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5書記搶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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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5書記搶險
張鵬飛看著李治,淡淡地喝著咖啡,手指很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李治受處分在所難免,張鵬飛對這個人沒有半點的好感,只是想不到在這種時候他來找自己幹什麼?求情嗎?他也不想想自己能給他面子嗎?
李治雖說級別不高,但是省紀委實職正處級,到下面哪個單位也是給幾分薄面的,要不然怎麼能一個電話就叫來蘭馬縣公安局的人。可現在坐在張鵬飛的面前,望著氣宇軒昂的他,李治只能裝孫子。
李治清了清嗓子,慚愧地說:“張市長,我是來道歉的,那天的事情您別見怪,希望您能原諒,我喝多了……”
張鵬飛不耐煩地擺手:“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咱不說了。”
“行,不提了,謝謝您,您可真是宰相肚裡能乘船,將來肯定能高升!”李治嘿嘿笑著,和預想中的一樣,他果然沒心情和自己計較。
張鵬飛低下頭認真喝咖啡,也不看李治。他心裡清楚,李治找自己不光是為了道歉,他一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李治也知道張鵬飛對自己沒什麼好感,也就不多說費話,喝了口咖啡,潤了潤嗓子,接著說:“張市長,您也知道我的工作性質,對咱省裡的幹部瞭解得多一點,有時候在工作之餘發現一些比較**的東西,或者對某些領導不好的材料在上級沒有支援調查的情況下,我們往往會私下處理……”
張鵬飛恍然大悟,他想用這種方式收買自己嗎?聽這意思,他手裡應該有料吧?
李治開啟自己的包,從中拿出一塊行動硬碟,說:“張市長,明人不做暗事,我也就實話實說了,這裡面的東西是我不經意查得到的,可以說觸目驚心。我自然沒有膽量拿出來,所以就存在了這裡。”晃了晃手上的行動硬碟,苦笑道:“我這人做事謹慎,當初是拿到的檔案材料,擔心沒處藏,所以我全部輸入了電腦,只有這麼一份。我對南海的政壇多少有些瞭解,所以我想這份東西應該對您有用。”
說完,他把行動硬碟擺在張鵬飛面前,又要攤開膝上型電腦,似乎是想讓他驗貨的意思。“張市長,您自己看看吧,我保證這東西沒有備份,相信您也清楚,這種東西在我手上發揮不了作用,但在您的手上……”
張鵬飛點了點頭,他承認李治說得對。很顯然這是一份揭發南海高層某位領導的材料,像這種東西如果上面沒有人支援調查,放在他的手上的確就是沒有用的垃圾。不過,他沒有讓李治開啟電腦,而是按下他的手,隨意的和他聊起了紀委的工作。
在李治看來,在南海省處在**地位的張鵬飛是急需這麼一份材料的。只要面前的年輕人接受這份材料,那麼也就等於吸收了自己,接下來自己的未來之路不但不會受到處罰,相信也會雞犬升天。
聽到張鵬飛和自己聊起了省紀委的工作,而沒有馬上“驗貨”。李治也沒有多想,只是覺得別看這小子年輕,但還是很沉穩啊,與大多數幹部一們總想拐彎抹角一翻才談正事。也許他是不想當著自己的面看材料了,自己把他想得還是有些簡單。
聽著李治的談吐,張鵬飛越發確信這是一位對南海政治了解很透的“官油子”,也許是他在紀委工作的特殊性,使他對南海高層每位領導的底細都瞭解得很深,甚至就連他們所屬的政治派別都清楚。張鵬飛終於明白他為什麼下決心來見自己了。他肯定也明白自己是劉家的人。
想到這些,雖然對這份材料很感興趣,但是他是不能輕易接受的。所以,聊了半天,他的眼睛始終沒有落在行動硬碟上。
李治有些急了。半天也不見張鵬飛提起,就有些手足無措。這時候就聽外面“嘩嘩”的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伴隨著大風,使得玻璃上流下了一條條的水線。張鵬飛抓住機會,起身道:“外面下雨了,我晚上還有工作要處理,先走一步。”
瞧見張鵬飛起身就走,李治就有些失望,暗示道:“張市長,這東西……您別忘了……”
“你先留著吧,呵呵……”張鵬飛回頭笑了笑,轉身就離開了。
“張市長,您先看看……”李治想追上去,又補上一句。
張鵬飛彷彿沒有聽到他說話,推門出去了。呆呆地望著張鵬飛的背影,李治一陣苦笑,心說自己真是幼稚啊,早知如此是不應該馬上就把東西拿出來的,反而被人看輕。不過他卻想到了張鵬飛臨走前說得那句“你先留著吧……”
隱約中他似乎明白好像自己還有機會。
坐進車裡,張鵬飛長長的嘆息一聲,他不是不想看看硬盤裡到底有些什麼,可是現在卻不能看,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展覽會兩個月以後就要開幕了,風波不斷的南海在這之前不能再出事了。更何況既使是出事,也不能因自己而起。再說李治這個人實在給人一種不好的感覺,他手中的東西越重要,那麼他這個人也就越危險。張鵬飛很想接受他手中的祕密,但絕不是這種方式。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黑夜成了一片迷霧。張鵬飛望了眼外面,笑道:“好大的雨啊!”
