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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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夜市
夜市才剛剛開始。因為天光只是稍暗，所以燈火不甚明麗，有些昏黃，但是看起來極為微暖。靈兒乖乖的被莫庭煙拉著手，他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小鹿一般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兒，只覺得從來沒有這般快活過，他不由地緊了緊兩人交握的手，看著莫庭煙那發著金光的頭髮，不由地有些痴了，直到有濡軟甜蜜的米香味傳來，他才回過神。
“姐姐？”他看著眼前用透明的薄膜包住的白色的糰子，像是小動物一般嗅了嗅，然後伸出粉嫩嫩的小舌輕輕地舔了一下，眯起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模樣。莫庭煙看著靈兒那副表情眼神又是一深，這種無辜的小傢伙最是可惡了。
“自己拿著吃。”靈兒笑得眯了眼，只是單手拿著糰子小口小口的咬著吃，卻不願意放開莫庭煙的手。莫庭煙見小傢伙喜笑顏開地啃飯糰，有看他時不時地偷瞄她一下，嗤笑一聲。拉著他向裡面走。
夜市開始的地方都是賣各種小吃的，一直延伸十幾米，都是簡單的矮桌矮凳，頭頂上遮著一個個雨棚，有人就坐在街邊吃東西。在往裡走，才漸漸沒了食物的向其，沒幾步就擺著一個小攤兒買各種小玩意兒的，十分便宜，有掛件兒也有各種各樣的玩具。
這樣又是幾十米，才算是倒了夜市的中心，一座名字叫做寶華樓的古玩市場，在鬧市之中分外的顯眼。那不是仿古式建築，而是真正的古代建築加以裝修而成，所以看上去別有一番風味。莫庭煙就是奔著它來的。
至於這華寶樓之中是不是有華寶，那就要淘弄一下試試了，畢竟這個祥雲小鎮可謂歷史悠遠了。莫庭煙正要往裡走，就被靈兒給拉住了，她不由地看過去，就見靈兒閃著明亮的大眼，看著一個寶華樓旁邊的攤子
。
莫庭煙這才看到，暗黃的燈光下，幾張大桌子拼在一起，鋪著一層棉布，棉布上是各色古玩玉器，有些粗糙，而靈兒的視線則是凝聚在一隻及不起眼的小孩巴掌大小的玉豬龍上。
“怎麼了？”莫庭煙不由地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小腦袋，這小東西又呆又迷濛的模樣真是可愛。“你喜歡這東西？”靈兒狠狠地點了點頭，一臉期盼的看著莫庭煙，大大的眼中星光閃閃，莫庭煙輕笑一聲，走到攤子前面，拿起那隻玉豬龍，看了起來。
入手只覺得細膩微涼，然後莫庭煙微微地蹙了蹙眉，她感覺到一種獨特的厚重質感，那一瞬間她彷彿感覺到了天地變幻的感嘆與滄桑，一閃即逝，她幾乎以為自己是產生了幻覺。
她絕對確定這不是幻覺，那麼這東西是真的了。
“老闆，這個怎麼賣？”她衝著那個一直盯著靈兒看的中年女人舉了舉那隻玉豬龍。女人回過神來，啊了一聲，才看了看那那隻玉豬龍，然後眼珠轉了兩轉，立刻笑容可掬。
“姑娘可真是好眼光啊，這可是正經的紅山玉豬龍啊，你看看這顏色，你看著打磨的質地，你看卡這雕刻的多精細生動！”莫庭煙直接揮手打斷了她的滔滔不絕。
“說個價格……”她興趣缺缺的說著，然後看著滿眼冒光的靈兒，“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好東西也是在那樓裡面呢，出息些。”靈兒不知道莫庭煙為什麼突然之間變了一副樣子，有些委屈地看了看她，然後真的不盯著那玉豬龍看了。
“三，三百塊就給你……”那女人被莫庭煙看了一眼，就覺得自己像是掉進冰窟一般，打了個機靈，然後報了一個不虧本的價格，反正這玉豬龍也沒有人買，都知道是假的，只能用來晃晃外行。莫庭煙聞言看著她挑了挑眉，“二百五，不能再少了……”
莫庭煙看了靈兒一眼，才付了錢，然後直接丟給了靈兒，靈兒歡呼一聲，直接的抱在了懷中。“不準吃掉，想要吃以後再說，這個先給你稀罕稀罕。”
“唔……姐姐……”靈兒的小臉垮了下來，莫庭煙嗤笑一聲，捏了捏靈兒的小臉，靈兒又傻傻的一副笑模樣了。“那姐姐以後一定不要忘了給靈兒找東西吃。”
莫庭煙勾了勾嘴角，點了點頭，拉著靈兒進了那寶華樓之中
。
靈兒一進來就眼睛亮晶晶地看東看西，莫庭煙也打量著寶華樓。寶華樓之內均為仿古式裝修，古典文雅。一樓之中鋪著簡單的大理石地板，四面放著大公社時期的玻璃櫃臺，櫃檯之中都鋪著暖紅色的絨布，裡面擺著各色貨品——古瓷、傢俱、鐘錶、字畫、文房四寶，還有金、銀、銅、鐵、木、玉各類工藝品。大小新舊貨各色齊全。
“小姐有什麼需要的麼？”一個穿著緊身制服的女人迎了上來，她穿著高跟鞋都比莫庭煙要矮些，身材十分嬌巧，一張臉龐雖然不是很美，但是卻精緻玲瓏，看起來很舒服。“我們這兒的東西可以議價可以交換，既可以出售也收購舊物。”
“我是來賣東西的。”莫庭煙對著靈兒伸出手，靈兒嘟了嘟嘴，不情不願的把抱在懷中散發著誘人味道的玉豬龍給遞了出去。“看看這個能夠賣多少錢？”靈兒本來背對著女人，女人看著那長長的紅髮以為是一個趕時髦的少女，現在一看，不由地一怔，好漂亮純澈的少年。
當然，只是一下，女人就回過神來，伸手接過了莫庭煙遞過來的玉豬龍。白亮的燈光之下，玉豬龍的全貌更加清晰的展現出來。女人看了看莫庭煙又看了看玉豬龍，她直覺的這東西是真的，又把玉豬龍遞給了莫庭煙，溫聲道：“小姐可以跟我一起去樓上一下麼？”
“好。”莫庭煙彎了彎嘴角，回頭看了嘟著嘴脣不高興的靈兒一眼，只覺得這小東西把情緒都寫在臉上，著實的有趣，走過去拉了他的一起往樓上走去，靈兒立馬又是眉開眼笑，主人才是最重要的，主人說了以後會給他更好吃的，主人不會說話不算話的。
二樓之中十分的十分典雅，有些像是雙套間的華庭，這種程度的擺設根本就不能給莫庭煙什麼驚異，但是一直暗自觀察莫庭煙的女人卻暗自乍舌，記得她第一次上來的時候可是被這兒的氣韻給震懾了一下，而這個少女這樣的年紀卻一點動容都沒有，可見見識不凡。再看看那衣著打扮，雖然不是很新，但是款式與布料都是頂好的。
一看之下，心中那點兒小心思，不復存在。她走到那唯一的一道門前，輕輕地敲了敲，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有什麼事情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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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收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