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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2組長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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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2組長吵架

10分鐘以後，張鵬飛準時敲門。站在門外的這十分鐘，他努力讓心態平靜下來，可是眼前總是會浮現出剛才那**的一幕。

房間內的人都聽到了敲門聲，但再也沒有小姑娘敢去開門。賀楚涵氣悶地掃向她們，瞪了她們一眼說：“還不去開門！”

小姑娘們又是一陣輕笑，馬上有人把門打開了，對張鵬飛笑道：“張司，不好意思啊，讓你等急了！女人見男人，總要打扮一下嘛！”

張鵬飛臉紅，賀楚涵臉更紅，怒道：“就你話多！”

開門的小姑娘吐了下粉舌，對其它人暗示了一下，說：“賀組，張司，你們有事要談，那我們先走了。”說完，又對賀楚涵笑笑，說：“賀組，剛才我們說的事……您考慮一下啊……”

賀楚涵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

張鵬飛見這幫小姑娘要走，忙擺手道：“你們先找個地方坐，我和楚……呃……賀組長要談的事情，和你們有關。”

“張司，您有什麼吩咐？”賀楚涵單鼻音問道，都沒有請他坐下。

張鵬飛笑道：“是這樣的，我想我們來遼東一回，也不能空手而歸嘛，來了就轉轉，也要體驗一下遼東的居民生活。我想不如大家晚上出去逛逛街，嗯，但組員們必須走在一起，不能掉隊，賀組長，你……”

“萬歲，哦……張司萬歲！”還不等張鵬飛說完，那幫小姑娘們就歡快地大叫起來。

張鵬飛好奇地望向她們，然後輕聲問賀楚涵：“你說呢？”

賀楚涵無奈地說：“你定吧，這幫丫頭為這事磨我一下午了，都說想出去走走……”

張鵬飛心想蘇偉還真是瞭解這幫小丫頭們，就對她們笑道：“你們賀組長都發話了，還不快去收拾？十分鐘以後門口集合！”

“是，謝謝張司！”

“謝謝賀組長……”

看著這幫小頭興高采烈的離開，張鵬飛也一臉笑意。卻聽賀楚涵惆悵地說：“哎，和他們相比，我都老了！”

“走吧，你收拾一下，我們出去。”張鵬飛嘆息道。

“不了，你讓蘇偉照顧著點她們，我……不去了。”

“走吧，我們順便談談工作上的事情，又不是單獨和我在一起，你怕什麼？”

“我有什麼好怕的！就是……太累了！好吧……那我也去！”賀楚涵不滿地白了張鵬飛一眼，但慌亂的眼神已經出賣了她的心。

張鵬飛微微一笑，心說你就裝吧。

…………

走在奉天市中街商業區，街旁的繁華雖然沒有引起調查組組員們的意外，但卻讓張鵬飛感慨萬千。調查組的組員們不說是**吧，家裡多半是在京城的各部門上班，屬於公務員家庭。他們久居京城，自然早已習慣了那裡的繁榮昌盛。

而張鵬飛來自雙林省的小縣城，當他看到奉天的繁華以後，不由得想到了雙林省省會江平市的落後。從城市的建設角度而言，江平市都不如遼河市漂亮。從這也可以看出來一省的經濟發展。據瞭解，雙林省整個省的經濟總量還不如南方某副省級城市的經濟總量高。雙林的發展已經走在了全國的後頭。

在東北三省中，雙林也是發展較慢的。奉天的重工業集團是東北三省的老大，而北江省由於地大物博，有大興安嶺這種令世界振憾的產林基地，還有大片的黑土地平原出產優秀的農作物，使它逐漸發展起來。而只有雙林省由於經濟老化，人才儲備不足、農業生產落後，等等一系列的大問題，導致了它的發展退化。

當看到奉天市以後，張鵬飛不由得對雙林省憂心起來。現在的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劉系的廣大幹部全部派到了東南延海、西南等地，看來老爺子也看出了雙林省這種地方是很難培養起幹部人才的。雙林省作為劉系的大本營，發展成這樣，這不得不令張鵬飛心焦。當然，還好北江省發展的不錯，那裡可是劉遠山發家的地方，張鵬飛從北江省能得到一點安慰。

想到這些，張鵬飛不由得嘆息一聲。

“怎麼了？”蘇偉問道。

張鵬飛沒回答蘇偉，而是扭頭問賀楚涵：“你有什麼感覺？”

賀楚涵深深地回望張鵬飛一眼，說：“雙林省的發展可憂啊！”

張鵬飛微笑點頭：“是啊，雙林省……已經退步了！”

