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敵友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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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敵友難分
秋辰月躺在**望著天花板發呆。殷燕星的話現在還在他耳邊迴響，讓他根本無法平靜。
本來秋辰月是為了避過道門的追捕才躲在殷燕星這裡的，但是現在他寧願被道門的人抓住，也不願再留在這裡了。
殷燕星這個人太可怕了。落在這樣一個惡魔手上，秋辰月根本無法預料自己將會遭遇怎樣悲慘的結局。
奮起反抗？那是不可能的，他根本沒有抗爭的力量和勇氣。
看來只能逃走了。
殷燕星不在，留守的只有一隻蠢豬，現在正是秋辰月最好的脫身機會。不過殷燕星是真的離開了麼？如果這是她設下的陷阱該怎麼辦？
要是逃跑時被她發現，自己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秋辰月不免躊佇起來。
他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秋辰月自己曾經離死亡只差一步。一個從地獄邊緣歸來的人，還有什麼可怕的？
秋辰月瞟了一眼屋角。那裡趴著他現在唯一要顧慮的傢伙，塔朱。
這頭豬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能力，不過秋辰月還是提醒自己不能掉以輕心——畢竟殷燕星對它相當信任。
秋辰月閉上雙眼假裝睡覺，每隔十分鐘就偷偷睜開眼睛觀察塔朱的情況。奇怪的是，塔朱居然一直瞪著那對小眼睛望著秋辰月這邊。
三個小時過去了，秋辰月自己都快困得睡著了，塔朱的居然眼睛都沒眨一下。秋辰月一氣之下也不裝睡了，直接走到塔朱面前：“塔朱，我餓了，屋裡哪兒有吃的？”
塔朱沒有反應。秋辰月覺得有些奇怪，於是抬起手在塔朱面前晃了晃。塔朱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原來這傢伙睜著眼睛睡著了！
秋辰月連忙小心翼翼的扭動起了門把手，可是沒想到這道門居然“吱吱”的響了起來。塔朱一下子站了起來，顯然是被弄醒了。秋辰月心裡叫苦不迭。
“呃，你想幹什麼？”塔朱警惕的問道。
秋辰月連忙擺手：“我只是餓了，想去找點吃的。”
“哦是這樣。那我帶你去吧。”塔朱拱開了門，徑自朝前走去。
路過客廳的時候，秋辰月不經意間望見了牆上那支巨大的號角，腦中立刻閃現出一個絕妙的主意。
只要讓塔朱沉睡，秋辰月自然可以從容的逃走。而那支號角里正好有一包可以讓人昏迷很久的藥粉。
不過塔朱的警惕性很高，秋辰月一直沒機會拿到那包藥粉。
回屋以後塔朱的精神顯然很好，秋辰月找不到機會，只好躺在**睡著了。明天一定要成功逃離，這是他睡著以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秋辰月覺得全身痠痛無力。
“這是你前幾天體力透支的後遺症，”塔朱給了他一瓶綠色的藥水，“喝了這瓶特效藥的話就會好很多。”
秋辰月喝下藥水，果然覺得全身上下舒爽了不少。
塔朱把秋辰月帶到了一間近似封閉的小屋裡。
屋子裡沒有燈，漆黑一片。秋辰月正在奇怪的時候，塔朱已經竄到門外關上了門，把秋辰月一個人留在屋裡。
