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拘魂寶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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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拘魂寶玉
第二天，預賽照常進行。
E組的比賽，隋可莘沒有讓秋辰月失望，絲網殺陣一開，只看見滿天的殘肢斷臂亂飛。只用了兩分鐘不到，隋可莘已經順利殺死同組的所有對手——或者說是肢解更加恰當。
不過秋辰月現在已經可以輕易看出她的進攻套路，要戰而勝之看上去也並不難。畢竟幽冥暗焰和它的半成品絲網還是有著巨大的差距的。
F組出線賽，秦倫大開殺戒。他的移動速度之快，以秋辰月現在的眼力甚至也有些跟不上。秦倫就像一條游龍一樣在拳臺上穿梭，掌上一點若隱若現的幽冥暗焰四處奪魂。
不到一分鐘，其餘的九個選手全部倒在地上，秦倫順利出線。不過讓秋辰月感到奇怪的是，秦倫並未將那九個人殺死，只是讓他們失去了活動的能力。身為絕頂殺手的秦倫，竟然也會對敵人手下留情？
秋辰月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秦倫走下拳臺以後，臺上的九個人裡有五個身首異處。這是攢心裂。秦倫果然沒有什麼菩薩心腸，剩下的四個活口的頸椎都斷了，大概也沒幾個小時好活了。
秋辰月心想，其實與秦倫相比，自己的做法也算得上是仁慈了，至少沒讓敵人受盡折磨後在絕望中死去。
秦倫下臺的時候向秋辰月這邊望了一眼，目光裡似乎帶著些挑釁和倨傲。秋辰月回給他一個不屈的眼神。
秋辰月這時想起還有信先生的P組需要注意。不過當他把目光轉向第四號拳臺的時候，卻發現P組的比賽已經結束了。
蒙面的信先生傲然獨立，九具被刺穿心臟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秋辰月心裡暗自佩服，真不愧是殺手榜上排行第一的人物，出手快狠準絕。只是可惜他實在太快了，秋辰月甚至沒來得及關注他動手的過程。
信先生離開的時候，秋辰月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實在看不出什麼東西來，只得嘆了口氣。然而就在他準備把目光從信先生身上挪開的時候，他卻猛的瞟見信先生身後冒出一把幽冥暗焰凝成的西洋劍！
秋辰月懷疑自己的眼睛花了，於是抹了抹眼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果然看不見信先生身後的幽冥暗焰了。
秋辰月剛鬆了口氣，一隻手碰了碰他的肩膀。他回過頭，只見華昊天皺著眉頭問道：“月餅，你看見信先生背後的幽冥暗焰沒有？真是奇怪啊。”
一個念頭湧上秋辰月心頭：難道信先生也是羽門的人？可是殷燕星老師卻從來沒有說過這件事，提到信先生的時候也沒有特別的表情啊？這件事實在有些蹊蹺。
“信先生和我們羽門有關係嗎？為什麼他會擁有幽冥暗焰？”秋辰月問華昊天。
華昊天很無辜的瞪著牛眼：“俺怎麼知道你們羽門的事情？只是俺和殷燕星認識了那麼久，倒是從來沒聽她說過信先生是羽門的人。”
秋辰月聽了華昊天的話以後對信先生的來歷更加懷疑。不過華昊天突然碰了他一下：“月餅，你看四號拳臺。”
秋辰月這時才發現場裡的氣氛有點古怪，不少觀眾都望著四號拳臺議論紛紛。他扭頭望向四號拳臺，只見一個渾身白衣的瘦弱少年獨自站在上面，地上躺著九個人——或許是九具屍體？至少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動彈了。奇怪的是，拳臺上連一點鮮血都看不到，甚至連一點打鬥的痕跡都沒有。
負責四號拳臺的裁判走了上去，舉起那少年的手：“我宣佈H組出線的選手是八十一號，張正先生！”
不知為何，秋辰月一望見那少年的時候就覺得非常厭惡。當然他的直覺還告訴他，這個對手恐怕是個勁敵。
“這小子居然用法術！”華昊天嚷了起來。
“法術？”秋辰月用異樣的眼光望著華昊天，“他用了什麼法術，你清楚嗎？”
