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厚德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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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厚德載物
善存木然地瞥了猩猩一眼,道:“一開始我剛遭竊的時候曾經報過jing,但直到現在jing方也沒有給我一個說法,我對jing察的指望也就淡了。”
布衣嘆了一口氣:“一著棋錯,滿盤皆輸。那個要挾你的人讓你做什麼?”
善存戴上了他的金邊眼鏡,難為情地看了一眼布衣,緩緩道:“他要求我在您的飲食裡放入青鶴涎,再每隔一段時間為您的臥室裡換上一盤新鮮的蘭花。”
布衣後邊的那個大漢忽然重重地“呸”了一聲,罵道:“沒心沒肺的白眼狼。”
布衣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繼續問道:“於是你就答應他要害我的xing命了?”
善存臉上一驚,急道:“不是,老師,我哪裡敢害您的xing命。”布衣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善存急切地解釋道:“對方一開始要求我做這個的時候,我也以為他們對您居心叵測便說什麼也沒有答應,後來對方說這麼做並不會傷害您的xing命,只是會讓您每年在一個固定的時期裡無法外出和辦公,這就是他們的目的。我考慮良久之後才決定答應了。”
布夫人有些憤怒地道:“就算沒有丟了命,他受的是什麼罪你難道不知道嗎?”
善存眼睛裡露出慚愧之sè,低下了頭,沒敢繼續分辯。
布衣揮了揮手,示意布夫人不要太激動,輕描淡寫地道:“對方這個局是針對善存jing心設計的,不必再責怪他什麼了。你繼續說。”手指了指善存。
善存低著頭,想了想說道:“後來的事情你們大概也能知道了,我每週在老師的飲食裡放上一些青鶴涎,然後定時在他的臥室裡換上蘭花。”
猩猩道:“我有幾個相關的問題想問你,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善存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
“第一個,我想知道對方如何給你青鶴涎?”猩猩問道。
善存道:“我不知道,每次我都是在我書桌的抽屜裡發現新的青鶴涎,我曾經留意了幾次,但都無功而返,久而久之我也就懶得追究了。”
猩猩點了點頭,知道善存說的應該是實話,那是一種因為陷溺已深而破罐破摔的心理。
猩猩繼續問道:“好吧,那我問你第二個問題,那個和你相識的錢莊老闆是誰?你們認識多久了?”
善存道:“你懷疑是他?這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
“因為他今年得病死了。”善存回答道。
“哦?”猩猩皺了一下眉頭,道:“死了?”
善存道:“是的,死了。以前我也曾經懷疑過是他布的局,所以他死的時候我親自前去悼念,發現玻璃棺材供人悼念的死人就是他。”
猩猩沒有說話,這個錢莊老闆很有可能是一條重要的線索,沒想到就這麼斷了,他一時也覺得有些束手無策。
仔細想了想,他問了一個最後的問題:“那麼這個神祕人是如何給你錢的呢?”這個問題也很重要,善存瀕於破產,不可能有錢去買名貴手錶。
善存道:“他每個月往我在“光江”錢莊的賬戶裡打入兩萬兩銀子作為活動經費。”
猩猩看了看雪亭,雪亭靜靜地凝視著猩猩和善存對話一直沒有說話,見他望過來,嘴角輕輕一笑,道:“youneedprovenothing
whiledepositing(存錢不需要任何證明).”
猩猩頓時有些沮喪。如果這裡和星際時代的地球一樣無論存錢取錢都需要真實身份作證明的話,他也許能夠從這條線上找到一些端倪,所以他用眼神詢問了一下雪亭,而冰雪聰明的江雪亭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用英語告訴了他這裡不存在什麼實名制。
嘆了一口氣,他沒有再說話。布衣問道:“你們說什麼呢?”
雪亭笑道:“是我們家鄉的一句土話,意思是我也無能為力的意思。”布衣“嗯”了一聲,沒有再追問。
布衣沒有再說話,看樣子是在思考什麼,屋裡的人都靜了下來,只有善存的呼吸聲逐漸變得沉重起來。
布衣長嘆了一口氣,緩緩地站了起來,布夫人走上前去攙住了他。布衣向窗戶走了過去,走到窗前凝望著院子裡的陽光,感慨道:“真是一場噩夢啊,”頓了一頓,轉過身看著善存:“我想對於你來說,也是一場噩夢吧,善存。”
善存惶恐地站了起來看著布衣,不知道說什麼好。
布衣清瘦的臉頰忽然露出一絲微笑,在窗外陽光的籠罩下,他似乎又恢復成那個政壇上的風雲人物,無言之間散發著威嚴和自信。猩猩看著他,想起了小學時候關於魯迅的一張照片,都是那樣的不屈和堅定。
布衣道:“善存,撇開這件事不說,你是非常有希望ri後在政壇上一展才華的,培養你這樣一個人才,國家要付出很多的心血。”
善存低聲道:“老師,我知錯了。”
布衣繼續微笑著說:“其實你發生的這件事情,我作為你的直接領導人也有責任。十年來我一直讓你在機關工作,雖然你學會了很多待人接物,處理公務的禮儀和技巧,但是缺乏真正的考驗和鍛鍊,而且機關的一些不良風氣最終還是侵蝕了你的品質,使你變得自私和狹隘,一旦遇到了殘酷的打擊,便亂了方寸,一蹶不振。”布衣的這番沉重的話充滿了自責的語氣,善存聽得再次淚流滿面。
布衣沉默了一下,他的臉sè嚴肅起來,道:“善存,你知錯能改嗎?”
善存猛地一抬頭,臉上寫滿了驚訝,從布衣的話裡,他似乎聽到了一絲轉機:“我能改。”
布衣凝視著善存,道:“也罷,這件事情是我們的家事,現在水落石出了,又沒有出人命,所以我並不打算把你交給jing方。”
“我一直都把你當作自己的孩子看,雖然你這一次犯了大錯,但我還不想就此放棄你。”布衣悠悠道。
善存愣愣地看著布衣,不知道說什麼好。
“但是,”布衣的聲音轉為嚴厲:“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這一點誰也不能例外。你犯了錯誤,就要因此付出代價來修正你的錯誤。”
善存點了點頭,懺悔道:“什麼懲罰我都願意接受,只要老師您肯原諒我。”
布衣閉上眼睛,道:“戈壁區那裡一直都缺少老師,你就從那裡去選擇重新開始,為養育你的國家和社會去做些有益的事情吧。”
善存聽完,帶著難以壓抑的激動對著布衣鞠了一躬,恭敬道:“謝謝老師,我不會再辜負你。”
布衣轉過身,道:“我累了,你們都下去吧。”
布夫人看著他的背影,眼裡再次蘊含了淚水,就是這是頭髮已經花白的男人,和這個已經略略彎曲的脊樑,承擔了太多的責任,以至於終此一生,他從未考慮過自己,裝的都是民眾的幸福與安危。
能嫁給這麼一個不計私仇,一心為公的男人,是她這一生最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