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星帝之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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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星帝之門（上）
鏡花先生忽然開口，隨著他的話，讓秦月樓陷入了驚愕的狀態。
期間鏡花先生沒有再次說話，過了好一會兒，秦月樓才徹底將其消化，不可置信地道：“先生，你沒有開玩笑吧……七絃季？這裡是七絃季！”
鏡花先生嘆道：“這裡可以說是七絃季，也可以說是不是。”
秦月樓明明記得鏡花先生說過還有一個空間，聽到這話，才冷靜了下來，道：“什麼意思，這難道不是通往七絃季最後的一個空間嗎？”
“是。”鏡花先生搖了搖頭，道：“小友，這是通往七絃季的最後一個空間，但它也是最後一個空間，在前面，已是沒有了其他的空間。所以說，這裡既是七絃季，又不是七絃季！”
“我……我不太明白。”秦月樓內心之中被鏡花先生的話震驚得無以復加，他強迫自己平靜下來，才開口詢問道。
鏡花先生聲音裡充滿了疲憊，竟是在咳嗽了幾下，才道：“小友，我念一段祈禱術咒，這是上古星甲師的法門，你跟著我念過之後，我會回答。”頓了頓，鏡花先生繼續道：“還有我答應過要告訴你的事情，現在都可以一一對你說了。”
秦月樓看了地上的火影一眼，道：“先生，再此之前，可不可以告訴我怎麼將火影救治，它現在身上滾燙無比，我擔心它支撐不下去了。”
鏡花先生幽幽嘆道：“這裡既是最後一個空間，難道你心中還不知道，剛才你這頭星甲傀儡，到底是吃了什麼東西嗎？”
秦月樓先是一楞，接著渾身猛然一震，張口不由自主地道：“七絃季玉石？！”
“不錯，剛才這頭星甲傀儡吃下的石頭，便是這個空間裡特有的七絃季玉石！”鏡花先生低聲道：“在整個大陸，或者說整個世界裡，只有這個空間才擁有傳說中的七絃季玉石。在這個龐大到沒有盡頭的空間裡，七絃季玉石有很多，只有在空間陷入七天一個輪迴的黑夜中才會閃爍，然後再白天才會出現。”頓了頓，繼續道：“不過，就算這些玉石很多，但真的要尋找到這些玉石，就算身在這個空間，也不容易……”
“這麼說，火影吃下的是火玉之石了？”秦月樓想了起來，七絃季玉石是代表著七個屬性，擁有天地靈氣的玉石，但鏡花先生的口中，這種玉石竟在七絃季中多不勝數？！
“是的！”鏡花先生道：“你不用擔心這個小傢伙，它的出現就是個意外，如今吞下了火玉之石，恐怕實力會增加，哎，不過小友你不要讓它再吞噬其他的玉石了，就算是發現了，也不能再讓它吃下……”好像在想著什麼，鏡花先生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不過，如果它真的要吃掉那些玉石，也沒有辦法，只是希望小友不要重蹈覆轍才是啊……”
鏡花先生這番話秦月樓前幾句是聽明白了，後面卻是越聽越糊塗，他心裡此刻充滿了太多的疑惑，忙是道：“先生，你傳授我祈禱術咒吧！”
“好！”隨著鏡花先生的話落，瞬間秦月樓的腦海裡便是多出了一段複雜晦澀的文字來。秦月樓雖然覺得無比的古怪，但想到上古的東西他有太多都不瞭解，也沒有繼續深思，便是聽到鏡花先生道：“催動上古星力，將這一段祈禱術咒念出來吧。”
秦月樓聽出鏡花先生語氣裡的凝重，點了點頭，便是回想了一遍，接著照著鏡花先生傳授的口訣唸了一遍，隨著他最後一個字的吐出，腦袋只覺得轟地一下，好像炸開了一般。他連忙恪守心神，眼前卻是一陣恍惚。
朦朧之中，漫天的飛揚沙碩的景象竟是片刻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空間裡的黑夜好像更加黑沉，甚至還夾雜著一種特別的氣息。
秦月樓頭痛欲裂，接著大吼了一聲。剎那間，只見他的黑色中竟是模糊地閃出一道刺目的霞光，頓時好似豁然開啟了一扇通天大門，一個鬚髮白眉的黑袍老人從大門裡走了出來。一瞬間，如同是四季交變，金光萬道吐出奼紫嫣紅，瑞氣千條噴出紫霧瀰漫。
這老人每走一步，黑暗就褪色一分，路過的所有空間，都如同被道人的精氣神洗滌昇華，變成如夢如幻的人間天堂。明霞燦爛，碧霧朦朧，奇花異草，璢璃石柱。秦月樓看著眼前的一些，只覺得頭痛好像消緩了幾分，但臉上卻是重複覆蓋上了驚愕之色。
他發現，他此刻所在的空間，竟並非是剛才那個七絃季空間，竟是在自己的神識空間！頭頂上，那顆巨大的星辰懸浮著，而旁邊七個小型的星辰正以緩慢的速度，進行著一種有規律的旋轉。老人一步一緩地朝著秦月樓走來，黑袍飛揚間，整個空間裡迴盪著一種錦帛撕裂的獵獵聲，老人渾身上下散發著盡是淡然蕭條。
只聽他嘆到：
浩浩星空移，年命如朝露眾神也罷，萬物也罷飄塵易作，星帝難……
長嘆聲由最初的鏗鏘，逐漸變得蕭索，整個空間，彷彿也被老人的氣息感染，那些古怪的花草在眨眼間枯萎，鑾亭樓闕在瞬間頹敗，枯葉滿地，悽風獵獵，一種悲涼悵然，從秦月樓心底升起。
這個黑袍老人終於一步一步地來到了秦月樓的面前，儘管這麼近，秦月樓卻還是看不清楚老人的模樣，只覺得這個身影的蕭然，讓他微微鼻酸。
這個時候，一聲淡淡的輕嘆令秦月樓心神一震，“小友——”
