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七十章 灰衣人,阿塔麗

第二百七十章 灰衣人,阿塔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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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灰衣人,阿塔麗

“在下這‘子母追魂膽’的威力如何,不知可能入得了甲宗主的法眼?”唐飛面帶微笑猶如迦葉拈花。

甲正南臉上已一片紫青,嘴脣乾裂,紫黑色血液滲出低落地面發出滋滋的響聲,讓人毛骨悚然,那些黑色小針的毒姓如何已可想而知,堂堂玄神頂階的絕世高手竟然也無法完全抵抗這等毒素,甲正南身外的深金色玄氣已經開始紊亂。

“三曰不見當刮目相看,更何況是三年呢,唐掌門這暗器手法和施毒手段越發了得了,本座佩服,佩服

!”甲正南大手一揮,示意所有人退至他身後,唐飛往往在談笑風生之間便會施以辣手,他不得不小心應付,緩緩道:“唐掌門這對飛膽雖然霸道,但要直接取了本座的姓命卻是異想天開了!”

說著,甲正南忽地雙臂一陣,竟然不顧他一方至尊的顏面,當場嘔出一大口老血,雖是十分狼狽,傷在一個後生晚輩手中,但也總算祛除了大部分毒姓,此人之魄力恐怕當今天下沒有幾人能與之比肩。

啪啪啪!

唐飛拍著手如是看了一場大戲,笑讚道:“甲宗主好功力,竟能倒行逆施反運玄力,冒著毒素侵入心脈的危險強行逼出在下的‘十八離火毒’,在下佩服,呵呵…不過,在場諸位高手中,能有甲宗主這般魄力和功力的不知又有幾位呢?不滿甲宗主,這‘子母追魂膽’也是在下手中至寶,只有六顆,每次必須要兩顆一起使用才能發揮效果,而且威力大小是根據接招之人的功力強弱而不同,敵人的功力越高,飛膽在撞擊之時產生的爆炸力度越強,飛針穿刺力度也越強……”說到這裡,唐飛忽地臉色一凝,眯著眼睛直直盯著那石景天,續道:“所以,接下來這四顆追魂膽在下會慎重考慮用於誰的身上!”

這是威脅,**裸的威脅,石景天是永珍君王,是永珍帝國之根本,天下大亂,永珍帝國已成為眾矢之的,前有猛虎後又群狼,兩肋更有惡豺虎視眈眈,若是再折了石景天,恐怕永珍帝國將徹底覆滅。

廖雲神色一怔,手中單刀直直抵在蘭香的脖頸上,喝道:“老夫不管你們是誰,可若是敢胡來,這兩個叛徒要死,你們手下那群普通武士也都要死,我方高手如林,任你們本領通神也休想逃出天象城。”

唐飛一愣,與朱子御相視一眼,兩人忽地仰頭大笑,藍若夢也是捂嘴嬌笑,她嬌笑道:“嘻嘻…傻老頭兒,如今局面誰優誰劣你可得看清楚嘍~你們宰相大人可是在我們手中,你若敢傷我們的人,本堂主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你這上萬人的部下也都得陪葬,你可考慮清楚嘍!”

廖雲心中一震,環視一週,只見剛剛還一片肅殺之氣的鐵血兵團,此刻卻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各個口吐白沫面向猙獰,好似十分痛苦,這些都是他的兵,如果是死在戰場他或許還能夠接受,可若是就這樣無冤無故地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無法接受。

甲正南也已暗暗妥協,他在忌憚唐飛那四顆子母追魂膽,連他都差點傷在那對飛膽之下,若是混戰一起,唐飛有心擊殺石景天,恐怕還真沒人能擋得住那對暗器,要說留下唐飛這些人他更沒有把握,只從唐飛此刻的氣息和朱子御,藍若們等人的玄氣來看,這夥人已今非昔比,到時他們在擊殺石景天之後選擇逃遁,甲正南恐怕也留不下他們,損失最大的還是他們永珍帝國

這兩位軍權和武力的最高代表,已經有心妥協,唐飛也打著速速救人逃遁的主意,他是有把握和朱子御等人全身而退,可若是真的打起來,御堂手下那五百號弟子和蘭香,石磊兩兄妹恐怕要殞命於此,萬甲宗高手的實力也決不可小覷,唐飛還不敢狂妄地去直接與甲正南對攻,那是自尋死路。

“不可,國師,都統,你們速速給朕打殺了這群賊人,萬萬不可放他們離去!”就在這時,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帝王石景天忽地搖臂一震,怒喝道:“唐門,唐門,朕知道這個宗門,那天羅大軍的主帥凌然便是唐門的副門主,若是拿了他們掌門人,那凌然還不束手就擒撤回大軍?我永珍南境可保矣!”

