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魂兮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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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魂兮歸來

冥冥中，猩猩似乎聽到了召喚，“是上帝的啟示還是魔鬼的**？”猩猩知道自己是沒資格進入天堂的，雖然他沒幹過什麼昧良心的事，但手上的血腥恐怕足以讓天使皺眉了吧。

他想找到聲音的方向，然而卻找不到發力的根源，輕飄飄地沒有絲毫重心。

“咄！”一聲暴喝炸雷般地響起，猩猩痛苦地一震，睜開了雙眼！

恍惚中，猩猩看見一個放在他眉心的手掌正在徐徐往回退，手掌秀美，手指頎長，掌心溫暖如玉，隱約可見到一個銀sè的五角星在掌心處發散著淡淡的光芒。

搖了搖頭，猩猩基本恢復了意識，根據他的職業本能，他迅速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地理環境沒有變，依舊是那個被廢棄的木屋，而自己好像也沒什麼變化，坐在地上，靠著牆角，滿身的泥濘和血汙，右手握著他的左輪手槍。對面盤腿坐著一個紫衣的漢子，年紀不小，臉上頗有風霜之sè，唯獨嘴邊的笑意和雙眸的神光讓人感到十分舒服和親和。

猩猩不是剛出道的雛兒，他知道剛才自己做了什麼，開啟手槍的滑輪，裡面只剩下了一顆子彈。沒錯，剛才槍響時的轟鳴和剎那間感受到的衝擊是的的確確存在的，那他為什麼還能活著？猩猩無法解釋發生了什麼，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地盯著對面的人。

“他會給自己解釋的。”猩猩還能夠保持基本的清醒和冷靜。

對面的人也在盯著他，看到猩猩能夠從迷亂中迅速恢復理xing，尋找到合適的應對，眼睛了閃過一絲欣賞之sè，嘴角的笑意更濃。

不得不承認，對面的男人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男人;雖然他的年紀已經接近中年，但面容上所散發的神采卻充滿生機與活力，彷彿是剛出校門的學子或者甫入都會的小夥子，洋溢著一往無前的自信。猩猩也在欣賞著對面的人。

“死過一次的感覺怎麼樣？”對面這個神祕人終於開口了。

“哦，和吃麥當勞差不多，沒咂摸出什麼滋味就已經曲終人散了。”

“哈哈，那讓你再死一次，並且找一個死法慢的充分體味一回如何？”

猩猩嚇了一跳，搖頭道：“既然知道是垃圾食品，放什麼調料也都沒胃口了。

神祕人再次微笑：“嗯，有道理，那你不想知道自己為什麼又活過來了？”

“想知道，我想，肯定和你有原因。而你應該會告訴我的。”

“哦？此話怎講？”

猩猩覺得振奮了一些，他突然發現對方也是也是一箇中國人，如果沒受過中國文化的教育和薰陶，那個人此時也許會問“為什麼這麼說呢”。

“我是一個職業間諜，我的職業素質可以確保我殺死一個人的效率，包括我自己。”猩猩嚥了咽嗓子，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不是乾渴的程度，而是乾涸。“我能夠活回來，肯定跟你的存在有直接的關係，而你我非親非故，這個地方又偏僻的很，我想你來救我，肯定不只是單純的抱打不平，那麼如果你想讓我合作的話，你會隱瞞來龍去脈而讓我忐忑不安嘛？”

“哈哈。”神祕人大笑，看起來神情很愉快。“看起來大難之後你恢復的很快。不錯，我叫渡舟，你可以叫我一聲大哥，我救你是因為你符合一個實驗的基本素質，我想你是否有興趣參加？”

猩猩也在微笑：“哦，渡舟大哥，在參加前我想搞清楚三件事。”

“你說。”渡舟很乾脆。

“第一，如果我不參加這個實驗，我是否立刻被打回原形？”猩猩沉吟了一下，慢吞吞地道。

“不會的，如果你拒絕，我會即刻離開。”渡舟沒有絲毫的猶豫。

“嗯，明白了，第二，如果你離開，還會有人追殺我麼？”

渡舟搖搖頭，說道：“嗯，那是你的私事，我不會干涉。”

“私事？”猩猩翻了一個白眼，“這個詞用在這裡真是別有風情啊。”

渡舟耐心道：“你們地球的事情與我無關，如果你拒絕實驗，我沒有理由干涉你的恩仇。”

猩猩苦笑道：“不為所用，即遭所棄，你們真是現實啊。不對？”猩猩突然吃了一驚：“你不是地球人？”

渡舟微笑地看著猩猩，並沒有搭話。

猩猩等了一下，知道渡舟並不會輕易告訴他這些祕密，洩氣道：“嗯，又明白了。那麼第三個問題是，我可否知道我個人在這個實驗中的安全係數？”

渡舟沉吟了一下，緩緩道：“你的安全依賴於你表現，它是一個未知的係數。”

沉默了一會兒，猩猩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我參加。”

渡舟有些奇怪，本以為第三個回答會讓面前這個小子大為激動，甚至暴跳如雷，沒想到他居然如此平靜和合作。想了想，微笑道：“你喜歡冒險？”

猩猩也笑了：“既然沒得選擇，把自己賭上就賭上吧，反正也是白撿的一條命。”

渡舟大笑，頗具豪邁，朗聲道：“小兄弟，鼓起勇氣來，或許這件事對你來言是福非禍也未可知。”

猩猩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地道：“渡舟大哥，兄弟還有一個問題。”

“哦?”渡舟微微皺了皺眉，這小傢伙事也太多了吧。

猩猩靜靜地看著渡舟,一字一頓地道：“老大，能整瓶礦泉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