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五十四章

第二百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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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不必懷疑這隻野獸的惡意,自己手下失蹤的那一小隊,以及今天損失的三名獅鷲騎士就是最好的說明,布雷爾斯福德多年的戰爭經歷,在第一時間已經將之與敵人聯絡在一起——自己的這一支遠征軍高速的推進已經引起了足夠的重視?協助那個小城之中的人打退了數倍於守軍的兩個子爵的部隊,而那個伯爵的說辭卻是他們還有著一支戰鬥力強大的騎兵……那麼這個小城中的法師是用來遏制家族遠征軍快速推進的一個假相,一個誘餌?還有今天屬下報告的,那個天空之中產生的異象……那到底代表了什麼?

那麼,自己是否還是要按照參謀部的計劃向前推進呢?

一個大魔法師的優勢,在於他們的魔法具有瞬間毀滅攻城方數百最精銳士兵的能力——如果作為守城一方,可以迅速的瓦解攻城方的攻勢。這等於將守城方士兵的戰鬥力放大了數倍。也正因如此,擁有**師防守的城池,縱是小城,也會變成難以攻破的要塞。就是攻方擁有十倍的兵力,也只有用無盡的血肉才能輔出一條通向城頭的路。

但是經歷過正規軍事教育,並擁有著十餘年統兵經驗的布雷爾斯福德卻又很清楚,大魔法師並不能決定一切……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們的最頂級的魔法在一天中是放不出來幾回的,即使考慮進去其它魔法裝備和卷軸,傳說中的大魔導師最多也就可以殺掉一兩千名士兵。而且在凌亂的攻城戰之中,他們也不可能敢耗光所有的法術位來。只要能夠狠得下心來,攻防兵力比達到五比一以上時,所有的城市都是可以被攻破的,甚至在過去幾百年的戰鬥記載中,有八成的戰役進攻方損失不過在在守方的一半左右。

可是這個辦法想要成功,需要的是能夠完全聽從指揮計程車兵,面對死亡也不會驚懼的勇士……與家族聯合的獸人部隊或者可以輕易地做到這一點,但是以現在這種輕軍突進之後,魚龍混雜的軍勢……中年人的視線掃過身邊那三個不住的打著哈欠,卻一直坐在一旁不肯離去的蒼蠅,微微嘆息了一聲。

那麼,就此收縮防禦,停滯在縱深方向上的突進?

這樣似乎會對於以後的戰略造成很大的影響……布雷爾斯福德忽然發現自己竟然有些難以解決眼前的這個情況,遙遠的東方曾經有句俗語,說想要打死一直鑽進名貴瓷器裡的老鼠是一件很為難的事情……而現在他就似乎碰上了這種情況。

思考再次持續了一個沙漏的刻度之後,終於在無果之中結束——並不是騎士千人長找到了合適的解決辦法,而是中央大帳之外傳來的,悠長淒厲的號角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什麼事情?”

“三級警報,有人入侵軍營正門前。相持中。”

布雷爾斯福德站起身,從走進來的侍從騎士手中接過外裝鎧甲,然後以一個極致流暢的動作將自己從文職人員武裝成為一名騎兵統帥,期間只不過用了一個對答的短短時間……而這個訊息讓他接下來的動作更加輕快,身影一閃之間,他已經踏出了營帳的門,彷彿那沉重的黑色戰甲只有一件亞麻長衣的重量。

“敵人數量?所屬?我方損失?”

經過在那號角聲之中有條不紊的醒來的軍營,獅鷲鋒將的眉頭緊緊皺起,在一般的情況之下,獅鷲騎士不會進駐任何城市之中駐紮……這當然不是追求某種名譽上的虛榮,而是平整的野地總是最為適合騎士們發揮戰力的地方,但是毫無疑問的,即使獅鷲們只剩下一支小隊,他們也會在駐紮時隨時明瞭周圍一哩之內的任何風吹草動,而擁有一個千人建制的,布雷爾斯福德的大營,則將這個範圍擴充套件到了六十哩——就算此刻軍營的外圍,還包裹著一層惱人的蚊蠅。

但是此前的夜是如此的寂靜,一直到對方出現在軍營的大門……三重的斥候和同樣數量的哨兵竟然沒有做出任何警戒?

“數量是……不到二十人……我方並無損失。”侍從騎士的聲音之中出現了一個尷尬的停頓,直到布雷爾斯福德向他投來混合著責備和疑惑的視線才重新繼續。而他的回答也讓騎士千人長的動作微微一窒。“敵人時培羅神殿的聖武士。他們現在要求與您進行一場決定勝負的決鬥……”

敵人的數量大概不到二十名——這對於駐紮在此地,擁有超過八百名以上正規獅鷲騎士,以及三倍於其數量計程車兵組成的軍營來說,不過是沙礫前的鑽石——或者在前一刻光澤耀眼,但是下一瞬,只要一個輕輕的推動,他們就可能被沙礫埋沒無蹤。

