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神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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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神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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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納爾多一聽，立刻向那邊飛奔，王啟年也跟了上去，他們剛走，地面如水一樣化開，一個影子飄了上來，如果王啟年還在這裡，就會認出來，他正是壁畫中狼首人身蝠翼的神靈，不過顯然出了問題，只是一道虛影，忽然抱著頭：“我怎麼記不起來了，我是誰？”
“你是神孽，我也是神孽，我們都是神孽，這個人身上怎麼有神力，他是我們的獵物。”那個影子陡然變了顏色，以另一種口氣說道。
“你為什麼和我糾纏在一起？”影子似乎是兩個人，漸漸開始實質化。
“我也沒有辦法，誰叫我甦醒得早，你的意識在我之後，我只知道我們是神孽，好像與神有關係，他身上既有神力，應該是我們的食物，也許吞了他，我們會得到更多的資訊。”
“我們這就吞了他，他已經走了，追上去？”
“不要緊，我們隨時可以出現在任意地方，他逃不了，不過，我怎麼感覺到有一絲說不出的恐懼。”
“我也很餓，我要血食，如果恐懼，就吞了他身邊的那個傢伙，快去，好像有我們同夥的氣息。”
王啟年加持了疾行術，他感覺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人在窺視他，但又沒有發現。兩個人飛速向房子奔去。
忽然一聽吼叫，羅納爾多前面出現一頭巨大的熊，兩個人都沒有發現他怎麼出現的，就像從地下冒出來，但地面完整無缺，熊張開大口，口越張越大，這哪裡像一隻熊的口，好像還在張大，比河馬口都來得巨大。還在變大。滿嘴的獠牙，向著前面羅納爾多就吞了下來。
羅納爾吃了一驚，手住背上一抄，大劍出現在手上。陡然止步。高速運動的身體在一剎那。由極動轉成極靜，給人以強烈刺激感。
大嘴呼的一下，咬了一個空。最近之處，離他的身體只有不到一掌。
羅納爾多要不是驟然停住，就會衝入大嘴之中，偏偏就停住了。羅納爾多身上迸射出白色光華，手中大劍也驟然變得刺目，隨著他的動作，幻成一片耀目的光華，大劍過處，熊分成兩半，並沒有血，而是化作黃煙四散，羅納爾多大劍在手上舞了一圈，黃煙向後逃去，在十肘以外，又重新聚集，化成一頭熊，不過體積比剛才小了一圈。
“這是什麼怪物？”羅納爾多吃驚看著熊，雙手執劍，後背微微躬起，劍尖對著熊。
王啟年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怪物，他四下望了一眼，剛才那種窺視感又出現了，但不是來自面前的熊身上。
熊仰天一聲吼，大地陡然像水面一樣，掀起大浪，直向兩人撲了過來，這一下又出乎兩人意料之外，王啟年腳下一動，輕身躍起，而羅納爾多卻向側面躍了過去。
王啟年身在空中，鐮刀又一次出現，輕輕的一揮，那頭熊眼中似乎露出恐懼之色，但已經遲了，鐮刀一過，又散作黃煙，卻被鐮刀吸了過去，隱隱似乎聽到一聲吼，鐮刀微微一跳，卻沒有形成任何影象，但鐮刀之上，幽幽的光華一閃，王啟年感到它應該消失了。
正在這時，鐮刀突然傳來一串資訊，數量很少，王啟年一怔，神孽，但關於它是怎麼來的，卻沒有任何資訊，好像混沌之中它就產生了，渾渾噩噩，並不知道什麼，只覺得很餓。
神孽，王啟年從書上曾經看過，但那本書也是一種猜測，神在殞落後，如果殞落時怨氣沖天，才有可能形成，邪神更易形成，如果形成，數量有多有少，千變萬化，神志時清醒時糊塗，喜血食，但更喜身具神力的物體，如果給他以足夠時間進化，他會相互吞食，甚至能找回神的威能，理論上說，他能成神，但從未聽說過神孽成神。
這裡難到曾經是神國？王啟年向四周看去，周圍看起來很正常，但自己被窺視的感覺一點沒有減弱，卻發現不了是什麼東西在窺探。
“你想到了什麼？”羅納爾多見王啟年這個樣子，問道。
“難道是神孽？”王啟年說。
“神孽是什麼？”羅納爾多很好奇，他沒有聽說過神孽，王啟年也是遍覽了藏書才知道神孽。
王啟年把他的所知說了一遍。“你能確定這是神孽？”羅納爾多有些懷疑。
“我能確定，這個地方看來不是善地，我們小心一些。”王啟年說。
