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章 迪佛家族

第5章 迪佛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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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迪佛家族

札克走出審類的圍欄,到了他能夠找到最高的制高點,在地上坐了下來。幾分鐘之後,他驚訝地看著法爾家族的軍隊井然有序地移動著,侍父和兒子、士兵和牧師、以及背後緩緩移動的兩行殭屍都朝著家的方向走去。在這場戰鬥中,法爾家族失去了所有的奴隸和炮灰,但是離開的隊伍卻比當初進攻的時候長得多。奴隸們被迪佛家族兩倍之多的奴隸所取代,五十名以上迪佛家族的平民土兵也自願加入了攻擊者的陣營。這些叛變計程車兵將會經過牧師們的拷問,以確保他們的誠心。

他們每個人都會透過拷問,札克深信。因為黑暗精靈們是隻求生存的生物,不是死守信條的人。士兵們將會獲得新的身份,並且暫時安全地待在法爾家族大院幾個月,直到迪佛家族的毀滅被人遺忘為止。

札克並沒有立刻跟上去。相反的,他穿過一連串的蕈類植物,找到了一個隱密的小山谷。他在那裡找了片苔蘚躺了下來,看著穴頂永恆的黑暗,同時也目睹著自己永恆黑暗的人生。

當時他保持沉默只是行事小心;因為他是城中最有勢力區域的入侵者。他想到了可能有人聽見他所說的話,就是那些全心全意的欣賞迪佛家族被摧毀的同樣邪惡的黑暗精靈。在目睹了今晚的惡行和屠殺之後,札克再也沒辦法壓抑他的情感。他的懊悔轉化成了對某名未知神靈的哀告。

"我的世界到底算是什麼樣的煉獄;我的靈魂到底陷入了什麼樣的邪惡糾纏?"他咬牙切齒地低聲送出一向存在心中的憤怒。"在光明中,我的肌膚是烏黑的;而在黑暗中,它又因為我無法排解的憤怒而顯示出炙烈的白熱來。"

"我是否能擁有足夠的勇氣離開這個地方、這種生活,公開地對抗我的同胞、這個世界的錯誤?找到一個能夠不和我的信念相沖突,讓我堅持自己信念的地方。"

"我的名字叫做札克納梵。法爾,但是不管從行為或是從我的內心來看,我都不是黑暗精靈。那麼,就讓他們發現我是這樣的人,讓他們把怒火降在我這雙已經無法再承擔魔索布萊城絕望無助的衰老肩膀吧。"

武技長不顧後果,猛然站起身來大喊,"魔索布萊城,你到底他媽的是個什麼東西?!"

在寂靜的城市許久都沒有回答之後,札克活動筋骨,把布里莎施展在身上的寒氣驅走。當他拍著腰間的鞭子時,勉強感覺到一些快慰。因為那是將一名主母舌頭扯出來的鞭子。

瑪索吉是名年輕的學徒,對於學習魔法的生涯來說,他現在不過是名掃地的清潔工。他靠著掃把看著艾頓。迪佛走近塔中最高的房間。瑪索吉感到十分同情這個傢伙,因為他必須面對無面者。

不過,瑪索吉也知道艾頓和無面者之間衝突的燦爛煙火將會值得一看。他繼續掃地,用掃把當作藉口,繼續靠近房間的門外。

"你要求我來這裡,無面者大師,"艾頓。迪佛再度說,一隻手遮在面前,試圖遮檔房間中三根蠟燭刺眼的燭光。

無面者彎著腰,一路背對著年輕的艾頓。法師提醒自己,這要處理得乾淨利落。不過,他知道,現在準備的這個咒文將會在艾頓來得及知道家族的命運之前就把他徹底毀滅,無法照著子星最後的指示。

有太多的風險了,最好小心行事。

"您……"艾頓又再度開口,但隨即又魯莽地收回這句話,開始理清眼前的處境。在一天的課程開始前就被叫來大師的房間實在很不尋常。

當艾頓一接到這召喚的時候,他很害怕自己在某項課程上沒有達到標準。在術士學校中這會是個要命的錯誤。艾頓已經快要畢業了,但一個大師的怒氣就足以把這一切逆轉。

他在無面者的課程中一向表現得很好,甚至相信這個神祕的大師對他有所偏愛。這次的會面是否可能只是恭賀他即將畢業的客套?艾頓撇開自己內心的希望,知道這不太可能。黑暗精靈學院的大師們極少會跟學生客套。

