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羽山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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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羽山重現
這些天來，孫魂一直沒能如願到達J市。他不知被什麼東西困住了，根本就找不到任何一條可以通向J市的道路；這並不是什麼幻境，而是一個孫魂無法逃離的困局。以孫魂的絕頂妖力竟然遭遇這種事，實在是讓他沮喪不已。到底是誰有這樣的能力將孫魂困住，孫魂真是撓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這困局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就在孫魂垂頭喪氣的停在原地的時候，原本全是迷霧的世界豁然開朗，J市立刻就出現在了眼前。孫魂哪有心思去想自己脫困的原因，倏然一跳已經跳進了J市。
事實上孫魂被困住也真是隻能怪他自己倒黴。秋辰月在收取辰鍾木鼓力量的時候將它們殘餘的法力推走了，而這法力經過瀋陽市仙氣沾染之後性質大變，卻又正好碰到了慌不擇路的孫魂。孫魂那時心緒混亂，自然也就無法抵禦辰鍾木鼓變異的法力，於是便被困住了。幸好這法力本身並沒有很強的凝聚能力，所以在經過一段時間之後也還是消散掉了，孫魂由此脫困。
孫魂一進J市就立刻朝T大女媧所在的地方飛速奔去。在J市裡孫魂並沒有感到秋辰月的氣息，不過女媧那涵蓋一切的浩瀚法力還是很容易辨別的。
孫魂趕到女媧身前的時候，女媧正將自己的靈體盤踞在當初那眼龍脈上。已經恢復了全部法力的女媧自然不需要龍脈的力量，現在她只是按照秋辰月的佈置在施放一個古老的法術，其目的是為以後秋辰月將會釋放的法術做前奏。
自女媧從山河表裡櫝中被解救出來以後，她洪荒時代的雄心壯志日見消減，到現在似乎完全被消磨乾淨了；原來準備要召集神界大軍重佔三界的計劃也全交給秋辰月指揮了。現在的她只是翻天軍神部名義上的統帥，基本上已經不管事了；除了完成秋辰月委託的事，她實在也沒什麼事可做。
“孫魂麼？你到我這裡來幹什麼？”女媧一邊順著自己的呼吸小心的掌控著手中的法力一邊問道。
“娘娘！”孫魂相當急迫的說道，“大事不好，天庭的戰爭已經結束，齊瓊這王八蛋又投靠了天界，那些仙人們突入瀋陽城，我們妖部幾乎全軍覆沒。請你趕快通知大陛下，仙界的反攻就要開始了，我們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
孫魂形單影隻，由於過分疲憊，妖力也遠不如當初。妖族北方三雄之首的孫魂落到如此地界，冷靜如女媧也是為之一驚。女媧停止了手上的工作，臉色略有些詫異：“真的麼？我立刻通知燭龍陛下。”
說著女媧的靈體已經升上天空，開始收回她籠罩在J市的法力，準備將孫魂帶來的訊息通知給秋辰月。然而誰都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一股非常強烈的攻擊性法力波動從遠處絕塵而來。女媧的警覺性不夠，感覺到這股法力的時候，靈體已經中招。
