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8章 蜘蛛教院

第18章 蜘蛛教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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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蜘蛛教院

艾頓。迪佛靜靜地靠著一個巨大的毒蕈,和過去七天中一樣保持著相同的姿勢,動也不動地瞪著法爾家的建築。

德蒙。納夏斯巴農,魔索布萊城的第九家族。也就是殺死他的主母、他的姐妹和兄弟,以及毀掉一切曾經是迪佛家族事物的凶手……

曾經燦爛輝煌的迪佛家族現在只剩下艾頓。

艾頓回想著迪佛家族的輝煌日子!當吉娜菲主母集合家族的所有成員,討論未來計劃的時刻。當家族滅亡的時候,艾頓還只是學校的學生,但在經歷過這麼多的起伏之後,他對於這些過往有了新的認知。二十年的時光讓他學到了很多經驗。

吉娜菲當時在執政家族中算是最年輕的主母,而她的潛力彷彿無限一般。然後她協助了一組林儒巡邏隊,利用羅絲女神賜給她的力量阻撓那些在魔索布萊城外洞穴埋伏的黑暗精靈,這一切都只是因為吉娜菲想要殺死攻擊小隊中的一個成員——他是城中第三家族的男巫師,也就是迪佛家族的下一個目標。

蜘蛛神後對吉娜菲所選擇的方式不感認同;地底侏儒是黑暗精靈在整個幽暗地域中最仇視的宿敵。而吉娜菲就這樣失去了羅絲的寵愛,迪佛家族的末日也隨之降臨。

艾頓花了二十年的時間打聽他的敵人,試著發現到底是那個黑暗精靈家族把握他母親犯錯的機會,剷除了他所有的手足。二十年漫長的時間,而他的養母,席娜菲。赫奈特將這段掙扎如同開始一樣突然的結束了。

現在,艾頓倚著毒蕈,看著下手的家族,他只知道件事情;二十年的時間根本無法讓他的怒火削減一絲一毫。

子安穿著貴族的服飾,在子星的建議下於靴子內塞了柄匕首,昂首闊步地走上通往提爾。布里契,黑暗精靈學院的石階。子安走到頂端,來到巨大的石柱之間,坦然面對兩名守衛,也是格鬥武塔應屆畢業生灼灼的目光。

二、三十名其它的年輕黑暗精靈在學院的四周聚集,但子安根本沒有心思注意他們。三個建築物佔領了他的視線和全部的思緒。他左邊矗立著術士學校,也就是教導魔法的學校所座落的尖細鐘乳石。子安開始的六個月和第十年,也是最後的一年都會在這邊進修。

在他的眼前,處在其他建築後方的是蜘蛛教院,羅絲女神的傳道所,是一座由岩石雕刻成的巨大蜘蛛。在黑暗精靈的價值觀中,這是學院中最重要的建築,通常保留給女性。只有在最後六個月的研習中,男性學生才有可能會進駐這座城堡。

雖然術士學校和蜘蛛教院是最優雅的建築,但對於目前的子安來說,最重要的建築還是那座佔滿他右邊視線的巨大金字塔。這座金字塔就是格鬥武塔,戰士的學校。也就是子安未來九年的家。

他現在才意識到這些一同站在廣場上的黑暗精靈都是他未來的同學,也都是正要開始接受正式訓練的戰士。對於戰士學校,這有二十五人的班級大得十分不尋常。

更不尋常的是,這些新生中有許多的貴族。子安思索著,不知道自己的武功和這些人比起來怎麼樣?札克納梵和他之間的練習對打,以及這些人和他們自己家族武技長之間的對打不知道又是什麼樣的光景?

