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56章 不該問的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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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56章 不該問的別問
權衡利弊之後，青璃便決定開口發問了。
“掌門，弟子想要多嘴再問一句……為什麼我不可以查探離念師兄的身體狀況呢？是因為他也和我一樣，修煉了可以提升修為的祕術麼？”青璃傳音發問。
掌門不動聲色地同樣傳音告訴她：“不錯。離唸的確是修煉了祕術，不過跟你修煉的那種卻並不相同……至於具體是什麼，你就莫要好奇了。等需要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
這樣的回答，雖然沒有完全解開青璃心中的謎團，卻也至少可以讓她稍稍鬆一口氣了。不管怎麼說，只要不是跟她一樣的功法，那就好……
別的代價，她或許都能找到補救的辦法，唯獨壽元補不回來。所以，當青璃聽到掌門說離念跟她修煉的並不是同一種功法以後，她心中的情緒更多的還是放心。
不是同一種功法，那麼代價很大可能也不相同。所以青璃才會覺得，離念需要付出的代價，應該不是壽元。
人總是會願意娶相信自己希望相信的答案，所以，青璃才不自覺地往好的方面去想了，而不是朝著更加糟糕的方向去揣測掌門說出來的話。青璃覺得自己和離念又重新有了希望，因此整個人的心情都變好了不少。
掌門雖然一直沒有回頭觀察過她的情緒，也沒有再傳音跟她說什麼，不過青璃的變化……包括一些非常非常微小的改變，也全都被掌門默默地看在眼裡了。
飛行的這段時間，掌門一直都在用自己的神識，默默地監視著青璃和離念兩個人的狀況。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那麼敏銳地發現青璃和離念聊到了比較**的話題，更加不可能在青璃放出神識的第一時間，就察覺並且壓制了。
他對於青璃的監視，從來就沒有一刻停止過。
而青璃，也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在後面的路途中，她都沒有再說過任何一個字，也沒有再做出過任何有可能會惹怒掌門的事情。她就那麼安安靜靜地盤坐著，一遍又一遍地想著自己的心事，假裝自己真的入定了似的。
時間久了，她竟然真的漸漸地進入了一種非常玄妙的境界，像是入定了，又似乎不是，那種古怪的感覺，她形容不上來。修仙到現在，她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狀況。
不過這種狀態似乎非常溫和而且無害，所以青璃在最初的短暫驚訝之後，也就接受了這樣的狀態，沒有嘗試著去改變或者突破，而是安心地維持下去。至少，這樣的狀態，不會再讓她心焦如焚，接下來的漫長旅途，似乎也能變得更容易度過一些。
離念也開始無聊起來，青璃不跟她說話，而掌門又太過於威嚴，讓他不敢隨意親近，所以，他也只好學著青璃的模樣，開始打坐。
他的心裡並沒有青璃那麼多複雜而沉重的心思，所以想要靜心凝神地進入打坐狀態，倒是非常輕鬆的。不過是短暫的調整，他就已經進入了最佳狀態，開始修煉起前些時日掌門傳授給自己的那套功法了。
掌門雖然一直是背對著他們兩個人的，不過對於他們兩個的一舉一動，全都瞭然於心。在見到離念開始打坐的時候，掌門的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揚起了幾分，神情似乎有些愉悅的樣子。
他暗暗地想著，這兩個孩子，全都被自己分別傳授了祕法，等到跟無剎閣弟子對戰的時候，應該還是可以有些勝算的吧……
後面的旅途非常枯燥，好在青璃和離念全都沉浸在各自的狀態當中，忽略了外界的一切，就連時間的流逝也變得模糊起來。這樣的狀態，倒是讓他們兩個不覺得枯燥無聊了。
終於，離恨閣到了。
離恨閣坐落在一處風景秀美的地方，主峰高聳入雲，頗有一些世外仙境的感覺。不過青璃已經見過了太多的仙山、仙洞，所以面對如此美景，倒也只是覺得尋常而已，沒有什麼值得驚訝的地方。
離念可就不同了，他從前幾乎沒有離開過師門太遠，所以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秀美的景色。他不斷地讚歎著，驚喜之情溢於言表，甚至都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師門跟這個離恨閣一向都是不和的。