艾頓接著聽見大師低聲吟唱咒文的聲音,並且注意到大師正要施展法術。有什麼東西讓他覺得非常不對勁,眼前的這一切都不符合學院中的所有慣例和準則。艾頓雙腳站穩,肌肉緊繃,完全照著一句深入學院中每一名學生心中的銘言,也是讓在這個徹底專注於混亂渾沌中的社會成員能夠生存下來的座右銘:做好準備。

門在瑪索吉的眼前炸了開來,讓他重重地撞上背後的牆壁,灑了他一頭一臉的石屑。當他看見艾頓。迪佛掙扎著奔出房間時,覺得即使肩膀上又多了一塊黑青,這畫面也值得他大費周章。那學生的背後和左手臂飄著陣陣青煙,臉上滿是恐懼和驚嚇的表情是瑪索吉有生以來看過最噁心的表情。

艾頓踉蹌地奔跑著,拼了命想要儘量拉開和大師間的距離。當他好不容易終於轉過轉角,踏準下一層的時候,無面者正好出現在破碎的門邊。

大師暫停腳步詛咒著自己的失誤,開始思索要怎麼要更換這扇門。"掃乾淨!"他對正把手倚在掃把柄頂端,把下巴舒服地放在其上的瑪索吉大吼道。

瑪索吉乖乖地拿著掃把,開始清掃石頭的碎屑。不過,當無面者走過他身邊一段距離之後,他立刻小心翼翼地跟在大師的後面。

艾頓是一定逃不掉了,這場精彩的表演可絕對不能錯過。

第三間房間,也就是無面者的私人圖書館,是塔中最亮的一間圖書室,兩邊的牆壁上插著數十根的蠟燭。

"該死的光亮!"艾頓詛咒道。他蹣跚地穿越這炫目的光芒,想要走到大師的會客室,也是最底層的房間去。如果他能夠逃離這座子塔,甚至走出衛士學校到廣場上,也許這一切的情況反而會變得對大師不利。

艾頓的世界依舊是永夜的魔索布萊城,但是經過在塔中日夜的研究之後,無面者已經習慣了在燭光下視物,不再慣於熱影像的世界。

會客室中擠滿了椅子和箱子,不過由於只有一根蠟燭,艾頓可以看得很清楚,因此輕易地閃過了這許多障礙物。他衝向門口,握住沉重的門把。門把一轉就開了,但是當艾頓想要擠出去的時候,一陣藍白色的能量波把他給撞回房間內。

"這個該死的地方,"艾頓咒罵道。大門被魔法封印住了。他知道一個解開封印的咒文,但是懷疑自己有沒有足夠的力量可以抵銷大師所施展的法術。而且,在恐懼和匆忙之中,腦海中的這個咒文已經變成不知所云的雜亂文字。

"不要跑,迪佛小弟,"無面者的聲音從前一個房間傳過來。"你這樣只不過是讓自己受苦的時間延長而已!"

"去你的,"艾頓壓抑著呼吸說。艾頓已經完全忘記了那法術,恐怕他也不會即時出現在他腦海中。他打量著四下的環境,想要找到解決之道。

他的雙眼在邊牆上找到了一個不尋常的地方,那是兩個大櫃子之間的空隙。艾頓往後退了幾步,想要找個更好的角度,卻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奇怪的空間中;他同時在那裡看見了光和熱的影像。

他只能夠判斷出這塊區域在熱光譜中顯示為相同的溫度,卻又和附近的石牆有些微微的不同。另一扇門?艾頓只能希望他的猜測正確。他衝回房間的中央,正對著那樣物品,強迫自己的視覺從紅外線轉變到可見光的世界。

隨著他目光的適應,出現在眼前的景象讓年輕的艾頓吃了一驚,而且不知所措。他看見的不是門,也不是另一個房間的景象。出現在那裡的是他自己的影像,和房間中一部份的景物。在過去的五十五年短暫的生命中,艾頓從來沒看過這樣的奇觀,但是他曾經聽過術士學校中的大師們提過這樣的裝飾。這是面鏡子。

上層房間中傳來的聲響提醒了艾頓,無面者幾乎已經要到這裡了。他沒有時間仔細思索自己的決定。他低下頭,衝向鏡子。

也許這是通往城中另外區域的傳送門,也許只是通往另外一個房間的門。或者,在這絕望的幾秒鐘,艾頓大膽想像,這可能是扇通往另外一個空間與時間的空間門!

