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不破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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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節 不破不立

江雪亭轉過頭,透過窗外，是竹林的一片翡翠，悠悠道：“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青鳥是不是崑崙王母的神鳥我不知道，不過我這裡倒是養了一隻。”

“哦？”猩猩的濃眉一挑，奇道：“原來真有青鳥這種異禽。”

江雪亭突然吹了個口哨，從猩猩的角度看去，她的側臉如刀削，線條筆直，沿著雪白的脖頸延伸開去，形成一幅賞心悅目的畫面。

過了一會兒，只聽見窗外響起了翅膀揮動的聲音，初始似在外很遠處，轉眼之間，聲音越來越大，竟似已到了窗外。一聲清鳴，一道清影瞬間已經從視窗鑽進了屋內，在房櫞處幾個盤旋，落在了雪亭的肩頭。

猩猩吃了一驚，他的眼力甚好，可是竟沒有看清青鳥飛翔的樣子，這青鳥的速度快如初發的勁箭，令人目不暇接。

青鳥停在雪亭的肩頭，小小的尖喙輕啄著她的發捎，狀甚親暱。

猩猩看著青鳥，它渾身翠綠，並不是傳說中記載的模樣，一雙眼睛不大卻骨碌碌地轉動，顯得很有靈氣。

雪亭笑道：“這個是不是你說的青鳥我不知道，不過它確實是一隻神鳥，不但飛翔速度特別地快，而且壽命也極長。”

猩猩點頭，雖然還沒完全看出青鳥的不凡。

江雪亭笑了笑，拍拍手道：“好了，讓你看看這個好玩的小傢伙，消除一下緊張。”

猩猩郝顏，心道：“全是奇人怪事，連鳥也不是好鳥，不緊張才怪。”

雪亭一抬手，青鳥落在她的手背上，道：“去，給客人摘幾個果子吃。”

青鳥鳴叫一聲，飛快地飛走了。

猩猩心裡琢磨難不成這傢伙連人話都聽得懂。

雪亭收回目光，笑道：“你是地球人。”

猩猩嗯了一聲，道：“我是地球裡的中國人。”

雪亭笑道：“我也是，不過很早就出來了。”

猩猩笑道：“從你的名字和模樣來看，我們應該是老鄉。呵呵。”

“老鄉？”雪亭微微一笑：“很久沒有聽過這個詞了。我看你並無修道的根基，卻彷彿在吞吐靈氣，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呢？”

猩猩撓了撓頭，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還要請教雪亭姐。”他知道這個看上去跟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女人絕對要比自己活的時間長得多的多，一記馬屁順手送了過去。

雪亭似乎並沒有在意，道：“你把你的經歷說來聽聽。”

猩猩把自己從遇困和遭遇渡舟的經歷講了一遍，雪亭聽完後，右手托住了玉腮，思考起來。

猩猩停住了敘述，靜靜的近距離地看著玉人，覺得真是一種享受。

過了半晌，雪亭搖了搖頭，道：“很奇怪的一件事，從修道的概念講根本無法解釋。”

猩猩呵呵一笑：“別忘了我根本就不是一個修道者啊。”

雪亭眼睛一亮，道：“對啊，我是鑽牛角尖了，修道只是成正果的一條路而已，大千宇宙，什麼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猩猩聽了之後，微微沉吟，笑道：“破而後立，或許渡舟大哥無意之中把我推向了另外一條未知的路吧。”猩猩自從清醒過來，便覺得身體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不但六識較以前敏捷許多，而且身體總是若有若無地感受到一股氣脈在全身遊走，雖然自己無法把握，卻可以從中感受到一些清爽和輕盈。

“不錯，不破不立！”雪亭一驚，嫻靜的聲音不由地高了幾分，道：“也許是你的死反倒拋開了塵世的一些束縛，託二師哥的力量激醒了你身體某些潛質，沒準你真是失落的種子吧。”

猩猩趕緊道：“什麼是失落的種子，雪亭姐可否告知一二？”

雪亭沉吟了一下，道：“關於失落的種子，我也是這次遊歷回來才知道的，具體的情況也不太瞭解，只知道師傅非常重視這件事，或許二師哥比我瞭解的更清楚一些，等他出關後你去問他好了。”

猩猩有些失望，想了想，無奈地講：“好吧。雪亭姐能不能給我講一些你們的事。”

雪亭笑道:“這個沒問題。你想從哪聽起？”

猩猩笑道：“我是一概不知，狗屁不通，你隨意吧。”

雪亭輕輕用手撩了一下耳邊的頭髮，笑道：“好，我先粗略地給你講一下修道吧。修道，其實和我們中國古代道家、佛家為了有一天能夠白ri飛昇或得證正果而進行修行的意思差不多。目的也是想透過修煉完全擺脫世俗的困擾，求得大徹大悟和永恆的存在。修道大致分為幾個部分，第一步是築基，即建立修道的基礎，初步形成靈力，這一步甚是困難，除了要擁有大智慧和耐得住孤獨與寂寞以外，還需經歷許多危險的磨難才能使根基不斷成長，是以絕大部分的修道者耗其終生也無法度過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