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山外青山樓外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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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山外青山樓外樓
四月初,永琰帶著我和有月去了趟江南。 現在倩蓉,淑敏,玉瑩都有孕在身,自是不能出門顛簸。 永琰是被皇上派去,查探江南的旱情。 今年的天氣有點反常,江南都沒下過雨,是以,江浙旱災的摺子幾乎每天都有。 皇上這才下令,讓永琰下去看看,並封了他一個欽差大人的頭銜,辦差時好用。
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 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 雲樹繞堤沙,怒濤卷霜雪,天塹無涯。 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競豪奢。
重湖疊巘清嘉。 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釣叟蓮娃。 千騎擁高牙,乘醉聽蕭鼓,吟賞煙霞。 異日圖將好景,歸去鳳池誇。
柳永的這首《望海潮》寫的頗貼切,看著眼前的煙柳畫橋,泛舟粼粼煙波,心中蕩起層層漣漪。 憶江南,最憶是杭州。 我們坐著遊船,在西湖中徜徉,一下子便忘卻了這幾日的勞苦。
西湖比之往年,水位下降了三分之一,但還是覺得很是煙緲。 環著池中三島繞了一圈,到了辛時,才上了斷橋。 前面有家酒館,我們三人便行了進去。
店內還算寬敞,壁上掛著時人的書畫,有詠景狀物詩詞,也有筆墨清淡的西湖美景,雖不是值價的名人墨寶,倒也清雅有致,看來店家定是個識文斷墨之人。
“幾位客官,吃飯還是住店?”小二很殷情的迎了上來。
“吃飯!你們這邊可有好地雅間。 方便我們賞景。 ”有月將手中折上一甩,大方的搖了起來。
“好!幾位樓上請!”小二殷情的引著我們上樓,進了“海棠雅閣”。 這“海棠雅閣”kao著窗臺,可以將西湖的景緻收入眼簾。 點了幾個應時的特色菜,看著滿眼的西湖美景,幾人閒適的聊了起來。
這次出來,永琰還沒到府衙照面。 就是想自己個兒先探查一下這江南地旱情。 我跟有月都是換了男裝,扮作小廝。 隨他出門。 一路行來,倒也方便。
“爺,您看那邊就是雷峰塔吧?!”我指了下對岸山頂上那座亮著燈籠的寶塔,笑著說。
“剛才遊船地時候問你要不要上去,你說不去!怎麼?現在開始惦記了?”永琰敲了下我的腦袋,笑地很冷淡。
我嘿嘿笑笑,見小二上了一道清炒蘆筍。 便開始動手夾了一口,放進嘴裡,一股青草特有的苦澀清香溢入口中,我唔唔地叫了起來,“好吃!好吃!爺,您也嚐嚐。 ”說著夾了一塊進永琰的碗中。
永琰笑著含了一片,“嗯,還不錯。 比較開胃,月公子也嚐嚐。 ”有月看著我們笑笑,夾起一片,輕輕放入口中,見她點頭,我們都笑了起來。
之後小二又上了幾道時菜。 東坡肉,宋嫂魚羹,西湖醋魚,黴菜千張,雪菜肉絲,都是這杭州的特色菜,道道清口不說,還特別入味。 尤其是那東坡肉,用細繩綁著,燉的酥爛穌爛都不散。 汁中加了黃豆香菇。 吸了肉中的油脂。 還用了江南地酒糟紅腐乳入色,柔色鮮亮瑩潤。 滑而不膩,入口即化。 我平日不愛吃肉,但這東坡肉,我倒是足足吃了兩塊。
用完餐後,小二見我們幾人比較面善,便送了一盤水果上來。 我們自是很受用的吃了起來。 但在結賬的時候才發現,幾人居然都沒帶錢。
“嚴公子,你怎麼會不帶錢呢?”我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一臉無狀的永琰,他可是十五貝勒,怎麼可以不帶錢!
永琰搖搖頭,一臉無奈,“我出門很少帶錢,我沒這個習慣。 ”聞言,我看向一邊悠閒的搖著扇子的有月,永琰他一般很少出來,出來也有人跟著,自是很少自己帶錢。 有月就不同了,家裡最有錢的就是她了,她總不會不帶錢吧?!
“你不用看我,我今天換了身衣裳,錢本來就不多,剛才那十兩銀子,不是坐船地時候用掉了嗎?”有月看了我一眼,理所當然的說。
我苦笑,早知道自己出門就帶上幾兩銀子,誰叫我那時候只想著趕快出門,倒是忘了還要帶銀子這回事情。
店小二一臉不善的看著我們,“幾位爺,不會是來吃霸王餐的吧?!”
聽出了他語氣中的不屑,永琰笑著取下腰間的羊脂白玉珏佩,那瑩潤地柔光在他手心中漾起一片清華,一看就知道是上品,“小二哥,這玉你先留著,改日我帶了銀子,再來跟你換,如何?”
