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85章 不甘心只做師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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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85章 不甘心只做師徒
接下來的日子,青璃一直隨著師父徒步前行。好在,景塵一直用法力在青璃身體周圍製造出了一小片結界,替她擋住了風沙和酷熱,讓她可以不用那麼難熬。
但即便是這樣,兩天之後,青璃的腳底板上還是磨出了血泡。
師父的結界雖然可以讓她免受惡劣環境的折磨,但路最終還是要她自己一步步走的。而她一個女孩子,身子骨本來就弱,從來沒有走過這麼多的路,能撐整整兩天,已經是盡了最大的努力了。
第二天的傍晚,青璃已經走不動了。
她沒有看過,腳底板上到底起了多少個血泡,但是那種鑽心的疼痛,讓她覺得,血泡數量一定不少。
一開始的時候,她還咬牙撐著。因為她知道,師父其實一直想要儘快趕到地方,而她不想因為自己身體的原因,拖師父的後退。
可是現在,她再也瞞不住了。
腳底的疼痛讓她沒有辦法再維持正常的行走速度,而且每走一步,都會痛苦得直吸冷氣……景塵又不是傻瓜,怎麼可能會發現不了?
“璃兒,你怎麼了?腳疼?”景塵問她。
青璃搖了搖頭,又不得不點點頭,小聲地說:“就……就一點點疼而已。”
可是她的臉都快要扭曲了,哪裡是“一點點疼”的程度呢?
景塵立刻拉著她原地坐下,然後對她說:“把鞋襪脫了,讓為師幫你看看。”
青璃聞言頓時一怔,臉上火燒火燎的。
女孩子的腳怎麼可以隨便讓男人看呢?青璃記得,奶孃以前給她講過的故事裡,就用女孩子被男人看了腳之後,必須嫁給對方的情節。
這叫什麼來著……哦,對了,男女授受不親!
青璃雖說做出過不少大膽放肆的舉動,比如說跟師父摟摟抱抱、甚至是同床共枕之類的事情,但她一直都還守著最後的底線,就是從來沒有跟師父有過任何肌膚之親……呃,夢裡頭的那些,和妄心境中的幻象,不能作數的。
她紅著臉小聲地說:“我……我自己看看就行了。”
景塵嘆了口氣:“你連為師都要這般戒備麼?你我是師徒,還需要在意那些世俗的禮節?”
青璃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總覺得師父這話說得好像哪裡不對,可是她一時間又想不出來具體的漏洞在哪裡。
景塵沒有給她太多思考的時間,直接親自動手去解她的鞋襪了。
他其實知道,自己這樣做並不合適,這不是一個師父應該對自己的女徒弟做出來的事情……可是,他逾禮的事情他都已經做過那麼多了,難道還差這一遭麼?
他在心裡跟自己說,只要自己心中沒有邪念,又何須拘泥那些庸俗的禮節呢?
只要他問心無愧,不就行了?
景塵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青璃的臉一直紅得像是熟透了的蘋果一樣,她始終羞怯地低著頭,不敢去看師父的動作,卻也沒有開口拒絕。
她就這樣默許了師父的行為。
鞋襪除去,她感覺到自己腳部的面板已經暴露在了空氣當中,這讓她更加害羞,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把自己藏起來。
她的腦子裡開始胡思亂想,記起來這幾天趕路的時候,師父怕她無聊,一直跟她聊天解悶,其中就提到過,沙漠當中有一種奇怪的動物,每當遇到危險,就把自己的頭埋進沙子裡,以為這樣子就沒人可以看見自己了。那種鳥叫什麼來著……哦,對了,叫鴕鳥!
青璃現在就很想學一學那些鴕鳥,把腦袋埋進沙子裡,假裝自己什麼都感覺不到。
可是,就算她心裡再怎麼想要逃避,也還是騙不過自己的知覺。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師父的手指在自己的腳掌心輕輕地移動,有點癢,又有些微微的刺痛……
師父的指尖有些涼,而她的腳底板由於一直在不斷地行走,很熱。這樣的反差,讓這份觸感變得愈發強烈,青璃甚至有種錯覺,覺得師父的指尖不是撫在她的腳底,而是撫在她的心頭。
要不然的話,為什麼她會如此心癢難耐呢?
景塵看著青璃腳掌上大大小小的血泡,心裡疼得就像是被狠狠紮了一刀似的。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自責地說道:“璃兒,是為師不好……為師忽略了你肉體凡胎,經受不住這樣長時間行走的辛苦。唉,為師真不應該帶你來這裡的。”
青璃心中那一份小小的旖念被硬生生打斷,她的思緒被拉回到現實中,紅著臉小聲地說:“師父,您不要說這樣的話啊……璃兒不疼的!真的,一點都不疼!”
