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31章 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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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31章 密談
按照以往的經驗，只要青璃使用主人的身份命令小黑做事情，就絕對不會不成功。可是這一次，小黑卻依然沉默。
難道說，小黑居然可以違抗天地法則的力量麼？還是說他寧可違抗法則，承受莫大的痛苦，也不願意跟青璃說實話？
可是轉念一想，青璃又覺得特別不對勁。天地法則的力量可不同於一般的力量，遠遠不是憑藉個人實力就可以與之抗衡的。小黑就算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抵抗得了天地法則的力量。要不然的話，之前她發出那些命令的時候，小黑也不需要違抗心意地去完成了。
青璃越想越覺得古怪，甚至有些擔心起來，生怕小黑是遇到了什麼危險，或者是發生了什麼不測。
她現在完全摸不清楚掌門的真正實力，所以也就無法肯定，在先前的交鋒當中，掌門有沒有在不知不覺當中，給小黑造成什麼傷害。
畢竟，小黑現在可是住在青璃的意識空間裡面的啊！而青璃剛才就受到了精神力攻擊，很難說會不會對小黑造成什麼影響……
青璃越想越害怕，臉色也不由得蒼白了幾分。
掌門注意到青璃走神了，臉色瞬間更冷了幾分，沉聲命令道：“青璃，你還有什麼隱瞞的事情麼？說出來！”
青璃回過神來，不由得眉頭暗皺，心裡頭更是暗恨自己太不小心，居然就這麼在掌門的面前露出了端倪。
她沒有辦法，為了不讓掌門繼續懷疑自己，便只能實話實說，把小黑的存在給說了出來。
好在，掌門在知道青璃只是收了一個幻靈以後，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興趣，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想來應該是他覺得，小小幻靈並不會構成什麼太大的影響，所以才會表現得如此滿不在乎的吧。
掌門又拐彎抹角地問了青璃和離念好幾個問題，確認了他們的確沒有隱瞞什麼重要的問題，尤其是關於那個祕密的存在，他們兩個的確是真的不知道，他才徹底放下心來。
“好了，我要說的話也全都說完了，你們兩個可以回去了。”掌門終於發話讓他們離開了。
青璃聽到這句話，終於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朝著掌門施了一禮，帶著離念離開了。
離念已經虛弱到極點了，如果沒有青璃扶持著，只怕連自己回房間都有些困難。
青璃一路扶著他回去，趁著這個時間別的同門都在各忙各的，沒有誰注意到他們，就留在離唸的房間裡照顧他了。
她用法術佈置了一個簡單的結界，然後又給離念輸入了一些自己的法力，仔細地照顧著他，等到他終於恢復了以後，才徹底放下心來。
離唸的精神狀況漸漸地恢復了，終於可以有力氣去進行思考和說話了。他開口問道：“青璃，你說掌門今天為什麼這麼奇怪呢？”
青璃冷冷地扯了一下嘴角，開口說道：“他的身上，肯定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那……”離唸的臉色有些複雜，欲言又止。他並不知道青璃已經佈置了隔音結界，因此非常擔心會被別人聽見自己的說話聲音，所以才會不敢繼續說下去的。
他現在雖然已經恢復了幾分，但是畢竟還沒有徹底恢復，沒有辦法使用傳音祕術，所以才只能選擇沉默。
不過即便他不說，青璃也依然能夠明白他究竟想要說什麼。
“離念，你不用擔心，我覺得我暫時應該還可以應付。”青璃看著離念臉上明顯的擔憂之色，又笑著解釋了一句：“不用怕，我已經佈置了結界，沒有人可以聽見我們說話。”
離念這才鬆了一口氣，感嘆道：“青璃，你可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我想什麼你都知道。”
青璃淡淡地笑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麼。她跟他之間糾葛了那麼多個輪迴，怎麼可能會互相不瞭解呢？離念現在只是想不起來以前的記憶了而已，所以才會這樣的，要是他可以想起來的話，同樣也可以這麼瞭解青璃。
“青璃，我覺得……掌門已經不是我之前認識的那個掌門了。”離唸的神色非常痛苦，掙扎了許久之後，才輕聲說：“如果……如果你哪天不想要繼續留在天極門了，我……我願意跟你一起離開的。”
