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82章  怎麼這麼耳熟呢

第82章  怎麼這麼耳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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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怎麼這麼耳熟呢

麻衣措手不及,伸了伸手,又放了回來。

紗織一邊踱步,一邊唸了起來:“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鬱悶,這首詩怎麼這麼耳熟呢?

念畢,滿廳鴉雀無聲。

城戶紗織頗具磁性的嗓音,充滿感情的將這首詩演繹的入木三分,她自己讀完,也愣住了,怔怔的將宣紙上上下下反反覆覆的又看了十來遍,嘴裡忍不住唸唸有詞:“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這……這!還請紗織小姐再誦讀一次!”大岡信鬚髮皆張,激動萬分的站起來大聲道。

紗織這才回過神來:“好!”當下,再次充滿感情的通讀了一遍。

“好!好啊!”大岡信這麼大把年紀了,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麻衣小姐將昨日大雨比作金風玉露,聯絡到個人情感,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將這雨絲轉化為柔情似水,尤其這一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實在是畫龍點睛之筆!絕句!絕句啊!老朽枉自研究詩詞多年,像這樣的絕句,從未見過!從未見過!”

大廳中都是才華高絕之人,當然能看出這首詩的內涵底蘊,對情感認識的深刻,大岡信話音落地,各種各樣的誦讀聲就此起彼伏,每個人口中都在默唸默誦,唯恐忘記隻字片言。

廳中唯一沒有反應的,只有蕭玉龍,佐藤麻衣,和塚原上足,佐藤麻衣面無表情當然是可以理解的,這是她的作品,這塚原上足和山本小犬,完全就是倆大老粗!這麼優秀的作品,竟然恍如未聞!

眾人頓時對此二人的鄙夷又多了幾分。

大岡信直衝到佐藤麻衣的面前,二話不說先深施一禮,搞的麻衣不知所措的連忙起身:“大岡先生,您這是……”

大岡信大聲道:“麻衣小姐驚才絕豔,當得老夫一拜,此絕句今日現世,實乃天照大神於我扶桑文人的眷顧!”

佐藤麻衣臉紅的能滴下水來,偷偷的看了看佐藤英雄,欲言又止。

大岡信續道:“老朽知道,如此絕句必然不可多得,卻還是忍不住相求!還請麻衣小姐再誦一首,以饗我等。”

此議立時被群起響應,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熱烈的要求佐藤麻衣能夠再做上一首驚天鉅作,讓他們大開眼界。

麻衣怯怯的張了張嘴,她這個動作,馬上讓全場人都一齊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等著,等著從佐藤麻衣的口中,能再聽到一首曠古絕今的好詩。

半晌,麻衣用細如蚊鳴般的聲音慢慢道:“這,這其實不是我的作品。”

眾人頓時哄的一下炸開了鍋:“誰!那是誰!”

大岡信也顧不得許多,一把拉住佐藤麻衣的衣袖:“請麻衣小姐務必告知,這首詩的作者是誰?老朽一定要親自登門拜訪!”

就連城戶紗織也一個勁的催:“麻衣姐姐,你就說嘛,快點快點!告訴我們!”

佐藤麻衣再次怯怯的看了佐藤英雄一眼,佐藤英雄就納悶了:“妹妹,我都不知道,你認識這樣的詩詞大家!既然大家都想知道,你就說吧,哥哥也很想知道呢。”

佐藤麻衣咬了咬牙,抬起頭來:“寫這首詩的人,他是,他是……”

“姐姐你快說呀!”紗織急得快撲到麻衣的身上去了。

“他是山本小犬!”

大岡信是扶桑當代文壇最有影響力的文人,他既是著名詩人又是著名政治評論家,他有幾首作品在當代廣為流傳,比如像是一首歌,真的能將詩寫得如何一首婉約之極的情歌一般。

後來果有人將他的詩句編為各種唱腔四處傳唱,以花坊青樓演藝為主,在這個時代,文人逛青樓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相反還是頗為風雅的行為。

作為政治評論家,他抨擊最多的就是佐藤家族一手遮天,自私自利只顧家族利益不顧整個國家利益的行徑,奕劍大師之死,他寫下萬言書,猛烈抨擊佐藤府之鼠目寸光,甚至斷言奕劍大師之死必是佐藤家族在背後操縱的結果。

當然,作為一個置身利益集團之外的文客,他也劇烈抨擊過山本家族幾年前在南京外的兵敗,曾經多次要求扶桑朝廷更換在大東亞省的領軍將領。

他得罪的權貴最多,偏偏在民間的呼聲最高,大多數老百姓,甚至都是以他的喜惡轉移著自己的觀點,在朝,以觀點激烈著稱的就是豐臣秀吉,但他畢竟身為朝廷重臣,大多時候的發言還是站在官方立場之上。

在野,大岡信卻無論什麼時候,都是站在整個國家利益和百姓利益的角度上在發表言論,他發表的很多評論,都直白的表述了民眾的心聲,所以坊間,大岡信幾乎是無冕之王。

即便昭和明仁再不喜歡,也知道扶桑需要這樣的名士,所以多次召見他,並賜予‘國士’稱號,並請他主持論語軒,只是他潛心學問,無暇,於是就將主持的位置交給了他的唯一徒弟。

