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鳳凰寶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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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鳳凰寶琴
第22章 鳳凰寶琴()
路過樂器店。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安心停車,推門走進典雅的古樂器店,這裡面有琵琶,有箏,有二胡,有琵琶,有瑟,有箜篌,紫檀木的,桐木的。有個大約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在試彈琵琶,他的爸爸在身邊站著,很自豪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好像這個有一張扁平的臉的小姑娘,長大了一定會是個音樂界裡大師級的演奏家。雖然不知道她彈的是什麼曲子,不過,安心聽得出來,這個小姑娘彈得中規中矩,沒有什麼錯,但是毫無靈氣,正如她那張平庸的臉。
她想起了和馮傾城一起跟馮老爺學習琵琶和箏的情景,在馮府,最可懷戀的就是跟馮老爺在一起的時候,他是一個身懷絕技的演奏家和作曲家。店主巧舌如簧,半哄半捧,那個當爸爸的,爽快地花了一萬多塊錢,買了一把紫檀木琵琶送給女兒,女兒愁眉苦臉地抱著琵琶離開了樂器店,她討厭彈琵琶,遲早她會把這把可惡的琵琶摔成兩半的。作父母的為了孩子能成材,不惜任何代價,可惜他們往往不知道自己的孩子需要什麼。
店主滿面紅光,向安心走過來,“小姐,要買什麼樂器,我們這裡……..”安心打斷了他的介紹,指著一把裹著黃綾,其貌不揚的古琴,道,“就那一把,拿過來讓我試試。”店主愣了一下,“小姐真是好眼光,那是一把真正的古董,叫鳳凰寶琴,告訴你,這可是漢宮趙飛燕彈過的古琴,史書上說,宮廷樂師張安世奉主上詔令前去彈奏自己新作的曲子,一曲剛畢,正在大家讚賞不已的時候,趙飛燕把古琴接了過去,信手一彈,竟然是張安世剛作的曲子,彈完,,張安世伏在地上,說不出話來,娘娘不但一絲不漏地照著曲子彈,而且彈得比張安世自己更美妙,簡直如聆聽仙樂,一時,整個宮廷裡的人都愣住了…….”又是趙飛燕,安心擺擺手,“拿過來。”
店主把古琴拿下來,畢恭畢敬地遞給安心。真是一把好古琴,渾身上下發出淺檀『色』,安心『摸』了『摸』琴身,把琴置於矯桌上,坐下,手指輕挑慢抹,一曲悠揚的《雙鳳離鸞曲》從指間流出來。店主再次愣住,這位小姐真正彈得一手好琴,他開店十二年了,頭一回聽到這麼好的古琴聲,這曲子大有古意,似乎從來沒聽過,他一向自詡對所有的古曲耳熟能詳,不由地張大了嘴巴,這姑娘從哪兒冒出來的。
安心所彈曲子早已失傳,店主自然沒有聽過,誰會想得到站在面前的美女是來自兩千年前呢。“多少錢?”安心問。店主如夢初醒,回過神來一看,剛才已經走了的父女倆又回來了,也正在張大嘴巴,聽得如痴如醉,那女孩的臉上帶著崇拜和慚愧的神『色』,當爸爸的一臉豔羨,看看女兒,又看看安心,在心裡安慰著自己,也許等我女兒這麼大的時候,也能彈出這麼漂亮的琵琶曲來。
