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艦上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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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艦上衝突
“我們E機甲團需要派出五個人，前方不可能抽調出人來，所以就由我們後方基地抽調五個人。但是我們後方基地也最多隻能抽出四個教官，再不能多增加一人了，不然就會影響我們自己的新兵訓練水平下降，訓練水平下降，就等於在前線陣亡的機率增加。拿我們E機甲團戰士的命去換第六艦隊士兵的命？長官們還沒有瘋掉。所以嘛，就得找一個人來湊數。”
林賽說到這裡停了停，看看趙小明，眼睛裡充滿笑意。
“派四個人去都很勉強了，哪還找得出第五個人來？聽說後在會議中，有些長官提出派個訓練出色的新兵去，不過艾莉絲長官強烈反對，說新兵選擇E機甲團，是對E機甲團的信任，E機甲團應該好好培養他們，訓練出色就應該重點栽培，而不能扔到第六艦隊連正常的訓練都沒有，耽誤他的前程，危及他的生命。同意艾莉絲長官意見的人很多，所以派新兵去不可能。
其實我們也不願意去。誰願意去別的艦隊做什麼教官啊，就算是本艦隊別的部隊，我都不願意去的，何況是別的艦隊。我更願意教自己團的新兵，這些新兵將來在戰場上都是跟自己並肩作戰，要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他們保護的啊。艦隊司令部也不願把自己最優秀的戰士派出去。不過沒辦法，這是統帥部的命令，艦隊只好執行。
長官們撓頭了很久，大家都很反感統帥部的命令，後來艾莉絲長官惱火的說，乾脆她去算了，叫第六艦隊全部去死。大家都笑起來說相信她的美貌可以讓第六艦隊吐血而死，但是他們就要思念而死了。格拉夫長官說她一秒鐘都走不開，哪有閒工夫去修理第六艦隊。這句話一出來，大家都沉默了。”
林賽笑意盎然的大眼睛轉了轉，看看趙小明又轉開，笑著說：“你明白了吧，格拉夫長官的話提醒了大家，原來E機甲團還有一個閒得發慌，沒事到處電話騷擾別人的傢伙。大家都會心地笑起來，正好有你這個鼎鼎大名的閒人，剛好又是機甲修理基地，於是臨時編排了個維修機甲戰士的名頭，把你當作維修機甲戰士派過去，正好湊足五個人。
‘維修機甲戰士’，你倒說說看，哪裡有這樣的機甲戰士？後方基地有維修點，前方有維修艦，都是後勤士兵在修理機甲。從來就沒有專門維修機甲的機甲戰士，首先這種機甲都沒有。”
在林賽興致很高地對趙小明說話的時候，其他三人都保持著沉默。
科斯眼睛盯著前方螢幕上顯示飛船在航行路線中即時方位的圖表，嘴脣緊緊繃著，嘴角邊的肌肉鼓起，不時抽*動兩下。
克萊爾面無表情，懶散的靠坐在椅中，他跟科斯一樣在看螢幕，偶爾向林賽和趙小明瞥上一眼時，目光中總是帶有叫人捉摸不透的凌厲神色。
舒婭還是閉著眼睛休息，睫毛不時抖動一下，臉上的表情很陰鬱。
三個人表情不同，但都有不滿和責怪林賽跟趙小明說太多話的意思。
“第六艦隊自己不能教麼，非要從別的艦隊抽**官。”
“他自己教不好。第六艦隊的機甲部隊是全軍最差的。以前不在前方倒還沒什麼關係。現在要調到前方藍炎星防區駐守，機甲部隊的戰鬥力就不夠用了，需要強化訓練，還且很緊急，靠他自己的教官？所以統帥部才會從全軍緊急抽調優秀機甲戰士去擔任教官。”
“原來是這樣。這麼說來，雖然我是個湊數的，畢竟也是王牌機甲團的戰士，也曾在修理基地苦練過幾年，既然第六艦隊那麼差勁，那麼我還是有資格做個教官，教他們修理機甲。”趙小明笑著說。
沒想到這句話剛一出口，立刻引爆一顆炸彈。
話音剛落，舒婭突然跳了起來，指著趙小明的鼻子大罵：“呸，你是個什麼東西，沾汙E機甲團威名的混蛋，還敢來跟我們比？你就是E機甲團的敗類，一條骯髒的蛆蟲。跟你這種人同在這艘船，每一秒都是我的恥辱。你還想跟我們坐同一條船，你下一站就給我滾出船去。我警告你，你最好早點滾出E機甲團。”她咬牙切齒的說，“你這個該死的東西！”
趙小明剛剛還很高興，還打算向林賽介紹一下修理機甲的事情，沒想到舒婭突然發難。
他不由得勃然大怒，臉色一變，表情一下子變得冷竣，眼睛裡冒起凶光逼視舒婭：“別以為你是女兵就可以胡亂說話，媽的，你想幹什麼？”
“你……你竟然敢罵人！”舒婭臉愣了愣，隨即臉漲得通紅，氣得渾身發抖，張著口卻說不出半句話來。她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哪個新兵敢這麼回答。從來都老兵罵新兵，新兵乖乖的聽著。上等兵在中士面前就是一個新兵。現在這個上等兵，他不乖乖的表示會按自己的命令下一站滾出船去，不乖乖保證滾出E機甲團，恰恰相反，他竟然還敢罵自己。這是從來沒有遇到過，也從來沒想過會遇到的事情，於是她一下子懵掉了。
林賽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她沒想到趙小明會破壞軍中不成文的規則：新兵對老兵必須尊敬，軍銜低的對軍銜高的必須尊敬，不可以頂撞指責老兵及軍銜高計程車兵——尤其是不熟悉、沒有一起執行過任務的老兵，說話較少顧忌的情況只允許在熟悉或者一起執行過任務的老兵面前出現。
舒婭怎麼罵你，你這傢伙也應該乖乖的聽著啊，等事情過後我再幫你跟舒婭說說好話，有我幫你，她以後不會怎麼為難你，再一起把任務完成，大家就有戰友情誼的。可是，你這傢伙怎麼可以這樣回答？我知道舒婭看你這傢伙極不順眼，我主動給你講那麼多話，就是先讓你別緊張，然後我會勸勸舒婭。現在倒好，你叫我怎麼開口去勸她。
舒婭懵掉的那一刻，科斯已經站起身來，冷冷地對趙小明說道：“你死定了。”他臉上浮起一絲冷笑，用嘲弄的口氣對趙小明說，“看在你是‘維修機甲戰士’的份上，給你十秒時間交待遺言。”而他的眼睛裡，有濃重的殺意。科斯不是在威脅，也不是在開玩笑。五個人裡他的軍銜最高，所以雖然出發的時候阿爾通少尉沒有說，他也是事實上的指揮官。想都不用想，破壞規則者必須得死。
“他真的會下殺手的。服軟啊，傻小子。”林賽心中焦急地喊著，連向趙小明使眼色。可是趙小明視而不見。
“滾你媽的蛋！”趙小明強硬而冰冷地回答說，表情冰冷地盯著科斯，眼裡一道寒光閃過。科斯打算殺自己是毫無疑問了，戰鬥不可避免。他微微移動了一下腳尖，眼晴微微轉了下，把四個人的位置和姿勢都掃視在眼睛裡。
林賽也冷著臉站起來。克萊爾還坐著，但他往後一靠，一臉嘲弄地打量著趙小明，大腿肌肉明顯用上了勁，把褲腿撐得都繃緊了，隨時都可以從椅子上彈跳起來。
氣氛突然變得極度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