這法力邪惡而陰毒，強如女媧也感到自己的靈體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她的大部分法力籠罩在J世的上空尚未收回來，此時靈體正處在不怎麼設防的狀態下，受傷也就在所難免了。女媧心中大驚，自己回收法力的間隙時間非常之短，怎麼可能有誰能算得這麼準，就在那時候對自己發動了攻擊？
“娘娘，很驚奇麼？”橫空響起的是柳雯璇的冷笑聲，“難道你不知道，我對你的瞭解，比你對自己的瞭解還要透徹呢！”
女媧的心涼了半截。為了求得秋辰月——或者說燭龍神的原諒，女媧徹底的放棄了對自己忠心耿耿的柳雯璇，沒想到現在她卻找上門來。
柳雯璇輕輕飄到女媧面前，挑釁般的挑起了女媧的下顎：“娘娘啊，你沒想到今生還能見到我吧？”
女媧低下了頭：“雯璇……那時我是為情勢所逼……”
“住口！什麼情勢所逼，你不就是為了討好那燭龍麼？”柳雯璇猛的給了女媧一耳光，“看來我真是看錯你了，當初你出賣燭龍也是說什麼情勢所逼！如今把我出賣，還是這套說辭！女媧，我尊你是天地之母，你卻只當我是工具！”
女媧突然笑了：“柳雯璇啊，你現在終於決定要露出真面目了麼？我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
說話間，女媧身邊的法力場猛的增強起來，柳雯璇即刻便被一隻無形的手抓了起來，完全失去了移動或者反抗的能力。
雖然靈體受傷絕大部分的法力無法發揮，但女媧如今的能力根本不是柳雯璇所能對抗的。
然而柳雯璇並不想親自和女媧對抗——因為她手上，有一張王牌。
輕抿著嘴脣淡淡一笑，柳雯璇吹了一聲口哨。悠長的回聲結束之前，一個人影已經出現在柳雯璇身邊。
他是天妖桓湘寧。擁有了黑蓮獄火的天妖桓湘寧，本身的實力比起那些古神也不逞多讓，甚至可能更勝一籌。
桓湘寧一出現，女媧原本悠閒的目光立刻變得緊張起來。面前這個天妖的妖力究竟到了什麼地步，就連女媧也察覺不出來。對於未知的事物，無論是誰都會心懷恐懼的，這條規律在大神女媧身上也同樣可以得到驗證。
女媧高高揚起雙臂，空中的氣流立刻開始焦灼起來。女媧的法力場強烈的翻滾著，好像無邊的海洋一樣將桓湘寧包容了起來。
“造物的力量來源於自然本身。”桓湘寧平靜的說道，“然而我的力量卻超乎自然。”
話音一落，黑蓮獄火旋即出現，女媧海一般的法力場竟然被這一波一波刀一樣銳利的火焰分割包圍。女媧的法力本來世間極少有誰可以匹敵，但一來她剛才受了傷，二來這黑蓮獄火確實太厲害，她補充法力又來不及，很快就又一次被擊傷，靈體從空中墜落了下來。
一張巨大的網正好放在女媧下方，女媧不及反應，已經被那網收了進去。那網隨即便收縮成一個盒子，正是山河表裡櫝。柳雯璇從天而降，穩穩接住山河表裡櫝，得意的笑道：“女媧，你就繼續回盒子裡好好休息吧。這個世界不屬於你了。”
原本一直放在口裡的“娘娘”一詞，柳雯璇也不再提起；這表示她與女媧已經徹底決裂。至於山河表裡櫝，這玩意兒的用法全部是楊戩教他的。
桓湘寧完全沒有興趣欣賞柳雯璇那顯得有些猖狂的表情，轉過身去用自己的雙眼望著平靜的J市。這裡並不是生他養他的地方，然而正是這裡給他留下了太多的記憶。可是很多事情一旦過去就無法重來，桓湘寧明白自己很可能再也不會有在T大求學時的心境了。
“這又如何呢？”桓湘寧嚴肅的臉上驀然閃現出一絲笑意，“只要朝前走，不會找不到我的道路。”
天色突然變了。蔚藍的天空變得黝黑烏綠，彷彿這世界已經被什麼劣質的顏料給染色了一般。空氣中瀰漫著妖異的氣氛，濃烈的妖氣四處翻滾。桓湘寧愜意的把手插進了兜裡，望著眼前的異象紋絲不動。