他不知道眼前的大姑娘其實還是個小姑娘,跟他女兒差不多年紀,人常常被外表『迷』『惑』,人人以為眼見為實,其實很多時候,眼見亦不能為實。“小姐是識貨之人,開個價吧。”店主的心怦怦地跳了起來,這把古琴是他花了一千塊錢從祖上是地主的破落人家手中買過來的,至於剛才所說的趙飛燕的典故,只是信口胡謅罷了,能賣個五六千塊錢,就心滿意足了,看來這位穿戴不凡的美女執意要買,說不定今天能賺上一小筆。
安心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我給你十萬。”平地一聲焦雷,把店主,父女倆,還有剛剛聽到美妙的古琴聲走進來看熱鬧的三個青年男子簡直要一起跳起來。十萬!沒聽錯吧!店主連忙『摸』了一顆『藥』填入嘴裡,他平時就有心臟病,可不能在關鍵時刻嗚呼了。『藥』一吞下,無數個聲音在撓著他全身的每一個細胞,今天走路被狗頭金絆倒了!就這把破琴,值十萬!幾雙眼珠彈了出來,又彈回去。
“給我用黃綾包好。”安心拿出信用卡,“你們這兒刷卡嗎?”店主的口水都淌到嘴角了,連忙吸溜回去,雞啄米般地點著頭,“刷,刷,刷。”喜刷刷喜刷刷!望著安心的寶馬絕塵而去,店主咽咽口水,喜悅地嘟囔,“這姑娘,腦子壞了吧。”“錢多了燒的!”其他人異口同聲。“鳳凰寶琴!”老劉坐在沙發上,看著安心慢慢剝開黃綾,『露』出暗紫『色』的琴身,不由地站了起來。
“真的是鳳凰寶琴!”安心更驚詫,她雖然知道這是一把好琴,但決計沒想到那樂器店老闆說的居然是真的。老劉『摸』著古琴,好像『摸』著多年不見的心愛的珍寶,點點頭,“對,是鳳凰寶琴,你在哪裡買的。”安心把買琴經過告訴他。“十萬塊錢太便宜了。”老劉的手有些顫抖。“它的價值是多少?”安心問,兩千多年的古物,當然是價值連城了。
“無法估算。”老劉說,“如果真的要以錢來算,百倍於你買的價錢。”“一千萬!”安心低聲叫起來。“如果有人出一千萬,我也不會賣了它。”老劉仔細地撫著琴身的每一處,一寸一寸地。“真的是西漢趙飛燕的古琴嗎?”安心又問。老劉沒有馬上回答她,而是用手輕輕地摩挲著古琴底部凹處的一個地方,良久,他才把古琴遞給安心,指著那地方,“你看。”
安心看見了那兒雕著的一隻飛燕,這個地方不容易被發現,也不容易被觸碰,所以依然很清晰,飛燕張著小小的翅膀,栩栩如生,似乎要飛出古琴,自由自在地在空中飛翔。她更仔細地看著撫『摸』著,發現旁邊還有一個字,辨認了一下,是個劉字。劉,就是漢朝的姓。果真是趙飛燕的遺物,可是老劉怎麼這麼清楚,難道他是劉漢的後裔?安心疑『惑』地看著老劉。
“你猜對了,我們這一支劉姓,是漢皇室的後裔。因此,我聽過有關鳳凰寶琴的故事。”老劉似乎知道安心在想什麼。“彈一曲給我聽聽,心心。”老劉接著說。安心覺得奇怪,他怎麼知道她會彈古琴,會彈古琴的人並不多,她從來就沒說過自己會彈古琴呀,甚至對張莽都沒提及過。“你並不知道這把古琴的來歷和價值,卻花十萬買了這把古琴,就一定會彈,對不對。”
老劉又猜出了安心的疑問。安心笑笑,可不是麼,她放好古琴,端坐著,手指開始挑抹起來。幽幽的古琴聲發一道道看不見的柔絲,慢慢飄滿客廳,纏繞不已。“雙鳳離鸞曲。”老劉的聲音有些奇怪。“劉伯伯怎麼知道?”安心知道這曲子早已經失傳,普通人根本不知道有這麼一首古曲。“你忘了,我既然知道鳳凰寶琴,就知道雙鳳離鸞。”老劉悽然一笑。
“難道趙飛燕也會彈雙鳳離鸞?”安心放下琵琶,好奇地問。“是的。”老劉奇怪地看著安心,忽然說,“心心,你跟小時候越來越不像了。”安心笑笑,她也注意到了,她在慢慢變化,越來越年輕,她應該二十五了,可怎麼看也像二十不到,而且,她的臉也起了一些變化,可以找到自己在西漢時的影子了,尤其是一雙眼睛。這變化很緩慢,卻被老劉感覺到了,也許因為他看著她長大的原因吧。