在他們不遠處的地下，那個雙魂一體的神孽在地下穿行，好像一點也沒有感到泥土的阻力，他們看著王啟年將一頭神孽徹底消滅。
“它死了，我感覺到它死了。”
“死就死了，一頭熊而已，都沒有繼承外形，比我們差多了。咦，我怎麼知道我應該是這副模樣？”
“鬼才知道，那個人的鐮刀好可怕，不怪心中有所預感，我們還是離他們遠一些。”
“你這個膽小鬼，那個人身上有神力，是最美味的食物！”
“你就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那就由不得你的，我的身體我做主，什麼，你想搗亂，我遲早的一天，找到方法將你吞噬。”
王啟年還是沒有將窺探他的東西找出來，目光向四周巡看了一番，和羅納爾多繼續往那房子趕去。
一路上又遇到了二頭神孽，一頭是狼狀，一頭卻是蝙蝠狀，不過均被王啟年斬於鐮刀之下，得到的資訊依然很少，這些神孽智慧都不高，也不知道自己的來歷，王啟年越來越肯定，這應該是一個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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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天空依然陰沉，鉛色的雲中滾著閃電，王啟年甚至懷疑這地方就沒有過陽光，當然如果是神國，肯定在出事之前一片風和日麗，地上的草都很單一，王啟年沒有發現它有什麼用途，而樹木卻不在這裡，似乎那山上有一些，總的看來，這個地方很貧瘠，一切好像已開始腐朽。
他們到了山腳下，看到那醜陋的建築物，一點美感都沒有，只是大石胡亂的搭在一起，但石塊很大，搭成的建築很高，歪歪斜斜，似乎風一吹就要倒，但偏偏沒有倒。
四下寂靜無聲，來時他們很小心，等到跟前，發現僅是空的建築物，膽子大了起來，羅納爾多更是一邊看一邊評價：“這一座簡直醜得要死，不知什麼人建的，為什麼有這麼大的力氣，卻又建出這麼醜的東西，進去看看？”
雖然看起來搖搖欲墜，但王啟年還是決定進去一瞧，裡面灰塵厚厚地積一層，東西根本沒有，就是一個空殼，王啟年兩人走著，王啟年覺得不對勁，眼睛望著眼前的房屋，居然沒有東西，它們是什麼用途？
他們腳步聲在空曠的房間裡響著，腳步一落下，地上不知積了多少年塵埃飛了起來，他們感到不對勁，他們沒有留意，在他們走過之後，腳步卻慢慢的消失。
羅納爾多打了個哈欠：“好累，今天趕了不少路，真想好好睡一覺。”他這一說，王啟年立刻驚了起來，不好，立刻站定：“我們上當了！”
話音剛落，周圍一切都似雪花一樣崩潰，大石紛紛消解，羅納爾多一瞬間看到四周變成火海，有無數凶魂惡剎在火海之中，隨著火焰奔湧而來，羅納爾多頓時傻了眼，他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這些火中現出的凶魂拚命鼓動火焰，周圍像火山爆發一樣，還離著身體有好遠，卻已感到身上肉已經生疼，幸虧羅納爾多是個光頭，不然的話，恐怕頭髮已經起火。
“完了，想不到我羅納爾多這一身肉就這麼交待在這裡。”羅納爾多身上綻放出白光，但依然感到熱浪逼人。
就聽到王啟年一聲哼，把手中杖往地上一頓，空中陡然出現了大水，一頭魔獸水龍獸出現，掀起了百丈洪濤，所過之處，煙消火滅。
“這是一種幻術，是假的。”王啟年叫道。
“是假的，我怎麼感到自己要被烤熟？”羅納爾多茫然地問道。
“你的種種感官欺騙了你。”王啟年說道，“心不外放，謹守內心。”
“不行，我做不到。”羅納爾多說道，見洪濤衝了過來，眼中又露出了絕望的神情，王啟年嘆了一口氣，洪濤在距他們三肘左右，陡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轉眼之間，水龍獸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一陣拍手聲響了起來：“精彩，想不到這麼快就識破了，看來把你們留下來，還得費點功夫。”
一個看起來很年輕，身著燕尾服的貴族青年拍著手說道。
“你是神孽？”王啟年問道，但他感覺到他不像一個神孽，但身上黑暗氣息翻騰，隱隱好像有血腥。
“不是，自我介紹一下，哥諾會的三長老吉姆.巴戈特，神孽那種東西，只要…，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我敬愛的啟年.王和羅納爾多先生，特別是王先生，想不到你自投羅網，今天這裡就是你們葬身之處，能和遠古巨神約瑟芬葬在同一位面，你們應該感到滿足了。”巴戈特微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