那小二也是個識貨的,連忙笑著接了過去,“爺,您先等等,我去請示一下我們掌櫃的。 ”
不一會兒,一身藍黑色綢衫的掌櫃便行了出來,那小二哥一臉笑意地跟自在他身後。 掌櫃的約摸三十上下,生得一臉清俊,脣邊一縷清須,顯得人更加文雅。 他笑著行到永琰面前,將那塊玉珏雙手遞了過去,“這位爺見諒,店裡的小二不懂事,讓爺笑話了。 這玉珏爺還是收起來吧,若是爺有意,不妨留個墨寶,抵過這頓粗食,在下感激不盡。 ”
永琰笑著接過他手中的玉珏,從重新帶在腰間,看著那掌櫃的,淡笑了起來,“好!”只一個字,卻讓人有種豪邁凌然之感,掌櫃的越加覺得此人不凡,連忙吩咐小二取來文房四寶。
那文房四寶上來後,幾人都感嘆了起來,果然好東西,那硯是端硯中的“了哥眼”,比之永琰先時從街上淘來地“鸚哥眼”,也不逞多讓。 宣是玉板宣,筆是紫毫筆。 墨是胡氏松煙墨,這一套行頭,少說也值幾百兩銀子地市價,看來這掌櫃地果然是愛才之人。
永琰抬起白皙地手,握著那柄碩大的紫毫,在白色的玉板宣上揮灑,只一會兒。 幾個清幽恬淡,又風韻嫻雅的妙字便呈現在幾人眼前。 “山外青山樓外樓,湖上西湖春上春。 斷橋碧廊與畫同,六朝往事煙雨中。 ”
掌櫃的一看此詩,眼前一亮,“先生果然妙人!此詩絕矣!若是先生不棄,請為敝館題匾,在下亦是感激不盡。 ”
笑看著掌櫃一臉的誠意。 永琰提筆一揮,“樓外樓”三字便躍然紙上。 掌櫃地連忙請人下去裝裱,那感激的神情,就差沒跪下來了。
正在此時,湖中駛來一艘大船,船上燈火通明,一干官員都恭敬地立在船頭,眼見船就要kao上這邊的碼頭。 店中的客人見到這種陣仗。 都嚇得跪了下去,那掌櫃的平日也見過幾位官人,但像今日這般的排場,倒也是頭一次見,怕有什麼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 跟著一干人等跪了下去。 反正跪了準沒錯處,這些都是朝廷命官,自己一介平民,跪下也是應該的。 但要是別人都跪,自己不跪,豈不是遭殃!
那掌櫃見永琰等幾人站著不跪,以為他們是外地來的,不懂事,便在一旁好心示意起來,“客官。 您也跪下吧。 要是有個好歹,也好說話!不然這個大不敬之罪。 可是不好吃地。 ”
看了眼掌櫃認真的神色,永琰笑了笑,帶著我們走了出去,立在碼頭邊。 那掌櫃的見狀,就差沒有嚇暈過去。 擦了一下額頭本就不存在的冷汗,又認真的跪了回去,只能讓他們自求多福咯!
那一眾官員還沒kao岸,便見岸上立著三人,為首一人,雖看不清樣貌,但卻風度翩翩,姿儀不凡,一看就不是等閒之輩。 再看兩旁立著的人,也是神色自若,不逞他顧。 而一邊的路人都紛紛跪了下去,只有他們還立在碼頭,看來這幾個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
浙江巡撫清安泰,前幾日便聽說十五貝勒奉旨下江南,算算時日也快到了,早派人在城中留意起來。 今天聽人報說有幾個從京城來地,在遊西湖,進了西湖邊的一家館子。 聽那人說起的樣貌,才粗略估出是十五貝勒一行,便連忙通知在杭州待命的大小官員,一起上了遊船,朝這邊駛來。
清安泰一見那幾人,便連忙帶頭跪了下去,一眾官員見狀,也連忙俯身跪了下去。 此時船已經kao岸,只聽船上傳來一陣齊整的拜禮聲,“臣等叩見欽差大人。 ”
“起來吧!”永琰大手一抬,示意他們起身。 清安泰捂了下額頭,還好,蒙對了,不然真是掉腦袋的事。
店中眾人和路人見狀,也都俯身行禮,“草民叩見欽差大人。 ”
“都起來吧!”永琰淡笑著看著一干人等,聲音溫軟,和氣。
那掌櫃地連忙跑了出來,“小得有眼不識泰山,欽差大人饒命,欽差大人饒命。 ”
永琰一把將他扶起,“不知者無罪,掌櫃的不比多慮。 你這樓內的吃食,很是不錯,我有空還會再來!”那樓外樓的生意也因了永琰的這一句話,而日益紅火起來,一干官員到杭州,這樓外樓都是必到之處,而東坡肉,也成了樓外樓的特色菜。 自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永琰笑著朝船中行去,一干官員都已經下了船,此刻在一邊戰戰兢兢躬身而立,我和有月跟著永琰上了船。 永琰落坐在寬敞的大椅上,我跟有月分立兩旁,一應官員早就派來人過來伺候。
上岸後,便進了清安泰早先安排好的府邸,這邊比較kao近西湖,住得倒也清淨。 院中有著江南水鄉獨有的柔美景緻,很是舒適。 但第二天,永琰就開始考察各地的旱情,倒是很少讓我跟有月跟著,我跟有月閒時,便去湖邊走走,日子過得也還輕鬆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