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靈魂受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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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靈魂受損
“莫庭煙，不要亂**！”對於莫庭煙的公主抱，澹臺曜明顯有點兒反應過度，他能夠聞到莫庭煙身上淡淡的藥香味，心中有點兒寧靜，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淡定地被這人大搖大擺地從書房抱去臥室，要知道，現在可是大白天，該死的，不知節制的女人！
“嗯，乖。()”莫庭煙點了點頭，然後推開了門，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沒有去理解澹臺曜的窘迫，不過，她剛剛把澹臺曜放到**，就覺得心中一悸，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了出來，莫庭煙的眉頭蹙起，本來還十分放鬆的表情有點兒陰鬱。本來還打算和莫庭煙鬧彆扭的澹臺曜也因為莫庭煙的表情變化而有點兒擔憂，不過，他被莫庭煙給逗弄的次數多了，多少警惕些。
“莫庭煙，你又想怎樣！？”莫庭煙看著仰躺在**，正警惕地看著她的人，心中那種悸動雖然還未消散乾淨，但是也微微鬆了一些，她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吐出了一口氣。澹臺曜其實一向都擅長察言觀色，莫庭煙的表情變化看在眼中，自然多少也察覺到了莫庭煙並不是在逗弄他，而是真的察覺到什麼不好的事兒。
“乖，不要總是折騰自己，我可是心疼得緊。”莫庭煙答非所問，顯然並不打算把她的一些猜測告訴澹臺曜，畢竟有些事情還是她自己知道就好了，沒有必要告訴澹臺曜，雖然他也不一定會擔憂……更何況，就算是擔憂，她也不可能讓澹臺曜揣著個球到處跑吧。
“到底怎麼回事兒，莫庭煙，你太討厭了
！你喜歡孩子不喜歡我！”澹臺曜義正詞嚴道，他只是不喜歡莫庭煙自以為是自作主張的模樣，真是太討厭了！澹臺曜癟了癟嘴，扯過一邊的羽絨被把自己給包了起來，連腦袋都整個兒包住。他就是沒來由的覺得委屈。
莫庭煙突然覺得這種情形看起來真是似曾相識，不過，這人又彆扭了，莫庭煙嘆息一聲，把那被子向下拉了下，只露出一個發頂，莫庭煙俯身吻了吻他那毛茸茸的發頂。
“乖，不要悶壞了，快點兒出來，你真是越來越任性了。”澹臺曜掀開被子，只露出一個鼻子一雙眼，一雙鳳眸異常犀利而且明亮地看著莫庭煙，直勾勾地很有威勢也很是迷人，莫庭煙不打算再逗他，沒有那種心情，也不打算再氣他，所以，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然後帶些寵溺地摸了摸他的額頭，無奈道：“真是一點兒都不乖。”
“不要用那種形容詞形容我！”莫庭煙這般行徑反而使得澹臺曜有點不滿，他悶悶的哼了一聲，別開了眼，聲音透著羽絨被子傳了出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不然你別想走！”
莫庭煙挑了挑眉，心中卻是柔軟，“你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的……其實是維維安，他應該出事了，我給他的防禦掛飾壞掉了。他雖然強悍，但是，越是強悍越是厲害，我就越要去找他，你說是不是，嗯？”莫庭煙的眼中微微帶著擔憂，不過卻並不怎麼濃郁，倒不是她心中冷硬，只是再擔憂也沒有意義，她心中嘆息，早知道早早把人給接回來，不讓他出去鬧……
“那你還不快去。誰稀罕你在這兒陪著，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最好和其他人交代交代！”澹臺曜這樣說完，直接翻了個身，背對著莫庭煙躺在那兒，莫庭煙深深地看了澹臺曜一眼，眯了下眼睛，交代了一句，便出了門，她一出了門就揉了揉額角。