“俺也不是很清楚，但他使用的應該是吸人魂魄之類的法術——”華昊天撓了一下頭，壞笑了起來，“拳賽裡禁止使用法術，俺立刻到孫魂那裡去舉報他吧，這小子一定會被取消參賽資格的。”
秋辰月還沒回話，華昊天已經像旋風一樣衝向了主控制室。
“鐺”一聲響起。秋辰月只感到脖子上一道涼風掠過，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一把斷劍掉在了自己身邊的地上。
這把斷劍對於他來說是如此的熟悉，秋辰月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果然，那個聲音傳進了秋辰月的耳朵：“我們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吧，秋辰月。”
他撿起了那把斷劍然後轉過身來。果然是謎一樣的方桐。
“楊先生，我真希望今天沒有見到你，雖然上次的事讓我對你很感激。”秋辰月的語氣有些冷淡。方桐實在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物，在龍虎山上時他的行為簡直有些不可理喻，秋辰月實在猜不透他想幹什麼。
秋辰月這樣稱呼方桐，明顯是要問他的底細了。
“你猜得沒錯，你也可以叫我楊戩。不過你不用多心，今天我來這裡只是想向你介紹一個人而已。”方桐——或者說楊戩微微一笑，朝身後打了個手勢，“表弟，你過來吧。”
一個白衣的少年從楊戩身後走了出來。秋辰月吸了一口氣，他是G組的出線選手，使用法術瞬間殺掉九人的張正！
“你好，我叫張正。”他開口了，眉宇間閃爍著一股傲氣，“就是你從C組出線的吧？明天下午，我們就該一分高下了，希望你不要在那之前就倒下了。”
秋辰月沒有動氣，淡然道：“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我要殺了你。”張正的聲音冷得像在冰箱裡凍過。秋辰月不免有些動容，輕哼一聲：“只要你有此能力。”
張正不答，扭頭走開了。楊戩見冷了場，笑嘻嘻的朝秋辰月揮了揮手：“我表弟性格就這樣，你別在意。好好表現吧，我還等著你的精彩表演呢。再見了。”
“那我就先謝過了。”秋辰月的話裡沒有任何情緒。
等楊戩和張正都走遠了，秋辰月才騰出手來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那個會法術的張正說實話倒真是無關緊要，但楊戩給秋辰月造成的壓力就太大了。
※※※
“就這事，你看怎麼著吧。”華昊天叉著手望著孫魂，“那個張正用的什麼法術俺雖然不太清楚，但俺保證他是用了法術的。”
鐵濤這時正在孫魂身邊，一聽華昊天這樣說話立刻附和，“他說得沒錯，大哥，我也覺得那個張正用了法術，趕快取消他的參賽資格吧。”
孫魂還沒有表態，一個陰沉的聲音響了起來：“這個張正是否用了法術需要權威的檢驗，現在就妄下判斷恐怕說不過去吧。”
“二哥，你來了？”鐵濤轉過身去，果然看到了他的二哥齊瓊。
齊瓊乾瘦而身材頎長，一雙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好像怎麼也睜不開似的，然而那對眼睛裡散射出來的目光卻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鐵濤皺了一下眉頭：“二哥，我和雷烈都感到他用了法術，難道還能有假？”
“我不是懷疑你們的眼力，只是這事還是該慎重的好。張正勝出，你們難道沒看到下面的人有多興奮嗎？何況這次拳賽是第一屆，若是草率的剝奪了選手的比賽權，終究有些不太好。”齊瓊走到孫魂身邊，“大哥，看看回放的錄象吧。”
孫魂讓人調出了剛才比賽的錄象。然而監視器上一片雪花過後，一個身影不合時宜的蹦了出來。
“各位還好吧？不用驚異，我就在不遠處，現在只是想和大家說兩句話而已。”畫面上出現的是楊戩的身影。
“難怪我感到場裡有股莫名的仙氣，原來是二郎真君啊？”孫魂面不改色，“閣下大駕光臨，我這裡真是篷篳生輝。您有什麼指教就請直說吧。”
“呵呵，沒必要對我這麼客氣。其實我只是想告訴各位一句，我表弟，或者應該說是天庭當今的二太子張正殿下參賽，我希望他能得到各位的祝福，不知道各位能不能給我這個面子麼？”楊戩的話裡明顯帶著威逼的意味。
一石激起千層浪，華昊天首先不滿：“小鬼，你發毛病了？這話磣人得慌，你是要和這幾個老不死過不去，還是要和俺過不去？讓幾個老妖怪給那小子祝福，你不覺得丟臉俺還為天庭覺得丟臉呢。”
