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節 此恨綿綿

第五節 此恨綿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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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 此恨綿綿

布衣看了一眼雪亭,點頭讚許道:“你想得很仔細。當時的開封區飽經戰亂,很多公用設施都遭到了破壞,人民的生活水平及其落後,更不要說打電話了,秉桔和那位姑娘聯絡只能依靠書信的方式。

猩猩道:“難道秉桔的父母截獲了他們的書信?”

“對。由於忙於照料病中的母親,每次寫完信後秉桔都交給他的一個心腹僕人去郵寄,一開始還沒有出什麼差錯,但隨著秉桔的家人發現了這一點並收買了這個僕人後,一切便發生了改變。”布衣繼續道。

“他們一方面根據信封上的地址找到了那位姑娘,對她不斷地施加壓力;一方面他們模仿姑娘的筆跡和秉桔繼續聯絡,以安其心,由於時間不是很長,秉桔並沒有發現破綻。而那位姑娘則承受了巨大的煎熬,加之又遲遲收不到秉桔的回信,終於屈服在壓力下,離開了開封。”

大家默默地聽著,除了布衣的聲音,大廳裡鴉雀無聲,每個人都有著各自的心思。

沉默了一會兒,黛麗開口道:“秉桔讀完姑娘的離別之信後有什麼反應呢?”

布衣搖頭道:“一開始他被他的家人矇在鼓裡,並不知道其中的實情。秉桔畢竟是被戰火洗煉過的一條硬漢,儘管當時心裡十分痛苦,卻還能把持自己,沒有沉溺在悲傷之中。但是,凡事往往都會有個因果,不久他的心腹僕人被檢察出患上了絕症。臨死前,也許是受到良心的譴責,他把書信一事告訴了秉桔。”

雪亭嘆氣道:“世間最大的痛苦莫過於親人和情人的背叛,秉桔知道這個訊息後,想必無比憤怒吧。”

“這個自然。不過,秉桔並沒有在家裡大吵大鬧,而是悄悄地請了個長假,獨自一人離開海城,去尋找那位姑娘了。這一走就是大半年。”

黛麗悠悠道:“沒想到,秉桔公爵居然還有如此痴情的一面。他找到那位姑娘了嗎?”她其實心裡也知道自己多此一問,但潛意識裡還是希望這段戀情有個浪漫的結局。

布衣喟然道:“茫茫人海,如何能找得到?半年後,秉桔回到了家裡,據他的母親描述,當時他形銷骨蝕,面黃肌瘦,簡直成了個落魄的流浪漢。回到家後,秉桔似乎死了這條心,從此把所有的jing力和時間都瘋狂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變成了一個純粹的工作狂,而他的父母因為心裡有愧,便再也沒有提起過他的婚事。唉,從這點兒講,秉桔戀愛的失敗反倒替海城成就了一個傑出的zhèng fu工作者,真不知道這是他個人的不幸還是海城人民的大幸?”

猩猩嘆道:“自古多情空遺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黛麗和雪亭秀麗的臉龐罩著一層寒霜,眼波沉鬱,心裡深深地為秉桔感到難過。半晌黛麗方道:“布老,看來你和秉桔家族的關係很近,所以才對這件事瞭解得如此詳細。”

布衣道:“我和秉桔的父親羅曼關係是不錯,當年也確實對這件事略知一二,但之所以能瞭解得如此詳細,還是要感謝蔡主任的勤奮和敬業。”

蔡忍忙躬身道:“哪裡,這只是我份內的工作。”

布衣微笑著舉起茶杯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你接著我講的繼續吧。”

蔡忍恭敬地應了一聲,然後清了清喉嚨,朗聲道:“根據上峰指令,我中調部對目前在長島病養的公爵先生進行了調查,重點調查範圍是他最近的思想動態、交際物件和行蹤記錄,透過一段時間的明查暗訪,我們發現了一條重要線索。”

猩猩聽著蔡忍刻板單調的聲音,心裡有些彆扭,覺得此人的官腔實在有些不敢恭維。蔡忍繼續道:“據內線情報報告,公爵先生於今年初曾經兩次以私人身份祕密前往戈壁區田吉浩特城,其目的就是為了找尋他當年的情人如菊的下落。”

黛麗蛾眉一展,笑道:“難道是因為秉桔找到他的老情人重敘舊情,所以才起了激流勇退的心思?”

蔡忍面無表情地道:“黛小姐,恰恰相反,如菊一年前已經患癌症病故,公爵先生再次空手而歸。”

黛麗一怔,剛剛有些喜悅的臉頰又恢復了蒼白之sè,嘴脣微微翕動,那是對秉桔坎坷多舛的感情生涯的唏噓。好不容易找回了昔ri的夢想,眼看一生的夙願有望得償,哪知道就在幸福彷彿重新降臨在面前之時,卻得到了這麼一個無情的噩耗,這種殘酷得打擊恐怕換了任何一人都無法承受得起。

大廳又重新陷入靜默之中,只有窗外的蟬鳴為令人窒息的暑熱帶來了幾絲活力。等了一會兒,蔡忍又道:“公爵先生從戈壁區返回後,不久便告病休養,住進了長島療養院。雖然如菊病故,但公爵先生卻並沒有因此顯得十分悲傷。在長島療養院的這段時間裡,他整ri無所事事,似乎有些焦躁和不安,估計如菊事件並未到此為止,很可能還另有隱情,我們目前正在抓緊調查。”

布衣道:“以秉桔的剛強xing格和豐富閱歷,如果如菊之事因為她的離去而徹底結束,他雖然會非常悲傷,但不應該就這樣自暴自棄,畢竟也是快五十的人了,不會這麼看不開。”

眾人面面相覷,覺得這件事的確有古怪,但一時又整理不出個頭緒。

布衣看了看天sè,起身道:“你們商量商量吧,看看能不能有什麼好點子。嗯,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下個禮拜大洋洲愛丁堡的紅衣主教們要來拜訪,我還要準備準備好應付那些‘神的僕人’。唉,人老了,事情一多就覺得有點忙不過來了。”

大家也隨著站了起來,黛麗雖然想說幾句挽留的話,但轉念一想此刻的布衣肯定是ri理萬機,遂打消了這個念頭,笑道:“您年紀雖然大了,可論起jing力,十七八的小夥子也比不上您啊。”大家都笑了起來。

布衣兩眼笑眯眯道:“你這個小滑頭。”隨即點了點猩猩:“你好好養病,一切順其自然,不可強求,明白了嗎?”猩猩點頭領命。

布衣走出了黛府,上了馬車。蔡忍和大家握手道別,臨行前,他對猩猩道:“宋先生,上回你要求協助調查的林霆鈞目前還看押在我那裡,等你病好了哪天你去看一下。”

猩猩愣了愣,道:“嗨,我都險些忘了他了。這樣吧,明天我便去你那裡。”

蔡忍笑道:“要是身體狀況允許的話,那便請宋先生明ri移步到部裡走走。本來我也不想讓你親自跑一趟的,無奈林霆鈞這人嘴巴甚緊,說除了你以為他跟誰也不會談,我也搞不清楚你找他的用意,不方便使出手段,只好勞你大駕了。”

猩猩握著蔡忍的手道:“蔡主任忒客氣了,是我給你添麻煩了,十分感謝。”

把二人送上了馬車,看著車隊遠去,黛麗笑道:“這蔡忍當著布衣面兒的時候一副公事公辦,嚴肅認真的面孔,轉過頭來,我看說話也圓滑得很嘛。”

猩猩喟然道:“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在官場打滾的人,有幾個不是兩面三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