當然,這個徒弟就是城戶紗織,這也是城戶紗織為什麼這般受追捧的原因之一。

大岡信平日並不常在論語軒走動,今日論語軒大聚,卻是因為山本小犬在天皇面前的一番‘民族同化論’,使得他頗感興趣,這才授意城戶紗織發出請柬。

這些故事,蕭玉龍當然不知。

大岡信以為山本小犬這種人,只是論政有才,卻怎麼也想不到,這樣一首足以傳唱千古的絕句,竟然也是出自山本小犬之手。

當所有人都大驚失色之際,他卻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

他的反應,更讓在場的人把眼珠子全部丟在了地上。

大岡信來到蕭玉龍的案前,‘撲通’一聲,雙膝跪倒!

這個舉動,無異於將一座泰山,丟進了大海,古有一石驚起千層浪!今有一山驚起萬座濤!

所有在場的人士,喉嚨就像被鋒利的菜刀劃了一條口子,話全卡在喉嚨裡,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滿場只聞一陣‘坑坑咔咔’令人齒酸的聲響,一個有意義的音節都聽不到。

就連蕭玉龍都被驚得站了起來!

只有大岡信還能鎮定自若,他一字一句道:“懇請小犬君收大岡信為徒!教導岡信文學詩詞之道!”

話音未落,馬上就聽見滿廳重物落地的聲音,餘光一掃,還能站直身體的,不過十之一二,剩下的,滾了一地。

蕭玉龍心念電轉,千算萬算,沒算到佐藤青衣竟然會用這樣的方式把自己抬出來,在這方面,自己已經是注意了又注意,結果還是激起了這麼大的反應。

轉念一想,為何要躲躲閃閃?想當年項少龍是害怕引起歷史變故,所以才不願將這些千古名句據為己有,可自己是來改變歷史的!

強勢登場,引起轟動,才能為將來爬上扶桑最高統治地位奠定堅固的基礎,這才是自己應該做的!

這老頭,一看就是痴迷於文的老學究,為了能提高自己,不在乎年齡地位的率性之人。

老喊別人跪在地上,也不太合適吧!

“好!”蕭玉龍端正自己的臉色:“我答應你。”

大岡信果然說到做到,也不矯情,立刻九叩首,拜了師門大禮!

蕭玉龍大大咧咧的站在原地,若無其事的受了此禮,待他拜完,方才上前攙扶:“你年紀也大了,拜完就起來吧。”

這口氣……果然是師傅對徒弟!

“哈哈哈哈!”一陣突兀的長笑驟然響起。

蕭玉龍不用看就知道,塚原上足又開始作怪了。

塚原上足哈哈大笑:“兩位果真妙人!上足今日得見兩位,當真不虛此生!”

蕭玉龍擦了擦汗,自己喜歡不按常理出牌,今日遇見大岡信,率性到如此程度,這場戲,一般人還真沒法演!

“師傅!”大岡信順杆子就開爬:“今日拜入師傅門下,請師父賜詩一首,以作徒弟的見面禮!”

這詭異的一幕上演時間一長,旁邊人也就習慣了,終於七零八落的爬起來,如今這主角的戲份,再沒人能搶得動,一片寂然。

這個時候不露上一手,肯定混不過去,可是談情說愛的詞,自己那天在麻衣那裡都賣弄的差不多了,看來,也只有換換花樣。

“上酒!”蕭玉龍喝道:“為師今日心情大好!沒有美酒,又何來豪言壯語,美詞佳句!”

“師傅說的是!”大岡信立刻吩咐道:“將這裡最好的女兒紅搬上來!”

不須臾,一罈包裝精美的小酒罈擺在了蕭玉龍的面前。

“這哪裡夠!”蕭玉龍大聲道:“這裡所有的人一人一罈!”

“謹遵師父之命!”大岡信激動的手一個勁的發抖,他敏銳的察覺到,這位新拜的師傅,馬上就要有驚世之作現世,他唯恐動作不夠快,親自和下人一起搬運,引得很多人紛紛效仿,人多力量大,不一會功夫,每個人面前都擺上了一罈美酒。

蕭玉龍一掌排開壇口的封泥,上佳美酒特有的醇香飄了出來,大岡信有樣學樣,用掌拍不開,掄起座下的小凳子,啪一下就砸開了封泥。

“幹!”蕭玉龍一伸手,咕嚕咕嚕狂灌下去!

“幹!”大岡信雙手抱壇,不顧自己年事已高,也一口氣灌了下去。

這個場景格外的富有感染力,除了佐藤英雄,其餘的人也都猛灌起酒來。

一小壇酒足足有一斤,蕭玉龍一氣喝了個精光,酒勁隨著真氣慢慢蔓延全身,一股飄飄然的感覺湧上了大腦,恩,感覺正好。

‘啪!’蕭玉龍用力將空酒罈摔了個粉碎:“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二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大一統,猶未成。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南京缺!壯志飢餐高麗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大山河,朝天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