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快意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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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快意恩仇
如果一個人對你有恩，你並沒有必要一定要去報答，因為真正幫助你的人就是你真正的朋友，而真正的朋友是絕對不會指望你的回報的；可是如果有個人對你有仇，天涯海角，勢必砍下他的頭顱，因為這是一個真正有血性的人必須做的事。人活在世，自當快意恩仇！
——《捍衛者傳記》之“血影傳”
××××××××××××××××××××××××××××××××××××××ד血影，我剛才失控了嗎？”靜靜的坐了不知道多久，小刀終於開口說話了。
“沒有什麼，小刀。”我輕輕的撫摸著小刀的秀髮，安慰著她，我知道她也是絕對不想這樣的。
“每次我只要想到這些的時候，我都會趁著自己還沒有完全失控的時候潛入深海的海底，可是這一次竟然會這麼失控。”周圍的一片廢墟，偶爾還出現的幾個人破碎的屍體已經說明了一切，小刀顯得有些難過。
“不要再想那些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知道在現在這個時候，已經不再適合談論那個話題了。
“不，我要說，發洩了一下我感覺好多了，你不用擔心，只要發洩了一次後很長一段時間內我是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的。如果這一次再不說出來，我不知道有沒有下一次的機會，也許我會被硬生生的逼瘋。”小刀似乎也清楚自己的情況非常的不樂觀。
“小刀……”我還是輕輕的撫摸著小刀的頭髮，我覺得小刀真的是一個可憐的姑娘，身為一個強大的捍衛者，可是卻如此的脆弱。不過，我不是也差不多嗎？那個世界失去的一切，我沒有絲毫辦法找回來，在這個歷練結束以後，我再來全心全力的尋找吧。我突然奇怪的聯想到了自己。
“那個時候我們家情況變得非常的困窘，我自然也不能再上學了，媽媽每天的工作量也加大了，不但要洗衣服，還要幫助別人做家務。現在想起來，雖然我們那個時候非常的困難，可是活下去絕對沒有問題的。可是真的是天意，上天竟然連這一點只能稱之為安定的生活都不願意給我們。”小刀依然還是斜靠在我的懷裡，她的聲音顯得有些疲憊。
“在爸爸去世後的一個月，媽媽被帶到了一家人家去做家務。那是一個政府官員的家，主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政府議員，叫做山本次郎。他是一個人住的，媽媽去了兩次以後，山本次郎得知了我們家的情況，看起來似乎是可憐我們，讓我們住到他家裡去，幫他負責打點家務。”小刀已經沒有什麼其他的語氣了，可能是因為失控後造成的脫力，但是更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或者說是在講一個故事。
“那個時候可以找到一個廉價的住處對於我們母女非常的重要，而這種不要錢的更是一種奢侈，再說山本次郎是一個政府官員，而且看起來也非常的和藹，所以媽媽幾乎沒有怎麼考慮就答應了。”我一面聽著小刀的話，一面輕輕的撫摸她的秀髮，是在給她鼓勵，也是在想讓她不要再激動。
“在我們搬進去還不到兩個月，我就被送去讀書了，那個時候我畢竟還是一個孩子，上學的喜悅在很大程度上衝淡了我失去爸爸的痛苦，我也沒有注意到，母親開始變得非常的憂鬱。”小刀說到這裡，突然不正常的停了下來，我連忙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害怕又發生什麼意外。