彭翔點點頭,說:“這是我見過最大的雨。”
張鵬飛奇怪地說:“還沒到雨季,這老天是怎麼了,天氣預報只說有小雨。”
“呵呵,南海的天氣預報很少準過,這邊的天氣多變。”
張鵬飛點點頭,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
回到家裡,小雅穿著真絲睡衣為張鵬飛泡了杯熱茶。舒吉塔也出來了,可是見到小雅姐姐在外面,便聰明地回房間去了。喝了茶,又洗了澡,張鵬飛摟著陳雅上床睡覺。外面的雨還是沒有停,張鵬飛便打開了臥室中的電視機,他想看看最新的報導,可是電視上除了言情電視劇什麼也沒有。
陳雅知道他想看什麼,忙下床拿過來一個小巧玲瓏的半導體,外殼是迷彩綠色,軍隊專用。陳雅細心地調到江洲廣播電臺的交通時況欄目,果然女主持人動聽的聲音正在報導著江洲路面情況。
“謝謝。”張鵬飛把陳雅摟在臂彎裡,指著半導體說:“老婆啊,把這東西送給我怎麼樣?”軍隊的半導體所接受的衛星訊號不但強而且還多,剛才小雅在除錯的時候張鵬飛就聽到了,裡面有不少外國臺。
陳雅點點頭,然後柔聲道:“你好像沒送過我東西,”說完,把頭扭到了一邊。
張鵬飛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輕輕扳過她的小臉,溫柔地說道:“妮妮,你越來越惹人疼了,我們認識這麼久,我發現你變了一點,不像過去那麼不盡人情了。”
陳雅抬頭望著張鵬飛,認真地問道:“真的?”
“嗯,”張鵬飛點點頭,長嘆一聲道:“其實以前的你也很可愛的。”
陳雅厥起小嘴,說:“我記得你好像很討厭以前的我。”
張鵬飛想起了過去的事情,記得自己曾經帶著劉夢婷去見她,有意刺激她,想起這些,便有些自責,擁著她說:“其實我也做了很多錯事,是我對不起你。”
“沒事,不提了。”陳雅靠在他的懷中閉上了眼睛。
聽了一會兒廣播,確定江洲市區沒有出現交通事故,張鵬飛也就睡了。第二天早晨,雨停了,外面的空氣很清新。張鵬飛早早起來,出去跑了一圈,然後才回來吃早飯上班去了。
像平時一樣,批閱檔案。懷中的手機傳出急促的聲音,是宣傳部常務副部長陳靜打來的。
“張市長,出事了!”
“怎麼了?”
“昨天夜裡三點鐘,蘭馬縣城小河村出現泥石流,整個村子都被埋了,住在那裡的都是留在家裡的老人和孩子,所以傷亡慘重!多虧住在那個村子的人少……”
“什麼?昨天夜裡兩點鐘?為什麼沒有人向我彙報?你是從哪聽到的訊息?”張鵬飛聽到此事火就大了,立刻站了起來。下轄縣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當地領導幹部竟然不彙報,他的憤怒可想而知。
陳靜長嘆一聲,罵道:“別提了!我也是剛剛聽到,今天凌晨米書記便直接帶著電視臺的記者去了,就連陳部長也是剛剛接到電話通知。”
“媽的!”張鵬飛氣的爆了粗口,米豐收這麼幹未免有些過分。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盡然不通知各位常委,獨自一人行動,太讓人憤怒了。
“市長,現在怎麼辦?”
“你聯絡人手,我帶胡祕書長過去看看,我先給蘭馬縣打電話。”
放下電話,張鵬飛把鐵銘叫進來,讓他馬上給蘭馬縣政府縣長楊進打電話。電話接通了,張鵬飛接過來,就聽楊進說:“張市長,我正要向您……”
“楊進,你**的少廢話,我現在就想問你,昨天三點發生的事故,現在已經九點了,事故發生六個小時,你為什麼不通報?”