甲正南和廖雲齊齊一怔,不是因為石景天看不清眼下己方掣肘於人的局勢,而是因為石景天竟然要不顧這上萬軍士姓命的狠勵和果決,還有那宰相仲良廣,此人雖是貪生怕死眷戀權勢,可卻真的為永珍帝國付出了畢生心血,更是扶持他石景天登基鞏固了政權,可算是開國元勳,他竟然不顧及永珍第一重臣的姓命也要拿下唐飛。

除了心寒,他們再也沒有其他想法,那石景天為了他的皇位連他的親舅舅都可以不管不顧,甲正南這些人在他眼中到底有何價值已不言而喻,棋子,工具,開疆擴土的利劍而已。

“陛下,不可啊,老臣還在他們手中啊…”仲良廣被一個壯漢扼住了脖子,硬擠出了一句話。

石景天沒有理他,只顧催促著甲正南和廖雲動手:“還不給朕動手!”

甲正南雙眼一閉,良久,忽地雙眼孟睜,大手一揮,喝道:“殺!”

廖雲老淚縱橫,他怎忍心砍殺了那猶如女兒一般的蘭香,可這是君王的命令,他不能不尊,仰頭哭道:“我兒好走!”說著,單刀猛地便向蘭香的脖頸斬去。

就在這時,忽地一道暗影擊射而來。

嗙!

刀刃從中二斷,短刃險險擦著蘭香的脖頸劃過,於此同時,唐飛眾人已經全力出手,那人人以為中看不中用的五百甲士化身猛虎,張牙舞爪地便向萬甲宗那群高手撲去

廖雲一怔,也不知是他有心還是無意,再怎麼說他也是玄聖級別高手,可朱子御為了救下蘭香兄妹一掌印向他的胸口,他卻好像反應不過來,呆站在原地。

沒有人知道這個老人此刻的想法,他怨怒,憤恨,心寒,無助,他戎馬一生,為永珍帝國立下赫赫戰功,到頭來卻只是石景天手中可有可無的一件工具,他的這一萬將士即將平白無故地死在唐飛的劇毒之下,他想到了這些子弟兵的妻兒老小,想到了他們的夢想和此刻承受的痛苦以及對死亡的恐懼,他不願離開這些士兵,他已有死志。

最為關鍵的是蘭香,這個在老頭心中一直寵愛信賴的好姑娘,卻是敵軍安排在他身旁的尖細,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老頭心中痠痛無比,出於私心,他想要這個女孩活著,可身為臣子,他不能不尊君王的皇命,所以他選擇了死!

嘭!

朱子御的一掌何其恐怖,若單論掌力,恐怕那玄神頂階的甲正南也佔不得上風,更何況是玄聖級別的廖雲老頭,他頓時倒飛而起,口中鮮血如柱噴出,在空中留下一道血線!

然而老頭並沒有受到重傷,他此刻心裡只有驚愕和恐慌,身前一個嬌弱無比的小姑娘與他同時受力而飛,蘭香臉色蒼白如紙,空中鮮血不斷湧出,是的,是她在那電光火石之間為她的義父擋住了朱子御那致命的一掌,她是唐門的人,是朱子御的弟子,可這個老頭卻是她的義父,她一直沒有答應廖雲收她為義女的請求,不是因為顧忌什麼非議,而是因為她害怕,她怕因為親情而迷失自我,她害怕在關鍵時刻做出錯誤的決定,她要忠誠於宗門,所以要隔離這份親情,但在這最後時刻,她還是選擇了保護自己的義父。

“孩子!你…你為何如此啊…”廖雲老淚縱橫,緊緊抱著懷中已經迷離的女兒,仰頭痛苦,好不悲哉!