“隨著我一天天的長大，我也開始察覺到了媽媽的異樣，可是無論我怎麼詢問，媽媽都只是搖頭嘆息，有的時候還會哭泣，但是絕對不會告訴我原因的。我繼承了母親的溫柔美麗，可是同樣也繼承了父親的堅強剛毅，在學校我的成績非常好，接連跳了幾次級，不但超過了我的同齡人，而且在班上那些高年級的學生都沒有辦法和我相比，我這麼做只是想早點出來工作，寄人籬下的滋味我不喜歡。”小刀停了一會，才又開始繼續說道。
“直到我十五歲那年，那件事情終於發生了。那一天我放學回家，山本次郎特別熱情的遞給我一杯水，我感覺有些奇怪，雖然他平時還是比較的和善，可是卻從來不會主動為我服務什麼。可是我當時也比較的渴，所以也就沒有考慮什麼，把水接過來喝了。”小刀現在說話開始變得非常的緩慢，有一種戰鬥前的壓抑。
“在我吃完了晚飯以後，頭就開始有些暈，我以為是有些感冒，就會自己的屋躺下睡著了。迷糊中，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壓在我的身上，我感覺非常的難受，想把壓在身上的東西推開，可是卻沒有一點力氣，甚至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隨著神志的慢慢清醒，我終於睜開了我的眼睛，竟然發現一個男人壓在我的身上，周圍竟然還有好幾臺攝像機對著我，還有好幾個人……”雖然並沒有哭泣的聲音，可是兩行清淚順著小刀蒼白的臉龐流了下來，昔日的傷害並沒有絲毫的減弱。
“那個時候我才十五歲啊！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會出現在我的身上，我好想反抗，可是身上卻依然沒有一點力氣，看著那個男人**著我的身體，我感覺世界上的一切都已經不存在了，包括我的身體。”小刀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我終於知道了為什麼母親會那樣了，美麗的母親也是一定逃不出那個惡魔的手掌的，我們都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如此和藹的一個政府官員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禽獸不如的人。同時我也知道了母親這樣也是為了我，只是她沒有想到那個魔鬼竟然連十五歲的我都不放過。事後那個披著羊皮的畜生竟然還厚顏無恥的告訴我要把我培養成一個明星，要我以後配合他們，又威脅如果我反抗，會對我的母親不客氣。”小刀似乎為了尋找一種依靠，她往我的懷裡輕輕的擠了一下，我連忙抱著這個可憐的姑娘。
“山本次郎也明白我的個性，從那天起，我就再也沒有見過我的母親，為了穩住我，他們也是讓母親隔一段時間就和我通一個電話，可是卻始終不讓我們見面。同樣是從那天起，這個身體就不再是我的了，白天我還要裝做什麼事也沒有的去上學，回來之後又要……。我無數次的想一死了之，可是卻無法做出來，我不知道這樣做我的母親會怎麼樣，更不要說逃跑了……”埋在我懷裡的小刀的淚水已經浸溼了我胸前的衣衫。
“這樣非人的日子過了兩年，我已經有些麻木了，我唯一的念頭就是救出我的母親，然後殺死那些人，我重新撿起我童年的夢想，我要成為一個真正的武士，用刀來解決所有的問題。直到那一天，我進入了捍衛者歷練的那個世界，那個世界裡，只有仇恨和戰鬥，我終於可以做我最希望做的事，我以為那是一個夢，可是即使是一個夢，我也覺得非常的滿足，只要我可以救出我的母親，然後殺死那些人。”小刀的頭慢慢的抬起來，依然是滿臉的淚痕。
“我很想拋棄我的身體，拋棄我的容顏，可是我又需要這個身體來給我報仇，所以我始終穿著那聲鎧甲，帶著那個頭盔。其實是一種逃避，對嗎？”小刀的眼裡露出了一些迷茫。
“我這樣的人，其實本來就不配擁有愛的，對嗎？我的身體非常的骯髒，對嗎？”沒有等我回答，小刀又接著問道，同時還輕輕的推開我，離開了我的懷抱。