靈兒這些天，一直都十分積極的和姚晟一起，去處理那些從公盤之中得來的翡翠，至於怎麼處理，反正靈兒是十分樂意去的……總之，他現在沒有在。小殺手和千情也難得的沒有逃課，和唐虞一起上課，三個人相處不錯，莫庭煙還看到千情和小殺手一起教唐虞格鬥技巧，好在，沒有教唐虞殺人。白殊羽自從前幾天確定了懷孕的訊息，就被某隻弟控給接走了……
也就是說，現在這個別墅之中，唯一需要她去交代一聲的，也只不過是她那過得很是宅男的傻老爸，揉了揉額角，真是讓人頭疼得慌。莫柏鑾此時正看著那種十分腦殘的偶像劇，莫庭煙敲門之後，就聽到一陣凌亂的敲打就見他的眼睛紅紅的，不由得額角又是一陣的抽搐，真不知道她眼前這位是不是也和她一樣，靈魂來自鳳欒國，莫庭煙被這個想法弄得機靈了下
。
“呃，庭煙吶，你來這兒做什麼啊？”他訕訕的笑了笑，眼角還有點兒淚痕，莫庭煙有種說不出來的無奈，心中的陰霾倒是散了一些，見他朝著她的手上看了一眼，鬆了一口氣的模樣，莫庭煙就大約的猜到了他實在擔心些什麼，又是一陣的哭笑不得，這人還真是讓人有種奇妙的無力感啊。“那個，庭煙？”見莫庭煙看著他不說話，他就更有點兒無措了。
“我要出去一趟，來和你說一聲。”莫柏鑾明顯的鬆了一口氣，莫庭煙吐出了一口氣，“你不用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你知道么么現在有了孩子，雖說我的藥很好用，但是，你也不要把那些事情都推給么么。你不願意做就去和老爺子說……”莫庭煙看著莫柏鑾瞠目結舌的模樣，不由得扶額，嘆息，“你不知道么么的肚子裡面有我的孩子是吧……”
莫柏鑾呆呆地點了點頭，眼睛撐得老大，裡面全是不可思議，但是卻沒有不信在其中。“那麼，你以為為什麼白殊羽被他那個弟控堂哥給弄走了？你以為為什麼家裡面都換了裝飾了？”莫庭煙看著愈發茫然的莫柏鑾，這人要有多麼……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看腦殘劇？“算了……你自己玩吧。我走了……”莫庭煙也有點兒無奈，揉了揉額角。
“庭煙，殊羽他也有你的孩子了？”莫庭煙正要關門就聽到莫柏鑾用一種好像夢囈一般飄渺的聲音問道，莫庭煙的嘴角抽了抽然後應了一聲，關門的時候就聽到莫柏鑾十分脫線兒地嗚咽聲——“嗚嗚，煙雨，我都要當爺爺了……”
莫庭煙有點兒凌亂地望了望天，把那些雜糅的情緒收了收，莫庭煙開始感應維維安……許久，她眨了眨眼睛，真是遠啊，她揉了揉眉心，就連她現在都難以感應。好在，那戒指上還有一分標記，能夠讓她感應到大約的方位。罷了，她翻出手機，摁下了早從小殺手那兒得來的維維安的另外一個手機號，她挑了挑眉，撥了過去。
一陣的忙音，手機被接通了，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莫庭煙蹙起了眉頭，那是一個外國女人，聲音十分的好聽，帶著一些奇異的**，只是那聲音微微有些沙啞也有些顫抖，怎麼聽都可疑，而且，莫庭煙未聽懂。那語言有點兒熟悉，不是英語，應該是某地的俚語。那女人可能是想到了什麼，她頓了一下，用華語說了一句——“你是莫小姐？”
“維維安呢？”莫庭煙直奔主題，她自然不是不在意這女人的身份，只是相比那些，她更想知道維維安的狀態究竟如何了
。那個女人沉默了一陣兒，莫庭煙蹙起眉頭。“說。”莫庭煙的聲音雖輕，但是卻威勢十足，那女人倒抽了一口氣。
“頭兒他昏迷了……昨天他出門一天，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回來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就昏迷了。”女人的華語並不好，不過，莫庭煙還是聽懂了。
“你們現在在哪兒？”知道了維維安的一部分現狀，即使並不是什麼樂觀的情況，莫庭煙的心放下了些，她並不覺著她的手段不能把維維安救回來。不過，莫庭煙眯起眼睛，這種事兒開始的時候可是發生在澹臺曜的身上的，莫庭煙確實忽視了那幾個隱藏起來的宗門，這正是因為那祕境的百年……讓她淡忘了好些事情了。
“在北歐……”女人報了一個地址，莫庭煙並沒有多少概念，不過，她只要知道大致的方向就好了，地址？隨著距離的縮小，哪裡還需要具體的地址。莫庭煙直接劃破了空間，脖子上那小巧的鑰匙輕輕地閃爍了一下，她消失在了走廊之中。
