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節 因人而異

第二節 因人而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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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因人而異

將軍嶺,總督樓。

費舍爾坐在他那豪華寬大的辦公室裡,臉sèyin沉,冷冷地看著坐在對面侷促不安的季雨,一言不發。一般情況下費舍爾很少去議會大廈辦公,總督樓就是他的休息和辦公地點。在他的心目裡,議會大廈是布衣政治勢力的大本營,而他,做為大洋州的軍事觀察員,是不屑和這群讓原住民肆意妄為的無能官僚為伍的。

季雨將目前的情況報告完畢,識相地閉上嘴,忐忑不安地望著眼前這個鐵腕將軍,心裡著實有些恐慌,他很清楚費舍爾一貫的手段,自己這次犯了如此愚蠢的錯誤,只能祈禱上帝能施捨一點兒憐憫了。費舍爾摘下老花鏡,拈起一塊鏡布,放在手裡慢慢擦著鏡片,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冷淡著。季雨眼皮一眨不眨,盯著他悠閒的動作,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鏡布和鏡片相互摩擦發出輕微的聲音,聽得他心驚肉跳。

半晌,費舍爾終於開了口,道:“說完了?”

季雨忙點點頭:“將軍,說完了。”

費舍爾對著鏡片吹了口氣,繼續擦拭著:“嗯,年輕人,你這回是在玩火啊。”

季雨道:“將軍,我知道這次闖了一個大禍,無話可說,只能請求您的原諒。如果要懲罰我的話,直管……”

季雨話沒說完,費舍爾打斷了他:“事已至此,懲罰你並解決不了問題。我只想問你有什麼辦法善後?”

季雨一怔,琢磨著費舍爾話裡的用意,半天才囁嚅道:“善後的辦法,這個,我還沒想。”

費舍爾帶上老花鏡,仔細的看了看季雨,臉上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笑容:“你先回去吧,什麼時候有了辦法再來找我。”

季雨臉上露出震驚的神sè,嘴巴明顯地長大,有些結巴道:“您……您讓我就這麼回去?”

“誰說的?”費舍爾一臉嚴肅:“我是讓你回去趕緊想辦法。”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檔案,開啟看了一會兒,掃了一眼季雨,見他兀自坐在那裡,蹙眉道:“趕緊走吧,別在我這兒傻耗著。”

季雨無法置信地站起身,道:“那將軍,我真走了?”費舍爾沒有答話,只是衝他揮了揮手,示意讓他離去。

門慢慢地合上了,季雨離開了房間。費舍爾沉吟了一會兒,放下手中的檔案,按了一下旁邊電話傳聲器的一個按鈕,說道:“請嚴先生過來。”

嚴先生姓嚴名寒,年紀比費舍爾略長几歲。此人學識淵博,閱歷豐富,智計謀略均高人一籌,是輔助他多年的智囊才士。若不是嚴寒自小孱弱多病,他本身對從政為官又不感興趣,費舍爾早就舉薦他位居高官了。

過了一會兒,帶著一貫的咳嗽聲,嚴先生慢慢地踱進了費舍爾的辦公室,費舍爾站起身迎道:“老嚴,今天身體怎麼樣?”

嚴寒身材矮小,帶著兒時由於營養缺乏導致發育不良的痕跡,五官端正但面sè蠟黃,雙頰下陷,一雙大眼卻沒什麼sè彩,瞳孔有些模糊,似乎是終ri睡不醒的模樣。聽到費舍爾的問候,嚴寒只是淡淡笑笑:“馬馬虎虎吧。”

“看你這樣子,你昨晚肯定又沒少喝。老嚴,不是我說你,歲數都這麼大了,這穿腸毒藥可一定要注意了,要不早晚你得出事。”費舍爾的老臉擰成了一個疙瘩,心道難怪別人私下都叫他酒罐子,真沒冤枉了他。

嚴寒呵呵一笑,揀了一座舒服的沙發坐下:“咱們都這麼多年了,你還不清楚我這點寡人之疾?呵呵,我都是塊進棺材的人了,還在乎那麼多幹嗎?古人說得好嘛,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對不對,哈哈。”

費舍爾無奈也坐了下來,道:“老嚴,今天讓你來,是因為我現在有件棘手的事情,希望你能給出出主意。”

嚴寒呵呵一笑,費舍爾哪回讓自己來不是因為有麻煩要解決呢?道:“你說吧,費將軍。”

費舍爾把事情向他敘述了一遍,嚴寒聽完,嚴肅道:“將軍,我能不能先問一下,你為什麼沒有立即處置那個小夥子呢?老實講,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呀。”

費舍爾身子向後一靠,雙手交叉放在腹前,高深莫測地笑道:“老嚴,不如你來說說為什麼吧。”

“嗬,考我呢。”嚴寒心道,思索片刻道:“那好,我就直說了。首先,儘管季雨為你指揮,但畢竟不是你的直屬下級。再說了,人家好賴也是個公爵的公子,不同於一般的小兵小卒。罰重了,你難免投鼠忌器,將來恐惹上不必要的麻煩;若罰輕了,又起不到懲前毖後的作用。既然這麼麻煩,還不如索xing就放他一馬,也省得自己頭疼。”

費舍爾推了推眼鏡,道:“有理,繼續。”

“其次,從道理上講,沒有不犯錯誤的人,關鍵是如何去控制。季雨只是一個單獨的棋子,並不是一個隊伍裡的組成部分,從這點上講,紀律對他來說可輕可重。既然這並不是他由於馬虎、輕敵等這種能夠避免的主觀原因而造成的失誤,而是的的確確的技不如人,那麼嚴厲的處罰也就沒有太大的意義了。何況,就算要讓他為此事付出代價,估計秉桔公爵也不會輕饒了他,你又何必還過這道手?不如做個順水人情,這樣大家面子上都好看。”

費舍爾哈哈大笑:“說得好。還有麼?”

“這第三點嘛,從這件事看,季雨此人心狠手辣,見利忘義,而且盤算周密,又有一定的遠見,並不是普通的好勇鬥狠之徒,值得造就。雖然他連您一起都算計了,但我看更可以證明此子不可小視,來ri必有作為。現在正值用人之時,這種人若是就這麼隨隨便便放棄了,很是可惜。”

費舍爾含笑道:“你不怕鷹長大了啄瞎主人的眼睛嗎?”

“管理的jing髓就是制訂普遍制度,但執行時又要有一定的靈活xing,適當的時候可以因人而異。您不是常說嗎,世上不怕無利劍,就怕沒有好的劍手。我雖然不會使劍,但劍為雙刃,既能傷人,亦能傷己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不過,在我的印象裡,您好像是當世數一數二的快劍手吧。”

“哈哈!”費舍爾的笑聲更愉快了,這個嚴罐子,真是摸到自己的心坎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