“不，小刀，你是世界上最純潔的姑娘，你怎麼會不配擁有感情呢？”我連忙把小刀重新拉回了我的懷抱，我知道，在這個時候，關懷是最重要的，這種關懷甚至可以救一個人的生命。
“你怎麼會不配擁有愛呢？小刀，我就喜歡你，你喜歡我嗎？”無論從什麼角度來看，我這樣都是最合適的，在一個人最無助的時候給他人類最寶貴的情感之一：“愛”，這會讓任何人振作起來的。這並不是我的一種施捨，我其實也喜歡小刀的，雖然不能說愛得無法自拔。
“血影，你……”小刀現在對我的話非常的驚訝，她依然含著淚水的大眼睛疑惑的看著我。
“小刀，我是真的喜歡你，不要認為我是為了讓你安心而欺騙你的，只要你不嫌棄我已經有了兩個妻子。”我看著小刀的眼睛，語氣不容任何人懷疑。
“血……”沒有讓小刀再說任何事情，我用嘴堵住了小刀的嘴。
“小刀，你為什麼不去報仇呢？”一個長長的深吻後，我問著臉上有一些紅暈的小刀。我可以肯定，那個叫做山本次郎的人就是小刀的心結，如果小刀報了仇，那她就不會如此的痛苦了。現在應該趁熱打鐵，如果這個時候還不馬上解決這個問題的話，以後可能就不會再有這個機會了，雖然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一句話太煞風景，而且還有些殘忍。
“報仇，報仇，報仇……”小刀的身體突然一震，然後喃喃的重複著這個詞語。
“我說過，一定要去報仇的，我一定會的。”小刀的身體突然變得異常的冷酷，比任何時候都要冷。
“不，不……”另一個溫柔的聲音馬上跟著響了起來。
“我有了強大的力量，為什麼不去報仇？”冷酷的聲音顯得有些憤怒。
“媽媽還在他們的手裡，去了會傷害到媽媽的。”溫柔的聲音顯得有些無力。
“現在誰敢傷害媽媽，我會把他砍成肉醬的，我已經是強大的捍衛者了。”冷酷的聲音同樣還有一些瘋狂。
“如果發生了，就無法挽回了，即使是捍衛者，也沒有辦法讓真正死去的人復活啊。”溫柔的聲音還在反對著。
“為什麼每一次都沒有辦法下決心？為什麼？”冷酷的聲音慢慢的小了下去。
“小刀，小刀，你沒事吧。”我及其少有的有些手足無措，連我都可以感受到小刀的身上出現了兩個意識，不過另一個意識現在已經消失了。
“我沒事。”小刀變得有些溷濁的眼神慢慢的清澈起來。
“小刀，你真的應該去報仇的。”我並不打算在這個時候放棄解決問題的機會，已經到了這一步，等下一次又是一次痛苦。
“可是我的母親還在他們的手裡，那些人也……”小刀突然扭過頭不再看我了。
“這些年你見過你的母親嗎？”我問道。情況已經非常的清楚了，希望報仇的強烈意念形成了那個嗜殺的意識波，而另一個意識波卻是小刀善良的本性，要小刀恢復正常，只要解開她的心結。
“沒有，我從那個世界覺醒以後，就再也沒有和那些人接觸過了，我怕……”小刀一面說著，一面拿著我放在一旁的頭盔，準備戴上。
“不！小刀，你必須去，人活在世，本來就應當快意恩仇，你為什麼要逃避呢？”我搶過小刀的頭盔，把他扔得遠遠的。我突然反應過來，小刀不願意去的原因並不是害怕傷害到自己的母親，而是自己沒有這個勇氣去面對昔日傷害自己的人，即使是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可是那些人在她心中造成的傷害去讓她有著無法克服的恐懼，這才是她真正不敢去的原因，否則以一個捍衛者的力量，要找到一個人並不是難事，就算是在她和政府接觸的初期讓政府給他找一個人政府也絕對不敢說不的。
“不！我沒有逃避！我沒有逃避！沒有！真的沒有！”小刀突然有些歇斯底里讓我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
“小刀，什麼都不要說了，跟著我，我幫你解決這個問題好嗎？我喜歡的是那個溫柔的姑娘，而不是那個冷酷無情的殺手。”我並沒有去直接制止激動的小刀，而是平靜的說道，現在小刀心中重要的感情就只有媽媽的親情和我的愛。
“血影，我，我……”我的話讓激動的小刀慢慢的平靜下來。
