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氣憤的梵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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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氣憤的梵江(上)
第18章:氣憤的梵江(上)
想起搶救室的那個女人和男人,梵江忍不住的搖頭嘆息。他晚上來上班的時候,便聽那個女大夫和那倆護士聊這事!
原來,這張瑤琴夫妻倆都是附近的農村人,這張瑤琴天生小心眼。見不得自己老公成天出去鬼混,結果夫妻倆矛盾加深,經常吵架。這張瑤琴一氣之下,買了一瓶農『藥』喝躲在屋子裡喝去了。
幸好這男人發現的早,及時的送到了醫院,這才搶救了過來,否則還真要出了人命。孩子都上高中了。那女人喝的也不算多,估計也不想死,就是想嚇嚇這男人。但即便如此,那農『藥』的的腐蝕『性』也挺厲害的,胃粘膜都燒壞了。
難怪那女人時不時就對那男人吼罵。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即便再如何,也不能拿生命開玩笑,若說別人是不小心死了。這確實故意把自己往墳坑裡推。
看看時間,梵江嘆了一聲,站了起來。十五分鐘又過去,又得去打針了。只是站起來這一下,不小心碰了一下椅子,“刺啦”一聲,劃破寧靜的急診大廳。梵江暴汗,俺可不是故意的。
卻是如此,那胡紫倩,幕然驚醒,抬起頭來,半睜著眼睛,『迷』『迷』糊糊的樣子。梵江一愣,看著她。胡紫倩不明所以,不知為何他盯著自己看。忽然感覺嘴角粘糊糊的,她臉『色』一變,忙用手拭去。卻是睡的太想了,連口水頭流了出來。
她尷尬的看看梵江,這才覺得身上多了份重量,卻見背上披的那件軍大衣滑了下來,驚愕的看了一眼梵江:“你……”
梵江笑笑:“你繼續睡吧。不小心把你吵醒了……”梵江說著,便將自己身上的大衣拿開,朝護理站外走去。
胡紫倩一愣,抬頭看了一眼,掛在走廊中的電子錶。她驚訝一聲,叫住梵江道:“都三點一刻了。你怎麼不叫我……你是去打針去?“
梵江停下腳步:“嗯。沒事,我不困。你睡吧……老師出來之前,我叫你!“
留下那錯愕的一面。胡紫倩嘴巴動了動,卻是沒有說,扔下軍大衣,便忙追了出去。
護理站與配『藥』室不過,相隔一個大廳。梵江剛走進配『藥』室,那胡紫倩便跟了過來,搶在他面前道:“你去睡吧,我來就好了。你都忙一晚上了……“
梵江心道。這丫頭還挺犟。笑笑:“我也不困,這樣吧,我配『藥』,你去打……“
倆人都走道了配『藥』臺前。胡紫倩扭過腦袋:“為什麼?”
“嘿嘿,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嘛!”梵江哈哈的笑著說道。那胡紫倩的臉『色』微微紅了起來,將頭別了過去,卻是一手拿著砂輪在笑玻璃『藥』瓶口上劃了一下,輕輕的掰開,梵江忙將注『射』器遞了過來。
配好之後,梵江在輸『液』條上寫上注『射』時間,然後把劉楽的大名寫上,然後在後面把自己的名字也寫上。
胡紫倩看了他一眼:“怎麼寫我的?“
“你和你老師的名字,都三字。我就倆字,嘿嘿,簡單……“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慌忙的跑了出來,站在門口,道:“護士,快來看胰腺癌,她,她把針給弄掉了!“
梵江一愣:“我不是叫你看好她,不要讓她『亂』動的麼!”不待那男子解釋,梵江忙對胡紫倩道:“再拿個留置針過來,看來得重紮了,我先去過去看看!”
胡紫倩,哦了一聲,便去無菌櫃中去拿留置針。
梵江跟那男人走到搶救室中,卻見那女人面『色』更加的『潮』紅,滿頭大汗,又說又笑,自言自語,小聲的嘀咕著。那旁邊的『液』體架子上延伸下來的輸『液』器,連帶針頭,都掛邊上。上面還滴著『液』體。
梵江皺了皺眉頭,心道。這男人笨的真夠可以的,地上都流了一小灘『藥』『液』。梵江忙將調節器關上,再看那女人綁著的右臂下端上,從針眼裡冒出血來,梵江忙沾了一支碘伏棉籤。將其按住,對男人,吼道:“你還楞什麼呢!過來按住,抓住她胳膊,別叫她『亂』動了!“
“哎,哎……“那男人慌忙的走到跟前,按梵江說的去做。
這是,胡紫倩已經端著治療盤快步走了過來。梵江看著輸『液』器的末端上的連線的留置針前端軟管已經摺了。便卸了下來。
胡紫倩忙開啟新拿的那個留置針遞給了梵江,接好之後。梵江看那女人煩躁的不行。梵江皺了皺眉頭,心道,從開始給『藥』,一直保持15分鐘一次,已經快24個小時了。是不是該減量了。
幾滴『液』體從針頭處流了下來,胡紫倩已經拿著一條止血帶遞了過來。梵江看了她一眼道:“你來扎!在她的左臂找個血管好點的!”