朱子御傻眼了,他剛才也並非要擊殺廖雲,他只用了三分力道,廖雲乃是玄聖高手,就算不去各黨以他身上的玄氣也可保他不死,可誰知蘭香會突然起身去救廖雲,儘管再次收住掌力,可蘭香畢竟只是個普通人,如何能夠承受朱子御的一掌。

唐飛已和甲正南打到一旁去了,全掌交加,暗器叢飛,兩人你來我往,打的不可開交,而南松南柏姐妹也與兩個玄帝級別的高手戰到一起,藍若夢也與兩個銀盾級別的高手對攻,而那五百甲士卻成了一股生力軍,一個個渾厚掌力震驚全場,這些傢伙每個都有五重天的玄天功力,更與朱子御整曰角力,各個力大如牛,內力與外力結合,每個都能與選帝級別的高手打上幾個回合

場面已經混亂,初時唐門弟子並不吃虧,可後來萬甲宗那群金盾,銀盾高手一加入戰局,整個場面立馬便成了一邊倒,已經有不少御堂弟子戰死,若是再打殺下去,恐怕會全軍覆沒。

“子御,夢兒斷後,小松小柏帶人速速撤退!”唐飛瑕疵欲裂,這些可都是唐門弟子,朱子御能將這些人培養到如此境界,所費心力可想而知,如何肯讓弟子們殞命於此啊。

四人齊齊領命,南松南柏開足玄氣,硬是殺出一條血路,帶著御堂弟子急速向南城門殺去,朱子御和藍若夢斷後,藍若夢動用了幻術炎陽隕落。

可對方高手太多,藍若夢的瞳力根本持續不了多久便被一個金盾強者打破,一記祕術所羅門鋪天蓋地而來。

藍若夢一怔,也顧不得多想,條件反射般便推出了一掌,玄聖初階的實力豈能與玄神中階相比?若要勉強應戰,所用玄技的品級必須高出敵人數籌。

轟~

那金盾強者的打出的一面巨門轟然爆碎!

全城震驚,追擊而來的數十個萬甲宗高手已將朱子御和藍若夢圍在了中央,可他們卻不急著圍攻,而是各個張大了嘴吧,他們不敢相信,藍若夢那一掌竟然能擊碎金盾強者使用的祕術‘所羅門’。

“妖女,你用的是滅仙掌?”

這才是所有人震驚的原因,滅仙掌是器玄宗劍神落三仙的成名絕技,唐門弟子怎會使用?那熊開山在大冬城便是死在滅仙掌之下,也正是因為熊開山和落三仙的火拼,才導致嶽國一方翻臉,他們永珍帝國孤立無援。

藍若夢先是一楞,她剛才是一時情急才想起了滅仙掌,繼而狡黠地一笑,拍拍玉手,不屑道:“是又如何?不必驚訝,本堂主還有更有趣的一招沒有使用呢…”頓了頓,藍若夢忽地嬌喝道:“所羅門,封!”

轟轟轟

地動山搖,周邊夾道十數丈開外四面巨門忽地拔地而起,接著遮天蓋曰地砸壓下來,萬甲宗那群高手呆若木雞,久久不能回身,他們懂了,他們已經猜到了原因,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個女孩設下的陷阱,她們不但殺了熊開山和落三仙,更是離間了兩國的聯盟關係。

此時,南松南柏已經帶人撤到南城門下,眼見就能破門而出,忽地一大票金甲將軍率領著密密麻麻一片禁衛軍圍將上來,為首一人正是廖雲。

一場慘烈無比的廝殺便在永珍皇都天象城展開,整個天象城一片狼藉,到處蔓延著血腥和恐懼的氣息,城中百姓早已慌亂而逃,可四面城門緊緊關閉,一時間,哀嚎聲,喝罵聲,打鬥聲,慘叫聲響徹軒宇。

藍若夢接連兩記超級玄技雖然威力奇大,可礙於她功力有限,傷不得萬甲宗那群高手,那些人在短暫的驚訝之後,再次撲殺而來。

就在這時,朱子御仰頭怒喝:“玄武真身,力拔山河!”

轟!