但是鑽石的光輝總是讓人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他們的價值,從而無法推動那沙礫。

騎士們在軍營的正門前排成一隊橫列,手中的長槍直指前方,那一排高大,欣長和偉岸的白色馬匹,首先便讓這支隊伍看上去帶上了十倍於他們數量的恢弘氣勢——即使被重重馬甲包裹,所有人也能夠從那優雅的外形上分辨出他們的所屬,那是以盛產體型龐大而外形優雅聞名的的安達盧西亞馬種之中,最為高傲華貴的利皮卡……這種高壯而通體潔白的駿馬,以他們華美流暢的身體結構和超群的耐力,以及幾乎可以瞬間加速兩倍的爆發力,成為大陸上騎士夢寐以求的理想坐騎,曾經被譽為會走路的藝術品和騎士的最佳伴侶。

可惜通常的騎士們,對於這種藝術品的認知也僅限於遠遠的駐足觀賞——與這種馬匹的優雅強悍一樣眾所周知的,就是他們早在數百年前已經成為了三神神殿的禁臠,高等聖武士們專有的坐騎,每一匹馬崽誕生第一天起就會訂好編號,載入神殿的專有系譜,然後成為某位聖武士專屬的坐騎,被加以嚴格的教育和培養,直到它成熟以後,才正式遞交給主人。

所以,主營地之中沒有人出言嘲笑這一批人以區區十數騎的人數滲入敵方營地,向敵方主將提出決鬥要求的舉動,一名真正的騎士應該屬於這片大陸上最狂熱的一群,那麼被某一種宗教徹底洗腦的騎士則更加瘋狂——騎士們的站姿就像夜晚一般的靜謐,但銀鑄一般的鎧甲在夜幕之中依舊閃閃生輝,從那繁複的薔薇花枝飾紋之中,從那繡著巨大日輪的潔白罩袍之中透露出的柔和輝光,將他們襯托成為真正的戰場的核心。

他們難道以為自己真的是屠龍的英雄嗎?僅憑著這幾個人便想要衝擊自己的軍營?

布雷爾斯福德發出一個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低沉冷笑,掃視著視線中那潔白的身影,然後再向周圍延伸開啟——對方這種於不知不覺之間穿過了數層警戒,驟然出現在軍營正門的從容讓千人長心中竟然莫名的升起了一點懷疑……懷疑對方是不是找到了自己這座大營建築上的一點弱點,亦或者他們背後還隱藏著某種恐怖而強大的力量……

第一輪的試探從地方領主的營地中展開,一群箭手在督戰者的怒罵聲中舉起了手中的長弓,將零落的箭雨投向那夜幕之中明顯的標靶。

“那些白痴!”

千人長從嘴角擠出一個咒罵,箭矢或者是孱弱計程車兵對於強敵的一種有效地攻擊方式,但是噹噹面對著的是一群真正的聖武士,這些攻擊只能算是一種無禮而無力的挑釁。不過他卻並沒有阻止這種愚蠢的舉動——在巨大的人數優勢前面,戰鬥的開局是否愚蠢並不那麼重要,如果可以就此讓那些蚊蠅們減少一點數量,那麼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吧……

但是接下來,聖武士們的反擊,卻大大的出乎了這位中年人的預料……

“砰、砰、砰、……”彷彿低沉的悶雷一般的,一連串巨大的轟鳴響起,一道道的火光在火把光照的盡頭,黑暗之中升騰起來,巨大的轟鳴聲喧囂在所有人的耳邊,酷熱的氣浪迎面襲來,轉眼間空氣裡便瀰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兒。

而隨著這些聲音出現的,是難以想象的場景!

營寨周邊用水桶口粗細的木頭迸飛出了一個個巨大的缺口,發出吱吱嘎嘎的痛苦嚎叫,向著後面倒伏下去,就像是某種傳送魔法的威力一般,守衛在門口的一排持盾步兵忽然全部從原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漫天飛舞的血漿和各種各樣的散碎物——在他們側面的一隊士兵發出了驚恐的吼叫……搖動的火光和漆黑的夜色讓他們沒能在第一時間搞清楚那些從天而降的,**的散碎東西究竟是什麼,但是在他們很快就聞到了那種熟悉而刺鼻的腥氣。

熊熊的火光之中,漫天飛舞的,是血……

向兩側後退,保持陣型……

前方的指揮官吼叫著發出命令,試圖但是在那隆隆的震響之中這吼聲顯得微不足道,下一刻,一顆凌空而至的石彈恰好命中他的頭,鋼鐵的頭盔彎曲褶皺,擠碎了脆弱的骨頭,將混合著鮮血的腦漿變成了一灘從頭盔裡飛濺的汁水……

戰士們只能緊緊地撐起手中的盾牌,可是那些不斷噴吐著的火舌帶起陣陣的熱風,將混合鮮血的氣息吹入每個人的鼻腔。人體在他們面前像一群鳥兒一樣四散飛舞,馬匹的殘肢和鎧甲的碎片擴散開去,殘缺的手腳在起飛中向外噴灑著血沫。濃重的血漿化作星星點點的顆粒,血霧瀰漫於開闊地的上空。處於面對的戰士立刻就被濃烈的腥氣感染了。

