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嫦娥雪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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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嫦娥雪姬
自古人皆有六慾，即使是上界天仙也不例外。然而天仙修行有成，一般難為外物所動，所有慾望幾乎都被壓制到最低點。有邪魔外道為了引誘天仙們墮入慾望的深淵，就製造了一些效果非常明顯的藥物。
春迷香正是其中的佼佼者。它由數種珍奇藥物製成，只要施放很少的一點在空中就能引發一定範圍內所有生物的情慾，使他們瘋狂**，陷入慾望之中無法自拔。上至大羅金仙，下至黃泉妖鬼，絕大多數擁有實體的存在，幾乎都會受到春迷香的影響。
寒玉殿中，嫦娥望著眼前的情景無助的流下了淚水。守節上萬年的她怎麼也沒有料到自己竟在這樣的情況下失節，而且是失節給一個凡人！
這打擊使得她幾乎想要自盡，然而現在她沉迷在慾望中的仙體卻根本不受她控制，依然在不停的抽搐著，某種已經成千上萬年沒有體會過的快感襲上心頭。春迷香的紫色煙霧依然在空中悠悠的亂轉，就像一個惡毒的小妖，正在嘲笑她的失貞。
自從楊戩對天庭各宮殿進行改建以來，原先的寒玉殿就被改造成了一個與外部隔絕的祕密空間，嫦娥剛進去就發現自己居然被困在了裡面，找不到出來的路，而且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經過很長時間的探索，嫦娥才在密林深處的一個小湖裡找到了一個有著異常靈氣波動的地方。於是嫦娥在湖心築起小亭，運起法力想要開啟一個通向外界的通道。
後來發現的事就比較戲劇性了。正在嫦娥法力接近透支仙體處於最差狀態的時候，不知從哪裡出現了一縷怪香。等嫦娥發現這是傳說中的春迷香的時候，她的身體狀況已經無法抵抗迷香散的侵襲。然而她畢竟是天界上仙，要保持神志清明還是能做到的。春迷香的效力是時間限制，等時間到了之後她就可以恢復身心自由。
然而意外還是發生了。秋辰月闖入寒玉殿，見到嫦娥，然後也同樣受到了春迷香的影響，再然後——嫦娥最不願意看到的事隨之就發生了。
迷香散的效果究竟要持續到什麼時候才能消失？嫦娥這麼想著，已經決定在身體恢復自由之後將玷汙自己的這個凡人打入輪迴，讓他投胎做畜生。
秋辰月並不知道嫦娥正在這麼想，事實上他現在的意識都在混亂之中，連自己正在一親天界第一美女嫦娥芳澤都不知道。
迷香散的效果實在太強，秋辰月的精神完全無法抵擋它的侵襲，現在的他幾乎可以說只是受春迷香控制的人體傀儡而已。而他自己正在一場**靡的夢境中沉迷——夢境中他對面的伊人並不是如今他身邊的嫦娥仙子，而是現在正在橫天宮的馮嵐洛。
嫦娥和秋辰月都沒有注意到，在寒玉殿內部空間的上空中，有一面巨大的鏡子正在緩緩的旋轉，將這裡發生的一切都照了去。
※※※
橫天宮，寶楓苑。楊戩正饒有興味的欣賞著坐在他一旁的馮嵐洛臉上的表情。
剛才他不是變成玉帝的模樣打暈了王善，又變化成了王善的樣子到橫天宮前方來找玉帝麼？怎麼現在他還在橫天宮裡面？