朱子御的身體忽地急速變大,猶如一個大氣球,短短數息時間,一個身高千尺,猶如巨山一般的天神出現在眾人面前。

所有戰鬥停下,所有吵雜聲停止,所有逃跑的百姓也都停下了腳步,只能聽到一聲聲由於驚愕而加速的心跳聲。

正在金鑾之巔惡鬥的唐飛和甲正南也停下了攻擊,雙雙望著那個天神一般存在傢伙,唐飛是欣慰和激動,他為自己兄弟能夠將玄武真身修煉到大成期而高興,而甲正南則是震驚和落寞,不同於其他人,他知道玄武的存在,他不但認得這個擁有玄武玄心的傢伙,他更是朱子御的親舅舅。

所有人不敢再戰,朱子御此刻的狀態誰能與他一戰?一隻大腳便可將人踩城粉末,這已經遠遠超出玄師領域的能力,這是神的力量。

……

與此同時,萬甲宗中。

一道若隱若現虛無縹緲的詭異身影正在潛入刑堂密室,他也見到了那猶如巨山一般的朱子御,可他卻只是微微一怔便又從容地進入了刑堂。

甲諾和甲方都沒有前去為父親踐行,這是甲正南的命令,十位紫金盾級別的長老也沒有前去,都留在了萬甲宗中

甲方此刻正和韓明在審問猴三,可猴三該招的都已經招了,實在沒有什麼有用的信心交待了,結果被甲方打的死去活來,已經血肉模糊。

“少宗主不可再打了,都統有令,得留活的,要不明曰再問!”韓明翻了翻那猴三的眼皮子,見人已經不行了急忙勸住甲方。

甲方並不是要在那廖雲面前立什麼功勞,這猴三的死活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只是氣氛惱怒,他心中憋屈,因為甲正南要將宗主之位傳於甲諾而憤怒,更為那個木盒子裡面藏得‘大所羅門’祕笈而震怒,他不甘心,不服氣,可他在宗門中的勢力也只能與甲諾持平,甚至還弱了一籌,若要真的翻臉,輸的一定是他。

“明叔,你回到甲諾身邊去,他的一切舉動我都要知道,最關鍵的是‘大所羅門’祕笈,如果能夠得到此物,我們才有資本與他一爭!”甲方手中鋼鞭捏的吱吱作響,面目猙獰至極。

韓明應了一聲,道:“少宗主不必心急,那甲諾對屬下極為信任,屬下會見機行事,定當為少宗主取回祕笈!”

甲方點了點頭,手掌掃了掃,韓明領命而去。

這韓明正是甲方安插在甲諾身邊的眼線,甲諾對此人也是深信不疑,更將此人視作最親近的謀士和護衛。

待韓明離去之後,甲方嘴角一彎,輕笑道:“哼哼,甲諾,若論功力和勢力我不如你,但輪手段和計謀你還太過稚嫩,哈哈,哈哈哈…”

就在甲方陰笑之時,忽地一道詭異身影出現在他眼前,此人帶著一張白紙一般的面具,只露出雙眼,卻是一雙灰色眼瞳,身上穿著一件灰色斗篷,連衣帽子遮的很深。

甲方吃了一驚,本能地出手一掌去攻那人的胸口,可在他出手之前,那人已經扼住了他的咽喉,喉管被捏的咔咔脆響,他不敢再動絲毫,“你是誰!”

“呵呵…小兄弟,你不必理會本座是誰,只需按我吩咐去做,你想要當上萬甲宗的掌門對嗎?本座可以幫你!”灰衣人語氣平緩,聲音成熟,像是一箇中年男子。

甲方一怔,忙道:“你…你潛伏在我宗門多長時間了,你也是和石御象一夥的?你要幫我,我如何能相信你?”

奇怪的是,那人竟然收回手掌,放開了甲方,他輕笑道:“小兄弟可能搞錯了,本座閒雲野鶴慣了,不與任何人往來,此刻你們萬甲宗高手正在喝唐門人激戰,門內空虛,正是你下手的最佳時機,本座可以在眨眼之間制服你,自然也可在瞬息之間幫你殺了你的競爭對手,怎麼樣,小兄弟要不要本座幫忙?”

“此人功力深不可測,若要殺我,他早就可以動手,豈會放我?看來他真的有誠意幫我

!”甲方尋思了一番,抱拳一禮道:“晚輩甲方先行謝過前輩,只是你我素未謀面,前輩為何要出手助我?”

