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夜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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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夜情
路口,紅燈耀目地亮起,融合在這城市夜的世界裡,連成一片,只淡淡分出那獨特的顏色。螞蟻般的車輛悠悠停下,那邊有人伸著長胳膊開始敲窗,肖如辰開啟窗戶,怪異地笑了笑,然後打輪,車子在右拐彎道上慢吞吞拐去,一聲低咒和急促的打輪聲,後視鏡裡,一輛銀灰色的寶馬正被年輕的交警禮貌地攔住,肖如辰滿意地彈了彈額前的碎髮。
陳宇興愛她,她從來都知道,他從來不掩飾,卻也無法更進一步,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著和無奈。他們兩個就像這樣兩輛停在馬路直行道和拐彎道上的車,他只能直行,向前奔波在自己的光明大道上,享受自己的夢想和生活;她只有放棄直行的權利打輪右拐,走上自己那條偏僻的小道,看盡塵世繁華落寞。即使他有心跟上,卻總有阻攔,顧忌和猶豫是無法跨越的橋,橋的兩岸站著思念和無奈。
肖如辰去市場買了菜,忙碌的生活讓她幾乎忘記了廚房的擺設,今夜是一個清閒兼愉快的日子,不是麼?肖如辰提著菜,下了電梯,艱難地騰出一隻手翻鑰匙。
“小姐,需要幫忙麼?身強力壯、相貌英俊的成功男士期待為您服務!”痞子的聲音帶著得意的調侃。
肖如辰看著陳宇興修長的手指勾起她手裡的塑膠袋,俯下的眼睛藏著星星般閃爍的光芒,壓低聲音故作神祕,“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比你快?”
肖如辰無視,開門,任由陳宇興自來熟地跟進來,看著他換了那雙搖著兩隻可愛兔子的拖鞋,踢踏著腳把菜送進廚房。
她曾經說過那段有關路的話,她說:“道不同。”
可他不在乎地翹著二郎腿,挑眉,搖著一根手指,“非也非也,目的地相同,就是成功!”
多少次都一樣,路上分道揚鑣,到最後他永遠等在那裡,故作輕鬆地說,“小姐,好奇嗎?”
“宇興,別這樣了!我們已經分手了。”肖如辰依在門邊的吧檯上,看著陳宇興開空調,開電視,然後自然地扯掉領帶,拉起襯衫衣襬,舒服地窩到白色沙發上。
“噓,別吵,我困死了,飯好了叫我!”陳大少大手一揮,彷彿朋友見面打了句哈哈“今天天氣真好”一樣自然。說完,就閉上眼睛,還不忘把沙發上那柔軟心形靠墊抱進懷裡,美滋滋地會見周公去了。
肖如辰看著他偶爾顫動的長長睫毛,濃密細長,蝶翼般微顫著,仿若小區路邊那幾朵無名的野花,泉水澆過後有一種莫名的脆弱和無邪,讓人無法拒絕,卻又不敢觸動,只能遠遠地看幾眼,然後悄無聲息地離開。肖如辰嘆了口氣,轉身進了廚房。
肖如辰在廚房,洗著青菜,翠綠鮮嫩的葉子上跳動了幾滴晶瑩剔透的水珠,顫抖幾下從手心滑入水池中,瞬間不見。客廳裡電視裡球迷呼喊聲嘶聲力竭,彷彿耗盡生命的靈氣,發洩著靈魂深處的孤獨和不滿。肖如辰笑了笑,日子還是不能清閒,清閒下來就會覺得生命有了空白,就會胡思亂想,就憑添了傷感。
十年,她用了十年耗盡了全身的元氣,把自己變成現在這樣冷漠清淡的樣子,斂卻了少年時候的**、簡單、執著,甚至放卻了隱藏心底對愛的渴望,任由身心腐蝕著慾望、現實,再也沒有張揚的笑、腳不沾地的走路方式、脫口而出的隨意,只有現在這樣完美的笑容和合體的舉止。以江一藍話說,就是一副死氣沉沉的鬼樣子。江一藍見過她最張狂的青春年代,所以有些時候,未免惆悵和遺憾。只是,她自己呢?遺憾麼?或許從離開大學的那天起,從自己在醫院睜開眼睛望見陳宇興那雙帶著欣喜的笑眼起,從徹底將夏安的名字從手機裡刪除的那日起,就徹底顛覆。只是江一藍永遠不知道,是怎樣的歲月讓肖如辰變成這個鬼樣子的。
之後的日子也曾有過美好和快樂,她曾經為那樣的幸福而惴惴不安,為著那個男子的痴情而感動,可是終究還是因為路不同而分開嗎?偶爾的糾纏,不是延續,而是更死寂的疼痛和落寞,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愛或不愛嗎?放棄,卻不肯;繼續,卻不敢。
飯菜的飄香已經在屋裡散開,陳宇興鼻翼動了動,但並未醒來,只轉了腦袋,依舊沉沉睡去。肖如辰過去,啪一聲關上了電視,聲嘶力竭的吼聲頓時消失。
“如辰,別關電視。”陳宇興眼皮動了下,翻身,肖如辰抱著肩,看著他修長的身軀勇敢地從沙發上滾落到冰涼的大理石上,然後聽著他的腦袋磕到地上“咚”的一聲。
肖如辰扯了扯嘴角,在她面前,他永遠都是這樣不掩飾自己的孩子氣,“醒了?醒來就吃飯!”