這些想法讓子安忍不住又開始回想和導師最後一次的相遇。

他很快地將那場令人不快的決鬥記憶趕出腦海,特別是札克逼他思考的那些問題。此時、此地都不適合有任何的懷疑。格鬥武塔,他年輕生活中最大、最嚴酷的挑戰霸佔了他的整個視線。

"你好,"他身後的一個聲音說。子安轉身面對一名和他一樣的新生,對方在腰間插著一柄匕首和長劍,畏畏縮縮的;而且,他看起來比子安還要緊張,這可讓同樣忐忑不安的子安放心不少。

"我是凱納芬家族的凱諾司,第十五家族,"那名新生說。

"我是德蒙。納更斯巴農家的子安。杜至登,法爾家族,魔索布萊城的第九家族,"子安照著馬烈絲主母的指示下意識地回答。

"是個貴族啊,"凱諾司說道,他明白子安擁有和所屬家族一樣的姓氏代表什麼意義。凱諾司立刻深深一鞠躬。"您的大駕光臨讓我深感榮幸。"

子安已經開始喜歡上這個地方。想起自己平常所受到的待遇,他實在不覺得自己是個貴族。不過,因為凱諾司的舉動所激起的自傲感在不久之後,在大師們踏出大門時都煙消雲散了。

子安看見哥哥秋寧就在隊伍中,子星事先警告過他,必須假裝不認識他,也不準期待有任何特殊的待遇;子安乖乖地照做了。當皮鞭撕裂空氣的聲音響起,大師們開始警告他們拖延的後果時,子安和所有的新生一樣蜂擁入格鬥武塔中。接著他們就被趕進寬大的走廊中,擠進一間橢圓形的房間內。

"要坐要站隨你們高興!"其中一名教官吼道。他從眼角注意到有兩名學生正在角落竊竊私語,立刻抽出鞭子,啪的一聲,把其中一名冒犯者登時打飛。

子安難以相信從那時開始房間安靜下來的速度。

"我是哈契聶特,"教官用雄渾的聲音說,"我是歷史的傳道者。

在納邦德爾時住五十個迴圈之內,這裡就是你們的教室。"他看著每個人身上裝飾用的腰帶。"你們不準攜帶任何的武器進這個地方!"

哈契聶特開始繞著教室踱步,確定每雙眼睛都專注地看著他的舉動。"你們是黑暗精靈,"他突然說。"你們知道這代表的意義嗎?

你們知道你們從何而來,知道自己種族的歷史嗎?魔索布萊城並不是我們自古以來的家園,幽暗地域的任何洞穴也都不是。曾有一度,我們居住在地表的世界中。"他猛然轉過身,直勾勾地瞪著子安。

"你瞭解地表嗎?"哈契聶特教官怒吼道。

子安下意識地縮了縮,搖搖頭。

"是個恐怖的地方,"哈契聶特繼續道,轉身面對全部的聽眾。

"每一天,隨著納邦德爾時往上的光芒升起的時候,一個巨大的火球就會躍入空中,放射出比羅絲女神祭司用來懲罰罪人的炫光術更耀眼的奪目光芒!"他的雙手外伸,雙眼直視天空,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猙獰表情。

學生驚訝的呼聲此起彼落。

"即使在晚間,當火球落到地平面底下之後,"哈契聶特繼續道,彷彿在敘述一個恐怖的故事,"沒有人能夠逃脫地面上難以描述的恐懼。無數的小亮點,有時還有一顆較小的銀色火球,將會打碎祥和的黑暗天空,讓人無法忘記第二天將會降臨的懲罰。"

"我們的同胞曾經一度在地面上生活,"他重複道,語調現在帶著哀痛,"那是在遙遠的過去,甚至比各家族的血脈都還要久遠。在那洪荒的年代,我們和那些膚色死白的精靈,也就是那些該死的妖精生活在一起,"

"這不可能是真的!"旁邊有一名學生大喊道。

哈契聶特認真地看著他,思索著到底應該懲罰這個魯莽插嘴的學生還是要讓聽眾有參與的機會。"這是真的!"他回答道,終於決定還是後者的獲益較多。"我們把那些妖精當作朋友;我們稱呼它們為同胞!在我們天真的腦海中,我們根本不知道,它們骨子裡包藏著純粹的虛偽和邪惡。我們更不知道,它們會突然出賣我們,驅趕我們,甚至屠殺我們的老幼和婦孺!"

"那些邪惡的妖精毫不留情地在地表的世界中追殺我們。我們一直祈求和平,但染血的刀劍和致命的弓夫是我們得到唯一的答案!"

他暫停片刻,表情扭曲地展露出一個漸漸擴散,猙獰的笑容。

"但是接著我們找到了偉大的女神!"