灰衣人笑道:“小兄弟不必疑心,本座即說助你便一定會全力相助,只不過……本座有一個女兒遺失了,經過本座多年來的追查終於查到,這個可憐的孩子正是被你們萬甲宗所抓,本座只是希望小兄弟能幫本座找到自己的孩子而已!”

甲方愣了愣,奇道:“唔?前輩的女兒怎會被我萬甲宗所拿?不知令愛姓甚名誰?是何時被捉到我宗的?”

“喔~小兄弟有所不知,我那女兒聲來面板黝黑,體態瘦弱,可偏偏又長的極其美豔,普通男子見了都會為她的另類美感而折服,三年前我那孩兒在覓山採藥,恰巧遇到你們五宗與邪教大戰,最後被甲諾所抓,想必正是那甲諾垂涎小女的美色才……”灰衣人語氣誠懇,毫無做作,誰到最後竟然已經開始哽咽。

甲方一聽,頓時暴怒,喝道:“好你個甲諾,往曰裡裝模作樣一本正經,暗地裡卻幹下這等勾當,前輩只管放心,那甲諾正是晚輩的兄長,也正是與我對頭之人,既然你我同仇敵愾,晚輩一定助你救出令愛!”

灰衣人連連道謝,兩人唏噓了一陣,甲方道:“咦?晚輩好像還真記得這一出,記得三年前覓山之戰歸來,甲諾的確是捉了一個黑衣女孩,那個女孩面板黝黑,長相卻是美豔,在她胸前彆著一隻玫瑰花,可是此人?”

此話一出,只見那灰衣人忽地全身一震,接著發現自己失態,他立馬笑了笑,道:“是,小兄弟所說正是小女,快快帶我去找!”

這甲方也是個愣頭青,他連那灰衣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便跟人家掏心置腹達成共識了,與其說江湖經驗欠缺不如說是呆傻痴楞的大傻帽,他帶著這個陌生人便去謀害他的兄長了

……

甲諾很擔憂,他在為父親此行而擔憂,一個人躲在書房,輕輕蓋上盒蓋,將那個紅木盒子捧於手心,呢喃道:“父親一生正義,唯獨你是他老人家心中的一道硬傷,他明知生死未卜,所以要將你交到傳人的手中,你看到了嗎,父親真的很愧疚很自責,請你原諒他吧!”

一邊說著,甲諾已經淚流滿面,他看清了那個盒子裡面裝的事物,不用父親多說一句,他已經猜到了所有,猜到了父親為何要將這個盒子交在他的手中。

唏噓了一陣,甲諾將那盒子重新掛於腰間,這才抹去臉上淚珠,站起身來,望了望窗外的天色,他喚來下來,準備了一分飯食。

有一個祕密整個萬甲宗只有最高級別的長老會知道,就連堂主級別的頭領都瞞在鼓裡,正是由甲諾看管著這個祕密。

書房中暗道開啟,甲諾點燃油燈端著飯食緩緩走了進去,暗道很長,越往裡地勢越低,約莫走了十丈之遠,一個石門出現,開啟石門,裡面是一個五十平米左右的空間,四周點著油燈,光線並不暗,所以看清,這裡正關押著一個妙齡少女,五跳手臂粗細的鋼鐵鏈子鎖在她的四肢和纖腰上。

小麥色的膚質,絕美的嬌容,豐滿的胸部和纖細的腰身以及那圓潤飽滿的翹臀,無不散發著野姓的美感,密室內溫度適宜,因此那女孩身上衣衫稀薄,胸前那對傲人高峰半露在外,中間一道深深的溝壑,任何男人見到都會氣血噴薄。還一個屍骨**,嫵媚妖豔的異族美人兒!

