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無底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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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無底深淵
“你好些了沒,月餅?”那粗獷的聲音再度在秋辰月耳邊響了起來。
秋辰月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還是那個熟悉的面孔。
“跟俺一起出去吃早飯,月餅。”華昊天不由分說的把秋辰月從**拉了起來,“俺正好還有話要和你說。”
外面天還沒亮,食堂裡空蕩蕩的,更讓人覺得寒冷。
“嘿,月餅,你不用一直往嘴裡塞包子吧?十多天沒飯吃了?”華昊天用筷子敲了敲桌子,“別吃了。聽俺講正事。”
秋辰月抬起頭來,一雙眸子黯淡無光。只聽他低聲說道:“有什麼可講的……我殺了人!我親手殺了那麼多人!……”
“就你?”華昊天的語氣很是不屑,“你丫沒那能力。別自責了,殺人的時候你又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你聽著,那些人的死和你沒有任何關係。而且只要你大哥俺還在,什麼麻煩都可以擺平的。”
“為什麼?”
“因為俺是你大哥華昊天。”華昊天回答得很輕鬆,“不過在幫你之前,俺還需要知道更多東西。你先把這兩天遇到的事詳細的講給俺聽吧。”
秋辰月望著華昊天,只見後者的眼睛裡寫滿了自信。於是他嘆了口氣,開始述說起自己的兩個“噩夢”來。
※※※
“上清方桐?”華昊天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是那個傢伙把靈天儀給你的?”
秋辰月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俺差不多明白是啥意思了。”華昊天似乎想通了什麼,非常肯定的說道,“你惹大麻煩了,月餅。”
“什麼?”
華昊天把靈天儀拿出來放在桌子上:“看來俺要把事情說清楚,還是從這個東西講起吧。月餅,你千萬不要吃驚,無論俺的話有多麼離奇……”
※※※
東漢末年,鶴鳴山,張道陵居。
張道陵面前的書案上,放著一塊古怪的玉石。沒有誰知道它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也沒有誰知道它有什麼用。但現在它畢竟就躺在張道陵的面前,放射著淡淡的熒光。
在別人眼裡,這只是塊普通的玉石而已。但張道陵知道這東西絕不簡單。他可以感受到裡面封印著極強大的法力,不知道是何方高人歷經萬難打造的法器。
張道陵四處放飛傳信的紙鶴,希望寶玉的主人能前來認領。然而直到張道陵在羽化昇仙的前一天,失主依然沒有來。張道陵只得讓兒子張衡將寶玉儲存起來,一直流傳下去。
五斗米道覆滅後,張道陵的後代在龍虎山傳道,依然儲存著這塊來歷不明的寶玉。
到宋朝的時候,龍虎山上清宮出了一件大事。
正如水滸傳上所說的一樣,洪太尉不小心把伏魔殿上的封條揭了開來。不過和書上有所出入的是,妖魔並沒有被放出來。
當時第三十代天師道通祖師張繼先剛點化完洪太尉駕鶴而行,遠遠的就看到伏魔殿上空妖氣四溢,連忙掉頭飛了回去。
只見漫天的黑氣亂舞,氣勢強大得難以想像。此時情況危急,天師來不及準備作法,倉促間將手中拂塵朝黑氣所在處一擲。黑氣避過拂塵,卻是躲進天師居室去了。天師忙降了下去,卻見一陣輝光閃過,黑氣消失不見。
仔細察看的時候,張天師才發現原來是那塊無名寶玉起的作用,心中大悅之下為寶玉取名為靈天儀,意思是靈性通達,上承天意之寶。又過幾代一直沒有失主上山認領這塊寶玉,靈天儀便漸漸成為天師道龍虎宗密傳之寶。不過靈天儀的真正作用是什麼,誰也不知道,因為再也沒有什麼人可以啟動它。後來,這件寶物也漸漸的被人淡忘。
※※※
“可是為什麼現在會有這麼多人爭奪靈天儀?那個叫什麼方桐的又為什麼要把靈天儀給你?”秋辰月問道,“最關鍵的是,為什麼你知道這麼多東西?”
華昊天咧嘴一笑:“十年前,方桐就住在俺家旁邊。這小子後來輟學到龍虎山當道士,很久沒和俺聯絡。前幾天他打了個電話過來,給俺講了靈天儀的事,另外還透露了一個訊息。”
“什麼訊息?”
