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二節 謀事在人

第十二節 謀事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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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節 謀事在人

黛麗端起旁邊的飲料,抿了一口,盯著面前的幾個從不同角度放送賭局場景的顯示屏,澄藍的眼神裡夾雜了些許的迷惑。此刻,她沒有注意猩猩,而是在目不轉睛地看著桌子上擺放的那塊石頭。

這塊表面上並不起眼的石頭,來歷卻不普通,它的名字叫驗靈石,是修道者專門用來檢驗自身靈力層次水平的一個媒介。每當修道者在它的附近使用靈力的時候,它便會呈現不同的sè彩,靈力越深厚,sè彩便越鮮豔。其實,驗靈石在修道者當中並不罕見,但令黛麗大惑不解的是,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猩猩不露聲sè,把紙條疊好後放入了口袋中,心裡卻有些驚詫。本來他是有把握戰勝季雨的,儘管不熟悉這裡的環境和季雨真正的實力,但憑藉自身靈力的威力和奇妙,他相信可以取得最後的勝利。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雖然現在還不清楚黛麗為什麼要jing告他,但她的話肯定不是在開玩笑。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猩猩振奮jing神: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無路可退,那就索xing破釜沉舟,憑藉這麼多年王牌金諜的訓練和經驗,和季雨周旋到底吧。想到這,他看著對面的季雨,微笑著說道:“季公子,我準備好了。”

季雨微微揮手,一個穿著白sè襯衫、黑sè馬甲的中年人走進牌局,他來到長桌中間的發牌處,戴上一雙潔白的絲質手套,掃視了一眼,朗聲道:“piáo要piáo美貌,賭要賭公道。公道不公道,等下全知道。在下‘淮安堂’剛枰,今ri伺候二位先生過招,為兩位洗牌發牌。”說著,他拿起紙牌走到二人的面前,伸出兩手道:“這兩副牌如假包換,而且沒做過任何的手腳,請二位仔細過目。”

驗完牌後,剛枰走回原處:“等會兒每次洗完牌,兩位都可以親自切牌,如果發現在下有什麼毛病,可立刻剁了在下的這雙爪子。”

季雨道:“你不用太客氣了,我自然知道你的信用。”然後笑著對猩猩道:“這位剛枰人如其名,在海城賭界裡信譽極佳,也是‘紫鑾宮’賭官裡的金字招牌,所以今天我特意請他來為咱們洗牌發牌。”

猩猩道:“季公子考慮周到,處事公平,崔某十分佩服。”

“請二位下注,底注白銀一千兩,買牌兩千兩,加註每注不少於三千兩。”隨著剛枰的這句話,一場豪賭就此開始了。

猩猩掀起面前兩張牌的一角,看了看,一張八點,一個六點,共十四點。他想了想,將梅花六翻了過來,擺在明面上。季雨也同時翻開了一張牌,是一個a。

按照規矩,紅心女王要兩副牌混在一起進行遊戲,發完一次算一局。由於是第一局,雙方都在互相試探,誰有沒要第三張牌,所以沒有加註,輸贏也就不大。剛枰看到二人翻開了手牌,問道:“是否要牌?”

猩猩先說話,他想了想,自己是十四點,贏面儘管不大,但對方露出的牌面是一個一點,自己勝算還多些。他搖搖頭,示意不要牌。季雨微微一笑,手指點了點桌面,示意要加註買牌。

剛枰用象牙板託著牌遞給了季雨,季雨往“海“裡扔進了兩枚籌碼,然後掀開這第三張牌看了一眼,眉頭一皺。

猩猩沒有說話,當剛枰詢問他是否要牌後,他依舊搖了搖頭。季雨看著猩猩,又往海里扔了三個籌碼,剛枰堅硬的聲音響了起來:“季公子加註三千兩。”

猩猩嘆了一口氣,季雨的明牌是一點,由於花牌除了皮蛋可以當二十點使以外其餘的都是半點,所以季雨的三張牌肯定不會爆牌,勝率非常可觀。猩猩抬手剛想拿起明牌扣過去表示退出,余光中突然發現季雨的眸子裡掠過一絲得意,猩猩腦海裡靈光一閃,放下紙牌,拿出了六千兩銀子,然後攤開了手牌,笑道:“我看了。”三千兩是跟注,另外三千兩則是比牌的費用,減去底注和季雨買牌的兩千兩,正好是雙方共同加註的一半數目。

季雨點了點頭,露出了三張牌,是一副雜牌,一個一點、一個六點、一個四點,論點數小於猩猩的十四點,這一回合季雨輸了。

觀局室的眾人看了這次二人的短兵相接,頓時發出了“嗡嗡”的議論聲,季雨三張牌什麼也沒作成,點數還這麼少,運氣太差了;而猩猩十四點就敢看了,膽量也著實不錯。黛麗眼睛彎彎,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對猩猩更加有了信心。

季雨聳了聳肩,點上了一顆煙,他平時並不吸菸,只有在牌局上才會抽上幾顆,抽了兩口,他問道:“崔先生,你也來一根?”

猩猩道:“多謝,我不抽菸。”

季雨點點頭,一邊喝了口茶,一邊嘆氣說:“那敢情好,又省銀子,又不影響身體,我平時也沒什麼癮,只是玩牌太緊張時,才會抽上幾口。”

猩猩微笑著沒有答話,把紅sè的籌碼推了過去,繼續雙方的鬥智鬥勇。紙牌在手中翻動,籌碼在桌上的絨面推過,一個個,一摞摞籌碼被迅速的,不動感情地吃進、賠出,彷彿它們毫不值錢,不過是幾十個塑膠片而已。

或許是剛才那把牌給猩猩帶來了好運氣,在接下來的幾把裡,他連贏了六回,賭注也頓時成倍數往上累積著,到了這一局結束,猩猩已經贏了足足兩萬兩。

季雨吐出一口濃煙,這已經是第二顆,伸出大拇指道:“好厲害啊,打得我潰不成軍。”

猩猩笑道:“我這局手氣好,抓了幾把傻子也能贏得牌,算不上什麼。”

“唉,咱們好賭之人都知道,不怕傻子不會玩,就怕傻子來好牌,誰要是整天有傻福氣,那就坐等著收錢吧。”

兩人哈哈大笑,剛枰卻仍舊扳著臉,繼續單調地道:“請兩位切牌。”

猩猩笑著用一把小尺子切完牌,心裡卻沒有絲毫的輕鬆之感。他明白,剛才的一句不過是小小的試探,賭局從現在才真正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