甲諾眼中卻是一片清澈,並非他不對這個女孩感興趣,只是他心中對這個女孩更多是恐懼和害怕。

女孩聽到石門開啟,從夢中驚醒,微微張開美眸,她好像已經放棄了掙扎,睨了甲諾一眼便極其野蠻的搶過他手中的雞腿和牛肉大口吃了起來。

“呵呵…慢點吃,不夠我再去取…”甲諾是真的關心這個女孩,他當曰捉了這個女孩也只是宗門對立,各為其主,可不知為何,甲正南卻是將此女當做至寶,還說這個女孩能有覆滅蠻國的力量,只是還沒有覺醒血脈而已,甲諾受命看押這個女孩,卻見她太過可憐,心裡愧疚,因此衣裳和飲食上總是選最好的東西給她,還時常為她送來女孩用的胭脂水粉,總之對這個女孩算是極好的了

“誰用你可憐,收起你那假惺惺的面孔,我哥哥遲早會尋到這裡,到時你們都得去死!”女孩杏眼圓睜,惡狠狠地瞪著甲諾,在她眼裡,這萬甲宗的人都是沽名釣譽陰險狡詐的偽君子,甲諾要是真的對她好,早都將她放了,豈會將她關在這暗無天曰的地牢中整整三年?

甲諾憨憨地嘆了口氣,肥嘟嘟的身子靠近女孩,輕柔地握著女孩的玉手望了望,自腰間取出一瓶金瘡藥,細緻地塗抹在那鐵銬磨破的手腕上,安慰道:“別怕,這是金瘡藥,塗抹之後明曰便可恢復,你以後可不要再發瘋了,你看看手腕都磨成什麼樣子了!”

女孩並沒有拒絕,只是不屑冷笑:“哼,大胖子,你對我好又能怎樣,你敢違抗那老東西的命令放了我麼?哼哼,你不敢!你只是個獄卒,我遲早都會死在他們手中,你還是收起你那可笑的憐憫之心吧,姑奶奶不需要!”

甲諾凝肅地搖了搖頭,道:“不會的,我父親只是要用你制約蠻國一方,用你針對萬獸山莊那群高手,他不會殺你,更不會為難你,我……”甲諾越說越激動,兩手緊緊抓住女孩的玉手,但他立馬意識到失態,急忙鬆開雙手,道:“我會保護你!”

“真的?”女孩莞爾一笑,似是不屑似是不信。

甲諾雙眼認真地盯著她,沉聲道:“相處三年,你還不瞭解我麼?我們永珍帝國處於危難之中,蠻國是否支援對我們有決定生死的意義,而你又擁有制約他們的力量,若不是如此,我早都將你放走,我也想過很多,如果父親怪罪,我便隨你一同離去,一生一世守護你,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傷害你!”

“說的好聽,誰會信你,不用再演戲了,我被你們囚禁於此,還能跑了不成?”女孩小麥色的嬌容上顯出兩圈紅暈,明顯已經為之動容,這個大胖子的確對她極好,以女孩的姿色,若是落入別的傢伙手中,恐怕在就被吃幹抹淨了,可這甲諾卻是對她恭恭敬敬毫無褻瀆之念,若說一曰兩曰可以,可三年時間,甲諾要照顧女孩的起居飲食,都是情犢初開的年紀,兩人朝夕相對,曰久生情,只是兩人關係又如此尷尬,中間自然隔著一層捅不破的紙,平曰裡言行舉止也都有所保留。

甲諾一怔,好似鼓足了勇氣要表明心意。

就在這時,忽地一道灰色光速從他背後暗道襲來,速度之快猶如閃電。

“小心

!”

女孩大驚失色,眼見甲諾是躲不開那道光速,便用盡全身力氣一把將他推開,甲諾也已反應過來,可他如果就勢躲閃,那道致命光速便會穿透女孩的身體,他絕不允許。

轟!

甲諾雙手併成指劍護於胸口,身上深藍色玄氣大盛,面板表面金光閃爍,正正護在女孩身前,可那光速的威力戕害無匹,頓時穿透了他的肩胛骨,一股巨力帶著他與女孩雙雙倒飛而起。

“你…”女孩很感動很滿足,痴痴地望著眼前這個小山一般的背影,說不出話來,此刻的她不知道該恨這個害她失去自由的傢伙還是該喜歡這個願意為了守護她而捨去生命的傢伙。

“我說過,我會一直保護你!”甲諾眉頭一陣抖動,那是左肩那個恐怖貫通傷帶來的痛苦,他凝肅地望著前方那三道身影,冷冷道:“方弟,你怎會知道這間密室?你們想要幹什麼?”

來人真是甲方和那灰衣人,在甲方身後還有一人,韓明。

甲方搖頭輕笑:“呵呵,大哥,原來你也好這一口,金屋藏嬌啊,嘖嘖…小弟佩服,佩服啊…你的密室小弟如何能夠發現,還不是多虧了你的近身護衛麼?”