“我哪裡敢和幾位過不去，那不是找死麼？”楊戩一笑，“還有老傢伙，你說話可不厚道啊，我上次可才幫你脫離了天師的追捕呢。”
華昊天不吭聲了。楊戩確實以方桐的身份幫助他金蟬脫殼，算是有恩於他，他現在也確實不好說什麼。
“真君，我們幾個老不死的都知道你的本事，也知道二太子殿下的分量。”鐵濤說著深吸了口氣，“只是二太子似乎違背了拳賽的規矩吧？身份是一回事，規矩是一回事，我想真君應該很清楚才是。”
楊戩的臉上見不到半點慌亂的神色：“這個幾位就不用為二太子殿下擔心了，他所使用的手段絕對沒有違反拳賽的規定。二太子依靠的只是一件法寶的能力而已，而這樣的法寶本身最多隻能算是件冷兵器吧？”
華昊天的牛眼骨碌碌的轉了起來：“法寶？難道你把靈天儀給他了？”
“呵呵，我確實是把靈天儀給二太子殿下了。其實靈天儀真正的名字是拘魂玉，不過我想老雷你應該早就猜到這點了吧？”楊戩笑道，“好了，我言盡於此，各位就看著辦吧，我希望幾天後能親眼看到各位為二太子殿下頒獎。”
楊戩說完這些話以後就在監視器的螢幕上消失了。鐵濤一怒之下把面前的桌子一口吞進了肚裡：“楊戩這混蛋欺人太甚！他以為我們開的拳賽是什麼，是他家的家庭晚會餘興節目？”
孫魂卻什麼也沒說，扭頭望了齊瓊一眼。齊瓊會意，沉聲說道；“妖界和天庭之間的和平得來不易，為了這件小事拂了天庭的面子很是不智。而且楊戩說得也沒錯，拘魂玉的力量算成法術恐怕也有些勉強。”
“依你的意思，比賽照常進行？”孫魂替齊瓊把他想說的話說了出來，齊瓊點點頭：“正是此意。”
鐵濤暴跳如雷：“這怎麼可以？那勞什子的二太子明明用了法術，你們還要縱容他？太不講道理了吧？”
“三弟這麼生氣幹嘛？這個張正也未必能奪冠。”齊瓊稍微把眼睛睜開了一些，“你以為他憑點小把戲就能過秦倫那關？我看他連燕子新收的徒弟都打不過，你還怕他搶去了鎮海盂？我看你呀，也太沒自信了。”
“二哥，你說的什麼話？”鐵濤的臉色很不好看，“我又不是為了鎮海盂才反對讓張正繼續參賽的，我可是為了讓大哥的拳賽才說這些話。”
孫魂一揮手阻止了他們之間的爭論：“不用再說了，我已經做出決定了。天庭二太子張正的做法並沒有違背拳賽的規則，他可以繼續參賽。”
華昊天瞪了孫魂一眼：“你真的想這麼做？”
“絕無戲言。”孫魂的表情相當嚴肅，“雖然我也不想看到天庭的混蛋在這裡耍橫，但現在的情況下我還是認為這才是最好的處理方法。”
孫魂的話一言九鼎，華昊天沒法再說什麼，只得拱手告辭。鐵濤心裡不滿，也找個藉口走了，控制室裡只剩下孫魂和齊瓊。
齊瓊轉身準備走出去的時候，孫魂拉住了他：“你真的覺得我們不能和天庭翻臉？”
“當然不是。”齊瓊眯著的眼睛突然一下瞪圓了，“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如今的天庭雖然衰敗，但還沒到能讓我們為所欲為的地步，不過那一天也不遠了。”
“那拳賽呢？”
“這次拳賽，讓老三拿到鎮海盂並不難。那個太子爺張正走不遠的。”齊瓊再度眯上了眼睛，“而且我看楊戩也不想讓他走遠吧。”
※※※
“嘿，跟班！”隋可莘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向秋辰月打了個招呼，“昨天你老大我比較忙，沒時間來找你，今天算是空閒下來了，就順便過來看你一下。”
秋辰月一笑：“那可就多謝你了。”
“你第一天的表現確實不錯，雖然殺人的速度還慢了些。不過你來參加比賽我還真沒想到。燕姐姐逼你來的？”隋可莘猜測道，“難道她覺得你能活著走下場？”
秋辰月尷尬的一笑：“我是自己想來的，之前在殷老師那裡進行了一段時間的特訓，我想至少保命還是沒問題的。”
“哼，你口氣倒不小！”隋可莘對秋辰月的自信嗤之以鼻，“不過回想起來，燕姐姐也很久沒讓我進行特訓了呢。新人就是幸福啊。”
“幸福麼？”秋辰月回憶起了那些痛苦的日子，“我還是覺得平靜的日子是最幸福的。”
“算了，和你這種腦袋的人簡直沒法交流。”隋可莘扭頭走了，“我去找我秦哥哥了，你自己小心別掛了，要不然我也不好向燕姐姐交代。對了，我會在秦哥哥那裡幫你說了好話，真到了和你對戰的時候他不會下殺手的。”
秋辰月的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那就多謝了。”
