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30章 我的局

第230章 我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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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我的局

縣衙裡傳來陣陣喊殺聲,聲音將枝頭的雪震得簌簌地落在地面上。隨後喊殺聲自縣衙朝周圍波及過去,驚醒了睡夢中的很多人。有人自**猛然彈起來,帶著朦朧的睡意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望。不過牆壁阻隔視線,什麼也看不見。隨後披衣下床,或是出門,或是推開窗子,待確定了聲音的來源之後,都是一臉驚愕的表情。

那個方向……是縣衙。

怎麼了呢?

疑間,卻並沒有人走出家門。這一方面是因為天氣太冷的緣故,另一方面,雖然不明就裡,但是人們對於眼下的事情多少都有著一些判斷。縣衙裡的喊殺聲,只是這般想想,也就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因此是不會過去的。

真的好奇到一定程度的,也僅僅是想著法子登上高處去,遠遠地朝那邊眺望。但其實這樣的情況也不多,屋頂畢竟積滿雪,要登上去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更多的一些人,睡得沉,縣衙裡的事情發生時,並沒有醒過來。這些人錯過了一些東西,待到白日裡,一定是懊悔的人群裡面的一部分。

縣衙……

滿地的積雪被人踏陷下去,原本的地面出來,在月光下,顯得髒兮兮的。

有著平凡無奇臉孔的黑衣人,這個時候手中握著短刃,正神冷峻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原本同他一道的黑影,已經有兩人直挺挺倒在地上。殷紅的澤,將他們身下的雪水讓得成古怪的彩,月光之下,觸目驚心。並且,那些帶著熱氣朝雪地裡不斷蔓延成一朵奇形怪狀的花樣。

中計了……

自燈火熄滅的那一刻,便知道這個再明顯不過的事實。因此,也知道那聲原本以為的迴音,其實並不是迴音。

平凡的臉孔一臉冷漠,但是不自覺地,手中的短刃顫動間,還是出賣他的某些情緒。

“五個人,死了兩個……嘿,我看你們翅難逃了。”黑暗中有粗獷的聲音響起來。隨後有火光,有人點起了燈籠。

其實這些火光都是可有可無的,月光之下,很多事情已經一幕瞭然了。

三個黑衣人,後背貼在一起圍城一圈,在稍稍遠一些的地方,衙差們裡裡外外的圍起更大的圈子。

說話的人手中拿著朴刀,還未凝起的血漬正在重力地作用下朝地面滴落。這些血屬於誰,不用說也是知道的。

哪裡出了問題……

平凡面孔的人並沒有因為眼下的局面而過分慌張。他們是死士,原本就是為了這樣的局面而存在的。死,是他們的意義,也是目的。

但是所疑的,是為什麼會這樣?

張先生的安排,為什麼會出差池?這還是第一次……

“某姓鄭!”拿朴刀的漢子身形魁梧,說起話來也似洪鐘大呂一般。從他身上的服飾來看,明顯同一旁的其他衙役不同。眼下同他一樣打扮的還有幾人,分散地在四周站著,隱隱的也成了一個圈。

都是縣衙的捕頭。

“爾等宵小行徑,劉大人早已預料……今夜你們便是過來授首的吧!”

“哈!”

鄭捕頭眯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的三人。被黑的夜行衣緊緊包裹著的身軀,從輪廓的線條便能看出其間所蘊藏的力量。於是心中暗暗有些驚駭……

對方倒下了兩個人,其實嚴格說起來,自己這邊是佔了突襲的優勢,攻敵不備。另外的原因,便是因為人數眾多。

而這樣的情況下……

他的目光偏轉,身邊七八具衙差的屍體倒在血泊中……而受傷的人就更多了。縣衙的差役並不多,眼下有些戰鬥力的,都已經過來了。

死傷了七八人,還是在偷襲的情況下,堪堪換了對方兩條命……這樣的戰果無論如何不能叫勝利。

還是有些莽撞啊……

鄭捕頭微微皺了皺眉頭,這樣的情況,劉守義在事先已經提醒過他。只是他仗著人多勢眾,並沒有放在心上。因此,到得此時,才知道輕敵所要付出的代價。

對方僅僅五人,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雖慌不。隨後所做的便是死命反咬一口,因此原本偷襲的優勢瞬間便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但是人畢竟多,對方僅是三個人。小心一點,就應該可以全部留下來了。

想著對方先前反撲的狠辣,鄭捕頭從牙縫裡將話擠出來:“動手。”

他說完之後,率先提刀朝場間的三人砍過去。寒芒閃過,朴刀被對方的短刃架住,刀鋒和月一般寒冷。

“動手啊!”鄭捕頭朝四周急急地吼了一句:“他孃的,發什麼愣!”

