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二節 鮮血淋漓

第十二節 鮮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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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節 鮮血淋漓

秉桔用手立起外套上的衣領,肩膀略微縮了縮。夜sè已濃,屋外的海風穿過山丘上的雨林,帶著海洋氣候特有的cháo溼與涼爽撲面而來。黛麗見狀,走到落地窗前將窗戶合上了。

秉桔臉上擠出幾道笑容:“謝謝。”他舉起茶杯喝了口水,繼續道:“必須承認,林霖的死對我打擊很大。”

黛麗轉身道:“桔公爵,人有悲歡離合,月有yin晴圓缺。您對林女士的深情厚意,她九泉之下想必也能體會得到。您也不必太自責了。”

秉桔微微頜首,思索了一會兒,方道:“儘管沒能看到她最後一面,我也沒有過於自怨自艾,畢竟這麼多年我已經歷過太多親人的離去。可是在得到霖兒的噩耗後不久,我便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猩猩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起來:“匿名信?”他嚴肅地問道。

秉桔道:“對。信上說林霖有個孩子,現在在他們手裡。”

黛麗心說果然如此。問道:“您接到信後,想必大吃一驚吧?”

秉桔雙眉挑動,道:“那是自然。隨信寄來的還有一張孩子的出生證明,證明他出生於38年。”說到這兒,秉桔的語氣十分沉重。

黛麗心裡盤算了一下:“秉桔是36年冬天負傷住的醫院,37年年底退役,也就是說從時間上推算,孩子的出生ri期正好和秉桔臨出院前,林霖同意和他成親的ri期相吻合。”

秉桔繼續道:“想必你們也明白,”他嘆了口氣:“唉,這個孩子就是我的骨肉。我萬萬沒有想到,林霖被我的家人逼走的時候已經有了身孕。”

黛麗心中難過:“女人吶,為了自己心愛的人,真是什麼苦都肯吃啊。”

“那封匿名信說我的孩子現在在他們的手裡,如果我肯放棄代表議會的議員候選權利,他們就會保證孩子的平安,並且會在議會結束後將孩子送還。否則……”秉桔沒有接著往下說。

“否則他們就會對林霆鈞下毒手。”黛麗接了一句。

“林霆鈞?這孩子叫林霆鈞?”秉桔的臉上湧現出激動之sè。

黛麗愣了愣,道:“出生證明上沒寫著他的名字嗎?”

秉桔搖了搖頭:“他們在名字一欄上做了手腳,分辨不出原來的字跡。”嘆了口氣,又道:“按理講,關於候選議員的事情我已經答應了布議員,而且這是一件關係到海城百姓福祉的大事,我不該受到小人脅迫,出爾反爾。但你們知道,我這一生虧欠林霖的太多,如果真的再因為這件事讓孩子有什麼不測,將來我九泉之下還有什麼面目去面對他的母親?”

猩猩沉思片刻,忽道:“以您的地位和實力,難道不能從這張出生證明上找到什麼蛛絲馬跡嗎?”

秉桔臉sè黯淡,神情有些沮喪,道:“這就是我這一段時間非常難受的原因。收到這封信後,我也盡我的全力去調查此事,卻毫無頭緒。你想,孩子有出生證明就能查到他出生的醫院,再順藤摸瓜至少能得到他的部分情況;但是,我卻沒有找到一點有用的資料,再聯想到對方提出的要求,我頗為震驚。連我堂堂的一區公爵都一籌莫展,這件事背後隱藏的組織會有多強的實力和關係啊?”

黛麗道:“桔公爵,我理解您的感受,換做我是您,恐怕也有同樣的擔憂和決定。”

秉桔道:“我的孩子現在在你們那兒?”

猩猩點頭道:“不錯,他現在處於被中調部的嚴密保護下,您完全可以放心。如果您想見見他的話,我們隨時都可以安排。”

秉桔站起身,揹著手在廳內逡巡兩圈,斷然道:“此事可以先放一放,既然布衣的中調部已經插手,我就不用擔心了。現在當務之急是,你們搞清楚究竟是誰綁架了我那孩子。”

猩猩和黛麗對視一眼,yu言又止。

秉桔何等睿智,一眼便看出了蹊蹺,皺眉道:“你們只管說,我已經活了這把年紀,還有什麼承受不住的?”

猩猩吐出一口長氣,知道這件事也瞞不了秉桔,索xing實話實說吧。“公爵先生,把林霆鈞非法關入監獄進行審問的人,”猩猩嚥了口吐沫:“是季雨。”

“什麼?!”秉桔一下子停住腳步,一臉的震驚,彷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們說什麼?是季雨綁架了我的兒子?”

猩猩道:“您彆著急,聽我慢慢說。”當下,他把從醉園巧遇麝月到林霆鈞向他道出遭遇,再將雲騎勳章交給他的整個過程和盤告訴了秉桔。

秉桔聽著發楞,兩眼變得有些空洞,坐到沙發裡喃喃道:“上帝,你這是在懲罰我嗎?讓我在一夜之間,得到一個兒子,又失去另外一個?”他猛地抬頭,眼睛裡居然有了幾道血絲。“霆鈞知道他的身世嗎?”

猩猩搖頭道:“他還不知,若不是林女士臨終前囑咐他萬萬不可遺失那把佩劍,他也不可能將它謹慎隱藏,那此劍恐怕早落到心懷叵測之人的手裡了。”

秉桔微微點頭,眉頭緊鎖。季雨雖然不是他親身所出,卻是他親密戰友的遺孤,他把他從襁褓中撫養長大,疼愛有加,二十多年的歲月一晃而過,對他的感情和親生兒子沒什麼兩樣。儘管季雨chéng rén後的所作所為有些令自己失望,但他絕沒有想到季雨會幹出如此下作的事情。一時間,幾十年的寂寞與辛苦湧上心頭,令他感覺又苦澀又寒心,彷彿自己的心被血淋淋地掏了出來,然後放在砧板上剁了幾刀,那種痛楚尤勝於當年負傷時的感受。

黛麗同情地看著秉桔複雜的表情,想了想,終於站起身:“桔公爵,該說的我們也都說了,請您保重身體。”

秉桔苦笑地搖了搖頭,右手揉了揉太陽穴,道:“天sè不早了,我讓人領你們去休息吧,你們辛苦了,多謝。”

猩猩也站了起來,他沒有再說什麼。事實上,他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合適。面對揭開真相後的鮮血淋漓,任何的安慰都是多餘的吧。他只能從內心中祈禱這個正直而又不幸的老人能夠挺過這個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