“劉伯伯,你不會離開我吧。”安心突然說。一年前,萬今的結婚讓她失落到現在。老劉慈愛地撫撫她的頭髮,“劉伯伯不會,劉伯伯一直陪你,到你出嫁。”說到出嫁二字,老劉的目光一滯。安心放下心來,現在她的親人只有劉伯伯了。安心洗了澡,睡在**,老老劉坐在床邊。空調的聲音很輕,帶著令人睏倦的嗡嗡聲。“一直到我睡著了再走。”
安心閉上眼睛。“一直到你睡著了再走。”老劉柔聲說。這是一年來每晚必須的對話。安心睡著,呼吸均勻。老劉鬆開握著她的手的手,輕輕站起來,回到自己的房間。過了一會,老劉的房間的門輕輕開啟,安心走進來,走進老劉的房間,淺綠睡衣,臉『色』暈紅如一朵嬌嫩的花,表情如一個『迷』路的孩子,她拉開老劉身邊的被子,輕輕躺下。老劉握住她的手,閉上眼睛。
安心晚上做夢,夢見她穿著美麗的西漢衣裳,輕抱鳳凰寶琴,彈著雙鳳離鸞曲,人真多呀,到處廣袖飄飄,眾人都在喝彩,一個男人坐在她身邊,微笑地看著她,她極力想看清男人的臉,可越著急越看不清,好像有一層雲霧罩住了,雲霧後的臉,一會有些像張莽,一會有些像萬今,一會像彼特,一會像燕風,可又好像都不像,而像一個離她很近的人,是誰,看不清。
結婚後,白芬芳堅持到英國去呆幾年,萬今拗不過她,便陪她去了。在英國一年,萬今實在受不了那總是霧濛濛的天氣,相比之下,家鄉陽光燦爛的海濱城市更讓他懷念,他執意要回去,這回是白芬芳拗不過他了,所以回國。其實,萬今知道,另一個更強大更隱祕的理由讓他回國,那就是安心,他的小姑娘,她過得好嗎,自從結婚那天在教堂上看見她後,他一直沒有看到她,他不敢給她電話,他怕傷害她。
那天的情景每天都在困擾他,一閉上眼睛就能看見穿著他親手給她買的婚紗的安心小小的身子,孤伶伶地站在眾人之外,看見她嬌怯而絕望地把左手緩緩放在右胸的動作,那動作中有令人心碎的力量。我讓她絕望了,儘管我並不想這樣,我還是讓她絕望了。萬今深深自責,以至於把左手放在右胸,成了他的習慣『性』動作,只要他要思考什麼,就會做出這個動作,這個動作讓白芬芳非常困擾,她對自己結婚那天發生的事情也記憶猶新。
還好,萬今從來沒有打電話給那個小妖精,也沒來沒有在她面前提及過她。不提及,才是最深的思念。燕風試圖重新喚起安心的記憶,一年以來,他推掉了許多演唱會和應酬,流行樂壇的天王級歌星,小心翼翼地陪在安心左右,帶安心到他們初次見面的小公園,帶安心去他們度過無數次浪漫之夜的海邊,帶她去她以前經常去的網咖,帶她去他們常去的電影院,帶她回到她曾經租過的房間。
可是安心完全記不起任何東西,無論他怎麼暗示。過去失落在風中,無論怎麼尋找,都只是徒勞的,我原諒你的錯,可我無法找到曾經。她告訴他,她從西漢來,她叫馮傾國,她不是安心。燕風大笑,“心心,想不起來就算了,不要給我編故事。”“是真的!”安心認真的樣子像個孩子。“我相信是真的,比珍珠還真一萬倍。”燕風笑著撫著她的臉。
“你不相信!”安心聽出了他話裡的調笑,抗議道。“我相信。”燕風收起笑容,認真地說,“你也要相信我愛你。”“可我不是你愛的那個人。我不是安心。”她指指自己的腦袋,“這裡不是。”燕風徹底死心,但不甘心,他開始試圖跟安心建立新的關係,他要讓安心重新愛上他。一切重新開始,多麼誘人。多少人期待著一切重新開始。反正萬今結婚了,出國了,彼特不過是個洋鬼子,而他,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在夜總會唱歌的小歌手了,燕風對自己有信心。