"讚美羅絲!"眾人同聲喊道。哈契聶特寬容的原諒了這樣的打擾,因為他知道每一聲的讚美都會讓聽眾更深陷入他欺瞞的網路中。

"的確,"教官回答道。"每個人都應該讚美蜘蛛神後。是她把我們這個被遺棄的種族收容到她的聖境。是她讓我們擊退了殘暴的敵人。

是她引導著我們的先賢先烈來到幽暗地域的天堂。是她,"他暴吼道,握拳的手伸向空中。"賜給我們意志力和魔力來報復我們的敵人。"

"我們是黑暗精靈!"哈契聶特大喊著。"你們是黑暗精靈,再也不是被人輕賤的次等民族;相反的,你們是所有慾望的統治者,也是你們選擇居住之地的征服者!"

"是地表嗎?"有人問道。

"地表?"哈契聶特輕蔑地笑道。"誰會願意回到那醜惡的地方?

讓妖精們擁有那巴牢!讓他們接受開闊天空中烈火的烘烤!我們要的是幽暗地域,在這裡,我們可以感覺到他心規律的脈動,這裡的石牆會顯示出我們世界的熱度!"

子安靜靜地坐著,把這個舌燦蓮花的講師不停重複的一字一句都吸收起來。子安和其它的學生一樣,都被這名教官如同傳道般,渲染誇大,滔滔不絕的講詞給完全掌捏住了。哈契聶特在學院中擔任歷史教官已經超過兩百年,他的名氣和地位幾乎可以說是魔索布萊城中所有男性最高的,甚至還超越了許多的女性。執政家族的主母們十分明白他三寸不爛之舌的真正價值。

同樣的狀況日復一日的繼續下去,仇恨、歧視、唾棄的言詞永無止盡地灌輸進學生的腦海中,而所針對的物件卻是他們從來沒有看過的敵人。哈契聶特噬咬的目標並不只有地表的精靈。矮人、保儒、人類、半身人以及所有地表的種族;甚至還包括了地面下的種族,像是時常和他們並肩作戰、貿易的灰矮人。這些種族無一例外的被教官批評得體無完膚,一文不值。

子安慢慢地明白為什麼不能攜帶武器進入這個房間。當他們每天下課的時候,他都會發現自己憤怒不已,雙手下意識的想要握住並不存在的彎刀刀桶。從學生之間的鬥毆看來,幾乎每個人都有一樣的感覺。不過,有樣超乎一切的事實壓抑住他們浮動的情緒,那是教官對於外界恐怖世界的描繪和學生對彼此之間共同血統所產生的認同感。這血統,學生們很快就會相信,讓他們除了彼此之外,還能擁有足夠的敵人。

在橢圓形的房間中漫長、讓人精疲力盡的課程使得學生沒有時間彼此往來。他們住在通銷中,但在哈契聶特課程之外的工作:包括了服侍學長和老師,打飯菜、清潔環境等等,讓他們連休息的時間都不太夠。在第一週結束的時候,他們已經完全虛脫;而子安意識到這種情況更加深了哈契聶特課程洗腦的效力。

子安冷靜地接受這樣的安排,因為他覺得這樣的環境比他在擔任王子見習生,服侍母親和姐妹的六年間要好多了。不過,對於子安來說,在格鬥武塔的第一週,依然有件事情讓他十分失望。他發現自己很懷念過去練功的時間。

一天深夜,他坐在被子上,把彎刀舉在閃閃發光的雙眼前,回憶起那些和札克納梵套招練功的時光。

"我們兩個小時之後就要繼續上課了,"凱諾司在旁邊**提醒他。"早點休息吧。"

"我覺得反應有些遲鈍了,"子安靜靜地回答。"我的刀感覺起來變重了,人刀一體的感覺消失了。"

"不到十天之後就是比武大會了,"凱諾司說。"那個時候你就會找到所有想要的練習機會了!別害怕,不管你在學歷史的這段時間失去了多少,很快就會恢復。接下來的九年,你這對寶刀將和你形影不離!"

子安把彎刀插進刀鞘,躺回**。他開始害怕,他生命中的許多事情,包括他在魔索布萊城中的未來,恐怕都只能認命地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