秋辰月過去敲門的時候，只聽塔朱在門的那面說道：“這是門主要求你完成的訓練。待會有些東西會朝你砸過來，你就小心一點躲開就成。我三個小時以後再過來看你。自己小心些吧。”
一開始屋裡並沒有什麼異樣，不過秋辰月很快就發現不對了。“哎喲！”秋辰月捂著頭叫了起來。有個硬邦邦的東西砸到了他頭上，砸得他眼冒金星。
然而這還沒完，沒過半分鐘又有東西砸到他背上。秋辰月像沒頭蒼蠅似的到處躲閃，還是一次又一次被擊中。
過了一會兒秋辰月的視力開始適應屋子裡的黑暗，勉強能看清楚屋子裡的情況了。原來這屋子的四壁上有無數洞口，從那裡洞口裡不時的射出鉛球一樣大小的“炮彈”。這些球型炮彈是用硬塑膠製成的，砸在身上立刻就淤青一片，疼得厲害。
秋辰月試圖透過自己的反應去躲閃這些“炮彈”。可是炮彈速度太快，他根本躲不過，只是讓自己的身體上意義多了幾塊淤青的地方而已。
不過這個時候秋辰月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最低的炮口離地面大約有40釐米的樣子，如果趴到地面不就可以躲開炮彈的攻擊了麼？
但秋辰月實施這個方案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想錯了。那些炮口原來並不是完全固定的，它們的發射角度是隨時改變的，即使趴在地上也會被打中。
而且更糟糕的是，炮彈發射的頻率開始不斷變快，屋子裡簡直是槍林彈雨，秋辰月慘不勘言。他開始懷念那天自己殺人時的力量了。要是擁有黑焰構成的盔甲，這些塑膠炮彈算什麼？
只是現在他根本召喚不出漫天的黑焰，而那把黑焰水果刀對於現在的狀況來說簡直是一無是處。
當3個小時結束的時候，塔朱一進屋就嚇了一大跳：“哇呀，哪裡來的熊貓？”
秋辰月正靠在牆邊喘氣。他現在鼻青臉腫，滿頭是包，好像被幾十個人群毆過一樣。塔朱連忙銜來一大堆跌打損傷藥，秋辰月強忍著想要叫疼的衝動，花了一個小時才在自己的傷處敷好了藥。
殷燕星這裡的藥確實非常靈驗，秋辰月敷上藥以後覺得好受多了。不過塔朱的話立刻又把他打入地獄：“今天到此為止了，明天繼續這個訓練，時間加到4個小時。”
“喂，有沒有搞錯啊，老大？”秋辰月埋怨道，“那些東西速度那麼快，我怎麼躲得過？你說得那麼輕鬆，怎麼不自己來試一試？”
塔朱不屑一顧的說道：“這麼慢的球都躲不過，你還真是笨啊。來，你到門外去按右邊那個紅色的按鈕啟動屋子裡的炮臺，本大爺躲給你看。”
秋辰月走到門外去按下了那個按鈕，果然無數炮彈朝塔朱射了過去。塔朱上竄下跳，靈活無比，居然沒有一顆炮彈擊中它的身體。它得意的邊跳邊說道：“小子看到沒有？本大爺先天身體素質這麼差都能輕鬆躲過，你要是多練練也沒問題的。”
沒想到秋辰月趁機把門關了起來。
“喂，你小子幹什麼呢！”塔朱急得大喊了起來。
秋辰月嘿嘿的冷笑：“豬果然就是笨啊，這樣一說就上當了。你慢慢躲炮彈吧，我就不陪你了。”
“你小子想逃跑？！”塔朱在裡面嚷道，“你千萬別走啊，不然等會你一定會後悔的！”
不過秋辰月聳了聳肩就走了，根本沒聽進去它的話。
再次路過客廳的時候，秋辰月順便拿走了那支號角里的藥粉——雖然現在沒用上，不過以後大概會有用。
秋辰月終於走出了殷燕星的公寓。幸運的是，讓他提心吊膽的事並沒有發生，殷燕星並沒有在門外等候他自投羅網。她是真的走了。
他終於自由了。
坐在路邊的板凳上望著陰暗的天空和匆匆的路人，秋辰月第一次覺得生活是這樣美好。
殷燕星，塔朱？道門的通緝？死神？都見鬼去吧！
※※※
這裡是教學九樓七一五室。桓湘寧帶著裴紓冰走了進去。