當他越來越靠近那裝置的時候,漸漸感覺到體內冒險的血液在呼喚著他。然後,他只感覺到猛烈的撞擊、破碎的玻璃,以及那後面紋風不動的石牆。

也許這只是面鏡子。

"看看他的眼睛,"維爾娜在察看法爾家族最新的成員時,低聲對瑪雅說。

那嬰兒的眼睛的確與眾不同。雖然那個小孩才不過離開母體不到一個小時,他的雙眸已經開始靈活地四下轉動。雖然那雙眼睛顯示出夜視能力所特有的紅色,但那熟悉的血紅卻染上了藍色的陰影,讓它們成為特異的紫色。

"瞎了嗎?"瑪雅擔心道!"也許我們還是要把這個小孩獻給蜘蛛神後。"

布里莎期待地看著她們,黑暗精靈可不容許生理有缺陷的小孩浪費食糧。

"沒有瞎,"維爾娜將手指在嬰孩面前晃動,對姐妹們投以憤怒的眼神。"他注視著我的手指。"

瑪雅明白維爾娜說的是實話。她靠近嬰兒,研究他的臉孔和那對奇怪的雙眸。"你到底看見了什麼,子安。法爾?"她柔聲問;這可不是因為體貼小孩,而是怕吵醒正在蜘蛛聖像頂端椅子上休息的母親。

"你到底看見了什麼我們看不見的東西?"

艾頓軀體下玻璃不斷地碎裂開來,當他試著要站起身的時候,又在他身上割出更深的傷口來。這有什麼關係?他想。"我的鏡子!"

他聽見無面者的哀嚎,抬頭看見氣憤的大師俯瞰著他。

在艾頓的眼中,他是多麼的高大!充滿了力量和魔力,完全遮擋住這個小空間中的燭光。在他的受害者眼中,光是他的身影就足以造成擴大十倍的幻象。

接著艾頓感覺到一種黏黏的物質流洩到他身上,蛛網隨即黏著在兩邊的簷子上、牆壁上和艾頓身上。小艾頓試著要滾開來,但是無面者的法術很快就將他困住,讓他彷彿成為蛛網上一隻無助的小蒼蠅。

"先是我的門,"無面者皺眉對他說,"現在又是這個,我的鏡子!你知道我為了要弄到這稀有的裝置花了多少功夫嗎?"

艾頓的頭左右亂轉,不是為了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為了不讓臉也沾上那噁心的東西。

"你為什麼不肯乖乖地站好,讓我把事情做完?"無面者非常厭惡地大吼道。

"為什麼?"艾頓從薄削的嘴脣中擠出幾個字,邊把沾到脣邊的蛛網吐出。"你為什麼想殺我?"

"因為你弄破了我的鏡子!"無面者吼道。

當然,這一點道理都沒有,鏡子是在對方先發動攻擊之後才破掉的。不過,艾頓想,對大師來說不需要有任何的理由。艾頓知道他的希望十分渺茫,但是他繼續試圖說服敵人。

"你知道我的家族,迪佛家族,"他驕傲地說,"城中的第四家族。吉娜菲主母不會高興的。高階祭司一向都可以查出背後的真相!"

"迪佛家族?"無面者鬨然大笑。也許子星。法爾要求的折磨現在可以插隊進來了。艾頓竟然膽敢打破他的鏡子!

"排名第四!"艾頓勉力說。

"愚蠢的小孩,"無面者沙啞地笑道。"迪佛家族已經不存在了。不是排名第四,也不是五十四,什麼都不是。"

艾頓全身一軟,不過蛛網依舊讓他站得挺直。大師在胡說些什麼?

"他們都死光了,"無面者繼續道。"吉娜菲主母終於可以和羅絲女神面對面了!"艾頓的恐懼表情讓醜陋的大師感到十分滿意。"全死光了,"他再度吼叫道。"除了可憐的艾頓,必須活下來聽完家族的悲慘命運。這一切都將劃下一個句點,"無面者舉起手,準備施展法術。

"是誰?"艾頓大喊。

無面者停了下來,似乎不瞭解這個問題。

"是哪個家族乾的?"註定送命的學生堅持追問。"是哪個家族的陰謀扳倒了迪佛家族?"

"啊,我應該告訴你,"無面者回答道,很明顯的在慢慢享受這情境。"我想在你和老朋友在陰間見面之前應該有資格知道這件事。"

曾經是嘴的那道裂口微微牽動,似乎代表著笑容。

"但是你打破了我的鏡子!"大師低吼道。"死吧,你這個愚蠢的傢伙!自己去問答案吧!"

無面者的胸口突然一動,全身開始顫抖,用一種無法理解的口音咒罵著。眼前的大師到底在準備什麼樣的魔法,在艾頓的耳中聽來咒語竟然不知所云,邪惡的力量竟然會讓施法者的身軀不聽話的顫抖?無面者接著倒了下來,撥出最後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