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英壹懷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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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英壹懷春
華昊天這聲吼，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秋辰月首先感到的是疼痛，然後才是那震耳欲聾的巨大吼聲。鯀神色肅然，雯璇則已經捂上了耳朵，玉青等三個小石妖甚至已經癱倒在地上發抖。
因為羽山地形的緣故，吼聲在整個峽谷裡迴盪起來，簡直有摧山裂石的功效。比起先前那聲長嘯，這一次華昊天的大吼持續的時間短了不少，但威力則有過之而無不及。羽淵兩側懸崖邊緣的石頭不斷的被這吼聲震落，掉在鬆軟的沙層上。
不知為何，羽淵底蒼龍洞洞口的位置突然颳起了風。一開始只是微風，吹得沙粒緩緩的移動；很快竟變成了一股颶風，不，是龍捲風，那瘋狂旋轉著的沙礫甚至形成了一根直衝天穹的巨柱！鯀臉色大變，連忙再度喚出黃泉森羅罩，將眾人包在裡面保護起來。
龍捲風颳著巨石朝羽淵的側壁撞了過來，似乎要在那堅實的石崖上開出一道口子來。巨石四處飛射，眾人的處境相當危險。幸好黃泉森羅罩牢固無比，無論是什麼東西砸到上面都會被彈開。
鯀力撐黃泉森羅罩，神色泰然的望著接踵而至的巨石。秋辰月羨慕不已，心想要是哪天自己也有那樣的本事就好了。幽冥暗焰用來攻擊敵人倒是不錯，可是要用於保護自己人就明顯的不足了。
正好這時華昊天的吼聲已經靜了下來，龍捲風的威力雖猛，聲音卻不算大，秋辰月便向鯀說道：“鯀大人，你這招黃泉森羅罩真是實用啊。什麼都能擋得住。教教我行麼？”
鯀還未來得及答話，前方的龍捲風裡突然鑽出來一個大得有些不可思議的黑影，如隕石一般的朝眾人這邊直衝了過來。鯀見勢不妙，連忙加強了貫注在黃泉森羅罩的法力，不過到這時已經遲了。
那黑影像銳利的尖刀一般，輕鬆的破開了黃泉森羅罩的防禦。大神鯀全力施為的黃泉森羅罩，在它的面前居然連張白紙也比不上。秋辰月心中震撼，究竟是什麼人能有這樣的力量神通？
答案很快就揭曉了。黑影沒有繼續攻擊，而是“嘿嘿”的一笑：“老鯀，你的反應真慢，俺這樣都能破了你的勞什子防護罩。”
“猩猩，是你？”秋辰月仰頭望著頭頂上身長數十米的龐然巨物，不敢置信的問道，“你怎麼又大了好幾圈？”
華昊天降落在地上，瀟灑的甩了甩頭：“月餅，難道你沒發現俺比剛才帥了很多嗎？”
“臭美吧你，我只知道你的個子比剛才又大了幾倍。呀，怎麼回事，你頭上的角！”秋辰月這才發現華昊天身體上的變化，他頭上那支斷角竟然又重新長了出來！這支青黑色的巨角足有一米多長，宛若一根磨得埕亮的鐵錐直指天穹。
“哈哈，真他孃的爽！俺找遍三界都找不到俺丟失的角，沒想到它竟然躺在羽淵蒼龍洞，被鎮在三清伏魔陣裡，玉清丹經之下。”華昊天豪爽的大笑著，然而卻又突然低下頭來嘆了口氣，“太遲了，太遲了……”
說著，華昊天眼中竟似有淚痕要溢位，他猛的搖了搖頭才忍住落淚的衝動。如今的華昊天有著力能拔山的氣勢，而他的目光竟如此惆悵，秋辰月心中猜測他一定有什麼傷心往事。
“昊天，看你這樣子，一點也沒有豪傑氣概嘛。”秋辰月想要安慰華昊天，“有什麼事別悶在心裡，這點你不至於還要我來提醒吧？”
