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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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是誰
第7章 我是誰()
安心長長的睫『毛』抖動一下,醒來。她的手被握在張莽的手裡,其實她的手並沒有動,可是伏在床沿的張莽似乎感應到了,他抬起頭,眼中出現驚喜,愛憐地把安心零『亂』的長髮撩到一邊,溫柔地說,“心心,你醒了。”安心『迷』『惑』地看著張莽,眼神畏縮,“你是誰,這是什麼地方,怎麼這麼白,下雪了麼?”頭很疼,不能動,只能轉動眼珠子,目光所及之處,一片雪白。
張莽大驚,“心心”“心心?什麼是心心?”“你是心心,我是張莽呀,你被壞人搶劫,受了傷,已經昏『迷』五天了。”“這位公子,我不認識你,也不明白你說什麼。爹爹說過,男女授受不親。”安心虛弱地閉上眼睛。我不認識你,前塵往事,全部成空,抹掉記憶,重新開始好嗎。公子?她叫我公子!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哪兒又冒出一個爹爹來了?張莽按下床頭的警鈴,鄭醫生進來,他是個白淨溫和的中年男人,他微笑著,“張先生,安小姐醒了?”“她醒了,可是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張莽急道。“患者的腦部嚴重受創,可能會引起失憶症,不過,這種失憶大多數是暫時的,一般會在治療下恢復記憶。”鄭醫生皺了皺眉頭。安心睜開眼睛,看看鄭醫生,這個穿著白衣服的男人是不是白無常啊,他前來勾我的魂嗎?“我我已經死了嗎?”鄭醫生微笑,他永遠在微笑,“安小姐,你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了,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聽不懂。安心的目光移到張莽身上,還是這個男人的話能聽明白些,“我妹妹呢?爹爹回來了沒有?”她焦急萬分。妹妹?張莽一個愣,哪來的妹妹,一直就只有安心啊。“你沒有妹妹,更沒有什麼爹爹,心心,你醒醒呀。”張莽心痛,安心的腦部受傷太厲害,出現幻覺了。“哦,我忘了,公子不認識我,不知道我有妹妹和爹爹。”安心嘆口氣,“公子能否告知,我如何來到此地?”明明被馮夫人關在一個小房間裡,醒來怎麼會躺在這裡,她抬頭,看見一個透明的瓶子掛在床頭,裡面有水,一滴滴地順著管子滴下來,目光順著管子,一直看到管子盡頭,一根針紮在自己的手背上!“針!不用扎我!”安心尖聲叫起來,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右手忽然一甩,把膠管甩斷了,針頭歪了,扎破血管,血湧出來,好痛!“心心,你怎麼了!”張莽捉住她的手,鄭醫生迅速地撕撕掉膠布,把針頭撥下來,護士已經進來了,用『藥』棉按在安心的手背上。
安心這麼一折騰,又沒了力氣,只是看著張莽,喃喃地說,“請公子,幫我找到妹妹。”妹妹,你在何處,我們曾經相依為命,是你拋棄了我,還是我拋棄了你,茫茫時空,如何再見。鄭醫生看著安心,搖搖頭,“她不像是失憶,她把自己當成另外一個人了,而且還是古代的一個人,這跟神經系統的疾病有關,安小姐以前是做什麼的。”“她寫書。”
“寫過古代題材的嗎?”“寫得最多就是古代言情小說。”“她把自己當成其中一個了,”鄭醫生又皺皺眉,“先觀察一段時間。”床頭是安心的手提包,被摩托車拖出幾百米,就是因為不願意放鬆這個包,手提包上的血跡已經擦乾淨,還散發出一絲淡淡的血腥味,這是安心的血。張莽開啟手提包,拿出暗格裡的項鍊,這是安心十歲的時候,他送給她的禮物,那時候,公司的業務剛有起『色』,在她的生日,他給她第一次買了貴重的生日禮物,一根白金項鍊,項鍊的雞心墜裡,有他們的合影,兩人都笑得很幸福。
