廊上颳起一陣陰風,“現在你們看到的蓮池,那一夜都是血紅血紅的,池裡流的不是水,而是我王家三百五十八人的鮮血啊,滿滿一池的鮮血啊!”

聽到這裡,我們頓覺悲涼起來。原來她有這樣的一個過去,怪不得會有這麼重的怨氣。

“那你應該去找和紳報仇啊,怎麼反倒把我們困在這裡了。”我開口責問。

“如果我能報仇,還用招你們這些小孩子過來?”她聲音中竟有一絲冰涼地無奈,“我又何嘗不想親手報仇呢?”

“和紳那老賊殺了我全家之後,還差人在這院落中佈下了血魂陣,使我們這些冤魂不能超生,他連死都不放過我們。”

怨厲之聲在迴廊中響起,原本平靜的池面,頓時漾起滾滾的紅瀾,夾帶著濃濃地血腥,撲鼻而來。

“我的家人把所有的怨氣都聚集在我身上,而他們的魂魄則永遠地沉入了這血腥地池水中,永世不得超生。所以我要揹著這滿門的血仇,尋找可以替我報仇的人。”

她的聲音由剛才的激動漸漸轉為現在的平靜,她看向我們,繼續說,“而你們,就是我要找的人。”

她起身,一步步逼近我們,輕輕抬起玉手,現在她的手中流淌著不知從哪裡來的鮮血,一滴滴,順著她的衣袖,慢慢下延。只一會兒,她渾身便被鮮血染成紅色,空氣中透著濃濃的血腥味。

“現在,我要你們起誓,在有生之年,幫我殺了和紳,替我們王家報仇!如果你們沒有遵循此誓,你們的靈魂將墮入無間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她邊說邊伸出雙手,在胸前結了一個奇怪的手勢,片刻後慢慢向我們伸來。

而我們,則倒在地上,愣愣地看著那雙帶血的手伸向我們。

(2)此篇時間因為乾隆三十八,其時嘉慶十四歲。而和紳的兒子豐紳殷德要到乾隆四十四年才出生。所以白櫻在此狠狠地篡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