原來這裡面有個緣故。現在在橫天宮外與玉帝在一起的“王善”，只是楊戩身外化身法的一個分身而已；而陪在馮嵐洛身邊的，才是正牌的楊戩。
上天庭以後，馮嵐洛被騙服下了瓊漿仙酒，徹底脫胎換骨，容顏比起當初在人間時美上十分；她現在更換上了天庭巧匠所制的天衣，仙氣繚繞下的她完全像是一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了。事實上喝過瓊漿仙酒之後的馮嵐洛已經算成了太乙散仙，說她現在是仙女也不為過。
楊戩在馮嵐洛這裡下了很大工夫，不過到目前為止發生的一切並不能讓他完全滿意。
他對秋辰月說自己用拘魂玉收去了馮嵐洛的一魂一魄其實只是句謊言——事實上，洪荒八大異寶之一的拘魂玉居然對馮嵐洛一點效用都沒有。他甚至可以用拘魂玉收去大羅金仙的魂魄，卻依然無法對馮嵐洛造成任何傷害。
楊戩幾乎無計可施。不過很快楊戩就想起了一個人，他知道這個人一定能幫助自己。這個人就是他最初的授業恩師，如今身為真武大帝帳下神機軍師的玉鼎真人。
接到楊戩的請求之後，玉鼎真人很快趕到。他帶來了一瓶酒，用崑崙奇珍忘情果釀造出的忘情酒。忘情樹生於崑崙山西麓懸崖之上，五千年一開花，五千年一結果，五千年一成熟。無論是誰只要喝一口忘情酒，就會完全忘記今生所有的情感所有的記憶。
楊戩希望讓馮嵐洛喝下忘情酒，這樣他對秋辰月說的自己收去馮嵐洛一魂一魄的謊言就不會被揭穿，秋辰月也可以如他所願的繼續被他利用。
然而要讓馮嵐洛喝下忘情酒卻不是件容易的事。雖然楊戩的形象高大豐偉，但馮嵐洛對他一點也不感冒。而擁有仙體之後，馮嵐洛的性格比以前謹慎了許多，對楊戩的防範之心也日益加深。
更麻煩的是馮嵐洛無師自通的學會了一些防身的法術，楊戩想要用強勢必要和她發生衝突——而且要是在灌酒的時候，楊戩自己不小心被忘情酒碰到豈不是就麻煩了？
所以楊戩只能想辦法讓馮嵐洛自願喝下忘情之水。在所有的巧言誘騙全部宣告無效之後，楊戩終於想到了一個好主意。要讓馮嵐洛心甘情願的忘記秋辰月，最好是讓他傷了她的心。
楊戩本來有一套非常完美的幻術，然而馮嵐洛脫胎換骨之後擁有了能識破一切幻象的慧眼，他的幻術已經起不到作用。於是楊戩只能真的製造出一個能讓馮嵐洛死心的情景來。
前段時間已經被禁錮在廣寒宮寒玉殿裡的嫦娥，將是秋辰月和馮嵐洛之間決裂的最好催化劑。正是因此，楊戩才要嘯天犬把秋辰月帶入寒玉殿，並觸發施放春迷香的機關。
在寒玉殿中，楊戩早已佈置下天探鏡，所有的景象都被傳入了橫天宮的接收鏡裡。從秋辰月走入寒玉殿，到那綺麗畫面的出現，一切都清晰的展現在馮嵐洛的眼前。
其實這道佈置本來是準備用在別的用途上的，現在卻先用在這裡，楊戩不免覺得有些遺憾。當然，現在看來這樣做也是值得的。
馮嵐洛望著鏡子上纏綿的兩人，臉上的神情越來越沉重。她終於站了起來，一聲不吭的轉身欲走。楊戩拉住了她：“嵐洛仙子啊，你什麼都看到了。上次你說只要他不堅貞，移情別戀，你就把一切都忘記，死心塌地的在這裡做個壽與天齊的仙女，現在也該兌現了吧。”
“你說謊！”馮嵐洛憤怒的撇開了楊戩的手，“這全是幻象，是你在騙我！他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楊戩惋惜的搖了搖頭：“他是個凡人啊，凡界的男人總是一見美色就什麼都忘了，難道你連這都不相信麼？世界上絕對沒有能對愛情堅貞的男人，只要見到比老婆或者女友漂亮的美女，男人立刻就屁巔屁巔的追去了。”