這是孫魂的力量。孫魂號稱北方三雄之首，也是當今華夏大地上數得著的妖魔，他的妖力絕不是泛泛。剛才孫魂見女媧被擒，心裡已經知道眼前這一對男女的實力難以估量；然而身為一方妖王的自尊還是讓他壓制住了逃離的念頭留了下來。
孫魂已經驅動了自身的全部妖力，決定要來一次魚死網破的掙扎。翻天軍妖部完了，北方三雄也成為了歷史；翻天軍神部的大據點J市陷落，大神女媧被擒；這一切都發生在孫魂的面前，幾乎讓他陷入崩潰的狀態。
只是，數萬年來，謎之妖王孫魂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做放棄。這也是他和見風使舵的齊瓊最大的區別。孫魂的心裡永遠刻著兩個字。堅持。
漫天花雨。非常俗氣的法術名字，然而這卻是孫魂的曠世絕學。天空中無處不在的是孫魂釋放出來的毒液和妖力織就的花朵，一旦碰到它們，就是大羅神仙也得少半條命。而這些毒花都還具有智慧，能夠選擇最近的目標進行攻擊。他們是不死的毒花，妖豔的死亡之花。
柳雯璇先前完全沒有把孫魂放在眼裡，這時她見孫魂的法術放出，心裡大是震撼——這妖怪的力量絕不簡單！柳雯璇自己的能力不能算登峰造極，躲閃毒花沒幾分鐘已經有些招架不住。眼見另外一邊的桓湘寧卻是非常寫意的在毒雨中閒庭信步，柳雯璇不由得有些火氣：“喂，桓湘寧，你怎麼就知道顧自己，不知道保護美女啊？”
桓湘寧望了她一眼，然後沒什麼表情的移動到她身邊，扯住她手臂就是一扔。這一扔力道驚人，柳雯璇只感到耳邊一陣轟鳴，一切似乎都模糊了。等她能看清楚身邊景物的時候，她早已被扔出毒雨範圍外數十公里了。
毒雨突然停了。一片巨大的烏雲猛的爆裂，裡面炸出一個圓滾滾的大肉球出來，正是謎之妖王孫魂的本相。桓湘寧哼了一聲：“老妖怪，就憑你的妖力也敢和我叫板，真是不自量力！”
說話間，桓湘寧身邊已經飛出幾道黑蓮獄火，化做惡狼的形象，朝孫魂撲去。孫魂的四對小翅膀這時突然變大，整個身體閃電一般的飛遠了。
“趕快追啊！”柳雯璇飛回來朝著桓湘寧大聲命令道。桓湘寧望了她一眼，沒說話，轉身走了。柳雯璇怒火沖沖的趕到桓湘寧身邊：“你聾了嗎？我讓你去追他！”
桓湘寧伸了個懶腰：“我累了，想歇歇。你也歇歇吧。”
說完竟拉了一朵雲躺上去睡著了。柳雯璇無奈，也只得找了個地方自己坐下。太陽越來越烈了，柳雯璇右手食指上戴著的綠寶石戒指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
“慢慢說，沒關係的。”秋辰月一改平常倨傲的姿勢，非常和善的問道，“你是說有一個非常強悍的妖怪佔領了J市並抓住了女媧娘娘麼？”
孫魂捂著自己的傷口點了點頭：“正是。他身邊還有個非常可惡的仙女，老朽見他們抓了娘娘，實在恨不得生吃了他們。可是老朽才學稀疏，修為太淺，實在不敵這妖怪。這妖怪還會一種黑色的火焰，老朽所有的法術似乎都抵抗不了這火焰的侵蝕。”
“明白了。孫老先生，你到後面休息養傷去吧，無論是仙人還是叛亂的妖怪，在我們看來都不是什麼問題。”秋辰月握緊拳頭露出了微笑，“一切都會順著我們的計劃進行下去的。”
孫魂有些不安：“大陛下，你真的那麼有把握麼？他們的力量……”
“一天之後，我將重新成為這三界中獨一無二的‘大陛下’。”秋辰月的眼中閃著寒光，“這個解釋足夠有力度了吧。”