“小刀，你自己也知道你現在的情況，如果不改變這樣的情況，對你非常的不利的。即使你不顧自己的身體，就算是為了我，去！好嗎？”我走上前去，把小刀攬進了我的懷裡。
“血影……”小刀緊緊的抱住了我。
“羅，可以幫我一個忙嗎？”我在心中聯絡上了羅，尋找一個人對羅來說根本不是一個問題。不過在小刀幾歲的時候，那個叫做山本次郎的人就已經五十多歲了，現在又過了將近二十年，那個人都應該七十多了，再加上七年來死亡了幾十億人，這個老頭子活下來的機率真的非常的小。我只有希望這個老頭子還沒有死，否則我還不知道怎麼給小刀報仇。
“說吧，聽見你讓我幫忙真的讓我有些吃驚呢。”羅馬上回答道。
“幫我找一個人，叫做山本次郎，他現在應該要七十多歲，原來是一個政府官員，當時是單身，長相看起來還是比較的和善。”我大致的說了那個人的資料，應該夠了，現在地球上的人只有原來歷練之前的五分之一，日本人也沒有多少，而且日本重名的並不太多，加上職位，家庭成分等因素，這些資料應該夠了。
“好的。”脆的答道。
“找到了，這個人還活著，在日本橫濱南一百二十公里處的一個軍事基地裡面，現在他還是地球聯盟的一個比較高階的議員，你找他什麼事？”不到兩秒鐘，羅就告訴了我需要的東西。
“殺了他！”我硬生生的回了一句，然後中斷了和羅的聯絡。
“走吧，小刀，不要逃避，一切都有我，脫掉這一身困擾你這麼多年的鎧甲吧，找回屬於自己的人生。”我鬆開小刀，看著她的眼睛。
“嗯！”小刀重重的點了一下頭，震碎了那套厚重的武士鎧甲。
“你這樣好美。”我抱著身穿緊身衣的小刀，向著目的地飛去，現在，小刀只是一個需要被人關愛的女孩而已。
“捍衛者！”“血影！”我落在那個基地的外面，兩個站崗計程車兵馬上驚呼道。
我不會說日本話，但是我的手勢還是誰都可以理解，我讓他們把門開啟。雖然我要殺人，但是我也不會濫殺無辜，更不會武力衝進去。
“好的，馬上，可是這個姑娘……”個子稍微高一點計程車兵馬上回答道，可是卻指著我懷裡的小刀有些遲疑，沒有穿著武士鎧甲的小刀他們並沒有認出來，而且普通人並不能感覺到小刀的氣息。
“是是是……”我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看了他一眼，他馬上就匆匆忙忙的把大門打開了。
“走吧，小刀，事情總是需要面對的。”我把小刀放了下來，拉著他的手走進了這個基地。一路上不停的有人看著我們，雖然地球上不可能有誰不知道我這個捍衛者的樣子，可是我卻很少以這個模樣在普通人面前出現，現在在一個軍事基地裡面看見了我，誰都會好奇的，可是卻沒有人來和我說話，我知道他們的心裡還是對我們這樣的捍衛者有些恐懼的，即使我們一直在為他們戰鬥。
“把你們這裡一個叫做山本次郎的老東西給我叫出來。”我走到基地裡面的一棟看起來應該是主建築的樓房面前，對門口的衛兵說道，羅說山本次郎是一個高階官員，那麼應該在這種比較大的建築裡面。
“把一個叫做山本次郎的人叫出來。”小刀重複了一遍，充當了我的翻譯。
“請等一下。”一個士兵馬上回答道，然後走了進去。對我這個可以說是他們的救世主的人來說，沒有人敢怠慢我的。
“不知道……”不到三分鐘，一個老頭子就走了出來，似乎是想說什麼客套話，可是看見了小刀突然的愣在門口。
如果不是聽小刀說過他的‘偉大事蹟’，我也會對這個面目和藹的矮老頭產生一些好感的，可是現在看見他的樣子，我第一反應就是像砍掉他的狗頭。
“貞子，你怎麼會和捍衛者在一起？”看來看見了小刀的震驚還大於看見我的震驚，那個老頭子愣了一下，連我都顧不上了。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小刀的真名叫做貞子。
“小刀，當我一個臨時的翻譯好嗎？你什麼都不用管，把我的話重複一遍就可以了。”我不想讓小刀和他接觸，因為我知道小刀現在不可能以平常心和這個老頭子交流的。
“好，好……”小刀已經開始結巴了，絲毫沒有一個捍衛者應該有的氣勢和穩重，以往的傷害真的深深的傷害了小刀的心。