那些時光!張莽合上蓋子。傻孩子,就為了這個,連命都可以不要。他在沉睡的安心額頭上,印上一個吻。一個月後,安心出院,張莽把她接回別墅。在醫院,安心告訴張莽,她叫馮傾國,家住姑蘇城長安巷馮府,爹爹出門了,她有一個妹妹叫馮傾國,她只說這麼多,然後就不停地哀求張莽給她找到妹妹。張莽上網,查了安心寫的全部小說,沒有任何一部小說裡有馮傾國和馮傾城這兩個名字,排除了她寫小說寫得走火入魔的可能『性』,張莽不甘心,又查了一下別人寫的小說中有沒有這對姐妹的名字,歷史上也沒有任何有關於這兩姐妹的記載,張莽將結果告知鄭醫生,鄭醫生表示無能為力,因為對安心的各項檢查,顯示一切正常。
傷愈,出院。只能如此了,但願以後能讓她慢慢找回自己。在車上,安心『迷』『惑』地打量著這個會飛跑的奇怪的鐵匣子,『迷』『惑』地看著窗外的大街,高聳入雲的房子,穿著奇怪衣服的行人,還有各種飛跑著的大大小小的鐵匣子。她只是『迷』『惑』地看著,什麼也沒有問,從小她都不愛問為什麼。這是一個奇怪的瘋狂的世界,我從兩千年前來,我是陌生人,告訴我回去的路。
張莽伸出一隻手,握住她的手。安心沒有抽出來,她需要一點點的溫暖和安慰。每個人都需要溫暖和安慰,尤其當你是從兩千年前莫名其妙地跑到這個紛『亂』的世上來。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心心。張莽握緊了她的手。張莽聽到浴室裡傳來一聲尖叫,他什麼也沒想,便衝了進去。安心赤身『裸』體,站在浴鏡前,驚恐異常地張大眼睛,看著浴鏡中的自己,抓住了一瓶洗髮『液』,猛地向鏡子砸去,嘩啦,玻璃的碎裂聲,一地的渣子。
張莽抱住她光滑的身子,玲瓏地在他懷裡浮凸著,異樣的感覺,這個孩子,是自己二十年前在公園的石凳上撿回來的,現在長大了,是一個美麗小巧的女人。他的心怦怦地跳起來。你是不是一直在等她入懷,他問自己。我一直在等你,你不知道,我一直愛著你,你裝作不知道。知道,又如何。安心的手死死地摟著他的腰,“那是誰!”受驚的孩子的聲音。
忘了告訴她鏡子的作用了,為何她如此固執地不願意從她的幻覺走出來,以為她是別人,張莽撫著她柔嫩的背,“安心,那是你呀,你自己的樣子,你忘了嗎?”“那不是我,不是!”安心嗚咽,很絕望。張莽給她披上浴巾,把她輕輕抱了起來,她是這麼輕,彷彿沒有重量一樣,多少年沒有抱過她了,有十年了吧。為她佈置的房間裡有大的穿衣鏡,張莽把她放下來,指著鏡子,“看,那是我,旁邊的這個人是你。”
“啊!”安心捂住眼睛,張開一條縫,“我不是這個樣子的!”誰改變了我的模樣,為了遇到你嗎,如果你不珍惜,我改變模樣又有什麼用。張莽把她的手放下來,向鏡子走近一步,“這是鏡子,能照見人,就像河水一樣,這個人是我,另外一個就是你,安心。”安心瞪著鏡子,良久,她把身上的浴巾扯掉,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身子,儘量接受她的身體已經改變這個事實。
鏡子的女人,尖俏的臉有些蒼白,細腰不盈一握,長腿,是個小美人。安心嘆了一口氣。垂下長長的睫『毛』。看著自己上臂上的一塊月牙形的暗紅『色』記號,像是胎記,又像是烙上去的。決定接受,不屬於自己的生活,不屬於自己的世界,不屬於自己的身體。張莽站在她身後,看著她的背,看著鏡子中她的『裸』體,覺得自己的血『液』流得飛快,嘩嘩地響著,他張開手臂,緊緊地摟住了她。
心心,我的心心,你終於是我的了。不管你的靈魂在哪裡,你的**,年輕豐美的**,是我的了,我愛你的靈魂,所以愛你的**,我愛你的**,所以更愛你的靈魂。
馮傾國朦朧中意識到,自己已經跟這個高大的英俊的男人有了無法割斷的聯絡,她必須要變成安心,一個二十歲的女人。當張莽終於筋疲力盡地軟了下來,安心睜開眼睛。天真的孩子似的目光。張莽忽然清醒過來,天哪,我對她做了什麼,我對對一個我撿回來,當女兒一樣撫養長大的女孩做了什麼!他把手覆在額上,忽然不敢看安心的臉。忽然想起他把各種女人壓在身子底下的時候,腦子卻充滿了安心。