孫魂深吸了一口氣，用敬畏的目光望著秋辰月。雖然秋辰月的力量還是那樣的微不足道，但是他在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自信已經讓他顯得強大了許多。
孫魂下去之後，秋辰月獨自一人來到了北辰市最大的湖泊岸邊，望著清澈的湖面若有所思。
“嵐洛……”秋辰月突然轉身，“我是最後一次這樣喊你了。”
和他預料的一樣，馮嵐洛正在他身後。如今的馮嵐洛早已不是那青澀的少女，而是數萬年前迷倒眾生的天風公主雪萱。她聽到秋辰月的話之後身體也不由得一顫：“阿燭……”
秋辰月微笑著拉起了馮嵐洛的手：“我們走吧。到羽山去。那神聖的時刻要到了，而我就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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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還沒有恢復力量的燭龍神現在正在北辰市。桓湘寧，我們現在就去把他解決了吧。以你的力量，那些不成器的小神根本不是對手。那燭龍就更不在話下了。”柳雯璇吻了身邊的桓湘寧。
桓湘寧推開她：“要做什麼我自己知道。”
“那就好。”柳雯璇恢復了頤指氣使的神態，“哼，就怕你知道裝不知道。”
桓湘寧沒理她，一舉騰上半空，導彈一般破空而去。柳雯璇雖然對他的行為不滿，但還是跟了上去。
北辰市離J市距離確實不遠，只是須臾之後桓湘寧已經來到北辰市上空。北辰市如今是古神們最大的聚集地，其法力場非常強大，然而身負絕世妖力的桓湘寧根本不把這種程度的法力放在眼裡。
桓湘寧絲毫沒有遮掩自己的妖力，自然是很快就被古神們發現了。金神蓐收、水神玄冥等將桓湘寧團團圍住。然而桓湘寧毫無畏懼，一妖獨鬥眾神，絲毫不落下風。
北辰市的上空打得天昏地暗，桓湘甯越戰越勇，眾神漸漸不敵。關鍵時刻天吳出現，總算讓眾神這方佔據了一些優勢。古神的法力極是恐怖，可是桓湘寧卻沒有絲毫躲避退讓的意思，以硬碰硬，以強碰強。
毫無預兆的，桓湘寧突然大喊道：“雯璇，助我一臂之力，我有些擋不住！”
話一出口，他的陣勢立刻大亂。眾神們大受鼓舞，看家本領紛紛使了出來，眼看桓湘寧就要暴斃當場。本來在一旁觀戰的柳雯璇再也不能沉默，連忙衝到桓湘寧身邊，拿出山河表裡櫝就要幫他對付眾神。
沒想到桓湘寧猛然發力，一把奪過柳雯璇食指上的戒指捏得粉碎。柳雯璇正在震驚之時，卻見桓湘寧手上飛出萬道黑蓮獄火，剎那間已將自己吞沒。
“小聖！”桓湘寧朝天一聲怒喝，“你拜託我的事，我如今便做了！”
柳雯璇在黑蓮獄火中聽得這話，心中萬念懼灰，不由潸然淚下。可是她又笑了起來，笑聲顯得極其駭人。這個過程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因為很快柳雯璇就真的化成灰了，元神都一點不剩。
柳雯璇機關算盡，哪想到反誤了卿卿性命。世間事大抵如此，亂烘烘你方唱罷我登場，反認他鄉是故鄉。甚荒唐，到頭來卻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殺死柳雯璇後，桓湘寧更加神勇，以天妖法力對抗眾神連連得手，金神水神都被打傷，木神更是險些被殺死。天吳無奈中只得使出全部實力，以龐大的神龜正身與桓湘寧相鬥。這一場好鬥，一個是地界小妖，機緣偶合修得三界無雙烈火，要將天神燒成爐灰；一個是天生巨神，蒼穹天賜六道曠世寒冰，要把妖魔凍成疙瘩。