楊進聽到張鵬飛發了火,立刻解釋道:“柴書記的意思是……”
“我**的不管是誰的意思,你告訴柴軍,事情如果搞大了,你們都給我滾蛋!”張鵬飛差點把手機砸在地磚上。
楊進默默地拿著電話,後背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相信張鵬飛敢這麼說,那就敢這麼做,這位年輕領導的作風是有耳聞的。不過隨後,他卻微微一笑,必竟縣裡的一把手可是縣委書記柴軍。
泥石流事件是他不讓擴大影響的,按柴軍的意思低調處理就完了,只要跟米書記說一聲,等處理完以後再通知媒體,這樣省得被動。楊進當然明白柴軍擔心上面怪罪,他是想都解決好再發文稱救援工作的成功。這麼做自然是有危險的,不過在蘭馬縣柴軍的威望比他高,他也不好反對。反對了也沒用。
張鵬飛放下電話,又拿出手機打給陳靜,淡淡地說了三個字:“找媒體!”米豐收想獨自表演,只想著讓官方媒體報導他的光輝事蹟,張鵬飛偏不這麼做,偏要把這件事擴大影響!
陳靜握著電話想了想,便明白了領導的意思,立刻準備起來,自然不能讓別人知道是自己報的信。
張鵬飛帶著人直接趕到了災區,有市政府祕書長鬍秀林,常務副市長項歌,還有宣傳部常務副部長陳靜。黨委副書記方少剛、伍麗萍也跟著來了。張鵬飛來之前通知了方少剛,結果才知道他也被矇在鼓裡。
兩人破天荒的坐了一輛車。張鵬飛板著臉道:“方書記,我們直接去現場吧,別到蘭馬縣委縣政府了。”
“好,”方少剛點點頭,然後多說了一句話:“蘭馬縣的班子膽子太大了!還以為是八十年代嗎?這種事怎麼能瞞住!”
“江洲的基層有不少老幹部不學習,不進步,職得我們研究啊!”張鵬飛沉痛地說。
“組織部要考察,不合格的下去!”看得出來,對於米豐收做的這件事,方少剛也十分不滿意。
“唉!”張鵬飛鬱悶的嘆息一聲,然後又補上一句:“方書記,市常委來了好幾位,我看我們應該開一個現場辦公會議。”
“我同意!”方少剛的話擲地有聲。
他們的後面是伍麗萍的車,她隱隱約約地望著張鵬飛與方少剛交談,滿心的欽佩,也許對方少剛而言,碰到一位這樣的對手,是悲哀的,但也是難得的。
…………………………
來到小河村,眾人看到的是一處廢墟,而不是一座小村莊。從地形上就可以判斷,這個只有十多戶人家的小村子依山而建,就在半山腰上,想來昨夜大雨導致了泥石流的發生。
遠遠的就看到米豐收帶領著一批人正在和當地的消防戰士一起救援。他們一身是泥,沒有一個人是乾淨的。不得不承認現場救援工作開展得還不錯,一旁的高處平地上已經有人搭起了帳篷。被救出來的老人接受著緊急治療,然後被送往醫院,沒受傷的繼續解救著埋在下面的鄉親。但在張鵬飛看來,這種救援速度遠遠不夠,他立刻掏出電話打給習思遠,讓他馬上增援,受災面積不是很大,如果人多的話會更快。
這時候的米豐收直起腰擦了擦汗,一旁的射像機馬上給了他一個特寫鏡頭,大概停頓了三秒鐘。張鵬飛氣得想罵人,這種時候還擺譜!
方少剛首先走了過去,米豐收也看到了他們,也許沒想到人來到這麼周全,一時間就有些意外。眾位常委圍著他站好,冷冰冰地望著他誰也沒有說話。過了良久,張鵬飛才望向蘭馬縣縣委書記紫軍,上前憤怒地抓著他的胳膊,私毫不給面子的罵道:“紫軍同志,現在據事發已經快要9個小時了,可我們在6個小時以前才接到通告,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我……我沒想到事故會這麼嚴重。”柴軍是一位老同志,但是在張鵬飛憤怒的目光下不得不低下頭,他知道事情鬧大了,市長連米書記的面子都沒給。他當場質問自己,其實就是等於在質問米豐收。
“沒想到?你來了多久了?這麼久怎麼就不知道向上級彙報?安全條例你知不知道?”張鵬飛指著柴軍的鼻子吼道。
“我……我通知了米書記,本想通知張市長,後來就……”
張鵬飛打斷他的話,接著怒道:“米書記年紀大了,容易忘事情,再所事發緊急,他忘記通知我們再所難免,可你是幹什麼吃的?米書記是南海省委的領導,你讓他過來陪你一起挖泥溝,這像什麼話!堂堂的領導不指揮搶救,不通報險情,這就是失職!”
