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巫蠱事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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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巫蠱事變2
第41章 巫蠱事變2
宮女的眼睛裡閃出一絲希望,她磕頭如搗蒜,泣道:“娘娘救我!”我對兩個宦官道:“你們稍等,我有話要問你們娘娘。”“姐姐不要管這事。”趙合德出現在門口,冷冷地對兩個宦官道,“杖斃,遲一些連你們一起!”“合德——”我阻止道。兩個宦官嚇得抓起宮女,死命往外拖,邊拖邊道:“鸚哥,不要怪我們,都是你自己做的孽!”那叫鸚哥的宮女不再說話,任由宦官拖將出去。
我看著他們消失在門外,盯著合德,『逼』問道:“有什麼大不了的罪過,打一頓也就罷了,為什麼要她的命?”趙合德沉默了一會兒,道:“姐姐別問,我杖殺她自有我的道理。姐姐有事嗎?”我怒視了她一眼,轉身走出大門。我聽到她在後面道:“若有別人學她的樣子偷主子娘娘的東西,這就是下場。”因為偷點東西,就要殺掉宮女!我的心裡冷得像冰塊一樣。
第二天,王美人忽然胎死腹中,流產。接著,王太后派人到椒房殿,查出了皇后在殿中設壇行巫蠱之術,並在殿後花園中掘出銅人若干,銅人的心口眉心,均有銅針『插』著,其中一尊銅人的後背還寫有小字,細認竟然是“王鳳”兩字。王鳳是王太后的哥哥,曾經是大司馬大將軍,權傾一時,早幾年病死了,竟然在許皇后的花園中查出用以詛咒王將軍的銅人。
王太后勃然大怒,責成漢成帝追查此事。一時間,後宮雞飛狗跳,據皇后的一個貼身宮女舉報,許皇后和她的姐姐安平侯夫人許謁,還有班婕妤設下此壇,咒死了大將軍王鳳後,接著詛後宮有身孕之人。我急匆匆奔入含光殿中,衝入趙合德的寢室,她坐在鏡前,悠然自得地由順娘梳著頭髮,我板著臉,厲聲對順娘道:“你先退下!”順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看我臉『色』不對,趕緊放下梳子,走了出去。
我看著順娘消失在門口,便一把抓住趙合德的袖子,直『逼』到她的臉上,“合德,你——你好狠的手段!”她優雅地掠著頭髮,轉過臉來閒閒地問我:“姐姐是為誰打抱不平而來?”我氣結,一眼在鏡中瞥見自己的樣子,眼睛發紅,呼吸急促,胸脯一聳一聳的,我怒道:“你為什麼不先跟我商量?”“我跟姐姐商量了,姐姐是心軟之人,難道會讓我去做嗎?”她反問。
“許皇后雖然可惡,可罪不至此。”我瞪著她,“可有補救之法?”“姐姐難道不知道九十年前的巫蠱之禍嗎,太子劉據自盡,衛皇后自盡,數萬人身死,這種禍『亂』,誰也沒辦法補救,除非他不想活了。”趙合德竟然很平靜,彷彿這不過是一個小遊戲,人命在她的心中,已經不算什麼了嗎?她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殘忍了。“那個宮女是你指使的吧。”
我木然地坐在椅子上,這個問題當然不用問了,只是我不知道她用什麼辦法讓許皇后的貼身宮女幫著她說話。“姐姐一定想知道我是怎麼讓她按我說的去做吧,我先讓她喝下了毒『藥』,然後拿了一隻小貓,把她喝剩下的毒『藥』給貓喝了,貓哪裡承受得起這麼大劑量的『藥』,當場就抽搐幾下,一命嗚呼了。我警告她,若不按我說的去做,兩日後就會毒發身亡。”
趙合德笑了一下,慢條斯理地說,“其實,姐姐你也知道,那『藥』是沒有解『藥』的,兩天後,她還是會死,不過太醫絕對檢查不出來她是怎麼死的,說不定還會懷疑是皇后指使人殺了她呢。”“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傾城,你這麼做,皇后有可能會丟了『性』命,你會害了你自己的。”我覺得自己簡直不會思想了,合德,她果然心狠手辣。
“姐姐,別忙著為皇后娘娘喊冤,如果你知道她對我做了什麼,你就不會覺得我狠了。”趙合德冷笑一聲,“上次李美人小產,就是她搗的鬼,謠言也是她散佈的,以為這樣,主上就不會親近我了。這次你知道我的銅人是從哪兒來的嗎?正是她收買了我的宮女埋在我的殿中的,那宮女我已經在幾天前藉口偷我的首飾杖斃了。我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順便把她姐姐捎帶上,因為她願意也要把你捎帶上。
王美人不幸,誰叫她在這節骨眼上懷孕了,所以被我們倆都選中了,我不下手,皇后也會下手的。”“可是班婕妤,她是無辜的啊。”我想起自己曾經說過要保護她,改變她的命運,誰料,還是被牽連了。趙合德玩弄著戴在自己雪白的腕上的手鐲,粲然一笑,“傻姐姐,那皇后被這麼一弄,不死也要打入冷宮,班婕妤是最有可能被立為皇后的人,不順便把她也扳下來,難道我費了這麼大勁,就是為了她登上後位?”我真正地目瞪口呆了,彷彿不認識了她一樣看著她,完全說不出話來。
這就是我十七歲的妹妹嗎?上帝,請饒恕我,也饒恕她!詛咒事件的最後結果,許皇后的姐姐許謁斬立決,一個風流美麗的侯爵夫人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掉了腦袋,真讓人覺得悲涼。許皇后自然被廢,趕去昭臺宮,昭臺宮雖然在上林苑中,其實與冷宮無異,王太后把許氏家族的最後一面旗幟打倒,去了眼中釘,自然不亦快哉了。許氏家族再也立不穩腳跟,全部被貶回老家了,一門曾經輝煌顯赫無比的顯貴之家就此破落,許王外戚權力之爭以王家全面勝利告終,這裡面還有趙合德的功勞,不過,即使趙合德不出手,許氏家族也沒有東山再起的能力了。
只是大才女賢德妃子的典型班婕妤被莫名其妙地牽連其中,差點也丟了命,幸虧漢成帝看在她賢德的份上,放過了她。班婕妤經過了這一場變故,對漢成帝心灰意冷,自己提出到長樂宮去侍候王太后,離開了未央宮這個是非之地。我想起了納蘭容若的《木蘭詞》: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班婕妤又如何,楊玉環又如何,君王之愛,終是不長久的,是自私的。由於心中慚愧,我不敢出面送一送她,她最終,沒有逃過錦瑟年華虛度的命運,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寫下那首著名的《長信宮怨》了。這首詩,剛進宮的那天,我曾經在漢成帝面前忘形地『吟』詠過,不知道漢成帝日後會不會讀到自己曾經的寵妃這首流傳千古的怨詩,讀的時候會不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