掌門起初還由著他，但是聽得多了，心情就不免變得糟糕起來，臉色也一併陰沉下來。
“離念，適可而止。”掌門的聲音很沉，雖然語氣不算多麼嚴厲，但是由於他的威壓實在太足，所以離念還是打了個哆嗦的。
頭腦冷靜下來以後，離念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忘記了兩個門派之間世代不合的這件大事。他居然開口誇獎了一個敵對的門派，而且……而且居然還誇獎了那麼半天！
他可真是連腸子都快要悔青了，恨不得自己扇自己百十來個巴掌，好讓掌門不要再怪罪自己了。他有心想要請罪，但是見到掌門一直背對著他，顯然是沒有過多交談的意思，頓時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請罪了。
青璃雖然不知道天極門和離恨閣之間的關係，但是看掌門剛才的態度，以及離念此刻臉上懊悔的表情，也猜得出來，離念方才說的那些話，應該是不該說的才對。
所以，青璃便悄悄地拉了一下離唸的衣角，衝著他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他什麼話都不要再多說了，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就好。
離念悔意，立刻斂去了面上懊悔的神色，抿著嘴巴不發一言了。
青璃和離念之間的這番小小互動，掌門自然也是用神識探查到了的，只不過對於這樣的小事，他沒有心情去管，所以也就裝作沒有發現，由著他們兩個了。
至少，青璃的確是猜中了他的心思，他的確是不希望離念再繼續多話下去的。
掌門在心中暗暗地想著，青璃可真是聰明，她本來就身懷天級靈根，而且還如此聰慧過人，稍加點撥的話，前途可真的是不可限量。只是可惜，這孩子聰明得有些過頭了，才讓他不得不防。
唉，有些時候，聰明和值得信任之間，還真的是一對矛盾體。太聰明瞭，就容易有太多自己的想法，不好控制。可是如果不夠聰明，雖然足夠聽話，卻又前途有限，終究還是難堪大用的。
而既要聰明得恰到好處，又要心思單一好掌控的人……究竟要到哪裡去尋找呢？
掌門在心中嘆了口氣，又暗笑自己太過於貪心，淨是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
鯤鵬鳥很快就降落了，離恨閣當中早已經有人在等候他們了。看模樣，是個鬚髮皆白的老者，估摸著應該是長老一類的角色了。
“請隨我來吧。”那個長老見到青璃一行三人，連句歡迎之類的客套話也不說，就直接冷冰冰地甩出這麼一句，而且說完了以後，看都不看他們三個人的表情，轉身就走……這哪裡像是帶路啊，分明就是，就是……呃，青璃也想不出來形容詞了。這種情況，她也還是第一次遇到。
青璃偷眼觀察了一下掌門臉上的神色，見到掌門雖然面沉似水非常不悅，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就只是默默地跟隨在對方身後，於是她心中便也有了計較。
既然掌門都忍耐了，她和離念自然也該是做出同樣的反應才對。所以，她也板起臉來，亦步亦趨地跟在掌門的身後，努力地剋制著自己心中的好奇，不亂看，也不多嘴說什麼話。
離念雖然不如她這麼擅長察言觀色，但是畢竟先前才犯過錯，現在還沉浸在自責當中呢，所以也是面露沉色，一言不發地跟在掌門身後。
很快，就到了對方給他們安排的住處了。那是一套看起來非常別緻的小院子，雖然不甚繁華，卻也清幽非常，青璃只看了一眼，就喜歡上了這裡的環境。
“你們就住在這裡吧，比試時間定在明日午時，到時候我會再來叫你們的。”那個白髮老者難得地多說了幾句話，但是說完了之後，卻依舊不看青璃三人的表情，轉身就走，完全不給他們任何說話的時間。
“哼！”掌門衝著那人的背影重重地哼了一聲，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就只是推開了院門，徑直走進去了。
青璃和離念自然也要跟著，但是掌門似乎沒有跟他們說話的打算，自顧自地進了正房，連看都沒有看他們兩個一眼。
青璃和離念面面相覷，除了苦笑之外，也不知道還跟再說什麼了。
“我們也住下吧。”青璃低聲說。
離念似乎想要開口再說些別的，青璃卻趕緊衝著他搖頭，示意他切莫妄言。掌門雖然人已經進屋了，可是誰知道他的神識有沒有留在院子裡呢？以掌門的真正修為，青璃可是無法察覺到的呢。
離念見她神色謹慎，雖然心中覺得古怪，卻也不好多問什麼，就只是隨便挑了一間廂房走進去了。青璃選擇了對應一側的廂房，也同樣走了進去。廂房裡的一切陳設都非常乾淨整齊，看得出來，在他們到來之前，應該是有人刻意打掃過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