“他……他不一樣！”馮嵐洛辯解道，“我曾經聆聽過他內心的聲音，深埋在他心底最深的意識就是一定要和我相守一生。我絕對不相信剛才看到的那些畫面！”
她這話倒是不假。當初蘇浩使用殤魂術時馮嵐洛恰好參合了進去，也就意外的看到了秋辰月心底的一些祕密。所以即使是看到他與嫦娥發生那種事，也還未讓她動搖對秋辰月的信心。
“別再欺騙自己了。現在你已經脫胎換骨成為仙體，有什麼幻象可以迷住你？”楊戩一哼，把接收鏡從桌子上拿起來放在馮嵐洛眼前，“仔細看看他的委瑣表現吧，這就是你希望寄託的人？”
馮嵐洛想要偏開頭不去看那情景，然而楊戩卻又伸出一隻手把她的頭轉了過來：“好好看看！你接受現實吧！”
“拿開！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喜歡看黃色電影啊？變態！”馮嵐洛說著一把打掉了楊戩手中的鏡子，不過它落在地上倒並沒有被打碎。
楊戩拾起了鏡子：“你真的還不死心？這面鏡子可以帶你到那個地方去。來，我們隱身到現場去看看吧。”
不由馮嵐洛反對，楊戩已經拉起馮嵐洛念動咒語，跳入了鏡中。
寒玉殿中，秋辰月還在和嫦娥仙子絞纏在一起。楊戩使出九幽神隱訣，把自己和馮嵐洛都隱身了起來。兩人很快就到了湖心小亭，站在那密度極高的水上。
馮嵐洛被楊戩拉到湖心小亭，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望著那個自己心有所屬的人與一個美女在一起……她握緊了拳頭，原本已經平靜的心境猛的起伏起來。
她知道楊戩之前說的話並沒有錯，成仙之後擁有慧眼的自己，絕對可以識破一切法術造成的幻象——所以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真的？！馮嵐洛覺得心裡彷彿有什麼東西碎掉了。
楊戩適時的拿出了那瓶忘情酒遞給馮嵐洛，輕聲說道：“喝下這忘情酒，把他忘記吧。忘記之前的一切，在天界當仙女多好，你的美麗足可以迷倒眾生。”
“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他。”馮嵐洛咬著嘴脣揭開了忘情酒的瓶蓋。
秋辰月還在繼續他的瘋狂。馮嵐洛嘆了口氣仰起了頭，流著淚說道：“我沒有愛過他。不，從來沒有過。”
然而就在忘情酒快要流入馮嵐洛喉嚨的時候，背對著她的秋辰月卻突然幸福的大喊了一聲：“嵐洛，讓我們永不分離吧！”
馮嵐洛的動作猛的定格。楊戩見勢不妙，立刻在酒瓶上加了股力，忘情酒於是便全數流入了馮嵐洛的口中。
馮嵐洛腦中彷彿炸開了一顆炸彈，過去的一切電影裡快鏡頭般飛速閃過，然後混亂，消失，有些古怪的畫面卻又浮現起來。楊戩見自己已經得計，拉上馮嵐洛就回到了橫天宮。
橫天宮裡，馮嵐洛的身體正在消化喝下去的忘情酒。她的目光由清澈變為混沌，然後又重新清澈起來。片刻之後，她終於重新恢復了意識。
楊戩微向馮嵐洛拋了個笑容：“仙子，你醒了？”
“我有些暈……”馮嵐洛望著楊戩，“你是誰？”
“仙子，你都忘記了？”楊戩做出很迷惑的表情，“你不會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吧？”
