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密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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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密謀
陸錚並不知道，在他的意識之海深處，正發生著一件事情。
磅礴的意識之海就像是深邃無際的宇宙，各種能量攜帶著不同的資訊存在於當中，就像是宇宙中的星雲和星辰，各自不停運轉，起到各自的作用。
而在意識之海最深處，有著四團漆黑的光輝，表面各自帶著一道奇特的能量力場，別的能量和資訊一旦靠近，便會被排斥開來，也正因為這力場的存在，光輝內部也無法去探知外部。
四團黑光就像是四個黑洞，存在於此，卻又跟四周格格不入。
此刻，其中一團黑光突然閃耀了一下，進而用極其特殊的方式發出一段資訊：“甦醒了嗎？”
這段資訊同樣無法被陸錚的意識之海探知，只圍繞四團黑光運轉。
“憎惡，醒來！”
“暴怒，醒來！”
“恐懼，醒來！”
……
悠久之後，一個浩然的聲音傳出：“哀怨，是你？”
“正是！憎惡，你成功了！”
“妙啊！暴怒，恐懼，還不醒來麼？”
一個渾厚的聲音和一個陰柔的聲音同時響起：“同類，我們又聚在一起了！”
“是啊，終於又這樣聚在一起了！”憎惡一聲嘆息，嗓音悠長深遠，像是跨過了十萬年時光：“十萬年了，上一次這樣聚在一起，已經是十萬年前的事情，再一次這樣，卻已經是十萬年之後。”
“我們雖然受創，那些傢伙也絕對不好受！”哀怨輕哼一聲道：“他們最終還是沒有找到我們，只能退出宣夜界，並佈下鎖星大陣，以為這樣就封印了我們，簡直可笑至極！”
“上一次大戰，我們固然受創，他們何嘗不是一樣？他們同樣需要時間來恢復！”恐懼輕鬆笑了起來：“十萬年過去，我們重新聚首，一切也該做個了斷了。”
“賦予者已經獲得完整暗物質法則武器系統。”憎惡開口講述道：“賦予者的素質非常不錯，假以時日必然能完美髮揮法則武器的力量，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沒錯，他們絕對無法料到我們會採取這一手！”其餘幾人不由笑了起來：“我們雙方爭鬥了幾十億年，彼此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他們絕對估計不到賦予者的存在，他們決計想不到我們多了這樣一個強力的幫手，他們對我們的實力判斷，會出現嚴重錯誤！”
“賦予者是一個變數，讓他們無法預估的變數，這是打破天平平衡的那根羽毛！”憎惡輕哼一聲：“這一次，結果會截然不同，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欣賞他們吃驚的樣子了。”
“不過……”哀怨皺了皺眉，突然想到了什麼：“非我族類必懷異心，憎惡，你確認賦予者會安心聽從我們的安排？當心賦予者成為一柄雙刃劍，殺敵又傷己！”
“你擔心他背叛？”憎惡沉吟了一下，緩緩說道：“人類是最不忠心的族群，我從來沒有指望用情誼來套住他們，能套住人類的，只有利益，這恰恰是他能從我們這裡得到的。”
“獲得暗物質法則武器系統所帶來的好處，他已經切
身體會到了，我們擁有的資源對他也有莫大的吸引力，何去何從，他懂得如何做出最有利的選擇！”
“但是我認為，無論何時何地，都應該給自己多一個選擇的機會，多給自己留下一條退路！”哀怨並不打算就此罷休，繼續勸說道：“人類有句話，永遠不要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你說得也有道理，但暗物質法則武器系統只有一套！”憎惡輕輕搖了搖頭：“就算找到第二個賦予者，也沒有第二套法則武器了！”
“未必要直接賦予法則武器！”哀怨輕鬆一笑：“有很多動物，一窩十幾個出生後就開始相互撕咬，只有最終活下來最強大的那個才能成為王，要培養出最強的幫手，不妨多尋找一個候補，到最後二選其一，這對我們才是最有利的做法。”
“你想找到一個候補，培養他跟賦予者競爭，贏的那一個最終擁有法則武器！”憎惡明白過來，隨即問道：“看起來你有人選了？”