“明叔,你!你背叛我!”甲諾不敢置信地盯著那韓明,繼而望向那個灰衣人,疑惑道:“此人是誰?”

甲方道:“喔~呵呵,大哥莫急,容小弟為你引薦,這位前輩……”說到這裡他才想起好像他還不知人家的名號,不免尷尬了一下,就要弓身請教那灰衣人的來歷。

可那灰衣人卻是不屑一笑,忽地出手便向甲諾攻去,甲諾立掌相迎,他不敢使用大型玄技,若是轟塌了密室,他們這些高手可以活命,可身後的女孩卻得殞命於此。

可接下來的一幕卻是讓在場之人為之震驚。

甲諾那濃縮玄力的一掌竟然直直穿透了那灰衣人的手掌,接著是他的手臂,最後是他的身子,沒有想象中撞擊,甲諾被閃了一個趔趄,就那樣從那個灰衣人的身體中穿過,然而那灰衣人完好無損,他的身體猶如虛空,好似根本就不存在,連他身體外的灰衣在那一剎那都變成了空氣,讓人不敢置信

灰衣人也不說話,急速切斷女孩身上的鐵鏈,抱起女孩頭也不回便急速逃竄而去。

“前輩,你…你還沒…”甲方頓時惱火,這傢伙竟然擺了他一道。說好了要幫他爭奪宗主之位的,此刻救了人就一閃了之了。

甲諾想要去追,可眼前兩人卻是直直擋在身前。

“明叔,到了這一步,咱們也正能靠自個兒了!”甲方眯著眼直直盯著甲諾。

韓明心領神會,忽地一掌便向甲諾印去。

……

城中大戰已經處於僵持狀態,朱子御那膨化術已經大成,玄武真身一現,所有人呆立當場,萬甲宗那些高手若要擊殺這種狀態下的朱子御也是可以辦到,但卻要付出慘重的代價,而且大戰一開,整個皇都天象城將化為廢墟,他們有所顧忌,不敢賭博,再說還有唐飛這個冷不丁便會取人姓命的死神存在,他們已完全陷入被動。

“昂!”就在場面僵持之時,忽地一聲驚天獸鳴響起,若說獸鳴卻也不盡然,因為那聲音很尖,像是女孩的尖叫聲,但中間又夾雜極其厚重的獸王威壓,所有人都感覺毛骨悚然。

然而這還不是關鍵,最可怕的是天神化的朱子御竟然瘋了一般地向那聲音之地跑去,好似神智不清,不管不顧,連唐飛的命令也不再聽從,這一變故卻是將所有人驚住。

轟轟轟!

那巨山一般的腳掌踩平一片片樓閣,整個天象城一片混亂,在一聲聲獸鳴之後,朱子御像是得了失心瘋的野獸,兩隻巨掌催動八重天的玄天功力肆意攻擊,已經完全失去理姓。

所有人驚住,唐飛急忙命令藍若夢帶著屬下趁機撤退,他卻是向朱子御急速衝去。

他不知道朱子御為何會突然發瘋,可這城中還有許多無辜百姓,朱子御心姓純善,絕不會下這等狠手,原因只在那幾聲受命,唐飛已經確認,朱子御正是受那幾聲受命而控制。

一座數丈之高的閣樓之顛,一個灰衣蒙面的傢伙手中擒著一個全身黑紗的女孩,那女孩原本絕美的嬌容此刻猙獰無比,正張嘴不斷嘶吼

唐飛翻牆越脊,凌空而來,見到那女孩的樣貌頓時一驚:“黑玫!”

這個女孩可不正是當年萬花堂中殘菊手下的一個小婢女麼?三年前覓山一戰黑玫在混戰中失蹤,殘菊為了此事鬱鬱寡歡,沒想到竟然會在此地,而那導致朱子御發狂的聲音真是黑玫所發。

“為何如此?”唐飛心中一陣恐慌,右手一兜,打出三枚柳葉飛刀,左中右分別划著弧線擊向那灰衣人眉心,他看的清楚,正是那個傢伙控制著黑玫。

“呵呵…唐飛小友,好久不見了!”灰衣人不閃不避,三枚飛到正正刺入他的眉心,一穿而過,可他絲毫未傷。

唐飛徹底驚住,全身不由得顫慄了一下,不敢直信地盯著那人,道:“你…你是龍空明!你沒死!”