陳宇興捂著後腦勺,哼了一聲坐起來,把靠枕使勁摔到沙發上,微皺的眉眼顯示此時這人正鬧起床氣,“哼,我疼,我不吃飯!”
肖如辰自顧坐到餐桌前,盛了碗魚頭豆腐湯,美美地喝了口,“嗯,真香。”
陳宇興插著腰氣呼呼地站到肖如辰對面,肖如辰抬臉認真地道:“大少,不是要走了麼?大門在你背後,轉身向右,好走!”
“最毒婦人心!”陳宇興牙縫裡擠出一句,拉開椅子坐下,長臂一伸,肖如辰面前那碗湯就到了他面前,不客氣地再搶過湯勺,就是一大口,“哦,嗚,嗯……”
肖如辰看著陳宇興變幻著面色,囫圇地吞下湯,然後伸出舌頭小狗般委屈地看肖如辰,想笑又忍住,正色道:“大少,那是我的碗好不好?講點衛生!”
陳宇興委屈地眨眼,“肖如辰,你故意的。嗚嗚……”
“行了,少裝!趕緊吃,吃完滾蛋!”肖如辰推了那盤青菜到他面前,“多吃青菜。”
陳宇興誇張地一甩筷子,“哇,我不吃了!”
肖如辰眯眼,陳宇興咬脣,堅持不住,低頭,“我最討厭青菜!”
“有營養,不能挑食!”肖如辰認真地道,看著自己面前那盤紅燒茄子,夾了一塊放進嘴裡,慢慢咀嚼著。以前她從不吃茄子,只看著那軟滑的紫色東西,總覺得可怕,那時她就那樣子,認為不好的東西絕對不碰,覺得好奇的絕不放過,所以她從小到大從來沒吃過茄子。夏安一貫的好脾氣,溫潤的眼總帶著迷離的霧氣,多少年後她都能清楚記得,他夾了茄子到她碗裡,言語依舊溫和安靜,但眼神卻帶著不容置疑,“有營養,不能挑食!沒嘗試過,怎麼會知道不好呢?”是啊,沒嘗試過,怎麼會知道不好?於是,後來,她嘗試了,只是那滋味並不好。後來,她在他一步步的引導下,又嘗試了更多的東西,那感覺卻很好,卻又在她的任性和倔強中不覺溜過,只留下千般滋味。但從那以後,她開始吃茄子,不再挑食。
陳宇興不同,張揚、熱鬧、天真,而且愛撒嬌,就像鄰家的小弟,他會搖著她的胳膊,小狗般蹭,“我不吃青菜,不吃青菜!”而夏安會不吭聲,直接嘗試,然後閉著眼說:“嗯,味道還不錯。”緩緩睜開的眼氤氳一片,帶著某種難言的**。
“姐姐,我幫你洗碗!”肖如辰開著水龍頭,把碗筷扔了進去,腰上卻一緊,陳宇興沒有踢踏拖鞋,像一隻無聲的狸貓,從身後抱住了她。他愛在最熱情痴迷的時候喊她姐,一遍遍或長或短的喊,似乎要把她揉進骨髓。陳宇興的嘴在肖如辰耳根磨蹭,溫潤的呼吸搔動著肖如辰**的神經。
肖如辰脊背一直,用胳膊肘推陳宇興,“宇興,別鬧!你該走了。”
“嗯,一會就走。”陳宇興嘴裡答應著,那手卻開始不老實慢慢遊走,溫熱的脣從耳後跟開始攻掠,“姐姐!”