“月餅，俺知道，俺清楚得很。一切都他孃的過去了，生活卻要繼續……不過找回了這支角，俺的力量恢復到了原來的十分之一，總算不再是廢物了。”華昊天又嘆了口氣變回了人形，“對了，月餅，還是叫俺猩猩吧，你叫得那麼見外俺蠻不習慣的。”
鯀來到華昊天面前微笑道：“恭喜赤燁兄找回夔龍角。只要再找到驚雷鼓你就又可以變回昔日那個妖族第一豪傑了。”
“驚雷鼓……那不是洪荒八異寶之一麼？它和昊天有什麼關係？”秋辰月不禁問道。
鯀正要回答，一直被晾在旁邊的雯璇開口了：“鯀大人，恐怕您現在該做的事是趕快送我回去吧？娘娘還在山河表裡櫝裡面受苦呢！”
“雯璇，你說的我知道。”鯀望了秋辰月一眼，“不過我想稍微多等一會兒，娘娘應該不會怪罪我吧。畢竟多兩個強援，以後的事情也要容易許多。”
雯璇冷冷的問道：“鯀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想讓大陛下和赤燁兄與你一塊去救娘娘，這個主意如何？”鯀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事到如今，我相信娘娘與大陛下一定會盡棄前嫌精誠合作的。”
雯璇冷笑：“笑話，憑什麼娘娘要和他合作？”
“你不過是個侍女，不用管那麼多，總之你得讓他們一塊去見娘娘。”鯀說著在虛空裡畫了一道符號，一道光便射入了雯璇的眉心。
雯璇有些惱怒：“鯀大人，你對我做了什麼？”
“只是一個印記，算是我給娘娘的信吧。你見到娘娘的時候，她能讀到我的意思的。”鯀解釋完以後轉向秋辰月，“大陛下，跟我過去一下。我想我該和你談談洪荒異寶的用法了。”
秋辰月心底有些疑慮，但還是跟鯀走到了旁邊去。
說實話，鯀對他確實非常恭敬，“大陛下”這個稱呼從這麼一個謙和溫馴的人嘴裡說出來倒也不顯得刺耳。問題是鯀居然沒有問過他這個“大陛下”的意見，就直接替他和華昊天做了決定，讓他們和雯璇一起去救“女媧娘娘”。
秋辰月心想自己雖然並不是一個特別強勢的人，可是鯀大人，你透出這些陰謀的味道也未免太早了點吧？或許，鯀以為這個“大陛下”真是那麼容易被玩弄的麼？
歷史和傳說中的這位大神倒真是個磊落的英雄，但秋辰月早就知道無論什麼英雄都是有私心的。人都有私心，誰也不能例外。
所以在當鯀和顏悅色的準備講出洪荒異寶的用法之前，秋辰月先打斷了他的話：“鯀大人，我有一些事情不明白。”
“請講。”鯀的眼神依然很和善。
“我不知道大陛下是誰，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失去了什麼記憶，更不知道找到七件洪荒異寶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或者會有些什麼危險。”秋辰月眉頭一挑，語氣一轉，“但我知道，鯀大人的心思不會那麼簡單。”
鯀微笑了一下：“大陛下看得很明白嘛。”
“我莫名其妙的獲得了力量，也經歷了這麼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其實就算你告訴我玉皇大帝是我兒子我想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請別把我看得太傻，你的圖謀總有一天會大白於天下的。”秋辰月說到這裡突然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可是鯀大人，你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我不想問你的理由，不想問你的企圖。我只是希望當一切風平浪靜的時候，你在我心目中還是一個英雄。”
