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十九章:林中小憩(下)

第九十九章:林中小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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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林中小憩(下)

利瓦爾•伊貝爾大團長笑了起來,他被面前這位年輕騎士的話語所驚愕,“也許您所看透的世間比我這雙已經朦朧的雙眼來的清晰,衰老的內心會讓我感到恐懼,這也讓我深深地感到,這個時代需要的並不是我,我也不能左右任何的事情發展……”大團長說到這裡,忽然遠處響起了低沉的雷聲,勞許和利瓦爾•伊貝爾抬頭看去,只看見頭頂的烏雲聚集,而那片黑沉沉的雲朵裡又像是有什麼光亮在翻騰。

“看來這天空馬上就要落雨了,看來今天晚上不會很安寧,要是淋上一晚上的雨的話,那麼第二天大夥兒也許仍會很疲憊。”勞許說。

“看來是暴風雨來的前湊。”利瓦爾•伊貝爾的話語好似並沒有在回答勞許,他轉過身準備回到營地中間去,勞許也跟了上來。

“騎士。”大團長忽然說道,“你接受過其他的騎士的挑戰嗎?”

“沒有。因為我為任何領主效力,也沒有獲取過什麼顯赫的威望。因為前者是要常常成為領主們的代理騎士,而後者往往也要接受一些孤傲的其他人的挑戰的,因為他們都希望擊敗一位顯赫的騎士而忽然之間獲得想不到的賞識。”

“那麼我就是第一個。”大團長說道,他說的很平常,可這話叫勞許卻驚慌失措,不僅是因為勞許知道自己的本事是無法和利瓦爾•伊貝爾本人作一場勢均力敵的決鬥,而且勞許對於大團長的威望是懷有一種崇敬的心情的,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他交手。

“放輕鬆,騎士。”大團長看見勞許停下了腳步,臉上露出的神情,輕鬆地說,“這挑戰不是那種世俗的挑戰,也不是要在你我之間決出強者,我只是好奇,烏爾裡希•溫克軍團長手下的著名騎士有很多,即便是聲名遠揚的席爾鐸•都鐸本人不能親自前來,那還有很多的騎士可以抵達我的城堡,而不失他本人的身份,因為這些騎士的本領都不在我之下。可他卻派您而來,我很想知道您的本事到底是有什麼與眾不同。”

勞許聽到這話,才稍稍放下了一點心,同意接受決鬥。

兩人回到了營地,都去取劍,可在旁邊的人看來,這兩位騎士是要作劍術的比試,而不是在作什麼決鬥一樣。

利瓦爾•伊貝爾大團長取來的是一柄伏迪亞的一手半劍,這柄劍的柄頭是一聖十字,而劍身一離開劍鞘就不覺得叫人感到一股寒冷的氣息在侵襲著全身,勞許也取來了羅瑞蘭姆劍,這柄劍原本也是一柄鋒利的武器,可是和大團長的劍相比之下,就頓時黯然失色。利瓦爾•伊貝爾從勞許的劍身上的獨特的血槽看出了這柄劍的產地。

“你是來自羅瑞蘭姆的嗎?”

“是的,我的父親原本是羅瑞蘭姆的一名騎士,後來到‘持劍騎士’團中間去服役。”

利瓦爾•伊貝爾在側身將劍旋轉了一週,雙手握住劍柄,舉在頭頂,“他是一個出色的父親,那他的兒子也一定毫不遜色。準備接招,騎士。”

勞許將劍豎直地握著,架在肩膀的旁邊。利瓦爾•伊貝爾上前跨上一步,劍從頭頂劈了下來,勞許急忙將劍迎了上去,聖十字劍的劍刃被抵擋住,並一路沿著羅瑞蘭姆劍的劍刃滑落下來,被後者的護手緊緊鎖住,勞許順勢向前,將指向著對方的劍尖刺了過去,而聖十字劍卻被鎖住了攻擊的路線,利瓦爾•伊貝爾本希望能轉而去打擊對方的手臂,可不得已毫無辦法,只能後退一步,將劍從困境中解救出來,又去抵擋了一下刺來的劍尖,這一連串的打擊都發生在一瞬間,其他的騎士都不由地去注視這場並不嚴肅的決鬥。

大團長跟著又後退了幾步,以躲避開可能發生的打擊,“你的劍術並不全然是羅瑞蘭姆的,那裡的人都習慣用劍身去戰鬥,去打擊敵人的腰部和胸口。”大團長重新站穩了腳跟,他放低了重心,準備再次去劈砍或是躲避,“是誰教你使劍的?”

“梅爾斯•克里夫蘭多,在我看來他是一位偉大的騎士。”勞許回答,他收回了劍,仍是架在自己的肩部。

利瓦爾•伊貝爾仍將劍舉在頭頂,以伏迪亞騎士的劍術方式。他向前再次踏出一步,將劍劈頭砍下,勞許向後微微後撤了一小步,將劍抵擋上去,可這一次,利瓦爾•伊貝爾僅是在劍身上打擊了一下,沒有向下去砍,他急忙又轉向勞許的身側,他的劍也順勢旋轉,又在羅瑞蘭姆劍的劍身上打擊了一下,將這柄劍向著他的身前推去,以防止它回過頭來作抵擋或是攻擊,此時,他的手腕一旋轉,將劍刃送到了勞許的脖頸處。

“在頭頂的劍並不一定是要攻擊對手的頭頂。”大團長說道,他收回了劍,“要時刻注意身體的四周,因為攻擊會從任何方向時時襲來,即便你的對手只有一人,可你也得要隨時注意四周。”