寫字檯後坐著一位溫文爾雅的混血青年，長著一對非常漂亮的藍色眸子。他一見兩人進了屋就立刻站了起來，微笑著說道：“你們好，歡迎來到我的辦公室。”
“啊，您不是客座心理學教授路菲先生嗎？我聽過您的講座。”裴紓冰認出青年的身份後有些吃驚，“桓湘寧他剛才說的私家偵探難道就是您？”
路菲凝望著裴紓冰點了點頭：“Yeah，我是搞心理學的。不過我以前在歐洲的時候也從事過一些兼職，比如私家偵探。這次桓讓我幫忙，我本來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巴黎那邊有急事需要我回去處理，實在是愛莫能助，只能讓我的助手幫忙了。我很抱歉。”
“真的太感激您了。”裴紓冰羞怯的說道，“真沒想到我弟弟的事會麻煩到您頭上，真是對不起。”
“Nothingatall。我和桓湘寧同學認識很久了，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對了，還是介紹我的助手給你們吧。她曾經是歐洲有名的私家偵探，對於尋找失蹤人口的事非常在行。莉莉雅，你過來吧。”隨著路菲的話，一位高大的金髮美女從側門裡走了過來。
她的栗色眼睛閃著古怪的光芒，好像黑暗中的夜明珠一樣擁有奇特的**力。裴紓冰只望了她一眼就偏過頭不敢再正視她，因為她那對眼睛實在太迷人了。裴紓冰瞟了身邊的桓湘寧一眼，不過出乎她的意料，桓湘寧的目光平靜如水，居然一點都沒受到那金髮美女的媚惑。
“這位是裴小姐吧？你好，很高興見到你。”金髮美女走到裴紓冰身邊熱情的擁抱了她一下，“我是路教授的助理莉莉雅-格林，以前是義大利的私家偵探。這次由我來幫你尋找那個男孩，請你放心。”
裴紓冰沒想到她會這樣打招呼，一時間愣了一下：“你……你好。”
莉莉雅要給桓湘寧也來一個擁抱，不過後者禮貌的拒絕了她的好意。
桓湘寧用質詢的目光望著路菲，但路菲只是擺了擺手：“桓，你什麼都不用說了，相信莉莉雅吧，沒有她應付不來的情況。”
路菲吩咐了莉莉雅幾句以後就獨自離開了七一五室。望著路菲遠去的背影，桓湘寧若有所思。
“好了，我們來談談那個男孩吧。”莉莉雅坐到路菲的椅子上輕鬆的說道，“裴小姐，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他應該就在那位殷燕星老師的公寓裡。我們如果及時趕到那裡的話，應該可以順利的把他救出來。”
“那我們現在就去行嗎？”裴紓冰急切的問道。
莉莉雅倒是很乾脆的站了起來：“好，我們走吧。”
※※※
前方不到一百米處就是殷燕星的公寓，看上去這座公寓沒有任何特別之處。裴紓冰用懷疑的目光望著莉莉雅：“你確定我弟弟就在這裡嗎？”
莉莉雅湊到裴紓冰耳邊輕輕的呵著氣：“放心，東方的小美人，相信我吧。”
裴紓冰受不了這樣的挑逗，連忙躲到桓湘寧身後。桓湘寧攔住了莉莉雅：“對不起，格林小姐，小冰她不習慣西方人那套禮儀，請你不要這樣。”
莉莉雅興趣索然的轉過身去：“算了，走吧，我實在理解不了你們。”
在殷燕星公寓的門口，三人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桓湘寧走到門前按下了門鈴，貝多芬第三交響曲的聲音響了起來。
可是整整等了十分鐘還沒有人來開門。莉莉雅從手提包裡拿出了一把小鑰匙塞進了鑰匙孔，不過她鼓搗了半天還是沒把門給開啟。
莉莉雅有些懊惱的踢了一下門，沒想到它居然開了。三人走了進去。
屋裡靜悄悄的，好像一個人都沒有。加上屋子裡的陳設非常古怪，裴紓冰覺得相當壓抑，感覺很不舒服。
