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香氣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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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節 香氣襲人
“毒藥？青鶴涎？我真被你們弄糊塗了”。猩猩疑惑地問道。
黛麗看了看他，解釋道：“我以前讀過《百草經》，它是水星上一本介紹珍稀藥品比較全面的醫學文獻，裡面提到了關於青鶴涎的典故。雪亭，你也看過這本書吧？”雪亭微微頜首，表示曾經讀過。
黛麗整理了一下思路，緩緩道：“青鶴是水星遠古時期的一種珍惜鳥禽，現在已經絕跡，傳說中這種鳥只居住在人跡罕至的蘆葦蕩裡，不食魚蝦，只吃桐木的葉子。”
猩猩問道：“難道青鶴的口水是一種劇毒嗎？”
黛麗微笑道：“正好相反。青鶴涎，也就是青鶴的口水，經過提煉後是一種可以醫治百病的聖品。不但病人吃了之後能迅速得到治癒，就連普通人食用了它，也有強身健體的神奇效果。”
這回輪到雪亭也有些迷惑了，奇怪道：“如果是這樣，那布議員為什麼如此痛苦呢？”
黛麗道：“你有所不知，雖然青鶴涎是一種絕佳的藥品，然而它也有一種古怪的特xing。書中記載，青鶴涎決不可與另外一種藥品相調和，否則一旦不慎被食用，雖然也能祛除一些原有的疾患，然而身體會很快產生非常嚴重的依賴xing，並且會定期發作，有些類似於地球上的鴉片之類的毒品。你們所描述的布議員的樣子，很像是這種情況的典型症狀，最明顯的就是他腳下生出的青sè的雲霧狀斑痕，書中稱為踏青。”
猩猩急道：“那種和青鶴涎相剋的藥品是什麼呢？”
黛麗搖了搖頭：“《百草經》也沒有具體說仔細，只說是一種植物。”
雪亭道：“我心裡有把握把布議員治好，只是如果不根除青鶴涎這個隱患，即使治好了也沒有用，因為這肯定是有人蓄意的yin謀。”
猩猩點了點頭，道：“看來，找出是誰在暗中對布議員施用這種藥物，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所在，否則，不管我們如何治療，布議員都會隨時再受到生命的威脅。”
雪亭道：“你說的有道理，而且我們要抓緊時間，就現在布衣的情況而言，實在令人擔憂。”
第二天一清早，猩猩和雪亭就坐上馬車趕往布府。陽光普照在街面上，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
車廂裡，猩猩伸了個懶腰，摸了摸總是在打盹的青鳥，懶洋洋地道：“今天的天氣不錯呀。”
雪亭笑了笑：“不知道邊鋒現在到哪了。”
猩猩道：“應該已經入海了吧，希望他此行順利。”
雪亭道：“邊鋒平時雖然看起來有些魯莽，不過卻是那種大事jing明，小事糊塗的人，他若肯打起十二分的jing神，很難有誰可以和他真正地過招。”
猩猩點頭，正想說話，臉sè突然一變，眼裡光芒一閃。
雪亭順著猩猩的目光看去，透過車窗，她發現善存穿著一身休閒裝正站在他們這邊的人行道上，手裡拿著一塊懷錶，臉sè有些焦急，似乎正在等人。
這條街離布府已經很近，是一條相當繁榮的街道，路上行人很多，所以猩猩雪亭乘坐的馬車走得很慢。猩猩探出頭來，笑道：“善祕書，在等人啊？”
善存看著猩猩，愣了一愣，笑道：“是啊，我在等布府訂的蘭花，應該快到了，我在這裡迎一下，免得耽誤時間。”
猩猩笑道：“善祕書，你這人還真是夠細心的。”
善存哈哈一笑，道：“哪裡啊，我是儘自己的本分麼。”
猩猩微笑道：“那好吧，你忙吧，我們先上貴府，一會有時間再聊。”
馬車繼續前行，很快已經見到布府的大門。猩猩突然“哎喲”了一聲，道：“對了我只不過是冒牌的大夫，真正的主角是你才對，我不能這麼空手白來一趟，你等我會，我應該買點什麼作為探望病人的禮物。”說完，也不待雪亭有所反應，一步躥下了車，一路小跑走了。
雪亭雖然有些奇怪，卻沉住了氣，吩咐車伕停下了車，耐心等待。
不多時，猩猩捧著一簇看望病人的康乃馨和一個包裝頗為華麗的錦盒，爬上車來，滿頭大汗。
雪亭有些憐惜地看著猩猩，目光甚是慈祥，彷彿是在看著自己的弟弟。
猩猩嘿嘿一笑，道：“這回就可以體面地去了。”
由於善存不在，布夫人親自把他們迎進了客廳，幾個人坐下。雪亭正要把昨天的發現告訴布夫人，猩猩突然搶著道：“布議員昨晚情況如何？”一邊給雪亭使了個眼sè。
布夫人愁眉深鎖，搖了搖頭。雪亭道：“布夫人，我們這就去再看一看布議員吧。”
三人再次走進布議員的臥室，猩猩突然聞道一股濃郁的香氣，發現昨天快要枯萎的那盆蘭花已經被換成了一盆新的。這盆蘭花開得甚是茂盛，猩猩數了數，共有十個嫩綠sè的花朵，香氣襲人。
猩猩道：“布夫人，這蘭花好像不是昨天的那盆啊？”
布夫人點頭：“是啊，善存這孩子剛剛才換的，這一年他沒少為他的老師起居生活cāo心，難得他的這片心意。”
猩猩道：“為什麼屋子裡要擱盆蘭花呢？”
雪亭道：“傳說中蘭花是能夠驅除穢氣的神花，一般大戶人家有人生了病，往往都會擺盆蘭花，一來驅邪求吉，二來蘭花香氣很濃，也能擋住一些難聞的氣味。”
猩猩點了點頭，心道：“這恐怕是水星的習俗吧，地球上可沒這個規矩。”
布夫人掃了猩猩一眼，心裡奇怪為什麼他居然不知道這些基本的事情，別隻是個江湖郎中，從沒進過大戶人家吧。
猩猩“哦”了一聲，語氣中含著恍然大悟的味道。雪亭和布夫人都看著他，猩猩問道：“布夫人，布議員一天之中可有清醒的短暫時刻？”
布夫人點點頭，道：“有啊，大約是正午的半個小時。”
猩猩大喜，道：“好，布夫人”，猩猩揹著手，在屋子裡來回踱了幾個來回，臉sè嚴肅起來：“我找到救布議員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