秦月樓瞠目結舌，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不可置信地道：“你……你是鏡花先生？”
“不錯！”老人的聲音帶著幾分唏噓之意，淡淡道：“想不到，我們終究還是見上了一面。只是這一面，卻遙隔了這麼多年……”
秦月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愣愣道：“先生，你是怎麼辦到的？那個祈禱術咒嗎？你怎麼不早點傳授給我？”
能夠親眼看到鏡花先生，秦月樓的心裡升起了異樣的狂喜之情。要知道，他從一介凡人一步一步地走到如今這個地步，沒有鏡花先生的幫助，根本就辦不到！而且，沒有鏡花先生在好幾次的提醒相助，他也無法活到現在！
對於秦月樓而言，鏡花先生就是他的恩人，他的長輩，他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以外，最值得依賴和信賴的人！
此刻看到鏡花先生，他有著千言萬語說不出口，但想到這麼久才見到鏡花先生，心裡卻是有著一絲埋怨之意。
“小友，不要怪我，因為這一次的見面，來之不易，也是我最後一次，和你說話了。”鏡花先生感覺到了秦月樓的心思，嘆了口氣，道：“如果你能夠順利離開七絃季，以後，我也不能再指點你什麼了，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
“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秦月樓大急，道：“我剛才是有點不滿，但卻並沒有責怪先生的意思，如果我說錯話了，我向先生你道歉。”
“我並非是這個意思。”鏡花先生搖了搖頭，接著道：“我的時間不多，暫時將這些事情放到一邊。”頓了頓，鏡花先生道：“小友你是否很疑惑，這個為什麼就是最後的空間？”
秦月樓席地而坐，和鏡花先生遙遙相對，道：“是的。”
“因為傳說中的七絃季，根本就不存在。”鏡花先生搖了搖頭，道：“原諒我之前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情。”
秦月樓渾身一震，道：“什麼？”吞了吞口水，秦月樓有些艱澀地道：“七絃季不存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您以前不是都進入過七絃季嗎？還有這個大賢者留下來的莫聞長笛，難道他是在欺騙大陸的人，欺騙所有人？”
“是的，七絃季從來就不存在，這是個傳說，是眾神留下來的謊言。”鏡花先生搖了搖頭，道：“小友，你在進入這個空間的時候，應該看到了一些東西吧，那些事情，都是真的，發生在很遙遠的時代，那個還沒有眾神，整個大陸只有部落圖騰信仰的太古時代。”
秦月樓只覺得口乾舌燥，鏡花先生的話對他的衝擊太大了，他晃了晃腦袋，才道：“先生……那這個空間，到底是什麼？而且還有七絃季玉石，到底是什麼？”
他強自壓著心裡的一份邪火，胸膛的怒火卻是怎麼也壓不住的直竄著。
想想也是，任誰被欺騙了這麼久，心裡也不會好過的。這就好像一個小丑，被人指手畫腳了半天，卻發現根本還沒有開始走上舞臺。
不過，他還是相信鏡花先生的，他相信鏡花先生還有著不得已的理由！所以，秦月樓死死地盯著鏡花先生，他現在需要的是一個答案，一個就算不滿意的答案！
“這個空間，可以說是七絃季空間，也可以說不是……”鏡花先生重複了一遍，道：“它是很早以前的眾神之主，一個名為七絃的眾神，死掉的分身所留下來的神識空間……”
鏡花先生咳嗽了一下，緩緩道：“上古時代的這位眾神大能，將許多個眾神死掉的神識空間做成如今這般模樣，便是為了引人進入，將他分身空間裡的玉石帶走，藉此繼續將那扇星帝之門封印。”
“星帝之門？”秦月樓皺著眉，道：“先生，我聽不明白。”
“咳咳……那位叫做七絃的眾神，不知從何而來，在太古時代，他帶著一群人降臨了星戰大陸，也就是你所看到的那些祭祀……咳咳，之後，他統一了所有人的信仰，他創造了太歲，他又製造了其餘的眾神。然後迎來了信仰眾神的上古時代。”頓了頓，鏡花先生好像在回憶什麼，繼續道：“可是，他卻害怕其他的神甚至是人類超過自己，所以，他殺掉了一些不聽話的眾神，再不放心之下，又製造了一個分身，永遠橫亙在星空之中，阻礙了所有人窺視的星空奧祕……”鏡花先生揉了揉額頭，道：
“要知道，眾神都是有著慾望的，他們又怎麼會按照七絃所設定的軌跡來做事？於是，這些眾神的隕落換來了更多眾神的不滿。這位阻擋在星空之上的七絃眾神的分身，很快便被其他眾神斬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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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太監吧，我只是說暫時寫不出來，寫不下去，更新會很慢。這一章，也是幾天的成果。
暈死，總之最近的評論真的很彪悍。
新書已發了，最近實在是抽不出時間，如果大家覺得新書還看得過去，可以支援一二，如果實在是不堪入目，就算了吧。
下週衝新書榜，真的需要各位的支援。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