以她現在的空間領悟力，也就只能支援著身體在一個世界之中暫時的空間旅行。她心中多少摸索到等她到了涅槃的最高境界，只怕，就能脫離世界的限制了……那鑰匙也是奇異，既是引領著她進了祕境，現在她在那種空間節點之中穿梭，它卻起到了保護作用。
空間節點之中的穿梭過程之中，那些小小的卻威力極大的空間裂縫，威力可一點兒都不小……這種空間穿梭是一種很奇妙的精力，只是幾步就能夠看到風格各異的風景以及不同膚色髮色的人，不過，也只是單方面的看到。也不過是五六分鐘的時間，莫庭煙便到了北歐。
維維安的所在被清晰地感應到了，她想了想，在一個距離維維安最近的空間節點破出。只不過一閃之間，那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憑空出現一個人。
華國的上午，而北歐，卻是凌晨零三點鐘。路燈亮著，映著孤單的影子……那清冷的光配上溼冷的空氣，讓人懷疑是不是會把人給直接的凍成一個冰坨。莫庭煙並不覺得冷，她順著街道向著上面走，那裡屬於維維安的那抹標記，越來越近了。
街道的盡頭，是另外一條大路，大路邊上是一片建築群，那一片建築明顯是住宅區，唯一單獨隔出來的亮著燈的建築，是一座福音教堂。而莫庭煙的目標是福音教堂側對面的簡單建築。那是十分簡潔的雙層樓，有點兒老舊，莫庭煙不知道為什麼維維安的標記會在這兒
。
她幾步上前去，然後直接的敲了敲門，門幾乎下一瞬就被打開了。一個金髮碧眼的高挑美女有些憔悴的站在那兒，看到莫庭煙的時候，鬆了一口氣，然後把莫庭煙讓了進去。
莫庭煙挑眉，心中多少對於女人有些猜測，因為這個高挑的女人身上有一種奇妙的能量，應該是異能的一種，而且，這女人確實是一個大美人兒啊，還是一個練家子。她打量了一眼客廳之中的擺設，當看到架子上屬於女人的照片的時候，她的視線頓了頓。
“他在哪兒？”莫庭煙挑起了眉頭，對著女人淡淡地問道，心中多少有些不痛快。那女人並沒有因為莫庭煙的態度而有意見，她說了一句跟我來，便引著莫庭煙，走入了地下室。莫庭煙其實已經感覺到了維維安的所在，所以，也沒有什麼驚異。
莫庭煙並沒有特意的去感應什麼，所以，當她看到了那種完全現代化的地底設施的時候，著實的被驚異了一下。她還真沒有想到這地下竟然有兩層，而且還設定了電梯。地下建築的整體都是白色的，不知道用的是怎樣的建築材料，看起來十分的堅固，而且防潮作用十分明顯，莫庭煙能感覺這空氣之中流動著清新的空氣，只怕有那種極為高階的供氧裝置。
女人並沒有多嘴介紹什麼，莫庭煙也並不打算問。這地方簡直像是一個診所，或許也可以說像是一個地下研究所，或許這兩種作用都有也說不定。
走過一個帶著帶著殺菌作用的小房間，然後就是一個密碼門，女人熟練地摁下了密碼，又指紋與瞳孔識別過了，那門才被打開了。那莫庭煙以為的病房米色調，十分的溫暖的樣子，柔軟的大**，維維安躺在上面，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安詳，甚至可以說是面色紅潤，莫庭煙聞到一股熟悉的藥香味，那是莫庭煙專門給他們煉製的丹藥，就是怕他們受傷。
“你先出去……”莫庭煙蹙起了眉頭，對著女人說道。那女人有些複雜地看了莫庭煙一眼，並不反駁，也沒有多少遲疑，退了出去。莫庭煙到女人出去，才到了床前。
莫庭煙確實發現了問題，第一眼看上去的時候就發現了問題的所在。維維安顯然是精神力受損的，莫庭煙蹙了蹙眉頭，坐在了**，手指摁在了泥丸宮的所在，她並不是沒有探究過維維安他們的能力，雖然維維安並不讓她探究，但是小殺手卻是十分聽話。
她知道人的靈魂所在，就像是她製造傀儡所要做的……所以，當莫庭煙探入維維安的精神海，看到裡面一片的沉寂的時候，心中就不免焦急
。其實多數人的精神海都是沉寂的，就像是曾經的王祥龍楊毅等人都是這樣，窄小，沒有什麼波瀾起伏，記憶更是零星卻易尋。
不過，異能者卻是不同的，他們的精神海大都很澎湃，而精神異能者的精神海則更加澎湃一些……即使是小殺手任她作為的時候，雖說溫順的，卻也止不住那精神海的蓬勃，而小千情的那個變態爹更是這樣，維維安和千夜雖然不是一個水平，但是先前確實是一個水平的，千夜的精神力簡直如同磅礴的海，至於記憶，當真不堪入目……
