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凌舞於月夜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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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凌舞於月夜之下
詹嵐發覺，她從來沒有看過這麼美的風景。
夕陽的火紅已經完全隱去，明月剛剛升起。
就像是舞臺背景一樣，在那半空中仗劍起舞的女孩身後映襯著。
冰藍『色』的冰原之上，一叢血紅『色』的業火靜靜燃燒著。
業火雖小，卻足以燃盡天下萬物。
明明只是一雙眼睛，而且這雙眼睛的主人還在天上。
但是，在地上的自己卻看得一清二楚。
縱身，嬌小的身影再次消失。
並不是真的消失掉了，只是速度已經突破了詹嵐的動態視力而已。
「時雨蒼燕流，攻式，第八型——」
驀然出現的，是長刀上那彷彿能夠令日月失『色』的寒光。
「筱突雨。」
這是時雨蒼燕流已有的八種招式之中，最直接的招式。
放棄了華麗的擾敵技巧，放棄了自身的防禦，放棄了一切，賭上了一切的一刀反手拔刀式。
樸實無華的一刀，但是卻意外的驚豔。
迅猛的一刀，再次將破裂的視野中好不容易逐漸要合成一處的虛影切開兩半。
手中的長刀本身並不具備傷害靈體的能力，時雨蒼燕流的刀法也只是對人用的古典刀法，小女孩自己也沒有在刀刃上附著有能夠傷害靈體的氣。
那是因為沒有必要。
在那雙妖異的雙眼面前，一切都是可殺之物。
不論是“不可見”的，還是“不可觸『摸』”的。
只要看得到死線，只要能夠理解，只要能夠揮刀——
就算是神也殺給你看！
……雖然這麼說，但是這雙眼睛雖然在能力上逆天，限制還是很大的。
比如，蘇夜此刻正輕輕皺著眉頭，強忍著一波接一波的，彷彿要將全身燒掉一樣的熾熱感，還有頭上一陣一陣的劇痛。
其實如果按照疼痛分級來看，這並不是多麼大的痛覺，但是對於一個小女孩來說，已經足夠了。
彷彿將身體放進蒸汽機裡的感覺，彷彿全身置身於高熱的火爐中的感覺，彷彿下一刻這個身體就要像加熱過度的糖果一樣熔掉的感覺。
如同有細小的針在大腦裡攢刺的感覺，如同頭被強行扣上了類似鐵*處*女一樣頭盔的感覺，如同整個腦袋都要漲的炸開的感覺。
不過，並沒有什麼大不了。
這只不過是身體的痛而已。
痛習慣了，就自然不會再覺得痛了。
這對於已經死過一次的小女孩來說，沒什麼不得了的。
頭上的痛楚，反而刺激得雙手越發緊握著長刀。
「神鳴流——」
寒冷的閃電再次揮舞，少量的氣順著刀身向外傾瀉著。
「浮雲，旋一閃。」
小女孩很清楚自己的任務，就是不斷拖住咒怨，死咬著不放，讓它無暇脫身去對別人進行攻擊。
這種像是要犧牲自己來保護別人的任務，對一般人來說或許是很殘酷的事，但是對於蘇夜而言，卻是求之不得的好任務。
「沒有人要犧牲，就算要犧牲也只是自己而已，不會有別人感到痛苦。」
這就是小女孩的想法，簡單明瞭，卻又包含了小女孩那接近扭曲的人生觀。
足尖輕輕一點，即將下落的身體猛然拔高，揚起的刀刃挑斷就算是肉眼也已經逐漸能看到的那一團虛影。
“果然，咒怨之所以看不到，也只是利用自身的能量藏起來了而已……”
詹嵐『摸』了『摸』額頭，嘴角勾了一下，轉身往來時方向走去。
她留在這裡，也只能是拖後腿的人而已。
所以，她選擇了退避。
“小夜妹妹……一定要平安回來……”
輕聲說著，像是祈禱一樣雙手輕輕在胸前合起，腳步卻沒有停下。
==場景切換==
“呼、呼、呼、呼……”
好痛苦。
肺部好像風箱一樣呼啦呼啦地響著，雙腿像是下一刻就要抽搐著離開身體，順著臉頰流下的汗水連擦的空餘都沒有。
鄭吒從來沒有試過跑得這麼快過。
感覺好像又回到了當初生化危機時那個樓梯的時候。
但是還是不夠。
呼吸提不上來，沒問題，加深呼吸的量，再不行就無視掉好了。
肌肉開始抽搐，沒問題，灌注雙腿的氣不斷像是溫潤的水一樣修補著開始過熱的肌肉。
這種高速移動對於鄭吒來說是很要命的。
不僅要以身體最高速移動，而且還要同時分心來控制身上的氣，畢竟他對於氣的控制並不像正版的賽亞人那樣像是身體的本能一樣。
睜大茫然的雙眼，雙腳猛然躍起，然後重重地，傾斜著踩在面前的牆壁上，順著用力的角度彈『射』了出去。
身體在高速移動的時候，常常會因為身體的反應速度跟不上而“撞車”，所以鄭吒十分光棍地把對於一些拐彎之類的時候採取舉措的任務交給了基因鎖。
並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也不知道蘇夜能夠拖到什麼時候，所以每一秒都要爭取。
“看到了！”
下一個目標。
已經跑過兩個寺廟了，但是兩間寺廟之中，一個是年久失修，裡面一個人也沒有，另一個則是欺世盜名的東西。