“這麼多血泡,怎麼可能不疼?璃兒莫要騙為師了。”景塵心疼地說:“璃兒,為師要幫你上藥,但是這可能會有些疼,你忍著點。”
“嗯。”青璃點頭,暗暗咬緊牙關,在心裡默默地想著,等下就算再疼,也絕對不可以叫出聲來。
景塵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根銀針,狠下心,將青璃腳掌上的血泡一一挑破,擠出血水和膿水。整個過程中,他都無比心疼,恨不得代替青璃承受這份痛苦。
只可惜,仙法再神奇,也沒有將疼痛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的能力。
青璃一直死死地咬著牙,兩隻手各捏了一大把沙子,握在手心裡,不停地用著力。她全身都在緊繃著,跟疼痛較量。
景塵見她這樣,心中更是不忍,可他沒有別的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加快手上的動作,好讓青璃疼痛的時間減少一些。
血泡很快就被全部挑破了,景塵取出藥膏,仔細地為青璃塗抹著。
青璃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塗藥的過程,雖然有些癢,但是跟剛才密集的疼痛比起來,已經算不得什麼了。腳掌上被塗抹過藥膏的地方,冰冰涼涼的,說不出來的舒服。
景塵仔細地塗了一遍藥膏之後,又用指尖輕輕地按摩著,以加速藥物的吸收。整個過程中,他一直低著頭,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青璃的腳掌上,認真而又專注地進行著手上的工作。
青璃已經沒有一開始時那麼的羞怯了,她的膽子逐漸大了起來,偷偷地看著師父的臉……他微微垂下的睫毛,像是兩隻黑色的蝴蝶,在輕輕地顫抖著。青璃的心在這一瞬間,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撞擊了一下似的,久久地回不過神來。
風吹過,沙塵被結界擋在了外面,師父的長髮被風吹得散開,露出好看的額頭,輪廓分明的臉頰。他純白的衣袍被風揚起,發出細微的聲響……
這一幅畫面,就這樣印在了青璃的記憶當中,經年累月都無法散去。
她彷彿忘記了世間的一切,忘記了所有的身份和障礙,只記得這一年,這一日,有一個真心喜愛她的男子,毫不嫌棄地為她上藥,用手指給她按摩……這樣的感動,是青璃的十六年的人生當中,從未經歷過的。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男子,待她這樣好過。
以後,也不會再有了。
這一生,就只有他一人了。
她的師父,她的……景塵。
青璃的嘴脣輕輕地顫抖了兩下,終於還是小聲地喊出了那兩個字。
“景塵。”
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姓名。
景塵的動作微微一滯,有些不習慣地抬起頭,看著青璃的臉。
青璃瞬間害羞地低下頭,不敢跟他對視。她的頭髮被風吹得有些散亂,幾縷髮絲在風中飛舞,襯得她膚白如雪宛若凝脂。景塵瞬間就看得痴了。
天地萬物都彷彿在這一刻寂靜無聲,青璃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和血液流動的聲音,那麼快,那麼急促,又那麼的熱烈。
“你剛才叫我什麼?”景塵開口問她。
他的聲音那樣乾淨清冽,像是山澗的清泉,不染絲毫塵埃,乾淨純粹到了極點。這是青璃此生聽到過的最動聽的嗓音。
青璃忽然有些不安,很怕會失去這份感情。她覺得,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來,她一定連一秒鐘都活不下去。
於是她惶恐地把頭垂得更低,小聲地說:“沒、沒有什麼。”
她不敢承認,在剛剛那一瞬間,她的心裡有一種想要跟他超越師徒關係的衝動。
她貪心地想要更多,不滿足於永遠只做他的徒兒。
可是她不敢說。她害怕這樣大逆不道的想法,一旦讓師父知道了,就會把她逐出師門,今生今世都不再見她。
所以她只能把這個念頭埋在心裡,小心翼翼地藏好,一輩子都不能流露出來。
景塵定定地看了她片刻,才又低下頭去繼續幫她按摩。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在剛剛的那一瞬,他心中是怎樣的悵然若失。
藥膏很快吸收完了,景塵默默地幫青璃穿好鞋襪,然後跟她說:“站起來走幾步試試,看看還會不會疼了?”
青璃聽話地站起來走了幾步,然後笑著說:“不疼了!師父,您的藥膏可真管用,這麼快就徹底好了!”
景塵微微彎了彎嘴角,可是心中卻沒有多少喜悅。不知道為什麼,他竟有些不太喜歡聽見她叫自己師父。
“以後,你就叫我的名字吧。”景塵說。
青璃怔了一下,呆呆地不知道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