鯀低下頭沒有答話。良久，他才抬起頭來，一向溫和的目光變得有些犀利：“大陛下，當年您在我的心目中也是一個英雄。”
“好了，別那麼緊張嘛，鯀大人。既然你問心無愧，那我就算認了這個栽，甘心替你賣這一次命好了。”秋辰月笑得很輕鬆，“對了，我還有兩個不那麼重要的小問題要問一下，方便的話能回答一下我的問題麼？”
鯀的心情也放鬆了：“大陛下，您問吧。”
“第一個問題是，我當年和女媧娘娘之間的過節有多嚴重？”秋辰月問道。
“這個……不太好講。”鯀臉上稍有些難色，“畢竟我不是當事人。大陛下最早的時候和女媧娘娘關係很好，後來之所以鬧翻，據我所知雙方都有過失，不過娘娘的責任應該要重一些。”
“是麼？”秋辰月敲了敲額頭，“我的第二個問題是，我現在的能力和神仙比有多大的差距？”
這個問題問得模稜兩可，神仙妖魔之間的修為有強有弱，既有像元始天尊一般幾乎無敵於三界的存在，也有山神土地之類遇到個懂拘神法的道士都當僕人使喚的小神。
鯀思索了一會兒笑道：“幽冥暗焰可以殺死世間所有的神詆，所以實際上也可以說大陛下比所有的神仙都強。”
“真是老天不開眼，居然讓我獲得了幽冥暗焰這種威力強大的東西。不幸的是，我恰好是殷燕星這個變態婆娘的徒弟——雖然我現在還不變態。說不準我什麼時候犯了喪心病狂，就手刃了哪些好人哪。”秋辰月笑了一半突然僵住了，因為一個久違的聲音在他心底響了起來。
秋辰月轉過身去望向天空，已經望見了那朵赤色的火雲。
“大陛下，您……”鯀已經發現了他的異樣。秋辰月沒有回頭：“鯀大人你先等等，我有個朋友來了，我要去迎接她。”
※※※
英壹一個俯衝降落到了地面，重化為人形。一聲含情脈脈的“秋哥哥”說完，她已經旁若無人的撲到秋辰月懷裡。英壹來勢急而快，秋辰月一個沒站穩，已被她撲倒在地。
英壹身上的火雲衣既輕又薄，如今她壓在秋辰月身上，秋辰月只覺得與她肌膚相貼，臉上已是微紅：“小壹……你快起來，你好重啊，而且要是……”
他的話沒有說完。英壹緊緊的摟著他，毫無徵兆的開始大哭起來，讓他一時間裡手忙腳亂，不知道做什麼才好。秋辰月手足無措了一會兒，這才輕言細語的安慰道：“小壹，別哭了，究竟有什麼事，秋哥哥替你做主。好，乖，別哭了啊。”
鯀到底知趣，眼神一示意，那意思便是要雯璇和華昊天和他一塊離開現場，給秋辰月營造個訴衷腸的氛圍。華昊天路過秋辰月身邊時俯下身輕語道：“兄弟你豔福不淺啊，俺先到那邊去等你了。事可不要辦得太久喲。”
秋辰月臉上有些羞赧，但這時英壹滿面淚痕，他也不好解釋什麼，只得眼望著華昊天他們消失在自己的視野外。
英壹抽泣了半天，終於在秋辰月的安慰與輕撫中止住了哭聲。不過她並沒有乖乖的聽從秋辰月的話站起身來，反而繼續壓在他身上，粉臂摟得更緊，腰肢扭得更歡，低聲撒嬌道：“秋哥哥，為什麼無聲無息的離開小壹那麼久？小壹都快想死哥哥你了！”
此刻的英壹嬌媚無比，動作又太過大膽，若不是重生的秋辰月不知何故觸覺變得遲鈍無比，恐怕早已經把持不住。然而即使是這樣，她也弄得秋辰月臉上紅潮起伏，心想小壹啊小壹，你這算是挑逗呢，還是誘姦？
不過秋辰月此時身在英壹懷中，腦中卻突然浮現起馮嵐洛擔憂的目光。他登時一驚，手上陡然有了千鈞之力，竟一把推開英壹站了起來。