他一直都知道，青璃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當成是天極門的弟子。之前在天極塔裡面的時候，青璃還一口一個“你們天極門”呢。現在這種情況之下，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青璃肯定不會願意繼續留在這樣的天極門當中。
她本來就修為等級很高，而且未來的潛力也非常巨大，完全沒有必要留在這樣的小門派當中。事實上，天極門這樣的小門小派，對於青璃完全沒有任何助益，可以想象，青璃留在這裡的唯一理由，可能也就是離唸了。
對於離念剛說的這番話，青璃相當驚訝。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離念居然會願意為了遷就她的感受，離開這個從小長大的地方。
“離念……離開天極門，你真的不會難受麼？”青璃知道，對於離念來說，天極門就是他的家，他的師父玄陽真人，就是他的親人一樣的存在。
可是現在，離念卻說可以為了她離開自己的親人。
這樣的感動，青璃已經不知道怎麼用語言來形容了。她的視線有些模糊，眼眶當中漸漸地騰起了盈盈水霧，晃盪著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漾出來。
離念輕笑著去拍了拍她的手背，跟她說：“不要這樣啊，我自己也不願意繼續留在這樣的門派裡面了。”
他說得相當認真，完全不似作偽。可是青璃知道，如果不是考慮到她的感受，離念未必會這麼幹脆地選擇離開。
青璃認真地考慮了一會兒，還是覺得暫時不要離開的好。畢竟，現在她和離念應該還不會受到實質性的傷害，而且她也比較好奇，想要知道掌門身上究竟藏著什麼樣的祕密。
所以，她跟離念說：“我覺得咱們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遇到危險了，掌門今天為難過我們一次了，後面應該不會再為難了……呃，至少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為難咱們倆了。所以我還想再留一段時間，看看能不能有機會弄清楚，掌門的祕密究竟是什麼。所以，咱們過段時間再離開吧，怎麼樣？”
離念點點頭，認真地說道：“好，你什麼時候想要離開就跟我說一聲，我立刻就收拾東西跟你走。”
“嗯。”青璃的視線一片模糊，心裡頭沉甸甸的。
離念停頓了一瞬，又問：“對了，出了這樣的事情，你還能按照原計劃在這裡凝結金丹麼？要不要換個地方？”
這個問題，青璃還真的沒有想過。她認真地思考了幾秒，卻還是有些想不到更加妥當的答案。無論是離開這裡，去別的地方凝結金丹，還是趁著留在這裡的時候，就把金丹凝結了，全都各有利弊，很難抉擇。
青璃猶豫了半天也還是拿不定注意，畢竟這當中的變數實在是太多了，現在她也沒有辦法把方方面面的事情全都考慮周詳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說：“我暫時還無法做決定，這樣吧，我們先把材料準備好了，反正凝元丹的煉製並不困難，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之下，我都有把握把凝元丹給煉製出來。反正只要有凝元丹在，我隨時隨地都可以嘗試結丹。”
“可是結丹不是小事兒，尤其是凝元丹還有那麼可怕的副作用，你必須得謹慎嘗試，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啊。”離念非常擔心地說。
青璃給了他一個安慰似的笑容，開口說道：“你放心吧，其實凝元丹的副作用並沒有那麼可怕的。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麼，之前的那種凝元丹之所以副作用那麼可怕，完全是因為丹方被人篡改過了，我使用的是正確的丹方，不會有那些問題的。”
“但願吧……”離念輕輕地嘆了口氣，似乎還是有些不怎麼太相信。這其實也不怪他，關心則亂嘛。他一心希望青璃可以萬無一失，當然會擔心，生怕青璃得到的那個丹方也是被人篡改了的。
青璃又反覆強調了好幾次，說自己絕對可以確定，那個丹方不會有問題。離念見她說得篤定，才終於相信了幾分，不再那麼擔心了。
兩人又說了一些閒話，青璃才離開，回了自己的房間去休息，而離念則是繼續休養，讓自己的精神力恢復得更徹底一些。
青璃其實並沒有閒著，她把煉製凝元丹的材料全都寫了出來，又打亂順序和劑量，分成了好幾份，打算在下山之後分批購買。眼下這種情況，她必須得小心一些，才能避免別人發現她真正想要煉製的是什麼丹藥。
凝元丹的真正丹方雖然已經失傳了，可是萬一有什麼人隱約聽過，猜出來了的話，說不定也會引起意料之外的麻煩。
這段時間，可真是發生了太多意料之外的事情，青璃已經不敢再做任何想當然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