於是其他幾個捕頭也紛紛入場,刀鋒碰撞的金屬聲不斷響起。“叮、叮、咚、咚”,但是聽在人耳中,卻並不悅耳。

其實說是動手,但是縣衙這邊真得能下場的橫豎也只有幾個捕頭。其他的一些衙役在這樣的情況下,並不能起多少作用,如果冒然上去,反倒會讓場面變得不可控制。因此便小心地在外圍圍了一圈,防止歹人逃竄。

鄭捕頭在場間,這個時候越鬥越心驚。連帶著,對方那張平凡無奇的臉恐,也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對方出手間所使用的招數,他根本不曾遇到過。陰狠中帶著迅疾,專攻人之不備。詭異的腳步間,每每能夠在最緊要關頭必過他的攻擊。也是因為他平素手上的功夫過硬,才沒有立刻敗下陣來來。不過即便如此,也抗衡地有些艱難。

這般情況之下,就更確定先前殺死對方二人是在偷襲之下,很僥倖的事情了。

好在最厲害的,只是眼前這人,長著一張沒有存在感的臉。他還能將對方拖住一陣,待到其他幾個捕頭只要能夠取勝,大局也就能定下來了。

喊殺聲持續,驚動了越來越多附近人人們。家家戶戶的燈火亮起來。小孩的哭聲,老人的咳嗽聲,狗的叫聲,以及狗因為叫被罵的聲音。

世界變得熱鬧起來了。

……

劉守義站在窗前,傾耳聽了一陣,隨後點點頭。

看來早些時候佈下的局,已經起到效果了,隨後只要等時間過去,也就能有結果。不過想著鄭捕頭先前滿不在乎的態度,他便知道,可能會死不少人。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機會這種東西,畢竟稍縱即逝。人活著,就要學會把握機會……

劉守義這般想著,轉過身去,隨後微微怔了怔。燈火照耀的屋內,不知道何時,已經有人站在他身後……

黑衣的人。

“你……”劉守義張了張嘴,這般愣了片刻,隨後搖搖頭:“真是……呵……”

他發出一聲古怪的笑意。

黑衣人眯了眯眼,抬起手,一柄匕首朝他伸過來,火光照耀在上面。

……

“他早就不在縣衙了,我的人今日午時便見他出了門。”

程家的某間屋子裡,蠟燭頭已經快燃盡了,張先生重新取出一根,在微弱的火光中點亮。黯淡的房屋頓時變得有些通明。

“劉守義不好對付,這個是事實……今日的事情,說不定就是他佈下的局。縣衙如今應該已是龍潭虎了……”張先生做完手頭的事情,隔著火光衝程子善笑了笑。

“很可惜啊,我比他快了一步……”

程子善在椅子上,問問微微吞嚥了一口嗓子。張先生平淡的訴說背後,他感受到的,是如山的壓力。爾虞我詐,勾心鬥角……

一步生,一步死。

所有人,都在算計。

同這些相比,生意場上的那些鬥爭,橫豎都有些不夠看。

程子善望著張先生在燈火中淡然的神,深深的吸了口氣。難怪對方一直都是從容不迫的樣子,他所經歷的……原來都是這樣的事情。

“是張讓?”

片刻的驚訝過去之後,劉守義望著黑衣人在燈火下有些猙獰的臉,這般問了一句。

匕首已經抵住了他的喉嚨,冰涼的寒意自喉間朝全身蔓延過去。窗戶還為來得及關上,冷風呼呼地從他身後吹進屋裡。

“你是不是很奇怪?”黑衣人沙啞地說了一句。

劉守義望著對方充滿冷酷和戾氣的眼神,有些艱難地笑了笑:“果然不愧是張讓……”

黑衣人扯動了一下嘴角:“神機子的名字,豈是叫的?”他說著,一手將匕首鋒利的刃朝劉守義脖頸間的血肉裡壓下去,另一手從懷中掏出一方物事。那是一張泛黃的邊紙頁,黑衣人在燈火中將紙頁抖開,推在劉守義的眼前。

“這是他讓我交給你的,你是識字的,可以念出來……”

視窗的位置有些背光,劉守義微微眯了眯眼,看清了紙頁上的自己。鐵畫銀鉤的幾個字。

“我的局,終究快你一步。”

匕首深深地陷在肉裡,黑衣人的聲音又響起來:“那麼,你可以死了。”

黑衣人的話音說完,隨手便準備將匕首送入劉守義喉間。但是這個時候,他的注意到劉守義嘴角一抹古怪的意味……他似乎是要笑?

下一刻,有利刃破空的聲音。

“嗖!”的一聲,整個空氣似乎被化開。

一朵血花從喉嚨間綻放出來,劉守義的視線變得暗紅,脖子處傳來一陣清晰的痛楚。

隨後他目光注視著對面捂著喉嚨,正滿目不可置信神的黑衣人。嘴角一直在醞釀的笑容,終於完全綻放開來。

“我的局,終究快了你一步。”劉守義低聲喃喃地說了一句,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對方的血水,噴在他的臉上,有些溫熱。

“那麼,你可以死了。”

他說著伸手握住黑衣人喉間還在顫動的箭矢,猛得用力一拉。