早上醒來,安心在**發一會呆。昨晚上我夢見了什麼?她使勁想回憶,每次都徒勞無功,只留下一些感覺,悲傷的,惆悵的,甜蜜的或者痛苦的。老劉已經去公司了,幾乎每天如此。桌子上有裝著張莽的小盒子,安心梳洗完畢,『摸』了『摸』小盒子,“莽哥哥,我沒有讓你得到安寧,我是不是太自私。”電話響起。電話響起。“安心,我在你家門口,早餐要吃什麼。”
燕風的聲音,很溫醇,不愧是唱流行歌的天皇巨星。安心嘆著氣,不忍心拒絕他,“我們去吃餛飩吧。”下樓,李大姐已經把早餐擺在桌子上了。有牛『奶』,煎荷包蛋,一些三明治,一煲乾貝豬骨粥,自己從那次餓暈後醒來喝了乾貝豬骨粥後,安心就喜歡上了這一道食物,李大姐很快學會如何做。乾貝豬骨粥的味道,懷念的味道:只要你在這個城市,我都能保證你喝上滾燙的粥。
你沒有遵守諾言,我卻愛上這個味道。“大姐,我跟朋友出去吃,這些你自己吃吧。”安心走完最後一級樓梯。李大姐抬起頭,她三十五歲,風韻猶存,氣質頗為高雅,怎麼看也不像個女傭。“小姐,你喝點粥吧,出去少吃些,你的胃不太好。”關切的表情,很讓人溫暖。可是今天安心覺得李大姐的神『色』有些異常。可又說不出哪裡異常。昨晚做了一夜的夢,都變得疑神疑鬼起來了,安心嘲笑著自己,喝了一小碗粥,『舔』了『舔』嘴脣,可愛的滿足表情像只小貓。
走出門口,小蘇正在擦拭著車子,看見安心,停下來,問,“小姐,要車嗎?”安心揮揮手,“不用,今天放你一天假。”她回頭向李大姐揮揮手,李大姐雖然笑著,眼睛卻不朝她看,安心忽然想起為什麼覺得李大姐異常了,她今天早上一直避免與自己的目光直接接觸。好奇怪,難道李大姐有什麼事瞞著自己?小蘇咧開嘴笑了。他已經結婚了,剛剛當上爸爸,正好可以回去跟寶寶在一起,“謝謝小姐。”
安心回過神,再看看門口,李大大姐已經走進去了。安心搖搖頭,笑了一下。一切都很平靜,有些小溫暖,小幸福,安心安靜地笑了笑,即使『迷』茫,也馬上淹沒在小滿足裡。燕風的車是白『色』的,他雙手『插』在口袋裡,擺出一種男人最喜歡擺的酷姿勢。眼睛看著走過來的安心,她越來越嬌嫩了,鬼知道為什麼幾年前他居然會放棄她。“每一次看見你,都會有驚喜。”
燕風笑著說,把安心讓進車子裡。“我可不喜歡跟你出去,你總是被風車們認出來,吵死了。”風車是燕風粉絲們的自稱,很可愛的名字。燕風戴上特大號的墨鏡,“唉,人在江湖飄,沒辦法。”他的聲音中有小小的得意。安心想,如果傾城也來到這個世界,應該也會成為歌星,天后巨星,她的粉絲是不是叫城市呢,呵呵。來到一家叫“御品粥”的地方,一幢精緻的三層小樓,古香古『色』中有沉靜的豪華,裡面有各種各樣精緻的粥品,當然也有餛飩。
可安心總覺得味道不如干貝豬骨粥。泊車的時候,燕風被一個來喝粥的女孩認出,尖叫一聲,跑上來要簽名,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不一會,圍上一幫人。安心被隔在人群外,對著狂熱的人們搖頭。手機響起。陌生的號碼。熟悉的聲音,遙遠真切,溫暖急切,“安心,你在哪兒?”安心如被定身,腦子短暫空白,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今哥哥”萬今在那邊長吁了一口氣,還好號碼沒變,“是我,我帶你去坐過山車好嗎?”過山車,天翻地覆的感覺,因為有你,我會加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