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176章死了也能帶走

正文_第176章死了也能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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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76章死了也能帶走

蘇恬在強制著自己忍耐的力度下,已經把手都快要咬破了。

此刻的他們,不過是隔著幾米的距離,他的每一句話都清晰無比的傳到她耳朵裡,音量不大,卻自帶著一股極大的力度,狠狠的撞著她的耳膜,讓她幾乎不堪承載,幾乎恨不得走出去幾部,踏出橫亙在他們之間的界限。

可那只是一瞬間的衝動而已,她靠在牆上,後背就像被定在了上面一樣,半分也沒有移動,雖然聽著他的聲音,對此刻心緒脆弱的她來說是一種極大的**,但他說出來的話就又已經在無形中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看似咫尺之間,卻是心裡心外,永遠也不能觸及到的距離。

他說得那麼深情,聽在耳朵裡,恍惚也有他是在說給她聽的錯覺,但她到底還是沒有那麼不自量力,或者說在他面前已經沒有了那樣的自信,因為她有一個看不見的情敵,而人類的劣根性裡面,失去的才永遠是最寶貴的,所以,她蘇恬永遠也不可能戰勝唐恬。

“恬恬,我們的一點一滴,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就是靠著這些回憶度過的,就像今天晚上一樣,這麼長的夜,我不想著你就睡不著,可是想著你我又捨不得睡,你以前在睡不著的晚上最喜歡看星星,所以,我就到這裡來了。”

韓亦宸說著說著,已經成了自己一個人在那裡緬懷過去一樣,這樣的想念對他而言不能不是寂寞的,儘管知道了她確實回來了,就在自己不遠的地方,可以讓他安心,可每每回憶起過去的時候,想到這些記憶如今只是他一個人的回憶,身心就會被一種深重得無以復加的寂寞給糾纏住。

所以他想到了這裡,曾經有著他們無數甜蜜回憶的地方,至少在這裡的時候,他還有一種回到了過去的感覺,他躺在以前唐恬的房間,看著滿屋子搖晃閃爍著的星光,不知不覺就有些要睡著了的感覺,卻又被突然傳來的哭聲驚醒。

剛開始的時候他以為是自己又做夢了,直到那哭聲越來越大,才讓他徹底醒過來,他走到視窗往外看,就藉著月影恍恍惚惚的看到大樹下有一個蹲坐著的女人,憑直覺他就想到是蘇恬,雖然他從沒想過她會到這裡來。

他第一個感覺就是跑出來去找她,她能在這樣的深夜一個人到這裡來說明什麼?說明她已經開始慢慢的想起來過去了不是麼?這對現在的他來說是比什麼都值得高興的訊息,即使那只是他的猜測。

韓亦宸不由就在大樹旁坐了下來,儘管在他的面前根本就沒有人,他卻自然得像是旁邊還坐著她一樣,一個人自顧自慢悠悠的訴說著他們過去的點點滴滴,像個瘋子一樣。

“你知道麼,我都已經把你刻在了我骨頭上,就是有一天我死了也能帶走,你說還有什麼能把你從我心裡奪走呢?”

蘇恬也是不由自主,她聽他說著對另一個人的思念,明知道這些不是屬於自己的,卻在一邊心痛的同時一邊沉淪,貪戀著他聲音裡那份刻骨的溫柔和深情,是從什麼時候起,她就成了一個小偷,不僅去偷了他的資料,就連感情,也要用偷的。

“韓亦宸,你這樣全心全意的愛著她,你的深情都是給她的,那我對你來說又算什麼呢?你說你已經把他刻在骨頭上,變成了你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為什麼又要給我幻想。”

在越來越深的夜裡,他們兩個人就這樣一個在大樹下面,一個躲在牆壁後面,一個在慢慢的訴說,一個在安靜的聆聽,任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誰都沒有去在意。

後來還是在天快亮的時候,蘇恬先悄悄從自己躲著的那邊巷道離開了那裡,走得不著痕跡,遠遠的看過去一眼,他還靠在樹幹上,似乎睡著了的樣子,她很想過去給他披上一件衣服,又怕自己這樣過去萬一他沒睡,那麼她昨晚做了個偷聽者的事情不就又暴露了。

她不想再一次在這種被抓包一樣的情況下面對他,所以咬咬牙還是自己一個人離開了,走遠了之後,卻始終還是放心不下,就找了一個24小時營業的商店,跟店員借了個手機發了條簡訊給範明哲,讓他去照顧韓亦宸。

範明哲一接到這條匿名簡訊的時候就匆匆趕到了唐家舊宅,畢竟在這樣冷的天,韓亦宸在外露宿的話可不是鬧著玩的,他一邊抱怨著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好友,一邊還是自認倒黴的去找他。

他到了唐家門外的時候,果然就看到韓亦宸一個人坐在地上靠在門前那棵大樹上,像是感覺不到冷一樣睡著,他停下車,狠狠的翻了個白眼,走過去就伸腳輕踢了韓亦宸一下。

“喂,你是真瘋了吧?大冬天的一個人睡在外面也不怕凍死?”

被他這麼一踢,本來就只是昏昏淺睡著的韓亦宸就一下子醒過來了,他一睜開眼就喊了聲蘇恬的名字,惹得範明哲又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別做夢了,她不在,是我這個倒黴鬼!”

