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西河卷_第五十三章 伯丁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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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西河卷_第五十三章 伯丁的苦衷
伯丁這時候長喘了一口氣,接著又說道:“在我十九歲的那年,我在結界之內遇到了一個投身魔族的吸血鬼,當時我和他鬥了半天,終於將他擊敗,不過自己也受了很重的傷,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伯丁說完這句話,他陷入到深深的回憶之中,他又說道:“那時候我正好路過了你居住的門前小屋,因為失血過多,我昏迷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才發現是你在床前照料著我。”
伯丁說道這兒,深深的吸了口氣,他的面色灰暗之極,嘴角卻始終都帶著微笑,顯然,這段經歷雖然非常艱難,卻是他最美好的回憶。
伯丁又說道:“你真是個可愛的姑娘啊,當時我就被你的美貌所迷住了,你的勤勞和善良深深的打動了我,我看著你操持著家務,又要花時間來照料我這個毫不相識的人,我對你的感激之情真是無以言表。”
伯丁說到這些的時候,天殘的臉色突然之間變了,她對伯丁大吼起來:“你別說這些了,你別說這些了,這些都已經過去了。”
這時伯丁嘴角的笑容有些慘淡,他對天殘說道:“這些事雖然已過去,但是在我的記憶之中卻永遠不能忘記,螺——我此生最愛的人,是我給你造成了難以彌補的傷害,我知道這一生再也沒有辦法償還我欠你的,但願來生我再給你做牛做馬。”
伯丁說到這兒的時候,笑容突然之間消失了,臉頰之上掛滿了淚水。這個在西河結界如傳奇一般的騎兵統帥,在臨死之前向自己最心愛的人表明心跡的時候,感動了在場的所有的人。
天殘看見伯丁在臨死之前淚流滿面的樣子,說實話她心裡也是翻江倒海,回憶自己和伯丁的感情,她也是十分難忘的,但仇恨使她心中的怒火又陡然間升了起來。她對伯丁說道:“你不要再說這些了,過去的螺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新軍團的統帥兼天月教的教主天殘。”
圍在伯丁周圍的心腹將領替伯丁擦去了臉頰之上的淚水,這時候伯丁又恢復了笑容,他對天殘又說道:“你還記得那一天嗎,在昏暗的燈油之下,你一口一口的餵我吃藥,當時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也是在那一天,我抱住了你,瘋狂的吻著你,撫摸你的身體,在那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們倆人真正結合到了一起。”
這時候天殘的語氣顯得十分冷淡,她對伯丁說道:“這些事已經過去了,我說過,過去的螺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天殘,新軍團的統帥。”
伯丁只時候盡了全力,搖了搖頭,對天殘說道:“可是這些事我從來沒忘記過,在西河的每一天,每當回憶起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忍不住淚流滿面,這些事,是我這輩子最開心和快樂的事。”
伯丁這時候又有些笑意,不過他明顯語氣微弱了很多,又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對身旁的一個將領說道:“你讓她來抱著我好嗎?”
那將領用一種異樣的眼神注視著天殘,眼神之中明顯充滿著渴望,但天殘依然不然所動,把頭扭向了別處。
這時候伯丁用盡全身的力氣對天殘說道:“難道臨死前你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嗎?”
他這麼一說,一下子就觸動了天殘的神經,她考慮了好一會兒,方才走到伯丁的身前,用僅剩下的一隻胳膊肘兒挽住了伯丁奄奄一息的身體。
這時候的伯丁臉上呈現出幸福的笑容,天殘對這個負心的漢子真是無法言語,他殺了自己的兒子,還要殺自己,如此喪心病狂的人,在臨死之前怎麼會有如此反常的舉動,難道他良心發現了?
伯丁這時的聲息顯然已經非常微弱,他在硬支撐著自己的身體,顯然還有未了的心願沒有說出來。這時,他又說道:“螺,你應當熟知我的性格,其實我是一個心繫天下安危的人,我傷好之後,一心想投入到西河戰場,但我到西河戰場不久,我就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發生了變化。”
他這麼一說,天殘心驚不已,顯然這中間是出什麼事情了。
這時候伯丁緊捂著胸口的雙手突然之間鬆開了,天殘看到他胸前滿是鮮血。這時,伯丁用微弱的聲音對將領說道:“把我的胸前的盔甲解開。”眾將領一時之間還不敢下手,伯丁又重複了一次,那將領才把他胸前的鎖子甲給拉開了。