“是的,可要是用心去操作武器的話,那麼,武器就會像是手一般的靈巧,與任何的敵人做決鬥,也只需要一次打擊,就可以決定所有的一切。”勞許說。

“這是誰告訴你的?很理智的說法。”

“梅爾斯,是他在惠林斯頓教我的。”

“他一定是一位出眾的人物,要是哪一天有機會能見上他一面都是難得的榮幸,要是能和他做一番騎士之間的決鬥,無論是馬上還是徒步,我想都將是讓我受益匪淺。”

“您會的,梅爾斯•克里夫蘭多本人現在就在吐溫吐芮,席爾鐸•都鐸的身旁。”

利瓦爾•伊貝爾驚訝地說,“看來此人確實是有本事的,只要能和席爾鐸•都鐸站立在一起,得到後者的賞識的話,都是難得一見的英傑。”

“既然這位年輕的騎士是受教於如此厲害的騎士手下的話。”一旁坐著的戴福林•費斯站立起來,他從他身旁提起自己的寶劍,這柄劍和大團長的什麼相似,事實上,俠義騎士的寶劍都是相似的,他把寶劍抽出劍鞘,劍鞘摔落在一旁,“利瓦爾•伊貝爾大團長,能讓我也指教一下嗎?”

大團長收起了劍,迴歸到了劍鞘,但是他沒有用同意的言辭說話,“要就問問這位騎士的意見吧,要是他願意接受您的挑戰的話。”

戴福林•費斯又向著勞許瞧去,勞許將劍舉在了頭頂,微微放低重心,表示願意接受挑戰。分團長作出了相同的準備動作,然後好奇地問,“騎士,你是要用我們的劍術來打敗我嗎?”

“這並不完全正確,我只是需要作出一個嘗試,何況我的父親也是一位南方騎士,羅瑞蘭姆的劍術和伏迪亞的劍術也有相同之處。”

“那就小心吧。”戴福林說道。

勞許也謹慎細微,因為現在的這場決鬥較之之前的那場是完全不同的,而圍觀的黛芬妮•迪斯也緊張起來,她明白戴福林•費斯的本事不在利瓦爾•伊貝爾之上,但是後者是一位仁慈的騎士,並不會去傷害他人,可戴福林給人的感覺卻是另外一種,像是要真的去砍傷對手一般。

戴福林•費斯沒有上手就去攻擊,他像是很認真,就像是面臨的是一場生死決鬥一樣,他把手中的劍小幅度地晃動著,又不斷地去調整自己的重心,去看勞許的劍是在什麼位置上,又可能會向什麼位置砍去。“準備好接招吧。”

戴福林一說完,就跳了過來,他從高處將劍直接送到勞許的脖子和肩膀的地方去,勞許把重心放的更低一些,以防止摔倒,因為打來的劍都像是一柄大錘那樣,每一擊都是什麼沉重,即便是抵擋住了劈砍,可也難以將劍送回去反擊。可戴福林的劍卻沒有利瓦爾•伊貝爾來的迅捷,勞許招架了一陣,抓住了時機:

戴福林正把劍身從勞許的左側向著右側砍去,勞許向前刺去,用護手抵住了劍刃,他彎下身子,從相交的寶劍下方繞了過去,吧劍刃送到了分團長的胸口。

“你‘死’了,戴福林•費斯。”一旁的利瓦爾•伊貝爾說道。

分團長的身體從劍刃上挪了開來,將劍甩去,逼退了勞許,他顯然並不服氣,他並不像是利瓦爾•伊貝爾大度,尤其是在其他的俠義騎士面前喪失了面子。他走到一旁,劍刺在地面上,雙手攤開,“要是有個敵人在我的懷中去砍傷我的話,我的劍就會去刺斷他的脊椎骨。而不是像是對待一位女士那樣,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而是給他一柄冰涼的劍刃。”

勞許將羅瑞蘭姆劍入鞘,他倒是毫不在意分團長的話,他表現得禮貌而又尊重,他向分團長彎腰。

“這種禮節倒是不必的,”分團長說道,“要是你真的是刺死了我的話,那就鞠躬吧,對著我的屍體,那樣,人們還能理解你是出於你對對手的尊重和對自己的懺悔……騎士,你的劍下又有多少的亡靈呢?”

勞許對於這詢問是感到反感和厭惡,他並不喜歡殺戮,也不喜歡人們談論起殺戮的話題。

“我的劍下有兩百四十三條人命。”大團長利瓦爾•伊貝爾說道,“但是每天晚上我都未這些人祈禱,索取性命不是我的本願,可如果不索取這些人的生命,又會有多少人因此而犧牲呢?”

“而在我劍下的冤魂是數也數不清,尤其是在血腥的戰場上,每一天都會有成千的人死去,我每夜都會回想起他們其中的一些人的面容,回想起和他們戰鬥的情景,他們死去的聲音……盤旋在我的腦海裡,每一劍我都會懷疑我是否還在堅守我自己的信念,是否將自己的靈魂引入了歧途。”

林中的風忽然響了起來,頭頂的雷聲也清晰起來,也更加緊。

戰馬躁動起來,它們就像是受到了驚喝,拉扯著韁繩。騎士們都立起身子,他們向著四周看去,“那是什麼?有什麼東西在林子裡!”可當他們定睛去看時,在他們的視野之內卻什麼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