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十一章 調虎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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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六十一章 調虎離山
微微泛黃的淡金粉猶如煙塵一般,散佈在入目而及的地方,碧色的玄玉法座已經恢復了一絲往昔的光潤,孟浩的本命元神木訥的端坐其上,一頭巴掌大的白玉貔貅,好似只小獅子似得,在他肩頭慵懶的匍匐著。
孟浩的神念世界之中,依舊混沌不堪,本命元神五覺封印,猶如頑石一般,對周圍的一切,依舊毫無感知
痛,鑽心透骨一般的令人難以抵擋。
竹苑的深處,水榭樓閣之內,在輕紗帳中安靜沉睡的少年,傳出了平穩的喘息之音,彷彿是天外仙音一般,落入神祕老婦的耳中。
屏風之內,輕輕傳出了一聲舒心的輕嘆:“終於活了你小子要是死了,可枉費我一株千年肉靈芝了”那聲音動聽至極,空靈美妙好聽的很,就連沉睡中的孟浩,都不禁輕輕的夢囈低語。
“拂兒”
燈火歡動之間,屏風中的身影微微一顫,輕笑了一聲:“沒想到,還是個痴情種子呢”
而此刻,時正三更,北屏內府城門大開,城樓之上數千銀甲兵士點起火炬,戎裝齊整,神情肅穆的注視著一隊鐵騎進入城門之中,傍晚時分,南門禦敵陣的“龍翔、虎賁”傳來訊息,三公之一的鹿鼎武侯當朝太尉孟鈞駕臨,這不禁讓官兵們士氣大振。
孟鈞一騎當先,駕馭著幹蛟駒疾馳而入,羅成義帶著一眾營長、偏將緊隨其後,兩邊手持火炬的甲士們,紛紛下跪高聲恭迎道:“恭迎鹿鼎武侯!恭迎鹿鼎武侯!”幹蛟駒一路猛進,直入將軍內府,震天般的聲音也一路追隨而去
將軍府內,通明的軍廳正堂之中,孟鈞在一面沙盤邊龍行虎步的遊走,凝眉沉思,聽著羅成義彙報軍情,百名銀甲將領紛紛俯首聆聽,連大氣都不敢喘;要知道,面前的高大男人,可是掌管天下兵馬的太尉,是隋元大帝的從龍之臣權勢滔天。
孟鈞一臉凝重的看著眼前的沙盤,北邙群山和萬里長城邊塞盡收眼底,他聽羅成義的彙報,三日之前,匈奴大軍再次奇襲落別山附近的長城駐軍,東臺、惠平的兩大將領被匈奴圍困大山之中,羅仁雄昨日便帶兵去支援,如今,整個北屏都由少將軍羅成義統領。
“太尉親臨,我等將士,軍心鼓舞,定能力破匈奴,請武侯坐鎮中軍運籌統領!”羅成義一臉剛毅的拜首道。一眾將領也紛紛附和道:“請太尉武侯坐鎮北屏,保我隋元萬里長城!”
孟鈞一揮手,看著面前的沙盤,不禁眼眸一亮,心中驚疑不已,這“落別山”乃是一處兵家險地,三面環山,只有一處豁口,若是貿然支援,假如匈奴有埋伏,只怕羅仁雄已經被困;好在三山陡峭嶙峋,易守難攻,以羅仁雄的謀略,肯定會退避山谷之內,守兵待援!
“你父親走了多久?帶了多少人?”孟鈞注視著沙盤,沉聲詢問。
羅成義眸中閃過一絲得意,隨即道:“三千人馬,昨日寅時出發,想來,已經到了落別山,不出預料,明日一早
就能凱旋而歸!”羅仁雄接到求援,有一千匈奴兵將東臺、惠平的將領圍在了落別山,於是帶領了三千鐵騎救援,相信一日就能破敵凱旋;而聽完羅成義的話,孟鈞大喝一聲,手掌猛擊沙盤,瞬間將整個桌面擊沉,嚇得眾人紛紛俯首下跪,臉色慘白。
“糊塗,你父親恐怕被人暗算了!這落別山乃是大凶之地,現在那三千兵馬,只怕都被困在山中了!”
羅成義一聽,頓時滿臉青紅,心中卻不以為然,他父親久經沙場,若是埋伏豈會看不出,可孟鈞畢竟是太尉,他又不好衝撞,當即低聲道:“父親帶走的,都是精兵強將,就算敵人有陰謀,相信也能全身而退,太尉您是否”
“啪——”一記耳光扇來,直將羅成義打了個七葷八素,翻出了一丈多遠。
“少將軍”眾人大驚失色,卻又不敢上前攙扶。
孟鈞暴怒道:“你這耽誤大事的庸將!你父親定會被你害死!”看著這身中詭計,還懵懂不知的羅成義,孟鈞一股邪火便壓制不住,這分明是調虎離山的伎倆,相信羅仁雄此時,已經是懊悔不已了,沒想到,這北屏眾多將官,竟然沒有一人察覺,讓真是糊塗透頂!