“靈天儀自動啟動了,情況幾乎和洪太尉那次一樣。”華昊天一口嚥下個包子,然後又說道,“龍虎宗傳承至今,許多法寶已經不知去向。這樣,威力相當不錯的靈天儀自然成了龍虎宗內人人慾奪的寶物。所以方桐受了師命,要將靈天儀託付給你大哥俺。”
秋辰月鬆了口氣:“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就不擔心了。方桐既然願意把東西給你,肯定是對你很放心才對。”
“月餅,你想錯了。”華昊天搖了搖頭,“俺可沒有答應要替他保管這鬼東西。所以,方桐才趁俺不在的時候把東西給了你。”
“那怎麼辦?”秋辰月有些不知所措。
“很簡單。”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把靈天儀交給華昊天不就萬事大吉了麼?”
“桓湘寧?”秋辰月和華昊天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
來的人正是桓湘寧,星通社的主力記者兼撰稿人。他坐在了秋辰月身邊,不過秋辰月只是低下了頭,不聲不響的喝起粥來,並沒有搭理他。
華昊天先開了口:“你來這裡幹什麼?”
“當然是來幫助我最敬佩的主編大人。”桓湘寧沒有直視華昊天的目光,而是望著秋辰月說道,“當然啦,也是為了主編大人能在小冰面前為我美言幾句咯。”
“混小子,別給俺打馬虎眼。”華昊天輕蔑的說道,“你心裡面藏著些什麼鬼主意,難道俺還不知道?找藉口也放聰明點,別找這麼爛的。”
桓湘寧哼了一聲:“我可沒興趣和你這粗人鬥嘴。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慼慼。你就別在這裡說這些有的沒有的了……”
爭吵聲越來越大。秋辰月聽著只覺得心煩,於是拿起靈天儀仔細端詳起來,好像要在那光滑柔潤的平面上找出一點瑕疵來。在他目光的注視下,靈天儀居然漸漸開始放出光芒。
開始是紅色,然後橙黃綠青藍紫幾種顏色輪流變換,直到最後變成黑色。秋辰月只覺得無邊的黑暗籠罩了自己,周圍的世界彷彿都暗了下來。
而坐在一旁的華昊天和桓湘寧這時全都愣住了。靈天儀的光芒閃過以後,他們便看見秋辰月眼中的神采在一剎那間完全消失。秋辰月好像變成了植物人一樣,失去了所有的反應。
華昊天伸出手在秋辰月鼻下試探了一會兒,發現他還有微弱的氣息,這才舒了口氣。
“秋主編怎麼了?”桓湘寧似乎很關心秋辰月的安危。
“他倒是還沒死,只是部分魂魄進入了靈天儀裡面,能不能出來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華昊天轉身望著桓湘寧,一字一頓的說道,“咱們還是先來說說你的問題吧,老不死的腐屍?”
桓湘寧先是一驚,但很快就坦然的笑了笑:“說實話我真沒想到自己的身份居然這麼快就被揭穿了,北區的負責人先生。不過請相信我,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
他說得並沒有錯。華昊天的真實身份就是J市北區的妖族負責人——當然也是個修為有成的妖怪。桓湘寧則是個修行百年以上的殭屍,華昊天第一眼就看出來了。
“可能吧。”華昊天滿不在乎的說道,“你想說什麼儘管說吧。不過只要你敢亂來,俺兩三下就結果你。”
※※※
整個世界都是漆黑的,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感覺不到。秋辰月呼喊著華昊天和桓湘寧的名字,但是卻得不到任何迴應。
沒有上下,也沒有左右,秋辰月已經失去了最基本的方向感。他只得朝著前方走去。至於前方有什麼,秋辰月也完全沒有底。
黑暗的世界裡沒有一絲風,寒冷的空氣卻給人窒息的感覺。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秋辰月突然感到在前面不遠的地方有什麼東西正放射著光和熱。他飛快的跑了過去。終於看到了。那是一個非常渺小的光點,看上去好像只是一隻放射著微光的螢火蟲,但秋辰月卻覺得它彷彿是一顆普照大地的太陽。
秋辰月衝到了小光點旁邊,用手輕輕的把它捧了起來。絲絲暖意源源不斷的從掌上傳了過來。不知道為什麼,秋辰月只覺得非常睏倦,於是不由自主的躺倒在地上。
而當他醒來的時候,周圍的世界已經改變了。身邊不再是寒冷黑暗的空間,而是一片廣袤無垠的大草原。四處張望後,秋辰月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被這草原包容住的感覺。
環境雖然發生了改變,秋辰月的處境卻沒有什麼改觀。無邊無際的草原裡,依然沒有任何方向可以供他選擇。秋辰月有些頹廢的躺了下去,仰望著這怪異世界的蒼穹。
“來呀……來呀……快過來啊……”突然有一個輕柔的女聲在他耳邊響了起來。
這聲音神祕而低沉,彷彿是來自遼遠天空中雲朵的囈語,又好像是母親的叮嚀。在這聲音的召喚下,秋辰月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秋辰月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條小路,一直延伸到遠方。秋辰月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順著小路朝前走去。
那個聲音越來越近了。
走了不超過一刻鐘,秋辰月就停了下來。前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湖泊,而那條小路竟然直接伸到湖裡去了。
“來呀……快過來啊……”
秋辰月一聲苦笑:“呵,拜託,你倒是告訴我該怎麼過去啊?莫非叫我跳湖裡去?”