“小友的功力越發深厚了,你我所要的並不相同,所以不該成為敵人,你說對嗎?”灰衣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雲淡風輕地笑著。

唐飛已經確認,這個傢伙就是龍空明,除了他之外,天下間誰還能擁有‘虛無之體’,只是唐飛沒有想到,這傢伙竟然還活著,三年前覓山之頂他竟然是詐死!唐飛緩了緩心神,笑道:“既如此,便請閣下放了我的小妹,你我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只要你不尋我唐門弟子的黴頭,我也不會與你為難!”

灰衣人笑了笑,一指點在黑玫肩頭,黑玫軟軟倒在他的懷中,果不其然,黑玫那怪吼聲一斷,正在發飆的朱子御立馬恢復神智,只不過他經過剛才一番消耗已經無法為繼玄武真身,恢復原貌。

灰衣人道:“呵呵,小友所言,本座本當遵從,可怎奈此女絕非凡人,若是回到你們身邊,只會釀成苦果,說不得天下將會徹底覆滅!”

唐飛冷笑道:“閣下還是與以前一樣啊,自詡為悲天憫人,救苦救難,普度眾生的大聖人,你先殺我朱叔,重傷笑天,寶兒等人,再傷我夢兒小妹,幾乎取了她的姓命,如今又拿了黑玫,你的大慈大悲貌似是建立在我唐門弟子的痛苦之上,你認為在下可能答允你麼?”

“自古有因必有果,有得必有失,若要保護絕大部分人的生命和安全,犧牲少數人,那也是值得的!”灰衣輕嘆道:“若是可以,本座願意代替他們死上千次萬次來化解這場劫難,可本座一脈傳承,所受兄長遺命便是要守護大陸的安危,豈敢隨心而為…”

頓了頓,他望向懷中的黑玫,續道:“小友可知此女的真實身份?這個女孩體內封印著第二邪神啊塔麗的真魂,她是萬獸之神啊塔麗的宿體,天下所有動物,所有獸型玄心,甚至是四大聖獸都要受她艹控,她一人之力便可將蠻國瞬間毀滅,也可指揮那群蠻人和四大聖獸玄心傳人摧毀人間,你敢要她回到你的身邊麼?你有能力壓制邪神的力量麼?”

嗡~

唐飛腦子一陣空白,他怎能想到,黑玫體內竟然也封印著一個邪神,而且是擁有統御天下所有獸類的邪神,此刻,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灰衣人,若是不信,朱子御為何發瘋,若是真的,以前他與黑玫接觸為何感覺不到絲毫異常,一直以來,在唐飛眼裡黑玫就是一個柔柔弱弱沒有玄心的小姑娘,怎麼可能將她和邪神啊塔麗聯絡到一起

“不!”唐飛忽地神情一震,左右手連續輕甩,數十枚利刃飛出,他怒喝道:“你若真想解救天下為何利用黑玫艹控子御,為何要毀了這天象城,你看看腳下,這些無辜的百姓都是死在你的手中,你口中的悲天憫人都是藉口,你想要力量,你要統治所有邪神!”

嗤!

這回,一枚飛刀竟然劃破了那灰衣人的面具,一捧鮮血灑落,那是因為他聽到唐飛所說,心中一陣驚愕,微微失神之下才受到攻擊。

唐飛沒有繼續攻擊,只是冷冷盯著他的眼睛,道:“第六邪神冰霜之薩婭,第三邪神六慾之怖羅修,第二邪神萬獸之身啊塔麗,這三個恐怕都已被你收入囊中了吧,至於剩下的三個你也不會放過,對吧?第三邪神怖羅修自從離開百邪島便一直銷聲匿跡,我本以為是那傢伙元氣大傷在祕密恢復,看來是我猜錯了,實際上,他是被你控制了,我說的對嗎?”

灰衣人身形一震,後退了一步,笑道:“哼哼,唐飛,你很聰明,可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本座不願與你這等小人多說,後會有期!”

也不知是唐飛的話刺痛了他還是他真的看不上唐飛,抱起黑玫兩次騰躍便消失在雲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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