當裴紓冰正要喊秋辰月的名字的時候，莉莉雅制止了她。從屋子深處傳來了一些古怪的聲音，莉莉雅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裴紓冰和桓湘寧則跟在後面。
原來聲音是從一個房間裡傳出來的。
“快放我出去！”有人在房間裡面大聲的喊著。這喊聲伴隨著一陣又一陣“咚咚咚”的響聲，聽起來相當的詭異。
莉莉雅打開了房門。
裴紓冰只看見一個不明球體朝自己飛了過來，然而卻在中途不可思議的改變了方向，撞到了對面牆上。莉莉雅把她拉到了自己身邊：“那兒有些危險，我也不可能幫你踢走飛過來的每一個球，你還是在這裡站著好了。”
不過莉莉雅顯然是多慮了，實際上只有這一個球從門裡飛了出來。桓湘寧站到門口開始察看裡面的情況。房間裡很黑，什麼都不看不清楚。
突然有什麼東西從房間裡蹦了出來，飛快的向外跑去。桓湘寧一把抓住了它，才發現原來是一頭黑色的小豬，於是鬆開了手。
當然，這就是塔朱。它剛才一不小心被秋辰月擺了一道，困在裡面沒法可想。沒想到秋辰月走了以後居然有人闖了進來，這樣的機會可不能錯過。
塔朱一落地就沒命的跑了起來。
“這頭小豬看上去還挺可愛的。”莉莉雅望著塔朱矯捷的身姿說道，“不過好像有些奇怪，這裡怎麼會養豬呢？”
桓湘寧似乎想起了什麼，幾個大踏步追上了塔朱。不過就在他快要抓住塔朱的時候，塔朱輕輕一跳躲過了他的手。然而他的手卻似乎沒有慣性一樣又重新折轉過來抓住了那隻小豬。
“你在幹什麼？”裴紓冰跑過來問道。
桓湘寧拎著塔朱說道：“這根本不是一隻豬。它應該是盤瓢一族的後代。”
“盤瓢一族的後代，你是說真的嗎？”莉莉雅很感興趣的說道，“桓先生，我聽說那是神話中的東西。你能解釋一下嗎？”
桓湘寧沒有回答。他全然不顧塔朱的掙扎，緊緊捏住了它的脖子：“喂，秋辰月在什麼地方？”
塔朱使勁的搖著頭掙扎著，擺了幾下就閉上眼睛不動了。
裴紓冰埋怨道：“桓湘寧，你太過分了，這麼可愛的小豬就被你弄死了。”
“這傢伙在裝死呢，可惜騙不過我。”桓湘寧哼了一聲，“今天我非得從這傢伙身上問出點什麼來，要不我們晚上就把它吃了。”
塔朱全身抖了一下。
“這裡脊肉挺精的，用來做糖醋里脊肯定不錯。這幾條腿看上去肉也不少，做醬豬蹄吧。哦還有耳朵，涼拌豬耳朵下酒也是很不錯的。”桓湘寧左摸一下，右捏一下，看上去已經是把塔朱當成一盤菜了。
“你***，死妖怪，竟然想吃本大爺的耳朵！”塔朱憤怒的吼道。
裴紓冰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豬居然能說話？”
塔朱很不滿的哼唧道：“人類，放尊重點！沒聽那臭妖怪說話麼，本大爺可是上古盤瓢大神之後，不要用豬這個詞來誣衊我！真是愚蠢，到時候被那妖怪吃掉都還不知道為什麼！”
“別廢話，快告訴我們秋辰月在什麼地方？”桓湘寧捏著塔朱的耳朵拷問道。
“秋辰月是誰我不知道。”塔朱擺明了不合作，“妖怪，你在打什麼歪主意？控制不住自己又想吃人了？”
裴紓冰聽不懂塔朱話裡的意思，於是拍了拍它的腦袋：“你說什麼？”
“小妮子，你可別被這隻妖怪的外表騙了。”塔朱嘿嘿的笑著，“雖然長得儀表堂堂，但他畢竟是妖怪，說不定他現在正在想怎麼吃你才好呢。”
桓湘寧毫不在意的扯著塔朱的耳朵：“你覺得她會相信你還是相信我呢？怪物的話從來都不是可信的。快說出秋辰月的下落吧，我可不怎麼有耐心。”
這時站在旁邊的莉莉雅開口了：“讓我來詢問它吧。”
只見她拿出一個形狀有些奇怪的黑色十字架在塔朱的眼前不停的晃動了起來。一個紅色的光團從黑十字架裡飄了出來，把塔朱籠罩在裡面。