“你們兩個到是心有靈犀！”蘇偉笑道。

“你小子別沒個正形！”張鵬飛瞪了他一眼。

“哼，整天捱罵沒夠！”賀楚涵添油加醋地說道。

蘇偉微微一笑，輕聲道：“夫唱婦隨……”

聲音不大，可是卻也讓兩人聽清了。賀楚涵剛想發火，又一想如果自己真發火，那不是代表承認了嗎？她扭頭看向張鵬飛，只見他一臉的壞笑，氣得她也不說話了。

眾人來到中心廣場，張鵬飛這才回頭對身後的組員們說：“給你們兩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兩小時後在這裡集合，記住不能跑單幫，你們在一起相互照應著點！”

“是，張司，您放心吧！”小姑娘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蘇偉找準時機，對張鵬飛與賀楚涵說：“你們多談談工作，我不放心這群小姑娘，去陪陪他們，也有個照應。把她們接給我，兩位領導放心吧。”

兩人詫異地看向蘇偉融進組員的隊伍，和這幫小姑娘開著玩笑。張鵬飛心中的一個念頭一閃，他忽然想到這應該是蘇偉故意的。

賀楚涵也看出了蘇偉的用意，心裡發恨，嘴上又不好說什麼，只是對張鵬飛說：“我不喜歡逛街，先回去了。”說完，就站起身。

張鵬飛慌忙拉住她的手，笑道：“你現在回去，那不更加深她們的誤會嗎？我們就這樣邊走邊談，聊聊案子的事情不好嗎？”

賀楚涵心想也是這麼回事，如果現在自己離開回賓館，張鵬飛肯定也會陪著回去。這樣一來不得不讓大家聯想，原本就是張鵬飛提意大家出來逛街，可他卻又半路和自己回賓館，這可是有些說不清啊！她無奈地看向張鵬飛，說：“都是你自己找事！”

“你別這樣，多大點事？”張鵬飛笑道。指著和組員們相反的方向說：“我們往這邊走，不會被發現的。”

雖然心裡不想和他單獨在一起，但賀楚涵還是聽話地點了下頭。她心中不得不承認，雖然自己這幾年想努力擺脫掉成長在張鵬飛身後的陰影，可是當幾年後再次面對他的時候，她這位堂堂的副廳級幹部仍然還是他的附屬。

一想到這些，賀楚涵就十分的鬱悶。看來，這些年的苦悶白受了，好像自己在他的面前永遠……只是副手、助理，永遠也無法在他的面前採取主動，無論是工作、還是……感情，似乎仍然是他主導著自己…………

賀楚涵氣得捏緊了拳頭，她真的很恨張鵬飛，但是她現在並不知道，主導這一切的是因為她自己的心！

………………

“喂，怎麼不說話啊？”張鵬飛扭頭問道，兩人已經走到商場的門前。

“啊……”賀楚涵這才發現走神了，有些驚慌道：“你說什麼了？”

張鵬飛啼笑皆非，回答道：“我還什麼也沒說呢……”

賀楚涵臉紅，突然間悵然若失地說：“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欺負我……”這一刻，小女人的媚力顯現出來，紅潤的臉頰、低垂的眼簾，都是那麼的美麗。

張鵬飛不禁看呆了，有好久她不對自己這樣了。張鵬飛伸手貼在她的腰上，說：“走吧，我們也進商場逛逛……”

賀楚涵推開他的手，說：“我自己會走……”

張鵬飛尷尬地收回手，心想自己這個舉動確實有些過份了。

來到商場裡，賀楚涵馬上就像一個正常的女人了。女人都一樣，一看到漂亮的衣服就走不動路了。看到賀楚涵被衣服所吸引，張鵬飛就很體貼地跟在身後，很大度地說：“喜歡就試試吧……”

一旁的“阿姨級”服務員馬上拍馬屁道：“小妹妹，你老公對你真好……”

“我沒結婚……”賀楚涵馬上解釋，可解釋的不到位。

果然，這位中年婦女馬上改口道：“男朋友對你真好。不過男朋友早晚都是老公啊，呵呵……”

“呃……”賀楚涵的臉上閃過一絲害羞的陰雲，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了。張鵬飛站在後面偷笑，那感覺彷彿回到了兩人剛認識的時候。

“小妹，我幫你拿這件連衣裙試下，這是最新款，配上你的好身材，一定漂亮！來……瞧你的身材真讓人羨慕，要胸有胸，要**有**的……”

賀楚涵大窘，扭頭看到張鵬飛在偷笑，恨不得踢他一腳，可這時卻像淑女一樣不會說話了。張鵬飛殷勤地接下，然後交給賀楚涵說：“來，那就試下吧……”