這一拉開,眾人齊都大驚,因為他們看到伯丁的胸口竟然有無數的細小蟲子在撕咬他的皮肉。他的皮肉因為經常被這些細小的蟲子撕咬,有些已經開始腐爛,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心悸不已。這些蟲子呈透明之色,它們在伯丁胸口的肉中爬進爬出,顯得相當恐怖。
眾人沒想到事情會這樣,一個活生生的人,他的身體成天被這些蟲子所撕咬,其痛苦可想而知,他們不知道伯丁是如何渡過了這種難熬的日子。
這時候伯丁才說出了事情的真相,原來伯丁在結界之內遇到了吸血鬼,就是伯丁繼母——那個美豔絕倫的盈夫人。當時盈夫人雖然被伯丁擊敗,不過她是吸血鬼的身體,用不了多久就會自動復原,但是她在伯丁身上下了一種很致命的毒藥,叫做金蟲噬心。
伯丁肉體上的傷是被螺治好了,但隨著伯丁離開了螺,他體內的金蟲噬心也開始發作。你想想看,每天有數百隻蟲子在撕咬他的皮肉,其痛苦可想而知,伯丁雖然是一等一的男兒,可也禁受不住這種痛苦。
伯丁不得已之下,只有去那個盈夫人,希望能在她那兒得到解藥。當他找到那個盈夫人的時候,那個盈夫人非常得意,她算準了伯丁飛不出她的手掌心,一定會前來找她。
盈夫人給了他一顆紅色的藥丸,他吃了這顆藥丸之後,胸前撕咬他的蟲子馬上消失了。但盈夫人還留了一手,她對伯丁說道:“你每個月必須吃這樣一顆藥丸,要不然寄居在你體內的蟲子又會跑出來撕咬你的皮肉,到時候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可別怪我了。”
伯丁聽了額頭上汗珠滾滾而下,他心想:“自己這一輩子豈不操控在盈夫人的手中。”但這個時候,他也只能怪自己著了道兒。
盈夫人讓伯丁娶自己為妻,當時伯丁心裡面全是想著螺,但他沒有辦法,為了自己不受萬蟲噬心之苦,他違心的娶了盈夫人。
而螺卻在西河結界之內苦苦等待,她不知道她的如意郎君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伯丁脫離不了盈夫人的掌握,已經不可能再回來接她。可憐她一片痴情,苦苦等待,終於忍不住去找伯丁。
當伯丁在自己的府第面前見到一身衣衫襤褸、要飯而來的天殘的時候,他心裡當真淚流滿面,畢竟和天殘分別的這些日子,他一天都沒有忘記過天殘。可是為了保護天殘,他裝作不認識她,暗中卻塞給他一個小竹片。天殘也是機智聰明之人,她知道伯丁肯定有暗示,所以也否定了和伯丁的關係。但這件事情,還是引起了盈夫人的疑心。
當天晚上,他們按照約定的時間和地點,他和她終於在伯丁家的府第門前相會了,倆個人剛開始都沒有言語,這時候的伯丁,儘量控制著自己的感情。雖然伯丁對天殘顯示出一幅冷默無情的樣子,但他送給天殘的十錠黃金無疑是不打自招,直接承認了他和天殘的關係。盈夫人對天殘心生妒意,她摸清了天殘的住處,派了伯丁府中的幾個殺手來殺天殘,伯丁兩歲的兒子就這樣死在了殺手的刀下,天殘以為伯丁是忘恩負義的東西,從而性情大變。
當天殘聽伯丁說完這其中緣由的時候,忍不住淚流滿面,她抱住了伯丁,大聲的哭泣起來。伯丁這時候進的氣少,出的氣多,已呈回光反照的現象。他輕聲的對天殘說道:“螺,其實這一輩子,我真的很對不起你。”說完這些的時候,他的臉上突然之間又出現了笑容。
這時候,戰場上的喊殺之聲突然大了起來,聲音向廣袤的天空中傳了過去,在這片人類居住的土地之上久久迴盪著。伯丁緊緊握住了天殘的手,他對天殘說道:“我這一生全部的心血和精力都撒了西河,我死之後,你們要把我葬在高高的山崗之上,讓我能夠看見人類的軍隊打敗魔族的軍隊,把所有魔族的人全部趕回黑森林,重現我們人類當年的輝煌。”
天殘此時已經是泣不成聲,她對伯丁說道:“會有這麼一天,相信到最後,勝利的一定是我們人類,在這片寧靜的土地上,只有我們人類才是真正的主宰。”
伯丁雙眼靜靜的望著藍天,他對天殘說道:“螺,我已經盡了我一切的力量進行作戰,我把自己的生命都撒在了這片土地,可是我不知道人類的希望在哪裡,不管怎麼樣,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要為了爭取人類的勝利儘自己的一切力量。”
他說這話的時候,在場的所有將軍無不潸然淚下,都被伯丁這種捨身精神深深的感動了。
(就是這種精神,才鑄就了神潸這本書的由來,關於神潸的情節,小子還會在以後做更進一步的闡述。)
這時候,伯丁的雙眼終於不再有精神,他眼神中的光芒突然之間暗淡下來。伯丁,這個人類騎兵的統帥,死在西河戰場之上,他的死無比的英勇了偉烈,以至於感動了無數的人類戰士。
這時候西河戰場形勢對人類是相當不利的,儘管天殘的新軍團已經加入戰鬥,但面前數十倍的魔族部隊,人類的部隊敗勢很快就呈現出來。
天殘很快就意識到,如果現在不撤退的話,這一仗人類的部隊將全軍覆沒,現在唯一的辦法只有逃,就算是逃到光明神應天的北海光明宮,也總比戰死在西河戰場上強百倍。
魔族的二王這時正對人類的部隊進行大屠殺,隨著魔族亞龍的加入戰鬥,這場戰鬥幾乎已經沒有任何懸念。趁魔族的部隊對人類的部隊還沒有包圍之勢,現在撤出有生的戰鬥力量還來得及。
但人類的大王舜還沒有意識到人類目前的處境,以他目前的想法,戰死疆場是唯一的選擇。作為人類之王,各部落推舉出來的領袖,他只想保衛人類生存的最後一片土地,但他未曾想到戰死疆場對人類的命運起不到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