“那個卓胤，你們不覺得是個非常合適的人選麼？”哀怨看了眾人一圈，露出一個神祕的笑容：“他有足夠天賦，滿足我們的要求，而且負面情緒極重，跟陸錚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極端，這樣兩個極端，究竟哪一個才是最佳選擇呢？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課題！”
“你想扶持卓胤跟陸錚競爭麼？”幾人微微點頭，思索著這當中的可能性。
“最關鍵是，卓胤跟陸錚完全敵對，最大程度保證了競爭的激烈性！”哀怨繼續勸說：“只要給他一點機會和希望，他絕對瘋狂的努力，恐怕在他心裡，沒有任何東西比報復陸錚更重要了。”
“他對陸錚的怨毒和憤怒已經到了極致！”憎惡最終點了點頭：“那麼，哀怨，你跟暴怒去他那裡吧，我跟恐懼留在陸錚這裡，兩個候補，等待著最終二選一那一天！”
“很期待！”
“有意思！”
“已經迫不及待了！”
……
卓胤將赤心火蓮吃下，然後泡在藥水當中，運轉功法進行修煉。
不過，他的心緒非常混亂，完全不在修煉的狀態，體內血脈運轉也極為不順暢，導致修煉的效率奇低，完全匹配不上他的天賦和功法的品級。
卓胤自然清楚，這一切的根源是什麼！
氣不順！
武者修武，血氣血脈是重中之重，血氣順了，血脈才通暢，運轉起來效率才高，修煉起來才進步飛速，如果氣不順，則事倍功半。
所以，武者講究隨心而為，想做什麼就一定要做到，心情舒泰了更有利於修武。
這也就是為什麼正道人士一定修正道功法，邪道人士一定修邪道功法，因為正道功法講求一個“正”，講求光明正大，而邪道功法講求隨心而為，想作惡就一定要做。
但現在，卓胤的氣非常不順，血脈各處就像是有很多結，直接導致修煉緩慢。
這一切自然是陸錚帶來的，從敗給陸錚開始，他的心情就基本上沒有好過，陸錚已經成為他一個心結，要是不破除這個心結，難保不會演變為心魔，到時候走火入
魔，修武之路就算毀了。
但是，明知這一點，卓胤卻沒有任何辦法，他的性子就是這樣，如果不能將陸錚狠狠踩在腳下，這個心結就永遠無法去除。
卓胤越發心浮氣躁，修煉越來越沒有狀態。
就在他怒火即將到達爆發邊緣的時候，一個聲音突兀的從意識深處傳出：“嘿嘿嘿，好重的怨氣！”
“誰？”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卓胤一驚，下意識便擺出了戒備姿態，小心翼翼環顧四周。
“嘿嘿，小娃子，別到處亂看了，我在你意識之海當中！”
“意識之海中？”卓胤更加驚愕：“你到底是誰？怎麼會在我意識之海當中？”
“吾名哀怨！”
“暴怒！”
兩個？意識之海中竟然有兩個怪異的存在？
卓胤簡直要瘋掉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跑到我意識之海中幹什麼？”
“嘿嘿，放心，我們沒有惡意！”哀怨獰笑著回答：“我們只是暫時寄居在你的意識之海，至於我們前來的目的，則是為了幫你！”
“幫我？”卓胤皺了皺眉，面帶疑惑之色。
“沒錯，你不是很想將某人踩在腳下麼？”哀怨的笑容變得玩味。
“陸錚！”一提到這個名字，卓胤便是咬牙切齒。
“沒錯，你想要將他踩在腳下，我們可以幫你達成這個目的！”哀怨的聲音帶著**性：“強橫的聖典神道，你想不想要？”
“聖典？神道？”卓胤的雙眼一下子亮了。
就算身為天樞星皇族，也是不可能擁有聖典神道這種至高武學的，天階已經是極限。
聖典神道，這類東西別說天樞星皇族，就算宣夜府也要為之瘋狂！
卓胤自然是怦然心動，但是他也不是傻子，敏銳的想到了最關鍵的問題：“你們為什麼要幫我？需要我付出什麼？”
“嘿嘿，真是聰明，看來我們沒找錯人！”哀怨不由笑了起來：“放心好了，我們不是魔鬼，也不需要你付出靈魂什麼的，只要你聽命於我們幫我們做事就可以了，為了這一點，我們會將你培養為這個宇宙間最強的武者，你難道不想？”
“想！為什麼不想！”卓胤臉上浮起一片陰冷，眼中滿是殺意：“只要能將陸錚踩在腳下，做什麼我都願意！”
說話的時候，拳頭捏得咔吧作響，似乎已經將陸錚捏死了一般。
這一刻，哀怨和暴怒並不清楚，卓胤意識深處最真實的想法：“讓我聽命於你們？簡直做夢！我不過是利用你們罷了！等著吧，我會踩死陸錚，等我成為這個宇宙間最強的武者，你們也將會臣服於我腳下，整個宇宙都將握在我卓胤的手中！”
當然，卓胤自然也不清楚哀怨和暴怒內心的想法。
“踩死陸錚麼？太天真了，那才是真正的第一賦予者，哪有那麼容易被你踩死？你這白痴能讓他感受到威脅，成為他前進的動力和墊腳石，也就體現出你存在的價值了！”
雙方懷著各自不同的心思，這一場古怪的交易就此達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