這個……賀楚涵本想不接的，可還是鬼迷心竅地接下來，低著頭乖乖地跟在那位大姐的身後鑽進試衣間。張鵬飛看著她緊張的模樣，心中卻是高興極了。

對了，這才對了，這才是賀楚涵的本來面目嘛！

賀楚涵雙手死死地捏著衣服，走進試衣間後馬上把門反鎖上，抬手拍了拍胸脯，這才發現手心已經出汗了。賀楚涵恨死張鵬飛剛才的壞笑了，可是她在不經意見卻也有些欣喜，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她自己說不清，總之好像……大概心中起了波瀾…………

張鵬飛靜靜地等在試衣間的門口，雖然早就知道賀楚涵臉蛋的漂亮和身材的**，可是當賀楚涵羞羞答答地走出來的時候，還是驚為天人。賀楚涵稍微低了頭，一臉不好意思地站在他的面前。紫色的套裙穿在她的身上，正如剛才那位大姐所說，真的是突顯出了身材，要胸有胸，要**有**的。關鍵是裙襬很低，剛剛遮住大腿，粉白光澤的膝蓋和白潔亮麗的小腿**在空氣外，還有兩條白生生的胳膊。

其實當賀楚涵脫下衣褲，穿上它的時候就知道今天來買裙子是多麼的不明智。原來她本身只穿了件職業套裝，天氣又熱，裡面也就沒穿衫褲，這下可好，脫掉外衣外褲，只有裡面的胸罩和小內褲，又沒有**可穿，無奈之下她只好露著半個身體走出了試衣間，心中暗道羞死人了，把怨氣都扔在了張鵬飛的身上。

“哎呀，比我想象中還要漂亮，小妹，這衣服太漂亮了！”大姐說著，目光轉向張鵬飛，好像他能決定是不是買這件衣服。

“怎……怎麼樣，好……看不？”賀楚涵問道。

賀楚涵抬頭問完，吃驚的不單是張鵬飛，就連她自己也有些吃驚！天哪，自己為什麼要問他這個問題？為什麼！賀楚涵的臉又低下了。

為什麼要在乎他的看法！可恨！

而張鵬飛在驚訝過後，很配合地說：“不錯，買了吧……”

“喲，你對女人可真好，女人嫁給你啊真是幸福！”一邊的大姐見張鵬飛拍板了，立刻拍馬屁，然後轉向賀楚涵說：“小妹，這衣服是穿著還是包起來……”

“那……那就包起來吧，我……先換下來……”賀楚涵接接巴巴地說，心中十分惱怒，自己怎麼能讓他做主了啊！

張鵬飛的目光欣賞地盯在賀楚涵的**上，微微笑道：“連**要不要買？”

賀楚涵抬頭看到張鵬飛那充滿著獸性的目光，硬生硬氣地說：“不買了！”

“嗯，不買也行，這樣也很漂亮……”

“這雙腿長得太漂亮了，穿**就可惜了，露著……露著吧……”大姐接著說道，反正她又不賣**，不怕少了生意。

賀楚涵更窘，心中恨透了張鵬飛，低頭鑽進試衣間，馬上換下了裙子穿上自己的職業裝。她這才想到自己好像有好幾年沒穿過裙子了，難道就是為了他嗎？

賀楚涵走出來時，發現張鵬飛正和那位大姐寒暄，她便問道：“多少錢？”

“呵呵，小妹，你男朋友太好了，這樣的男人現在可不多啦，你要抓緊啊！”大姐答非所問地說，然後才說道：“他買單了！”

“呃……”賀楚涵不好意思地看了張鵬飛一眼，不料張鵬飛伸手攬住她的腰，壞笑道：“親愛的，走……我們再看看哪有賣超短裙的……”

賀楚涵一臉土灰，他知道張鵬飛又起了調逗的心思。這個男人的壞她可是在幾年前就領略到了，可是現在被他這樣攬著，好像所有的反對話都不會說了，什麼火爆脾氣都煙消雲散了，心中的感覺似乎還很……享受！

“你……為什麼……要這樣！”走出了這家店鋪，賀楚涵推開張鵬飛，不滿地說道。

張鵬飛笑道：“那件衣服……確實漂亮嘛！”

“你……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說什麼腿光著……什麼的，你……你……”說到後來，賀楚涵自己也說不下去了，這事想想都害羞啊。

張鵬飛沒理這岔，而是問道：“還買別的衣服嗎？”

“不買了！”一想到自己**著兩條腿給張鵬飛看，賀楚涵死的心思都有了，這叫什麼買衣服嘛，明明是脫光了給你看！

“找個地方歇歇，我們談談工作……”