不過他話還沒說完,就覺得腳下一空,整個人朝下墜去。身邊是呼呼的風聲,秋辰月的眼睛被風颳得完全睜不開,周圍的情況也就無從知曉了。
降落的時間實在太長,秋辰月根本無法估計這個洞究竟有多深。他本來僅有的一點恐懼感也在漫長的降落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風小了。秋辰月感覺到自己降落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然後終於落在了實地上。
“歡迎來到無底深淵,遠方的客人。”剛開始引導他的那個女聲清晰的響了起來。
秋辰月睜開了雙眼,不由得“啊”了一聲。
面前是一座古色古香的江南建築,雕樑畫棟,美輪美奐,彷彿一副淡彩的水墨國畫,處處都透著一股靈氣。
不過更能引他注目的則是站在那朱漆的大門前的古裝女子。
好像是跨越時空來到八百年前的宋代,就在揚州的和風中站著這麼個水一般的女子。雙眸明若晨星,粉黛含春意。她只是微微的一欠身,就幾乎把秋辰月的所有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去。那沁人之美,直引得秋辰月魂不守魄。
“呵呵,你是在看我嗎?”她掩住櫻脣嫣然一笑,百媚頓生。秋辰月自剛才以來全部的不快就在她這一笑中煙消雲散。
“啊對不起……你實在太美了。”秋辰月如夢初醒的答道。
“真的嗎?”她好像很高興,“很久沒有人這麼說過了呢。真是太謝謝你了。”
這一笑,秋辰月心中僅剩的一絲緊張感也徹底被拋到了九霄雲外。他笑了笑,順著對方的話問道:“那麼有多久了呢?”
她認真的想了想,然後答道:“以外面世界的時間來計算,差不多有兩千兩百八十一年了吧。”
“呃,還真是久啊。”秋辰月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什麼?兩千兩百八十一年?!”
她微笑道:“我可沒有開玩笑哦。說起來,這還真是一段漫長的歲月呢。”
秋辰月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阿姊,別嚇著客人了,還是請他進來吧。”一個柔和的男聲從大屋裡傳了出來。
她點了點頭,朝著秋辰月又是一笑:“隨我來吧。舍弟早就知道你要來了,在這裡等了你很久呢。”
然後她便輕輕的推開了朱漆的大門,徑直朝前走去。秋辰月愣了一小會,也很快跟了上去。
※※※
“作為北區所有妖怪的領袖,閣下無論如何也不該如此懦弱吧?”桓湘寧直視著自己面前的華昊天,“更何況我的請求也是合情合理的。”
華昊天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只是咪著眼睛,一副快要睡著了的樣子。
桓湘寧“哼”了一聲,站起身來說道:“我說了這麼多原來都是白費口舌。我原以為你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沒想到連幾個普通道士都能讓你膽戰心驚,畏縮不前。北區的妖怪們還真是可憐,攤上這麼個懦弱的領袖。”
華昊天拿起靈天儀晃了晃:“小鬼,俺是粗人沒錯,不過俺卻不是笨蛋。在這個時候得罪道門會有很多麻煩,而俺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麻煩……說到麻煩,小子,看吧,你的麻煩已經來了。”
桓湘寧回過頭去。窗外,一隻潔白的紙鶴飛了過來,緩緩的降落到桓湘寧的手上,然後化做了一張紙條。
“夜十點,真午湖前,不見不散。天師道龍虎宗第五十九代弟子喬揚致。”
硃砂寫成的字,好像鮮血一般醒目。那字雖然寫得歪歪扭扭,但桓湘寧卻在上面看到了一股沖天的怒氣和恨意。桓湘寧皺起了眉頭:這是約戰麼?