是安心,他的妹妹,他的小小的女兒!安心像個孩子地樣蜷在他懷裡,把纖長的手指撫過他的眉『毛』,撒嬌似地說,“像剛才那樣再來一次,很舒服。”給我抓抓癢,很舒服,給我捏捏手,很舒服,原諒我才十歲,還不懂讓你進出我的身體,是不可原諒的原罪。如果愛就是墮落的代名詞,今夜,讓我們墮落!墮落至死,有你,我才會墮落,永無止境。
作為網路寫手的安心消失。安心現在除了在家裡等張莽回來,什麼事也不會做。她深深地依賴著這個男人,從**到靈魂。小鳥依人般。只有聽到張莽的聲音,她才安心。她喜歡張莽在她的身體裡進出,理由是很舒服。這個房子雖然長得奇怪,可是很大,住在裡面很舒服,而且不用擔心馮夫人會突然出現,用針扎她,罵她是野種,把她關起來,不許她吃飯。
這樣的生活,比較幸福,遺憾的是,妹妹不在。張莽也覺得這樣的生活很幸福,安心有成熟輕盈的身體,卻有一顆孩子的心,簡單,天真,無邪,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這樣的女人簡直太美妙了。在公司,想起安心,他常常會微笑起來,弄得助理陳小姐莫名其妙的,還以為老闆對自己有了意思,白陪了許多表情。張莽曾經的女人之一,喻憐,站在別墅的大門之外,這是跟張莽時間最久的女人,長得玉潤珠圓的,雖然已經年近三十,卻如二八佳人般嫋娜多姿,張莽告訴她gameover,她不相信,跑來別墅,企圖挽回殘局。
“我從來不在乎你有了別的女人。”喻憐說。如果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心塌地到這個份上,男人是煩惱還是高呼萬歲。“我以後不會再有別的女人了。”張莽欲轉身。安心在花園裡奔跑,手裡拿著一個網兜,撲著一隻翩翩飛舞的大彩蝶,姿式很古典,氣質很古典,臉上帶著小姑娘般純真的笑。秋天哪來的大彩蝶?這是張莽花重金從買來的。喻憐冷笑,“那不是你的養女嗎?你連自己養女都上。”
“我真不相信我會上了這麼沒教養的女人十年。”張莽頭也不回地轉身。“張莽,去死!”喻憐使勁地錘了一下大門,手疼,只好離去。熱情不再,我死,你也不會關心。世上又多了一個傷心人。張莽的別墅裡除了張莽和安心,還有三個人,一個司機小候,一個花匠兼管家老劉,一個保姆杜鵑。小候長得尖嘴猴腮,人如其名,透出一股機靈勁兒,可是安心總覺得他很奇怪,甚至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
老劉年過半百,兩鬢斑白,有些沉默,愛花的人面容都慈祥,老劉也不例外。杜鵑二十四五歲,長相平庸,身材倒不錯,做一手好菜。安心兩年前搬出去,沒有回來過,小候和杜鵑都才來不久,不認識安心,但聽說過安心這個名字,老劉是看著安心長大的,這次安心回來,他顯得很高興,這小姑娘,一直都很倔,他怕她在外面會吃虧,現在回來了,真好。
回來的那天安心好像不認識他了一樣,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這讓老劉感到傷心,接下來,老劉發現,安心跟以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直到張莽告訴他,安心已經失憶了,忘記了以前所有的事,老劉才明白過來,可憐的小姑娘,他嘆息了一聲,長得太好了,老天會妒嫉的。由此可見,老天喜歡妒嫉,一妒嫉起來,就會讓別人不好過,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安心在花園裡散步,除了散步和等待,她還能做什麼呢,她不會上網,不會寫小說,不會做任何事,學會適應,學會不大驚小怪,學會不恐懼,學會在這個陌生的奇怪的世界上生活著,已經很了不起了。“劉伯伯。”她跟老劉打招呼。“安心呀,天天在家,悶不?”老劉在剪著多餘的花枝,大剪刀咔嚓咔嚓地響。以前也天天呆在家裡,只是少了妹妹,是有點悶。