馮嵐洛不悅的望著他：“怎麼可能？我當然是崑崙山天風公主雪萱，仙人們都稱我雪姬陛下。”
楊戩的嘴巴大得能吞下盤子：“你……你說什麼？”
“你是什麼人，竟敢這麼質問我，崑崙的法度何在？”馮嵐洛說到這裡突然發覺了什麼，“不對，這裡不是崑崙！這是什麼地方？”
“這裡當然不是崑崙，是三十三天界的橫天宮。”楊戩這樣說著，心裡卻暗道古怪。莫非馮嵐洛沒有喝下忘情酒，現在她正在欺騙自己？
然而這時馮嵐洛突然向他質問道：“我怎麼會穿著這樣的衣服，又怎麼會來到三十三天界？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會把這作為三十三天界對崑崙山的挑釁和宣戰。”
話音剛落，馮嵐洛身上粉紅色的天衣已經變了個顏色，變得如瑞雪般潔白無暇。從她身上散發出的仙氣純淨而巨集大，楊戩不由得有些擔心了——這究竟是演的哪齣戲？
馮嵐洛見楊戩沒有答話，雙手一翻，空中便出現了四朵金色蓮花，將楊戩前後左右的退路都封了起來。楊戩正覺詫異，卻聽馮嵐洛冷聲呵斥道：“你若答不上來，便讓你的主人顓臾帝嚳他們來見我也可以。這幾朵金蓮是我的信物，你拿去找他們，他們自然會過來。”
楊戩手一揚，三尖兩刃刀裹著濃烈的幽冥暗焰已經出現在他手中。三尖兩刃刀一揮，馮嵐洛造出的四朵金蓮已經被斬碎，點點光屑四散。
“你怎麼會那死鬼的天絕焰，還擁有玉鼎的三尖兩刃刀？”馮嵐洛拿起忘情酒的瓶子聞了一下，目光中的驚疑更加強烈，“這是崑崙的忘情果酒，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她的臉上完全是震怒的神色，渾身激盪起來的仙氣也變得具有強烈的壓迫感。楊戩瞠目結舌，他完全沒料到一時間內局勢竟然已經急轉直下。
不過他天庭第一智將的智慧也非易與，略一思索便拱手向馮嵐洛致意道：“仙子先聽我解釋。在下是玉鼎真人的弟子，名為楊戩，目前在三十三天界當差，前段時間獲罪而被囚於此地。在下以前曾經在羽門鯀大人那裡就學，所以才會幽冥暗焰，卻不是您口中的天絕焰。”
馮嵐洛打斷了他的話：“你是玉鼎的弟子？以他的修為也能收弟子？羽門又是什麼組織？鯀又怎麼會天絕焰？……”
“我是在地界的三千三百年前拜在師父門下的。至於到鯀大人那裡求學則是在一千多年前。”楊戩如實說道。
“三千三百年……”馮嵐洛重複著這個詞，修眉緊鎖起來，“怎麼可能？玉鼎自己才開始修行一千五百多年啊。”
楊戩一聽這話立刻猜到在馮嵐洛身上發生了什麼。忘情酒雖然讓馮嵐洛忘記了今生的記憶，然而卻喚醒了她前世的記憶。可是——崑崙山天風公主、雪姬仙子雪萱？楊戩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號。
他使用傳音術問玉鼎真人：“師父，喝下忘情酒之後，那叫馮嵐洛的女子雖然忘記了今生，卻似乎回憶起了前世。她說她是崑崙山天風公主、雪姬仙子雪萱，不知你可聽說過？”
玉鼎真人本來正在飛向南天門的路上，這時一聽楊戩的話卻突然停下雲頭，臉上滿是震驚的神色。他半晌才將自己的心靜了下來，傳音給楊戩道：“徒兒，那雪姬仙子雪萱乃是西王母的大女兒，當年的西崑崙之主，不過後來因為一次事故而被封了起來，據說元神已經魂飛魄散了。唉，怎麼會遇到這種事？你就自求多福，隨機應變吧，師父是幫不了你了。”