步兵的隊伍出現了短暫的混亂,但是那還只是最小的麻煩——獅鷲騎士們呼喊著咒罵著,這夜裡燃起的火光,血的氣味兒和那些沒完沒了的轟響聲,讓他們的馬匹不受控制的瘋癲發狂,想要控制他們前進也變成了一件難以做到的事情。

幾個法師和騎士展開了晝明術,一個個小型投石上被投石索向著前方拋灑出去。然後,戰場的黑暗終於被雪亮的光芒劈散開。

所有人在第一時間注意到,對面那些正在散佈著恐怖的怪物並沒有想象之中的猙獰——不過是一排被木架架起的圓木而已……但那隨著火光迸發出的力量卻又是貨真價實的……每一次爆炸產生的巨大聲浪和煙氣火光席捲戰場。所向披靡的將前方的所有……不管是厚重的精緻的鋼鐵,人體,還是水桶粗細的木樁組成的臨時工事,都摧毀殆盡。

“真是見鬼!怎麼這麼近!”

布雷爾斯福德的瞳孔收縮,他已經發現了問題的所在——毫無疑問的,獅鷲的大營佈置完善,人力充足,即使被這種新式武器偷襲,也本應能夠及時應對,但是謀劃這次攻擊的人某些方面的計劃卻老辣的把握住了所有人心理上的弱點……三神的聖武士團享譽千年,威名遠播,因此匆忙聚集計程車兵和騎士們在針對他們開始佈防的初始便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為了防備那可能到來的信仰衝鋒,他們的佇列太過密實了!

而那些傳說中力量強大的聖武士從一開始就只是一個明顯的誘餌,現在他們已經成為了戰場上最為清閒的人……在他們身後,那些簡單的武器只是簡單的填裝,發動,完全不需要瞄準,但即使是嚴重偏離軌道的射擊,也足夠讓人群之中被拉出一道恐怖的血肉的溝壑,不管是士兵手中的大盾還是簡單的防禦措施都很難挽救他們的生命,儘管步兵們的下稱指揮者立刻開始命令向後撤退,可是這樣狹窄的範圍,密集的人流想要從那代表著死亡的距離之中脫出,實在是太過困難了一點兒。

而且……好吧,布雷爾斯福德不得不承認,現在最致命的問題是,他們距離的實在是太近了!

敵人到底是怎麼繞過層層的崗哨,怎麼在他的大營門口布展開那些……那些玩意兒的?但不管那些木頭究竟是一種魔法制品還是新式武器,那個過於接近的距離讓軍營之中嚴陣以待的投石機,城弩甚至是箭矢隊卻都一點也排不上用場,投石機和城弩恐怕沒有準備妥當就會被對方發出的東西直接擊打成為碎片!弓箭手的拋射沒辦法在試圖殺傷敵人時不讓箭雨落到自己人頭上,而平射卻又被前方計程車兵擋的死死的……現在能夠向那些傢伙們投射出箭矢的反倒是那幾個鄉下貴族的射手部隊,只是他們那完全稱不上制式的弓箭造成的只能算是濛濛細雨,剛剛經過敵人的頭頂,便被魔法聚攏而起的狂風捲得蹤影不見!

“所有人棄盾,低伏身體,匍匐向後撤退!法師築起石牆,弓箭手平射!”

獅鷲的鋒將發出了一個簡短的命令,只是這短短的時間,他便已經發現了對方攻擊的弱點——不能移動,攻擊路線單一,帶有一定間隔,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和箭矢的拋射一樣並不能準確定位,也就是說這是一種專門用來對付叢集敵人的武器。用來作為突擊或者很有效,但是這種優勢維持不了多久……想要對付也極為簡單。

只是很有趣的,在幾百尺開外的另一端,他的敵人的指揮者,也釋出了一個相似的命令。

“法師準備築起石牆……射手準備!”

全身籠罩在灰色罩袍之下的術士在所有人心中傳下指引,兜帽陰影中的視線掃過戰場,緊緊地扣住對方每一個細微的動作。

在他身邊,幾十個人影正在有條不紊的工作著,將藥粉傾倒進木質的炮身,用一根帶著毛刷的棍子椿緊那些藥粉,放進一顆石彈,插上導線,然後點燃……他們只是些卡倫城城衛軍之中普通計程車兵,只是由於動作迅捷,年輕強健而被挑選了出來……但是加諸了法師手藝這個法術之後,即使是沒有任何經驗的人也可以輕而易舉的操作複雜的武器,更何況這些原理簡單到了極限的木炮了。

開始的時候,這些根本沒有上過戰場的年輕人還會有些害怕,不過很快地,聖武士施展在他們身上的神術就讓他們忘記了恐懼,面前血肉橫飛的場景也不會引發他們的不適,那種慘烈反而讓他們更加興奮的加快了動作。

而更加重要的,是那種掌握了無上力量的感覺……

他們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他們沒有見過真正的戰爭,但平日裡即使看見就會感到恐懼的敵人,那些高高的挺立於戰馬上的騎士,包裹在精緻全身鎧之中的強悍武士,現在在他們的配合之下,卻彷彿爛肉一般被撕裂,成為戰場上微不足道的塵泥,那種凌駕了一切強大感觸,讓他們興奮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