肖如辰的心隨著他的脣急促了起來,但理智又提醒她,再這樣無盡的痴纏下去,又有什麼結果?還是一樣的遙望和等待,只會更折磨他。再也不顧溼淋淋的手,反手推陳宇興,“宇興,住手!我們已經分手了。”陳宇興卻一手抓住她溼潤的手,按到她起伏的胸脯上。
“嗯,我知道。”陳宇興乖巧地從鼻子裡哼著,只那回答卻更像**,濃濃的鼻音帶著粗重的韻律,敲打在肖如辰的心房上。她永遠無法拒絕這樣的溫柔啊,內心的抗拒在他的攻勢下是那樣軟弱,即使溫情過後她又恢復的理智會讓她愧疚和害怕,但每到這個時候她依舊是那樣渴望,這個伴著她走過五年歲月的男人,這個佔據了她所有神經和理智的男人!
“姐姐,嗯,我想你了。”陳宇興的脣火辣辣地吮吸著肖如辰**的耳垂,另一隻手肆無忌憚地揉捏著她挺立的紅豆,他對她身上每一寸**處都如此清楚,每一次她雖有心拒絕,卻一次次被他高超的挑逗弄得心醉神迷。或許,她向來就是個壞女人,與他分手,卻又保持如此曖昧的關係,欲罷不能!
“嗚嗚,哦……”脣被堵住,陳宇興蛇般靈巧的舌鑽進她的脣齒,纏繞著她的舌,吮吸著她嘴裡的津液,她的胸脯開始劇烈跳動,臉也開始桃瓣似的渲染粉紅,身子軟軟地倒進陳宇興寬厚的臂彎裡。“我……手溼的……”勉強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陳宇興卻已經把她攔腰抱起,轉眼就甩進了臥室那寬大柔軟的**。
“姐姐!”陳宇興俯在她的身上,帶著濃濃慾望和渴求的黑眸深深望著她,手指靈活地遊走在她全身,“姐……”只一句一句深深淺淺的呼喚,迴盪在春色瀰漫的臥室,讓他們彼此放下隔離,放下距離,放下理智,盡情徜徉在慾望的海洋中。
“姐姐,我們私奔吧!”陳宇興最後一個挺身,**灑進肖如辰熾熱柔軟的身軀裡,他俯在她的耳邊,粗重的呼吸深情的呼喚,“姐,我們私奔!你不要再拒絕我了好不好?”他咬著她的耳垂,似乎帶了一絲哭腔。
肖如辰的心顫抖著顫抖著,忍受著他撕咬的疼痛,緩緩伸出手推開他,他任命地翻倒,躺在**,閉著眼一動不動,撲顫的蝶翼翕動的鼻息,帶著難言的傷感和無奈。斂卻了平時的無賴和任性,這一刻更讓肖如辰心動,她輕輕撫著他的眉,眼,脣,“傻瓜!”
“對,我就是傻瓜!一個掉進陷阱掙扎無望的傻瓜。”陳宇興一把抓住肖如辰的手,“即使知道沒有愛,卻依舊彷徨等待的傻瓜!”
肖如辰的臉色變了,甩開陳宇興的手,下床,穿衣。
半響,身後傳來被褥抖動的聲音,肖如辰回頭,陳宇興噘著嘴踢輕薄的羽絨薄被,眼角眉梢又帶了慣有的任性,委屈地彎眼,“姐……”拖長的聲音,撒嬌般,“我渴了。”
肖如辰好氣地搖頭,出臥室,倒水。
一切似乎依舊,風淡雲輕,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他們依舊是分手了,偶爾會上床**的朋友。那個無形的結,他們都不肯提,也無法解決。
她一直逃避著一切。那日搬出那間跟陳宇興住了三年的屋子時,她做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抉擇,她以為可以拋棄一切,可以扔掉跟他所有的回憶,甚至未來。但是她無法拒絕,他偶爾在某些陰雨天,抖動著溼漉漉的翅膀,如嬰兒渴望母親的懷抱般鑽到她懷裡,尋求著一絲溫暖。她無法拒絕那樣的哀求,他知道,所以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