“你就是山本次郎嗎？”我開口問道，小刀給我翻譯了過去。
“是的，不知道您來這裡有什麼事嗎？”山本次郎也馬上就反應了過來，把小刀放在一旁，向我迎來。
“找你有些事而已，我想你應該知道這個姑娘是誰吧！”我知道如果和政治家爭論，黑的也變成白的，我在這個方面完全不是他的對手，還是直接一些比較好。小刀還是原話給我翻譯了過去。
“這……”山本次郎對我的直接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世界上也許真的有因果報應，十年前你做過什麼你心裡明白，我不用再說出來了吧。”我看著那個老頭子冷冷的說道。
“難道說你還是來給她報仇的嗎？”山本次郎愣了一會，突然笑了起來。
“不錯，其實你應該感到幸福，可以多活這麼多年。”我慢慢的向他走去。
“一個保衛地球的捍衛者竟然會為了這個女人來殺我這個政府的高官嗎？沒有我，你知道地球聯盟會有多少的專案報廢嗎？”山本次郎似乎一點也不害怕。
“我不知道你作為一個政府的高階官員，為什麼竟然會做那些齷齪的事，可是一旦你做了，就必須付出代價。”我走到離他不到一尺的地方停了下來，絲毫沒有理會他的話。
“不要以為作為一個怪物一樣的捍衛者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們並不怕你，哼！”看見我沒有留下絲毫迴轉的餘地，山本次郎也突然強硬了起來。
“我不在乎你們怕不怕我，我只是知道，今天你要死了，而且會死得非常的痛苦。”我身上開始瀰漫著濃烈的殺意，即使是普通人也可以感覺到的恐怖，而小刀的氣息反而變得更弱了，似乎是害怕山本次郎。
“難道你就不顧忌我的死亡會給地球聯盟帶來多大的損失，地球上會多死亡多少人嗎？”山本次郎已經開始恐懼了，無論多麼堅強的人，在我這種濃烈的殺意之下，沒有不感到恐怖的。
“血影，不要，這個人現在非常的重要。”羅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身旁，拉住了我慢慢往山本次郎身上探過去的手。
“放開我！”我斜眼看著羅。
“為什麼？”羅問道。
“我不會解釋的，我只能告訴你，我要殺了他。”我自然不可能把那些事告訴羅，而且我也永遠不會提起了，今天的事結束了，所有的事都結束了，小刀受的苦也同樣的結束了。
“現在他正在做幾個很重要的工作，包括……”羅試圖說服我。
“不要攔著我，我要殺了他。”我一字一頓的說道，身上的殺意越發的濃烈了。
“為什麼……”羅顯得有些著急。
“嘭！”一聲輕響，羅悶哼一聲，被我散發的力量震開了，同是捍衛者，可是羅本來就不是一個戰鬥型別的人，純力量他和我差得太遠了。
“我不會考慮太多，有的事情必須做，不管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羅，如果你要插手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我有些威脅的語氣在裡面，我決定了的事幾乎沒有改變過的，何況這件事根本沒有改變的餘地，如果要以什麼人類的利益來衡量的話，小刀已經不知道幫助地球上少犧牲了多少人，應該夠彌補了吧。
“血影，你還是考慮……”羅並沒有放棄。
“啪！”我把手搭在這個老頭子已經禿頂了的頭上，暗黑之力開始侵蝕著他的身體，非常的慢，可是造成的痛苦卻是異常的劇烈，而我又同時不停的在施展清醒術，不讓他暈過去。
“說，以前和你幹那個勾當的人現在在哪裡？還有，她的母親在那裡？”一切有關的人都應該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那些人類的敗類根本不配活著。
“都……已經……死了，被……那……些外……星人……殺死……的。”劇烈的疼痛讓他不能完整的說一句話，可是卻不敢絲毫停留的馬上回答，似乎認為回答了之後我就會放了他。