莉莉雅輕聲說道：“重複我的話：主人，我是你的奴隸，我要無條件的服從你的命令。”
“主人，我是你的奴隸，我要無條件的服從你的命令。”塔朱精神恍惚的重複道。
“很好。現在告訴我那個叫秋辰月的男孩在哪裡吧。”莉莉雅見塔朱已經被催眠便開口問道。
※※※
現在秋辰月覺得有些餓了。他一想到在殷燕星那裡吃的東西又差點吐了出來。他努力驅散了想吐的念頭，朝真午湖畔走去。在真午湖西北角有一家賣杭州小籠包的店，秋辰月決定到那裡去犒勞犒勞自己。
不過他的願望並沒能達成。就在他剛走到那家飯店門口的時候有人碰了他一下，他回頭一看，居然是久已不見的喬揚。
“呃，喬揚？很巧啊，居然在這裡遇到你。”秋辰月友好的捶了喬揚一下，“進去吃幾個小籠包怎麼樣？我請你。”
喬揚急切的催道：“秋主編，你還是快躲起來吧。”
秋辰月感覺到他話裡有些不對勁：“你這話什麼意思？”
“本代天師和好幾個厲害的老傢伙已經到J市了，正在搜尋你和那個大妖怪的下落。像你這樣改變造型什麼的根本沒用，他們肯定能認出你的。如果你不趕快找好藏身之處，他們很可能會把你當作妖怪處死。”喬揚說道。
秋辰月朝後退了一步，驚疑不已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事？難道你也是……”
“來不及了，快跟我走！”喬揚拉著秋辰月飛快的跑進了旁邊的密林，躲在兩顆松樹中間。
一隻紙鶴飛了過來，不過它只是晃悠了幾圈又飛走了。
喬揚鬆了口氣：“好險，紙鶴都飛到這裡來了。還好沒被發現，否則天師他們肯定跟過來了。”
“喬揚，難道你是龍虎宗的道士？”秋辰月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喬揚坦然答道：“沒錯，我是本代天師的關門弟子。”
“那你為什麼要幫助我？”
喬揚仰頭望著天空：“原因很簡單。我父親擁有和你一樣的力量，而他卻在十年前被上一代天師殺死了。我想殺掉上代天師為父親報仇，而這必須藉助你的力量。”
“你是指這個嗎？”秋辰月召喚出了黑焰水果刀，苦笑著說道，“我的力量只夠拿來削蘋果而已。”
“不，我知道你的力量。”喬揚堅定的說道，“在天師的水鏡裡我已經見識了你的強大。你和我父親一樣是九幽黃泉下的惡魔，天地間沒有誰是你殺不了的。”
秋辰月沉思起來。喬揚突然出現原本就在他的意料之外，而喬揚說的這些話更讓他覺得震驚。喬揚是否別有用心，秋辰月現在根本看不出來。
如今的秋辰月不敢隨便相信他人了，畢竟教訓就在眼前，他可不想重蹈覆轍。更何況死神的絕世黑焰也是有一搭沒一搭，根本不能保證。
“假如我真的那麼強，我又何必要躲躲藏藏呢？”秋辰月搖著頭說道，“現在我甚至自身難保。”
“如果你現在被抓到，下場就會和我父親一樣。但是如果你聽我的話除去上代天師和煉妖爐的話，就再也沒有誰可以奈何你了。”喬揚向秋辰月伸出了手，“願意和我一起努力嗎？”
秋辰月握住了喬揚的手：“我暫且相信你一次。”
“多謝了。”喬揚的臉上綻放出笑容，“現在就隨我去機場吧。我們到龍虎山去把一切都解決了。”
喬揚念動起了古老的咒語，秋辰月只覺得身邊的景物飛快的移動。當週圍的一切靜止下來的時候，他聽到了這樣的聲音。
“華昊天，你這罪惡滔天的妖孽，就此伏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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