胡紫倩一愣,她驚訝的看著梵江便開口道:“我,我不……”
“叫你扎你就扎……別等老師來了,快……”梵江說著,便將針頭連帶著輸『液』管遞給了她。胡紫倩感激的看了梵江一眼。畢竟這留置針一般是不叫實習生來扎的,因為這種針很貴,而且不好扎。易折,一次不成功就會可能損壞一個。所以,實習生練手的機會就少之又少了!
梵江繞的床對面,抓住女人的左手,然後輕聲道:“張瑤琴,別鬧了。聽話,睡一覺了好了……”
那女人此刻連梵江的話都不聽了,咬牙咧齒的模樣,憋紅的圓臉,在使勁的掙脫著……
胡紫倩備好輸『液』貼和棉籤,快速的將止血帶紮在女人的胳膊肘下,在小胳膊上開始尋找血管。有梵江幫忙按住那女人胳膊,胡紫倩倒沒有那麼麻煩了。
“哎呀!”胡紫倩輕叫一聲,忙將雙臂伸了過去,梵江一看,只見胡紫倩的的手腕上被那隻抓狂的手給抓了三條條紅紅的血痕,卻是有兩處指甲摳破了面板,滲出了血跡!
那男人一驚,忙慌道:“你,你沒事吧!”
胡紫倩搖搖頭道:“沒事!”卻是不敢再前去扎。那男人又氣又怒,狠狠的將手中按著的胳膊,在床邊上摔了兩下,對那躁狂的女人吼道:“媽的,你安靜一會行嗎?“男人此刻已經歇斯里地了,對這發瘋的女人忍耐到了極限。
梵江大感厭惡,對那男人道:“吼什麼吼,摔什麼摔,她是你老婆嗎?她能這樣不都是你的錯?你閉嘴,抓好那隻胳膊!“
那男子,沉默的低下了頭,不再言語,死死的抓住他老婆的胳膊。那女人仍然止不住的用方言罵著難聽的話語,誰也不知道她在罵誰,只是很憤怒,歇斯里地的那種,跟瘋了的牛一樣,搖頭動手反抗!
梵江轉頭過來,對胡紫倩輕聲道:“我抓住她的手,你扎……“梵江說著,便一手抓住胳膊,一手抓住那女人的手指頭。”
胡紫倩看著梵江一臉怒『色』,她心裡早就忘了自己的胳膊還在滴著兩滴鮮血,重新尋找血管。此刻胳膊上已經被止血帶淤積的有些發紫,而且青筋暴『露』,很好找血管!
胡紫倩很快挑選了一條較粗的血管,然後開始消毒。
梵江卻忽然感覺左手一陣刺痛,卻是那女人又來用指甲摳自己。梵江皺了皺眉頭,看胡紫倩已經將針尖對準血管。他不敢『亂』動,生怕一動就刺穿了。忍著那女人犀利的長指甲……很快,胡紫倩便將針頭輕輕的刺入。很成功,回了不少血『液』。梵江就近,將止血帶解開。胡紫倩,迅速的把貼膜貼上,多粘了幾條膠布固定好留置針!
梵江這才放開那女人的手,可是他的手背上也被摳破了,冒出一股血漬。那男人動了動嘴,想說什麼,卻是沒有說,長嘆了一聲,忍不住的嗚咽了起來……
胡紫倩也看見梵江的手背被抓破,她關心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哭哭啼啼的男人,她怔住了,梵江不忍道:“大哥,這是我們的工作,你照顧好她就行了……”
然後調好『液』體滴速,梵江把已經鬆垮的胳膊重新用固定帶綁在床沿的支架上。胡紫倩才緩緩道:“小梵……給不給『藥』,已經過了七分鐘了……距離下此給『藥』不到八分鐘!“
梵江道:“先給上,我等下叫大夫過來,病人已經阿托品化,煩躁的不行。應該要拉長時間給『藥』了,阿托品先不要給,把解磷定打上……“
胡紫倩應了一聲,拿出一隻注『射』器,那男人忙將女人的『臀』部側過。上次,梵江囑咐過那男人,所以也不用褪褲子。有倆男人在旁邊按住『亂』動的女人,胡紫倩忙將解磷定打上……
待一切都弄好之後,梵江對那男人道:“這次看好了,給她把指甲剪了……”
男人點點頭,止住了哭泣,抹了一把眼淚嘆了一聲,又看了女人一眼,心情雜七雜八……
倆人一起走了出去,梵江道:“快去用碘伏把傷口消一下毒,我去叫大夫……”
胡紫倩忙道:“你,你的手也在流血……”
梵江伸出手來,一甩,將又冒出的血跡甩掉:“你先去,我馬上過去。”
胡紫倩眼神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慌忙的向配『藥』室走去。
梵江心裡一肚子火,敲了兩下內科大夫的門,吼道:“於大夫,於大夫……”
裡面一個細微的聲音道:“哦,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