“太可惜了，竟然沒有機會享受這種款待，你是地球上第一個享受這種待遇的人，榮幸嗎？”我有些遺憾。
“羅主……席，救……我，救……。”山本次郎掙扎著想把頭轉過去看著羅。
“開槍……，殺了……他。”看見羅連話都沒有說，他又把頭往那些士兵身上轉，可是同樣沒有一個人理會他，無論誰，也不會想和捍衛者作對，何況連核彈都不能給我們這些捍衛者造成絲毫的傷害，更不要說他們手裡那些只能殺死稍微高階一點的異宇宙生命的槍支了。
“哼！”我把他往後一推，他倒在了地上，可是暗黑之力依然侵蝕著他的身體，他的身體就像是被風化了的石頭一樣開始落著碎末，可是卻始終沒有死，一旦他的要害要達到負荷的極限的時候，我就會用治療魔法讓他馬上恢復，繼續承受著這種痛苦。
“殺了我！殺了我！”極度的痛苦似乎激發了山本次郎的潛能，他的這兩句話倒還非常的流暢。
一個頭已經禿了，鬍子也全部白了的老頭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周圍包括羅在內的人都露出了不忍的表情，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一句話。
“哼！你現在知道了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感覺了吧，你有沒有想過你當初幹那些事情的時候別人是什麼樣的感覺，今天我就要你十倍百倍的還回來。不要著急，這只是一個開頭，這樣的享受你也只會享受十分鐘，後面還有更多的服務呢！還有，不要想著可以用暈倒來逃避，你連瘋的資格都沒有，好好的享受吧。”我冷冷的說道，為了讓他不但身體恐懼，連心裡都要有極度的恐懼，受受人間不可能存在的痛苦。
“血影，殺了他吧。”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也不指望我會放過他。
“怎麼可能有怎麼便宜的事？羅，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則不要怪我不講朋友義氣，我不敢保證我生氣了會做出什麼來，也許，這個地球會間接毀在你的手上。我們捍衛者可是不會死亡的，你最好明確這一點。”我看著羅，冷冷的提醒著他。
“血影，殺了他吧。已經夠了，我感覺不到我對他的憎恨了。”小刀在我剛準備第二個手法的時候，開口說道。
“小刀……”我沒有想到痛苦了幾百年的小刀竟然會這麼快就原諒了他。
“我沒有事了，我感覺很輕鬆。”小刀微微笑了一下。
“好吧。”我撤去了施放在山本次郎身上的治療魔法，幾乎是在瞬間他就死了，已經看不出來還是一個人了，全身都被腐蝕得沒有一寸完整的肌膚。
“小刀？”羅這才注意到完全改變了裝束的小刀，他非常的驚訝。
“羅，不要怪血影了，他是因為……”小刀看著羅說道，畢竟羅還是我們捍衛者的首領。
“羅，我不認為我錯了，可是我也絕對不會告訴你原因的，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信任我，就不要懷疑我做法的正確與否。”我打斷了小刀的話，我不願意再提起這件事了，讓這些痛苦的經歷隨著山本次郎的死亡而消失吧，希望小刀可以恢復正常。
“算了，不要說這個了，我來到這裡不單是為了阻止你殺死他，還有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現在馬上到我家來。”羅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消失在了原地。
“咳，呸！”我咳了一口痰吐在了那個不成人型的屍體上，然後用“無”之力量讓這個骯髒的東西完全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然後抱著小刀飛身離開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