其實現在他要對抗隋可莘問題應該也不大，然而面對秦倫，秋辰月卻真的很難有機會，只能聽天由命了。
然而就在秋辰月正在為秦倫的問題發愁的時候，華昊天走過來帶給了他另外一個壞訊息：張正可以繼續參加比賽，而他用來奪人魂魄的東西正是靈天儀——或者說，是洪荒八異寶之一的拘魂玉。
“洪荒八異寶？”秋辰月的眼睛瞪得比華昊天還大，“那是什麼意思？”
“據說是從洪荒時代就流傳下來的八件法器，擁有難以想像的力量。”華昊天難得的閉上了眼睛，好像在努力回憶什麼，“四天寶是委羽珠、破天棍、無極圖、驚雷鼓，四地寶是風吟箏、鎮海盂、拘魂玉、藏影麾。就這八件寶物，合稱洪荒八異寶。”
“風吟箏？”秋辰月吐著舌頭，“那個破琴也是八異寶之一？”
“破琴？你覺得它是破琴，只因為它不得其主，你讓楊戩拿在手裡試試？英壹那麼強的聖獸，不也被輕鬆的封了進去麼？”華昊天嘆口氣，“說實話這幾件寶物倒也不說非常難找，但能完全發揮它們作用的人就簡直世上罕有了。如果不懂異寶的使用方法，即使是原始天拿著它們也不過是當廢物用。可是某些有緣人卻能利用它們的力量改變世界。”
“既然如此，那也沒什麼可怕。而且我上次已經被關進‘無底深淵’一次了，倒也不怕再給關進去。”秋辰月自信的笑了，“看來你帶來的是個好訊息啊。”
華昊天搖了搖頭：“難說。楊戩可以完美的利用拘魂玉，誰知道在他手裡拘魂玉能變得多麼可怕？唉，俺要是早知道靈天儀就是拘魂玉的話，當初就不把它丟給楊戩那混球小子了。”
秋辰月昂首一笑：“那有什麼關係？要和我戰鬥的是張正，又不是他二郎神。”
※※※
不過秋辰月並沒有想到，第三天的首場比賽他就遇到了麻煩。從D組裡突圍的選手是個蒙族漢子，眼睛裡閃爍著草原狼般的狡猾。他的反應速度和拳腳功夫都在水準之上，秋辰月不得不小心應付。
蒙古漢子用的是一把輕柴刀，刀片薄而鋒利。他首先發動攻擊，速度相當快，秋辰月準備不足，躲得有點狼狽，但還是很快跳遠了。秋辰月接著就準備使出攢心裂解決對手。
沒想到秋辰月加速靠近蒙族漢子以後的一擊居然沒有打中！秋辰月稍微愣了一下，一道冷風已從天上襲來！
秋辰月本能般的往右一閃，但時間已經不夠，柴刀劃破了他的肩膀，一大塊皮肉被削到了地上，鮮血亂飛。秋辰月剛感到火辣辣的感覺，那把柴刀又至身前。
秋辰月勉強躲過柴刀的襲擊，又意識到那蒙族漢子到了自己身後準備偷襲。夾擊之下，秋辰月不假思索的喚出一朵暗焰並念起了隱身訣。
眼看著秋辰月平地消失，場下的觀眾都驚得說不出話來，那蒙族漢子也在同一時間呆住了。
秋辰月飛快的躍到了安全的距離，然後才開口大喊道：“裁判先生，我還在場上，只是運用了超能力隱身了而已，比賽仍在繼續！”
蒙族漢子趕忙朝發聲的地方跑了過去，不過秋辰月早已遠離。
秋辰月在那一個月的訓練裡曾經多次測試過隱身訣的效果。每次使出隱身訣可以隱身二十分鐘左右，不過之後的三個小時內都無法再次使用隱身訣。
二十分鐘解決一個並不強的對手，對於秋辰月來說已經足夠。只是在他出手之前，那蒙族漢子竟怒喝了一聲：“你以為只有你才有超能力麼！”
話一說完，那把輕柴刀已經飛上半空，像靈蛇一樣高速舞動，在整個拳臺上疾飛。這把柴刀飛舞的速度之快，幾乎半分鐘就可以將整個拳臺掃蕩一遍，如果被它刮到，恐怕不死也要重傷。
可惜柴刀在場中轉了有幾十圈依然毫無建樹，蒙族漢子不得已之下只得收回了柴刀。他剛握住柴刀的時候就覺得一股陰森森的感覺從上面傳來，但等他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心臟部位噴出一股鮮血。
還是攢心裂，依靠柴刀發動。
秋辰月重新現身，面無表情的等待裁判宣讀完結果，然後在歡呼聲中走下拳臺。殺個把人在他心裡真的已經毫無感覺了。
接下來的幾場比賽倒沒有什麼意外，秦倫在友好的氣氛中輕鬆戰勝了隋可莘，而後者也成為本屆比賽中第一個沒有死在拳臺上——甚至連傷都沒有——的失敗者。
信先生和張行也都沒有任何懸念的順利出線了。
新的一天裡，秋辰月將要面對天庭二太子張正的挑戰。洪荒八異寶之一的拘魂玉又將發揮怎樣的作用呢？秋辰月這一晚上恐怕要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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