羅成義捂著紅腫的左臉,支起身子,也不敢抬頭,連連俯首道:“大人教訓的是成義知罪!”孟鈞沒有理他,這等貽誤軍機的大罪,本該斬了他,可念在他是北屏守將之子,暫且饒他一命,眼下羅仁雄已經中了圈套,還是等到明日羅力蒙進城後,再和他商議,看著一眾愚昧的將官,他就不禁頭腦生疼,當即揮手叫眾人退下。
眨眼間,眾人走了個乾淨,平日裡對羅成義奉承諂媚的幾個人,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倒沒人敢扶他,灰溜溜的便走了,羅成義面孔伏地,道了聲:“屬下告退。”貼在地上的臉面突然閃過一抹寒色,眼睛一眯,便起身走了。
堂中只剩下孟鈞一人,他看著面前塌落的沙盤,踩著滿地黃沙,踱步而出,扶著欄杆,看著當空的皓月,不禁垂首興嘆。
“老羅十年不見,你的一世英名,難道就毀在這一戰上了嗎?”
深夜,將軍府內的一處深宅大院之中,燈火通明。
一名銀甲小將,提著寶劍衝入堂內,氣勢洶洶的模樣,嚇得一眾僕人紛紛後退。
羅成義掄起長劍就一同亂斬,將堂內的玉屏、花桌、膽瓶統統斬的稀巴爛,嚇得僕人們趕緊退下,這少將軍的脾氣向來火爆,生怕誰命不好,觸了他的眉頭可就小命難保了
胡亂發洩了一通,羅成義的怒火也漸漸平復了些,拄著長劍,坐在狼藉之中,不禁眼中滿是陰狠之色,他捂著臉頰上的一片紅腫,滿腹怨恨的道:“孟鈞!這北屏永遠都是我羅家的!”羅仁雄駐守北屏十年,儼然已是天高皇帝遠,成了北邊的土皇帝,就算是主掌北塞的鎮北侯,也得給羅家軍幾分面子,沒想到這孟鈞一來就對羅成義發狠,這讓他心中鬱氣難消,憤恨不已
“少
將軍何必動怒呢?”一個白臉胖子,身穿儒袍,手持羽扇的踏步而入,滿臉的諂媚之色,來人正是羅家軍的軍師——計五車。
羅成義抬眼一瞥,冷哼一聲:“統領天下兵馬,就能仗著權勢,到我北屏顯威風,我父親和大姐,也沒曾動我一根手指!”說著,他又不禁心中怒起,一腳踢翻了身邊的桌椅。
計五車搖動著扇子,眼中閃過一抹陰鬱,捏著下巴上的山羊鬍,笑道:“老將軍年過六十,晚年得子,家姐是個女子,將來這北屏,自然是少主囊中之物,他一個玉京太尉,縱然號稱統領千軍萬馬,可在這北塞,卻不是他說了算的,而且他的庶子寫下反論,被髮配到此,還不是一介囚犯,任由公子擺弄!”
羅成義面色緩和,站起身子,臉上露出得意之色,心中不禁發起狠來,計五車說的沒錯,這北塞七城是鎮北侯裴永世的管轄,他孟鈞縱使權傾朝野,也管不到這;而且他的兒子孟浩,寫下反論,被刺配戍邊,朝廷律法昭昭,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的兒子,以報今日受辱之恨!
而遠在青竹苑中的孟浩,並不知道,父親無意之間,竟然給自己日後釀成了禍患
昏迷之中,孟浩只感覺渾身舒坦,心上的傷口已經不再疼痛了,一聲飄渺動聽的韻律,將他從沉睡中喚醒,少年的眼皮微微動了一下,耳中的曲子更加的清晰起來,恍惚間,竟是一首洞簫曲,那簫音繞樑婉轉,如泣如訴,餘音嫋嫋,讓人聽了竟然不由得哀傷起來。
少年睜眼所見,是一處輕紗帷帳,起身尋找那簫音,好似是從屋外傳來,孟浩只感覺渾身精力充沛,走下了床榻,將竹窗輕輕的推開;不知為何,那悽婉的洞簫之音,彷彿對他有著特殊的吸引力。
他很想看看,究竟誰能將洞簫之音,演繹的如此動人心魄
依著窗帷,只見晨光揮灑之下,青竹小潭邊水車流轉,波光粼粼間,一名身著青衣,頭戴黑紗斗笠的身影,正坐在潭中的玉白卵石之上,隨著她簫聲的起伏,水潭中竟然魚群踴躍,歡舞不止
孟浩扶窗聆聽,一時失神,不下心將依窗的橢木碰掉,動人的曲子戛然而止,那卵石上的身影微微欠身,似是幽怨似是嗔怪的怒罵道:“何人擾我雅興!”孟浩聽到對方似是個老婦,便趕緊走下高樓,來到水潭周圍,對著那人俯身拜禮:“小子孟浩,無意打擾婆婆雅興,實則是婆婆簫聲動人,我才一時失神,造次之罪,還請婆婆寬恕!”說著又是作揖下拜到底。
那青衣之人,聽著孟浩一口一個“婆婆”,似是生氣的一跺腳,化作一道疾風,從孟浩身邊掠過,沉吟一聲:“叫我姑姑便是!和我來!”說話之間,人已經入了水榭高樓;見到那“姑姑”像一道青色疾風般的,眨眼間便入了高樓,孟浩不禁一陣錯愕,聽對方的聲音怎麼著也是個七八十歲的老嫗,為何非得讓自己叫她“姑姑”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孟浩,便順從的跟著上了竹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