“秋哥哥……”英壹不住的呼著氣，火紅的眸子裡淚光閃動。秋辰月也意識到自己的動作過於魯莽，連忙走上前去拉起了英壹：“對不起，小壹，我剛才有些太沖動了。”
英壹卻再一次抱緊了秋辰月，將頭伏到他的耳邊，輕輕的，然而卻又極其堅定的說道：“秋哥哥，我要你。”
秋辰月頭腦中一片混亂：“你……你說什麼？”
“我要你。”英壹重複道。
秋辰月抱著自己的頭。這算怎麼一回事，太離譜了吧？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不過精通讀心術的英壹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想法，微笑道：“秋哥哥，你不是在做夢。這些天小壹都沒有見到你，心裡空蕩蕩的，小壹知道小壹已經離不開你了。你註定該是小壹的配偶，小壹的夫君。”
英壹說的是實話。她自從對二郎神楊戩心死以後，就有心要尋個有情有義的男子做她的如意郎君。當日秋辰月救她逃出牢籠，她就已經有了些好感。龍虎山一役則讓她對秋辰月更加心動。
光是這樣還不至於讓眼界不低的英壹戀上秋辰月。然而最近這幾天，秋辰月因為蘇浩的事情瞞過英壹參加黑市拳賽，再後來雯璇化裝成鐵靜蘭，設計取走風吟箏。英壹與秋辰月相離，擔心不已，這時她才知道秋辰月在自己心裡的分量。
然而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促使她現在作出這樣的決定。
生理週期，或者簡單的說就是**期。
即使是身為南方聖獸的朱雀，其實也是有自己的**期的。看來那句話說得沒錯，確實不能靠近英玖十步之內。這不，秋辰月的報應已經來了，誰能料到英壹現在就找到了他，又有誰能料到她正在如飢似渴的**期裡？
秋辰月並不知道這些，只是心亂如麻，心想怎麼事情會搞成這樣？於是便輕聲說道：“小壹你懂事一點行麼，我們根本就不是同類，我最多把你當妹妹而已，怎麼可能和你……”
剩下一句被他嚥進了肚子裡：就算心理上想，身體結構上也不可能嘛。秋辰月想到這裡才發現自己忘記了一件事。
英壹的讀心術。
“怎麼不可能？”果然，英壹開始辯解，“小壹自從一千三百年前得到人身，就已經可以和三界內任何人合藉雙修了。神仙，妖魔，人類，都可以的。”
秋辰月聽得心驚膽戰，小壹，你也太大膽了點吧？
“小壹真是喜歡你呀，秋哥哥。”英壹說著望了望四周，“雖然這裡並不是雙修的好地點……不過沒關係，就是普通的**也可以的。秋哥哥，給我吧。要是你不肯，小壹可要……”
英壹的語氣相當強硬，言下之意，若是秋辰月不答應，她自會霸王——或者說霸後——硬上弓。
兩千年以來，南天朱雀族群裡從來沒有誰比烈女子英壹更加桀驁不馴。英玖是出了名的倒黴蛋，可是英家最出名的卻是霸道的英壹，獨身面對二郎神被封了千年的英壹。直來直去一向是英壹的風格，當年在龍虎山一怒之下燒死上千人，她也根本就沒有猶豫過。
比如現在這種事，換做別的朱雀未必敢說出口，而英壹甚至直截了當的來了個“今天你不配合，本大小姐就硬來”的態度。
秋辰月啞然失笑道：“據說我以前還是什麼大人物呢，要是就這麼被你給強暴了，豈不是太沒有面子？”
然而英壹不理這茬，甚至已經開始舔起了自己的嘴脣，紅色的瞳孔裡冒出的火焰怎麼看怎麼像是慾火。她終於還是不由分說的推倒了秋辰月。