所以，維維安的精神海實在是太不正常，不僅僅是沉寂，莫庭煙細細的探尋，那是有枯竭的趨勢。莫庭煙眉頭蹙的更緊了，精神力放得更細，然後在沉寂的精神海之中，並不費力的找到了那唯一的一絲活力，莫庭煙吐出了一口氣，慢慢的靠近。
莫庭煙無法形容她所看到的，那是維維安沉寂的靈魂，單薄而虛弱，莫庭煙心中一疼，籠了那虛弱的靈魂，慢慢的滋潤了一下，不可避免的接觸到了維維安的記憶。莫庭煙心中一滯，那是一個東方男人，身材挺拔高挑，膚色如蜜，眼睛明亮如同星子，充滿了活力，看上一眼就覺得渾身都是暖的。則是小殺手的父親，也是維維安第一個喜歡的人。
手指微微的顫了一下，莫庭煙閉了閉眼睛，對於維維安怎樣，她自然再清楚不過……所以，她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繼續看維維安的記憶，她看著維維安那種看起來著實狗血的暗戀，心中一陣的無奈，而後那男人的婚姻，再然後，那男人的死，還有他和他妻子的死還有臨死之前的託孤……莫庭煙嘆息一聲，維維安果然痴情得緊……也和她想的一樣潔身自好。
顯然，這記憶是維維安珍藏的，莫庭煙多少是有點兒不自在，不過與死去的人吃味……她還不至於，當然，最重要的是，維維安對她的記憶讓她多少覺得心中痠疼。
莫庭煙終於不再看那些回憶，其實這一切也不過是看了一眼……繼續潤澤著那枯竭的靈魂，莫庭煙也發現了維維安的靈魂竟然殘缺了一半兒，這讓莫庭煙心中火起，在維維安的記憶之中再一次的掃了一眼，並沒有找到受傷的記憶，莫庭煙的心中煩悶。
這殘缺的一半是被誰撕去了，莫庭煙其實是有懷疑物件的，不過，她可不認為，blade是吃素的，而且，厄洛斯也不是吃素的……只是，維維安這個blade的首領，怎麼會這般莫名其妙的受傷，莫庭煙揉了揉額角
。收回了潤澤靈魂的力量。
這種潤澤並不能修復，不過，莫庭煙要的也只是他的靈魂穩定一些，然後把他接走而已。至於修復，那隻怕要再過些時日了。她直接的勾連了千夜，把自己的意思傳遞過去，至於千夜手底下的人怎樣，莫庭煙並沒有一絲的在意。
敲門聲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那女人拿著一杯水走了進來。莫庭煙挑眉，並未從**下來，而是輕輕地撫摸著維維安那堆積在枕頭上的長髮。女人把水遞了過來，莫庭煙接過，垂頭喝了一口，等著女人說話。“我叫蒂娜—愛博，你可以叫我蒂娜，我是治療系的異能者，頭兒，他的精神力受損，我並沒有辦法治療，你有辦法麼？”
莫庭煙應了一聲，而後道：“我會把他接回去，至於有些事情，我相信他有自己的安排，畢竟，他已經在我那兒呆了很長時間了……”莫庭煙把杯子放到一邊兒，並不等蒂娜回答，就摸了摸維維安的臉，“他現在的狀態，只怕要一年半載才會好些。”
蒂娜有點兒不信，她看著莫庭煙的眼睛，並沒有看到躲閃的情緒，心中一陣悵然，她自然不僅僅是一個治療系的異能者，更是一個駭客，對於莫庭煙的事情，她多少是知道一些的，不屑有之，不過，那也只是對於莫庭煙十六歲之前的看法，至於現在，她也只能仰望。所以，她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她點了點頭。“blade有自己的機制，一年半載自然不會亂……”
“這樣自然是好的。”莫庭煙自然懶得去管蒂娜的看法，所以，說完這句話，莫庭煙就直接把維維安打橫抱起，然後在蒂娜幾乎目瞪口呆的目光之中，然後消失在了原地。許久，蒂娜的嘴角抽出了一下，這人果然是有空間異能的。而就在蒂娜打算退出去的時候，莫庭煙又出現在了原地。“幫我安排一下回華國的飛機吧。”
莫庭煙其實也想直接空間穿梭來去，但是，這並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更不要說，現在幫維維安溫養靈魂也是一件消耗精力的事情。所以，就坐飛機也不錯。
蒂娜不知道這些，但是也並不打算多問，引了莫庭煙出去，然後便迅速地定了凌晨六點的機票。莫庭煙終於良心發現的想到要給澹臺曜打個電話，手機撥通，接電話的反而是尉遲斕，莫庭煙有點兒奇怪，這傢伙不是在軍訓之後莫名失蹤了，怎麼會在自己的別墅？
“尉遲斕……”莫庭煙的聲音有些低沉，“你怎麼會出現在了我的地盤了，不是不告而別了很長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