安心嘆息著,馮傾城穿著半舊的綠衫的小身影在回憶中飄過,模糊而清晰,她現在怎麼樣了,馮府裡的那個我死了嗎,應該死了,不然我的靈魂怎麼跑到這裡來,進入這女人的身體裡,現在,馮傾國一定已經腐爛了,妹妹一個人,怎麼活下去,她遲早會被馮夫人虐待死的。明知道你會死,我也無能為力,曾經以為一輩子不分開,我卻拋下你,躲到你永遠找不到的地方。
老劉剪下一朵**,遞給安心,“漂亮吧。”“很漂亮。”安心認真地點點頭,她已經完全學會了在這個世界的說話方式。“你小時候常常把花掐下來,扔到游泳池裡去。”老劉笑呵呵的,他總是對安心說小時候的事,企圖能喚醒她的記憶。他不知道,他認識的那個安心,現在正在兩千多年前的馮府裡,與馮傾城在一起,跟著陽華夫人學習畫畫,此時,正在細絹布上,畫下一朵**。
“小時候,我是不是個壞孩子?”安心問。老劉慈愛地看著她,“不,你一直是個好孩子,很乖,很漂亮,像個小公主。”安心覺得心裡很溫暖。秋天的太陽也很溫暖,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我可以過完溫暖的一生。只是,我們通常不知道什麼東西在前面等著我們,我們只有走上去,一步一步,接近幸福或者接近悲傷。張莽回來的時候,安心很乖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看的是電視劇《漢宮飛燕》。
張莽坐在沙發上,抱住她柔軟的身子,開著玩笑,“心心,如果你去演趙飛燕,一定比這個個飛燕要好多了,這個飛燕的臉也太大了,人也胖,這個樣子,如何在玉盤中跳舞,換了我的心心,一定能。”安心關了電視,向張莽的身上爬,一邊爬一邊說,“莽哥哥,今天給我帶了什麼回來。”她叫他莽哥哥,讓張莽有心疼的感覺,張莽愛憐地颳著她的小鼻子,“你怎麼越來越像個孩子了。”
安心笑得像一朵花,“我本來就只有十一歲。”她還是以為自己是那個莫名其妙古代小女孩馮傾國。馮傾國就馮傾國吧,歲月這麼漫長,她慢慢地就會兌變成一個新的安心,新的安心,多麼好。“洗白白去,晚上我帶你出去玩。”張莽拍拍她越來越柔嫩的臉,這臉有嬰兒一樣細嫩的面板。“你給我洗。”安心索『性』把撒嬌進行到底。誰也無法抗拒這個孩子般的小美人的撒嬌。
浴缸很大,水已經放滿了,上面漂滿了**花瓣,這是今天老劉摘給她的,**的清香被水蒸氣一蒸,簡直要透入人的每一個細胞裡去。張莽把安心放進浴缸,**把她的身體遮住了,只『露』出小巧的腦袋,頭髮上也沾上了花瓣,咧嘴無憂無慮地笑著。張莽給輕柔地給她洗著身子,唯恐手重了,會擦破這麼水嫩的面板,恍惚中,他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年以前,給還是嬰兒的安心洗澡,小心翼翼的,唯恐弄疼了可憐的小寶貝。
他輕輕地撫了撫她那塊月牙形的記號,又回到從前了,我又能盡情地撫『摸』著這彎可愛的月牙了。你原來是我的小寶貝,你要一直是我的小寶貝,心頭的肉。完全沒有肉慾地給她洗澡著身子,這感覺,也很美好。一剎那,張莽覺得自己淚都要掉下來了。因為幸福,也因為惆悵。他從浴缸邊倒了一杯白葡萄酒,遞給安心,安心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半,剩下的他喝乾了。
“好了,寶貝,來,擦乾身子,穿上最漂亮的衣服,去參加為公主準備的皇家舞會。”如果知道這是最後一次給親愛的小寶貝洗澡,他是不是會洗久一點,再洗久一點呢?我們永遠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所以我們總是留下太多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