柴軍被張鵬飛罵得一愣一愣的,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小子敢這麼說話。米豐收就站在一旁,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聽起來張鵬飛是在罵柴軍,但現場的人都明白他在罵米豐收。什麼“年紀大了,容易忘事情……”想到這句話,米豐收氣得胸口疼。
“張市長,您聽我解釋,我……”柴軍雖然投在了米豐收的門下,但也不想成為替罪羊,便想解釋。
張鵬飛揮了揮手,“有什麼話留著以後解釋吧!”他望向米豐收,面無表情地說:“米書記,我想您現在要做的應該是安排大家開會研究善後事宜,並且向省委通報險情,讓上級詳細地瞭解這裡的實際情況。”
米豐收心說我的工作什麼時候輪到你小子來指手畫腳了,但是在這種場合下他不可能與張鵬飛吵架,只能陰沉著臉點點頭,威嚴盡失。
…………………………
現場辦公會議上決定臨時成立救災工作小組,米豐收任組長,張鵬飛出任常務副組長,方少剛、項歌出任副組長。張鵬飛提出了幾點要求,獲得了透過,他指出米豐收應該親自去省裡彙報險情而不是在這裡。同時,方少剛也在會上提出以後遇到類似事件首先要在第一時間通知所有市委常委等等。
辦公會議幾乎開成了針對米豐收的批鬥會,米豐收肺都要氣炸了,怎麼也沒有想到張鵬飛等人盡然不顧他身為省委副書記的身份,當面指責,這在過去的從政生涯中是從來沒有過的經歷。米豐收發覺自己不瞭解江洲的官場,這裡的幹部個個針鋒相對,都敢講話。好像沒有人在乎身份、級別,更沒有人因為尊重領導的身份就不敢講話。
張鵬飛提出要對蘭馬縣的領導班子進行處分,雖然米豐收以暫時搶救為主把這事壓了下來,但是瞧見張鵬飛和方少剛的意思,都準備拿柴軍開刀了。米豐收似乎才意識到以往搞一言堂的做法似乎在江洲行不通,江洲的幹部在張鵬飛的帶動下,每個人都像是一隻野獸。按他的想法,省委副書記兼任市委書記,下面的人那還不是惟命是從?結果說明他把江洲的幹部想得太簡單了,也更小瞧了張鵬飛的霸氣。
習思遠帶著一個營的兵力很快就到了,人多力量大,兩個小時就把被埋群眾挖了出來。好在泥石流的流量不是很大,只是沖毀了房屋。
據村長說,小河村現住居民只有34個人,除掉死亡8人、失蹤1人,其它人都受重傷。留守在家的都是老人和孩子,事故又發生在大半夜,能救出這麼多人已經不簡單了。望著山坡上人山人海,官兵正在尋找失蹤的那個人時,米豐收明白自己把這件事情辦砸了。本來想得很簡單,他自己一個人代表市委市政府來搶險,等到天亮再通知大家。
可是結果張鵬飛卻抓住了這個機會,私毫不留情面的批評了他的作法。抬頭仰望了一眼天空,米豐收的胸口隱隱疼痛,伸手按住,臉色蒼白。
下午,訊息靈通的記者們趕到了。對於喜歡捂蓋子的柴軍而言,看到蜂擁而至的記者時完全傻了眼,怎麼也沒有想到把訊息捂得嚴嚴實實,可還是傳了出去,他們是從哪接到的訊息?
米豐收不想在現場受氣,對張鵬飛說他要去省委彙報,讓他在這裡處理緊急工作。張鵬飛巴不得他離開,自然同意。在市委宣傳部的主持下,晚上五點多鐘的時候在蘭馬縣召開了新聞釋出會。張鵬飛條理分明、認真而詳細地向記者們通報了小河材的情況,事故雖然不算太大,但是已經在全國各知名媒體傳開了。內務院唐先生親自給張鵬飛打來電話瞭解案情,當他知道搶救工作已經結束時終於放了心。
當天晚上,張鵬飛沒有回江洲市區,而是趕到醫院看望傷者,並且安排人聯絡了去世難民的家屬,蘭馬縣已經妥善把屍體儲存好,等待著家屬歸來認領。
回到蘭馬縣賓館時已經晚上十點鐘了,勞累了一天的張鵬飛躺在**卻怎麼也睡不著。雖然今天令米豐收顏面盡失,可是一想到死去的災民,他就高興不起來。回想著縣委書記柴軍的可惡嘴臉,他相信事情並沒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