喬揚是個剛入門不久的小道士,想來是因為昨天死了很多道門的人才化名來T大調查的吧?桓湘寧大概能猜到他為什麼向自己挑戰了——可能他以為自己就是凶手。
而當桓湘寧抬起頭來想要繼續說服華昊天的時候,卻發現身邊已經空無一人。他輕嘆了一聲,就在剛才那麼一小段時間裡,華昊天居然就已經帶著秋辰月離開,而自己居然完全沒有察覺到。
“你丫給我等著!”桓湘寧憤然撕碎了紙條,從鼻子裡發出輕蔑的哼聲。
※※※
食堂不遠處的小路上,華昊天正扶著秋辰月朝宿舍樓走去。秋辰月的呼吸還和剛才一樣平緩,看上去好像只是睡著了一樣。
華昊天突然停下了腳步。他感到前方不遠處有一股熟悉的氣息正在朝這邊移動,甚至可以隱約的聽到腳步聲了。
一隻蜜蜂飛了過來,在華昊天身邊飛舞個不停。華昊天揮著手想要驅散它,不過卻徒勞無功。前方的腳步聲急促了起來。
“啊?昊天,月亮出什麼事了?!”一個焦急的聲音在華昊天耳邊響起。
華昊天抬起頭,映入他眼簾的是裴紓冰憂慮的眼神。他鎮定的笑了笑:“沒事,裴學姐。月餅這小子早上沒睡夠,在餐桌上就睡著了。俺現在正要把這懶豬拖回宿舍去呢。”
裴紓冰上前仔細看了看秋辰月,發現他睡得很熟,這才鬆了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他病了呢。昨天晚上我做了個古怪的夢,和月亮這小子有關。我很擔心,這才來找他,結果他又不在宿舍。還好在這裡遇到你們。”
“哈哈,噩夢?裴學姐你還相信預感啊?”華昊天一陣大笑。
裴紓冰給了華昊天一個白眼:“你去死啦!我只是擔心,擔心而已!像你這種粗野的男人,當然不能理解身為姐姐的我對月亮無微不至的關心和愛護了!”
“是,是!”華昊天點著頭拍了拍胸脯,“俺當然不懂了,俺是粗人嘛。不過學姐你放心,有俺在,天王老子也傷不了月餅一根寒毛的。”
“那就好。”裴紓冰警告道,“他要出了什麼事,我可饒不了你這傻大個!”
“明白!”華昊天顯得信心十足。
裴紓冰又吩咐了幾句,然後就滿意的走了。
當她的身影消失的時候,華昊天從懷中掏出了靈天儀自言自語道:“月餅,算你走運,有這麼好個姐姐。不過能否活著見到她,恐怕就得看你的造化了。”
天邊,朝霞上的金色尚未褪盡。
※※※
“我等你已經很久了。”面前那神采飛揚的男子微笑著對秋辰月說道。
秋辰月有些不知所措。
事實上,單是身邊的環境已經讓他如墜五里霧中了。剛才那些樸素的迴廊,清新的院子,也只是讓他覺得有些新奇而已。但現在他所處的這間**,卻讓他產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的佈置其實很簡單,牆壁上掛著些優美的字畫,還有個精美的書櫥。**正中是一張墨色的案臺,筆架上擱著一隻蘸滿墨的狼毫,一塊玉鎮紙下壓著張雪白的宣紙。
呆在這裡,秋辰月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案臺後端坐著一位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頭上彆著一枚翡翠簪子,身著藏青色長袍,彷彿古時候的一介飽學儒生。
望著**的主人,秋辰月一時說不出話來。
“隨便坐坐吧。寒舍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招待客人的,這一點還真是抱歉呢。”書生笑得很溫和。
“啊……那個……”秋辰月的話說了半截又咽了回去。他發現現在自己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秋辰月覺得有些奇怪,平時自己可以輕易的和來自五湖四海性格各異的人搭上話,為什麼現在面對這麼一個溫和謙恭的人反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呢?
倒是開始領路的那個女子先開口了。她微笑著說道:“年輕的客人,不要太拘束了,我弟弟他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呢。”
秋辰月輕輕的舒了口氣,然後笑道:“謝謝你,美麗的姐姐。我剛才是太緊張了些。”
然後他回過頭來望著書生問道:“作為這裡的客人,我想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你們兩位又是什麼人呢?”
書生反問道:“你覺得這是哪裡呢?”
“我只知道這肯定不是正常的地方。”秋辰月說。
“沒錯。”書生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你還記得自己剛到這裡的時候,我姊姊是怎麼說的嗎?”
“她好像說歡迎我來到……來到……”秋辰月脫口而出,“來到無底深淵!”
書生笑了:“呵呵。正如你所說的一樣,這裡就是無底深淵,整個世界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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