這下聽到範明哲損人的聲音,韓亦宸也徹底清醒了,這乍一醒過來才感覺到猛地一股寒意直湧上來,刺激得他狠狠打了幾個噴嚏,一看就是感冒了。

“你也真是怪。”範明哲搖頭嘆氣的把韓亦宸扶起來往大門裡面走,一邊還是忍不住唸叨幾句:“我說你就算是要懷念你們的過去到這裡來,那也進去睡呀,難道你還有和唐恬露宿大門口的記憶又要重溫一遍?”

對這個越活越顯得幼稚的好友範明哲說起話來也一點都不客氣,把人扶到沙發上坐好後,就又找了一條很厚的毛毯給他蓋上,好在韓亦宸經常過來,這裡也還有熱水,他就又倒了一杯熱水給這傢伙喝。

韓亦宸坐在沙發上把自己裹在毛毯裡,又喝了好幾口熱水,才好不容易讓冷得刺骨的身體回暖一些,被凍得發暈的腦子也慢慢恢復過來,他抬眼看了看滿臉沒好氣的範明哲:“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範明哲把手機裡的簡訊翻出來給他看:“不知道誰給我發了個匿名簡訊說你在這,我也真是倒黴,本來把簡訊鈴聲調大是怕我的病人萬一有什麼情況給我發信息沒看到,結果倒好,好處全落在了你頭上,倒成了給你設的。”

韓亦宸看了眼簡訊就知道一定是蘇恬給他發的,那麼也就是說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幻覺,蘇恬她真的到這裡來了。

“喂,想什麼呢你?不會凍傻了吧?說來也奇怪,這號碼我不知道啊,會是誰啊。”範明哲睡得好好的被打擾,腦子也還迷糊著,一時之間也沒有多想,一邊疑惑的唸叨著,一邊也給自己倒了水喝著坐了下來。

“是她。”韓亦宸頓了一會才悠悠的在他旁邊沉聲開口,聲音顯得有些沙啞,可能是昨晚話說得多了的原因:“她昨晚也到這裡來了。”他難得的沒有對範明哲的挖苦表示什麼反擊,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蘇恬,那還顧得了這些口舌之爭。

“誰?”範明哲先是微愣了一下,才又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蘇恬啊?她怎麼會知道這裡的?你告訴過她?”

韓亦宸搖搖頭,動了動自己一個晚上保持一個姿勢而有些僵得難受的身體,然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出來:“是夢琪告訴她的,她來過一次,我沒想到她還會自己來,明哲,你是心理醫生,依你看,她這樣的表現是不是說明她已經開始恢復記憶了?”

他越來越抱有希望,尤其在經過昨晚上的事件後,蘇恬會一個人大半夜的回到唐家,會在唐家門口哭泣,會聽他說他們的過去一整夜,這些種種無不都是樂觀的訊號。

範明哲聽了他的問題,也跟著正色起來,他思考了一陣:“這個我還不能確定,畢竟我沒給她治療過,不瞭解她現在確切的情況,不過一般失憶的人對自己經歷過的過去多少都會有一些殘留的記憶,就是潛意識中會有些模糊的印象吧,這麼說來,她的情況還是樂觀的。”

韓亦宸拿到蘇恬在外國做手術的病歷資料後,範明哲也跟著一起分析過,於是也同意了韓亦宸認定她就是唐恬的說法,畢竟他也知道如果種種巧合撞在了一起,那就不再是巧合,而是必然,是刻意而為之。

在確定了之後,他也想過要不要現在就給蘇恬治療,可是他們現在的情況不容許這樣的決定,畢竟現在的她還是蘇恬的身份,她自己心裡也已經認定了這個身份,對他們又始終抱著戒心,如果強行給她治療,確實只會適得其反,於是就聽了韓亦宸的決定,靜觀其變。

“太好了。”韓亦宸雖然臉都凍得在發紫,卻揚起了一個舒心的笑容:“你說過只要她有這方便的意識,就可以開始治療了是不是?我們離這天已經很近了。”

只要想到可以找回從前的唐恬,韓亦宸就抑制不住的激動和興奮,說話也越發的輕快起來,他知道蘇恬的情況,所以昨晚才沒有強硬的要讓她現身,她好不容易邁出了這潛意識的第一步,如果他處理不當嚇到了她就得不償失了。

他知道當她如果小心翼翼的走出了一步的時候,他要做的只是慢慢來,用循序引導的方式,讓她一點點的走近自己,所以他才給她講那些關於他們倆過去的回憶,無非是希望這些熟悉的過往能勾起她內心深處的記憶。

“唉,不過我還是那句話,這事急不得,你不要一個激動反倒壞事。”看著韓亦宸一臉興奮得發光的樣子,範明哲還是忍不住擔憂的在一旁提醒了一句。

“那是當然,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這麼久都等了,難道我還急這幾天?你就放心吧。”

“呵呵……說得倒好聽。”範明哲還是忍不住損他:“真要讓我放心你就別再這樣三天兩頭的折騰我了,別到時候蘇恬還沒好,你就把自己給弄沒了。”這麼大冷的天也在外面睡覺,要不是他從小就是被他父親訓練過來,有超強的底子,只怕真會給折騰出什麼毛病來。

知道好友說的是事實,也知道他是關心自己,韓亦宸也沒再反駁,倒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乾咳了幾聲,很是刻意的轉移話題:“我還真有點感冒了,咳咳,那個,最後再麻煩你一下,幫我去抽屜裡拿點感冒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