賀楚涵真的很想反對，真的很想快些離開這個男人，可是她卻仍然無法反駁，那股魔力仍然在控制著她。

……………

上島咖啡店裡，張鵬飛與賀楚涵面對著坐在二樓的窗前，俯身就能看到美麗的夜景，外面的燈光是如此的燦爛。

“你想怎麼查汽車專案的案子？”張鵬飛輕聲問道。

賀楚涵不得不承認，雖然面前的男子在生活中有時候很……下流，很……無賴，但是當他談工作的時候則一臉的認真，那模樣很帥氣迷人。

“我想了想，反正遼東省委也知道我們是來幹什麼的，那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不如直接攤牌，讓他們配合我們的工作。”賀楚涵收了收心思，回答道。

“你說得很對，眼下這是最好的辦法，雖然遼東省委會反對我們調查，但如果我們挑明瞭，他們是不好正面反對的，只能為我們提供方便。”

“這種案子一點也不難查，把當事人叫來，查查奉天汽車集團的賬目，再查查他們所徵用土地的各種手續，一切就會浮出水面。我想遼東省委不會不知道問題存在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指什麼？”張鵬飛沒懂得賀楚涵的用意。

賀楚涵喝了口咖啡，這才說道：“很簡單，這個案子不但要查奉天汽車有限公司，還要查遼東省委捂蓋子的真實原因。後者才是案件的關鍵！”

張鵬飛明白賀楚涵說到了點子上，但他不會忘記自己的任務，他提醒道：“楚涵，有時候該放手的就要放手，紀委辦案的目地不是趕盡殺絕，而是完成黨委交給我們的任務，這次我們能查出奉天汽車集團的犯罪證據，處理一些相關責任人也就會起到殺一儆百的作用。上面的意思是不要向遼東省委開刀，不要影響遼東的大局發展，這個……”

“你的意思是我們紀檢組就會搗亂？我們的查案會影響經濟的發展？你什麼思維！我們紀檢就是為了還社會一個公道，有案子不查清楚，那叫什麼查案？張鵬飛，你現在越來越官僚了！”賀楚涵氣憤地說著，到後邊拍起了桌子。

張鵬飛為之一振，他知道苦日子還在後頭呢，眼下也只能語重心長地說：“楚涵，這個社會不是我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你也是副廳級幹部，難道你就不明白當官的難處？有時候……大家都需要理解，單說汽車這個專案，我相信如果不是有什麼苦水，遼東省委也不會捂蓋子。”

賀楚涵反駁道：“哼，你到是成他們一夥的了。張鵬飛，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發改委與中紀委聯合調查組的組長，你怎麼能幫遼東說話！你的身份代表著正義，代表著要查清事實！”

賀楚涵說完，直直地盯著張鵬飛，心裡一片快意。好像不能在其它地方壓制他。但是在工作上和他頂上一頂，讓她覺得心裡舒服了很多。不得不承認，賀楚涵的思想有些……公報私仇。

張鵬飛搖搖頭，嘆息道：“楚涵，我先不和你吵，總之……我很明白自己下來的目的，你也明白我下來的目的！”

“我當然明白，你就是來控制我的，你就是來管我的，張鵬飛……這次，你別想管我！”賀楚涵說。

“工作上的事，不能意氣用事，楚涵，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你知道的，工作上的事情你可以查，但查到哪裡我說了算！”張鵬飛也很無奈地說，其實他的心裡何償不想查清事實，可事實是不允許他查清，這就是我國官場的現實和矛盾。

事實永遠掌握在黨的手裡。

“到時間了，我們走吧。”賀楚涵拿起小包就走，又扔下一句：“總之我明天開始工作，你少干擾我們紀檢組的事！”

張鵬飛站起身跟在她的身後，心想美女漲了脾氣，仍然是風情無限啊！

…………

“賀組，你也買衣服啦，買了什麼？”大家聚在一起後，早有組員看到了她手上的購物袋。

還不等賀楚涵反應過來，購物袋已經被搶了去，大家把裙子拿出來欣賞，大驚道：“哇，太性感了，沒想到賀組也敢穿這樣的裙子啊！”

“賀組，多少錢？”

賀楚涵心說完了，扭頭看向張鵬飛，張鵬飛輕描淡寫地說：“一千二……”

等張鵬飛說完，賀楚涵心說更完了，這不讓人誤會嗎？

果然，大家又開始說了：“張司就是有男士風度，不像蘇處長，讓他付款，他跑得遠遠的，哼！”

蘇偉偷**了一下張鵬飛，笑道：“你小子真行！”

張鵬飛剛反應過來自己不應該說話的，這誤會恐怕是解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