「拜託了，小夜……再撐一下……」
用力跺地，雙腿的肌肉猛然鼓脹，然後立刻收縮，再鼓脹，如此反覆數次。
然後，鄭吒感覺身體似乎又進入了一個奇怪的狀態，如果說進入基因鎖狀態的時候感覺是世界變慢了，身體本能般地行動了，那麼現在的情況就是自己的身體變得很詭異，好像變得很慢，完全還沒有到達自己的極限，不，連極限的三成都沒有。
“砰”的一聲悶響，鄭吒的速度猛然又拔高了數倍，剛才他用力跺下的地面上甚至佈滿了蜘蛛網般的龜裂紋。
「看得見……」
速度不斷上升著，但是鄭吒卻覺得他始終都把周圍看的清清楚楚。
「看得好清楚……」
加速，加速，加速！
如果旁邊有人，就會發現鄭吒的速度已經到達了一個恐怖的境界，即便是跑車也未必記得上他的速度。
但是鄭吒還絲毫未覺，在他眼中，他的速度始終還是原來那種速度，唯一不同的，就是路程似乎變短了而已。
下一個目標，原本還有很長一段路的目標——
已經近在眼前！
===場景跳轉===
原本像是雨燕一樣飛馳於虛空之中的小小身影已經從半空中落了下來，改在地面上進行移動。
因為在空中需要顧及向下的引力和著力點，所以相比起虛空瞬動，在地面上施展瞬動更加快速，而且更加節約氣的儲量。
並不是放棄了牽制咒怨而逃走，相反，蘇夜只是找到了更好的，牽制咒怨的方法。
蜘蛛絲。
蜘蛛從來都不是會追著獵物跑的獵手，因為它們的獵物移動速度都比它們快很多。
蛛絲刀在進入這個世界以後除了幫蘇夜集中注意力意外沒有任何作用，因為蜘蛛絲的。靈活『性』就算是蘇夜也沒辦法『操』縱它去對物體進行精準的切割，而捆縛的作用對於靈體的咒怨又是毫無作用的。
但是，現在總算是找到了用武之地。
蘇夜並不是自己一個人在奔跑，她身後還有一個人在追著她。
或者說，是……
一具死屍。
就像那些小孩子常玩的拖著繩子的小卡車一樣，蘇夜右手倒提著一把小刀，左手則緊緊攥著蛛絲刀的刀柄，長長的蜘蛛絲延伸出去，末端則是……
伽椰子的屍體。
不論咒怨是按照“看到腐屍者立刻殺之”的程式還是一個真實有思想的怨靈，在腐屍不僅被看到了，而且還被這樣像是放人肉風箏一樣拖著在後面跑，一路上東撞西碰撞了個七葷八素慘不忍睹的情況下，絕對不可能拋下蘇夜去攻擊其他地方。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蘇夜或許也是腹黑也說不定……
蘇夜此舉的目的，是轉移場地。
不論是廢墟還是街道，都只會對蘇夜不利。
咒怨的移動速度之快，也就相對的擴大了蘇夜的戰鬥範圍，而也就因此，蘇夜無法對於周圍的環境完全把握住，這對她來說是一條致命傷。
因為咒怨完全可以無視一切物理障礙物，但是蘇夜並不可以，除了平原空地以外，蘇夜要完全避開所有障礙物而又不分心，那就只有在空中而已。
而如果要飛在天上，那麼勢必要消耗大量的氣，這對於打算打持久戰的蘇夜來說是極度不利的。
尤其是蘇夜在戰鬥的時候，cec會自動集中在對敵上，而忽略掉了周圍，而咒怨的速度又很快。
換句話說，一旦蘇夜因為障礙物而造成了分心，那麼下一瞬間，就很有可能被咒怨趁虛而入。
所以，蘇夜在找。
找一個適合自己的地方。
而這個地方，蘇夜已經有定論了。
小女孩奔跑的方向，是一個很熟悉的方向，曾經走過的方向。
那個鄭吒和一個新人被襲擊，而且第一次成功找到脫離第一種攻擊方式的公園！
雖然說還是有不少的障礙物，但是因為不是專門做出來供小孩子娛樂用的公園，而是散步用的地方，所以除了一個鞦韆架意外，就只有長椅和花壇之類的東西，再加上一個比較老式的自動販賣機。
雖然差強人意，但是總比到處都是灰塵和碎石，很有可能造成腳下打滑或是眼睛被沙子『迷』住的情況的廢墟要好很多。
“……”
一個甩手，伽椰子的屍體順著蘇夜的動作被緊緊綁在長椅上。
而順勢向反方向甩出的小刀，正好刺中追來的虛影。
尖叫聲再次響起，但是蘇夜已經選擇『性』地把這討厭的聲音遮蔽掉了。
廝殺，現在才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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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語：後面好痛苦……基本上是在拼命湊字……3k黨不太好當呢……在下要不要還是乖乖地當回2k黨呢？反正偶爾也會爆發到3k的說……時間有點拖拉了，好，決定了，咱會加快劇情進度的，儘可能在五章以內……或是第六十章以前結束咒怨……吧？咱盡力……話說卡文了啊……卡得好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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