楊戩聽玉鼎真人如此說話，心裡也知現在自己陷入了麻煩。不過他轉念一想，既然馮嵐洛已經變成雪姬仙子，那自己對秋辰月說的謊言不就也就成立了麼？
只要穩住馮嵐洛，等會再讓秋辰月過來見到她的情況，也就可以讓秋辰月相信馮嵐洛確實是被拘去了一魂一魄。
於是楊戩到馮嵐洛前恭敬的說道：“雪姬仙子，楊戩有些話，不知該說不該說。”
“你說吧。”馮嵐洛自己心中正有不少疑問，也想從楊戩那裡得到答案。
楊戩說道：“我見到仙子時仙子本是一名凡女，我見仙子根骨奇佳，才有意度你成仙。那時我並不知道仙子原來本是崑崙上仙。仙子當時執意要忘卻今生，於是我就託師父從崑崙山帶來了忘情果所制之酒。仙子飲下之後便回憶起了前世，清醒過來。
仙子已經投胎過一次，想必不知道這三界之中都有了多少劇變。三十三天界其實早已換主，顓臾等人早就不知所終。崑崙山的變化就更大了，一時難以盡述。仙子現在最好先在橫天宮修養一段時間再回崑崙看看吧。”
“我投胎轉世？這倒也有可能，我只覺得有些頭疼，好些事都記不起來了。不過待在三十三天界也不是什麼好主意，你現在最好還是帶我出去。”馮嵐洛說著卻突然捂住了頭，“好疼……為什麼會這樣……”
“仙子的身體狀態確實不太好，還是就在這裡休息吧。”楊戩勸道。馮嵐洛此時頭疼腦裂，實在難受，也只點了點頭：“你……快出去，我要在此休憩。”
楊戩諾諾的退出去了。在離開寶楓苑之前，他特意在寶楓苑門口設下了一道禁制。對於楊戩來說，送秋辰月一個小小的驚喜也是必不可少的。至於那位雪姬仙子，您就慢慢的休息吧。
※※※
寶琳在古怪的聲音中醒了過來，身體狀況已經恢復了不少。她發現裝著自己本體的那件夜行衣正躺在地上，心裡大覺奇怪，難道秋哥哥拋棄了自己？寶琳很快由銅錢變回人形，站起身來四下裡張望，卻見秋辰月正光著身子以一個非常古怪的姿勢和另一個人纏在一起。寶琳心中疑惑，快步走到秋辰月身前問道：“秋哥哥，你是在幹什麼啊？”
春迷香依然在秋辰月和嫦娥兩人身邊繚繞，然而寶琳恰好是春迷香影響不了的妖精——她本體是昆吾赤銅所鑄的天門通寶，任何藥物都對她無效。
秋辰月此時還閉著雙眼沉浸在混亂和快感之中，怎麼會聽得到寶琳的呼叫？只是依然機械的繼續著那些在寶琳看來多少有些莫名其妙的動作——寶琳口裡倒是常把她看不慣的人稱做**賊，心智卻並沒到知曉男女之事的地步。
寶琳喊了好幾聲，秋辰月都沒答應。寶琳只好望向睜著眼睛的嫦娥：“這位姐姐，你能幫我叫一下我秋哥哥麼？”
嫦娥這時神志清醒，然而春迷香的效力未消，她也無法開口。
寶琳又喊了幾聲，依然沒人理會她。這下寶琳可被惹火了。她拳頭隨即揮出，左拳是給秋辰月的，右拳是給嫦娥的。
兩聲慘叫。
秋辰月簡直有坐著飛機從雲端墮入深淵的感覺。春迷香對神志的影響力再強也比不上寶琳的拳頭給人的刺激強，秋辰月捱了這一拳之後是立刻就清醒了過來，然後他就發現自己正赤身**的和那位仙子摟在一起。他再一低頭，立刻就瞭解到自己剛才做了些什麼。
秋辰月的表情完全凝固，腦中一片空白，就彷彿被人用上千斤的大錘子砸了腦袋一下。天哪，自己居然和這個美人發生了那種關係！
而在這個時候，他並沒有發現，身邊的嫦娥已經開始念動起他聽不懂的咒語。空氣中，殺意開始陡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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