君子好**，也要取之有道。所以雖然秋辰月的人生觀在這幾個月來變化了很多，這種事情也還是為現在的他所不能接受的。更何況英壹還是一隻鳥，且不論她是否已經近神。
不過如果是換了以前的秋辰月，即使想跑也沒有機會。然而畢竟已經時過境遷了。
融進秋辰月身體裡的那片玉簡裡包藏了太多的幽冥暗焰的異術，秋辰月試著使出“火雷九遁法”中的一式“動如脫兔”，已經輕鬆抽身，到了英壹十米之外的地方。而且他還順便對英壹放了一個定魂結。
英壹呆呆的望著秋辰月。秋辰月心知自己的想法已經完全被她知曉，只得充滿歉意的對她說道：“對不起，小壹，我不能答應自己做那樣的事。我不是個好人，也不會是你理想的伴侶。與其以後做出對不起你的事，倒不如現在就先對不起你一下。”
“罷了，我知道你喜歡的是那個叫嵐洛的女孩子。唉，她真是幸福啊。”英壹神色黯然的低了下頭，“把這個黑圈取下去吧，我不喜歡有什麼東西套在脖子上。”
秋辰月連忙收回了定魂結：“小壹，我不是故意的……以後你還是我的小壹妹妹，我還是你的秋哥哥。”
英壹高傲的扭過頭去：“何必呢？我留在你身邊就是為了佔有你，既然我已經失敗，再說下去也毫無意義。我走了。”
英壹剛走了一步還未起飛，卻突然栽倒在了地上。秋辰月心一驚，連忙過去扶住了她。英壹的神色看上去很睏倦：“秋哥哥，小壹好想……好想要你啊……”
話未說完，人已經暈了過去。秋辰月看不出她出了什麼問題，忙大喊道：“鯀大人，鯀大人，你快過來啊！”
鯀很快聞聲趕到，用手抵在英壹眉心探查了一番後鬆了口氣：“她主要還是太疲憊了，沒什麼大礙。她是南天朱雀，如今當在思春之期，大概是最近厭了飲食修養，又長途跋涉，體力不支，加上她天生南陽火性，不能長久承受羽山的幽冥之氣，這才昏厥了吧。”
“沒事就好。”秋辰月終於寬心了些，搖頭嘆道，“鯀大人，英壹與我熟識了也有一段時間，我們還算是不錯的朋友。可是剛才她對我……”
鯀爽朗的一笑：“大陛下不必擔心這些事。我不是說了麼，她正在思春之期，會有求偶的慾望本來就很正常。而且這朱雀自身修為不低，如果她能與大陛下修煉雙修之法，對大陛下來說也是美事一樁。”
秋辰月沒想到鯀會這麼說，一皺眉頭正想反駁他，卻聽見不遠處傳來“撲通”的一聲。起身去看時，卻見英玖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原來她剛才一直就在左近，這時卻也昏迷了。想來她昏迷的原因應該和英壹也差不多。
“鯀大人，我們帶著她倆回委羽殿吧。”秋辰月開口建議道。
鯀立刻會意。羽山的荒郊野外可不是尋常地方，無論是靜養還是治療都不是什麼好去處。委羽殿好歹是個廳堂，怎麼說也比現在這裡好。
“大陛下，赤燁兄和雯璇就在前方，我們和他們一塊回委羽殿好了。”鯀手一揮，英玖已經浮在他身邊，隨他自動向前走，倒像隨從一般。秋辰月心裡一怔，他既然有如此之能，為何又不順便帶上英壹？心念一轉，是了，原來鯀是特意要自己去背英壹。
他心裡這樣想著，立刻走到英壹面前想把她背起來。結果沒想到英壹重得要死，憑秋辰月現在的力量還根本揹她不起來。秋辰月又不想厚臉皮去讓鯀幫忙，只好坐那兒想了會。
對了，那玉簡裡不是有一式“舉重若輕”麼？秋辰月一試果然靈驗，英壹沉重的身體竟變得輕如鴻毛，秋辰月輕鬆的將她背了起來，健步如飛的趕上了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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