天吳和桓湘寧你來我往，上百次鬥法鬥力，打得飛沙走石，天昏地暗。不過他們的戰鬥並沒能持續太久。簡直是來自地獄最深處最恐怖可怕的黑暗將天空徹底籠罩，使得這一對戰士不得不暫時停止了戰鬥。
遮住天空的是一座山。它的名字曾經讓整個世界都顫抖。
它是羽山，最黑暗的死亡之地，毀滅的聖城。
※※※
秋辰月手持著六件洪荒異寶，毅然飛入了羽山。陪伴著他的依然是馮嵐洛和英壹。本來他想一個人去找鯀，不過天風公主和英壹顯然不同意他的這個決定。
秋辰月剛入羽山，鯀就親自來找到了他。
“我需要當年的力量，就這麼簡單。”秋辰月直截了當的對鯀說道。
鯀掩蓋不了心中的興奮：“大陛下你真的想好了？神界有救了啊！”
“我不想讓你來主持法術——這倒不是貶低你或者懷疑你的忠誠。”秋辰月指了一下馮嵐洛，“我妻子懂得這個法術，不過她需要你的協助才能提高法術成功的速度。讓你做助手你沒有什麼意見吧？”
鯀連連搖頭：“當然沒有意見。只要大陛下能夠順利歸來，鯀沒有任何怨言。”
“很好。開始吧。”秋辰月握住了馮嵐洛的手，“不要顧及我的痛苦，集中精神施法吧。”
燭龍神力量的復甦儀式，就這樣在羽山開始了。六件洪荒異寶以一種非常古怪的方式排列在秋辰月身邊，放出了淡淡的光暈。馮嵐洛緩緩升上羽山的天空，身上的衣衫盡褪。
天風公主，冰雪女皇雪萱開始了她生平最美的舞蹈，而她的舞蹈便引導著洪荒七異寶同時開始起舞。秋辰月的額頭上開始顯現出閃亮的白光，正是委羽珠的光輝。
秋辰月仰起了頭。燭龍神的記憶在他的腦中似乎也舞動起來了，一切過去的力量彷彿都在甦醒。破天棍猛然從秋辰月手中飛了出來，像一條龍一樣將他包圍在了裡面。
鯀很快化做了一條黑龍，跟著破天棍一起盤旋起來。這是龍之力，可以加速燭龍力量的迴歸。
呼——呼——似乎是風的聲音，然而事實上卻是秋辰月額間委羽珠發出的聲音。
突然，羽山開始顫動了起來，地面上的秋辰月險些要站立不穩。一隻極巨大的三尖兩刃刀從地面冒了出來，好像要把秋辰月徹底戳穿。
不過它並沒能成功，因為一旁觀看的英壹已經化做一團烈火將它完全包了起來。朱雀最強的天火在這個時候發揮了它的威力，讓堪稱神兵的三尖兩刃刀難以施力。
然而三尖兩刃刀確實不是易予，剎那間已經消失在空中，下一刻卻已經出現在破天棍前，想要鑽進去直刺秋辰月。
錚的一聲，三尖兩刃刀被硬生生的彈開老遠，只得猛的掃了英壹一下，然後悻悻然無功而返。
破天棍的旋轉突然停止了，其餘洪荒六寶也在同一時刻變得黯淡起來。馮嵐洛虛脫了一般從空中墜落，不過一個人影卻從地上躍起將她接住，正是秋辰月。
在將馮嵐洛穩穩的放回地面之後，秋辰月又是一個魚躍接住了被三尖兩刃刀掃回來的英壹，然後順勢吻了她的額頭一下。英壹驚喜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然而，以無比平靜的語氣，秋辰月說道：“我回來了。天界的戰爭馬上就要開始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瞳孔裡流露出彷彿能夠包容整個天地的光輝。和不久前那個充滿毀滅肅殺氣息的蘇浩不同，現在這個秋辰月的氣質更像是一位聖人。
洪荒時代的東方至尊，創世五尊之首大燭龍神，正式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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